第251節
接著又是因為諸多其他事情取得了北燕民心所向,竟然是惹得城中百姓不畏生死也是要跪在皇宮之外,如此赤裸裸的威脅他這個一國之君將北燕當朝相位給這么一個屁大點的女娃娃擔任,未免也太過猖狂一些。 可想而知,北燕皇帝當真是被氣得頭疼,在他眼中,寂家如今這副聲望,分明就是比帝王之家還勝了幾分,當初有著百姓長跪請得了北燕女相的位置,日后若是那寂家想要求得這北燕皇帝的位置呢,難不成還當真是要他燕氏一族將這皇位拱手相讓不成? 北燕皇帝自然是將寂家當成了一個眼中釘rou中刺的存在,后面除了寂家這個心腹大患之后,他才一度得以高枕無憂。 可燕離歌這個他心中頗為看中的皇位繼承人呢,愛慕哪個女子不好,偏生愛慕那個寂家的女兒,他豈能容忍寂家的女兒進了他們北燕皇族的門?未免也太過異想天開了一些。 況且燕離歌愛慕寂家女兒那般情深的模樣,也是看的他頗為頭疼,但是身為未來的帝者,總歸還是不能被這些個兒女情長束手束腳的,否則這偌大的北燕皇朝,他又豈能放心交到燕離歌手中? 正是因為如此,在謝瑤花說著她會這些巫蠱之術,應當可以幫著北燕拿下一場漂亮勝戰隊的時候,北燕皇帝在一時之間也是起了了幾分心思,就是覺得這個謝家侯府上的瑤花郡主若是嫁給了他們北燕皇族的話,想來北燕這邊的確是不會輕易再在大楚手中落敗的。 倒不是說謝瑤花這個人當真是能夠起些什么了不得的大作用,畢竟巫蠱之術這種東西,的確是天下人都極為不齒的,他也是明令要求了謝瑤花,若非是必要時候,絕對不能夠動用巫蠱之術來毀了北燕的聲譽,而且就算是要用的時候,也一定要用的隱秘晦暗一些,總歸是不能將北燕皇族的名聲給毀了。 而北燕皇帝看中的,其實歸根究底還是在于謝瑤花這個女子看上去的那一副野心,此人雖然瞧著是個面色溫婉沉靜的,但是實際上心性也是個極為狠辣的,最重要的是,這人有野心,有對權力的渴求,而謝瑤花這樣的人物,其實也是極為好掌控的一個人物。 只要能夠應允她至高無上的榮譽,這個蛇蝎美人便是絕對不會輕易反咬一口。 最重要的是,謝瑤花和寂家的那個女兒,唯一的也是最為關鍵的一個事情,實際上還是在于他們對于男子的想法不同。 謝瑤花這個丫頭雖然野心的確是不小,但是說到底她心中還是會下意識的去選擇一個可靠的男子作為自己的靠山,從而去達到她的目的,這個男子無關她心上有無,只關鍵在于對她是否有利。謝瑤花這樣的女子,只要哪個男子能夠給足她想要的東西,那么這個男子,便是她心目中可以用上的人物。 哪怕這個人物在謝瑤花手中極有可能會受到數不盡的利用,但是但凡是他有著她需要的一切東西,她便是心中無論如何不喜厭惡,總歸還是能夠安然無恙的忍耐下去。 而寂家的那個女兒卻是不一樣,在她眼里,這天下男子和女子,似乎并沒有什么太過不同的地方,她的腦海里,也是壓根沒有半分想要去依賴某個男子的想法,在她的眼中,她想要的東西,其實也是不需要依附任何男子甚至是任何人,而是單單只需要靠著自己的努力就能夠得到的。 總之北燕皇帝也很驚詫,完全想不通那位寂家的女兒,怎么腦海之中還藏了那么多與大眾世俗分外不容的東西。不過如此一個鋒芒畢露的女子,活的太過瀟灑肆意了一些,總歸還是于天理難容的,也難怪寂家的女兒終究落得了那般下場。 北燕皇帝沉思許久,將兩個北燕之中也算得上是頂頂出色的女子對比一番,心中也是覺得寂家女兒那般特立獨行的性子的確是極為容易便討了他人歡喜的,也難怪寂流蘇行事作風那般灑脫不羈,卻仍舊是能夠讓眾多北燕兒郎趨之若鶩的原因了。 但是在他看來,如此特立獨行,無非也是自損羽翼罷了,若當真是要選擇的話,其實還是選擇謝瑤花這般有些心思,但是終究還是將大多數的東西寄托在男子身上的謝瑤花更合適。 想到這里,北燕皇帝便是對于燕離歌如此委婉拒絕著謝瑤花的事情有了幾分不滿,燕離歌素來是個聰明至極的人物,不可能是看不出來他這是存了心思想要給他和謝瑤花牽線才對。 畢竟在北燕皇帝眼中,他北燕皇朝的下一任皇后,雖然不能是寂家女兒那般出色到無人可及的人物,但是總歸也不能遜色到了一個不忍直視到地步。 北燕皇朝之中,燕離歌的確是最為合適的北燕儲君,而謝瑤花,便是他替他選定的未來皇后。燕離歌既然是他北燕的儲君,這些事情,總歸還是得由著他這個一國之君來親自敲定才最為合適。 想到這里,北燕皇帝心中也是對著燕離歌苦口婆心道:“老七,瑤花那丫頭,可是咋們北燕的人第一才女,別瞧著那丫頭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朕知曉她是個心思極為玲瓏之人,一個女子,精通兵法之道,已經是極為難得,還有心想要為我泱泱北燕略盡綿薄之力,朕心中也是頗為欣慰,況且朕聽聞你與那丫頭應當是極為熟悉的,朕也是覺得讓那丫頭跟在你身邊歷練歷練也無不可,所以此次你前往北燕邊疆之地,就將那丫頭好生帶著便是。” 一邊說著,北燕皇帝面容之上也是涌上了些許笑容,雖然面容因為病痛纏身的原因,依舊是透著些許慘敗之容。 燕離歌將北燕皇帝的話聽在耳中,微微低著頭都面容之上,唇角卻是勾出了一抹諷刺至極的笑意,什么時候這么區區一個謝瑤花竟然都能得了自家父皇如此夸贊了。 若是論心思玲瓏之人,論那精通兵法之道的女子,首當其沖不應當是他的流蘇么?況且說什么為泱泱北燕略盡綿薄之力,流蘇擔任北燕女相的前后幾年,替北燕百姓解決了多少大災大禍,這些東西,難不成就還比不上一個謝瑤花想要去北燕邊疆之地湊湊熱鬧的幌子?當真是可笑至極。 燕離歌何等心思,自然是看出來了讓這謝瑤花去北燕邊疆之地跟著他歷練什么的事兒只是一個小小的借口,其實最為根本的一個目的,還是在于北燕皇帝這是看中了謝瑤花這人的心性,有心給他弄一個太子妃了。 當初他心儀流蘇,興致沖沖的跑到北燕皇帝跟前討厭求娶流蘇的圣旨,卻是害得北燕皇帝龍顏大怒,不僅是將他好生訓斥了一陣,更是惹出了極大的禍事兒,寂家北燕皇帝滿門抄斬的事情,本來就已經是他心中難以揭開的一件創傷之事兒。 誰曾想到,在北燕皇帝眼中,他的親事兒竟然是還不能由著他自己做主了。 如今流蘇在他眼中都已經“死了”,他卻是仍舊沒有歇下心思,還要替他弄什么謝瑤花作為太子妃,未免也太過專制獨裁了一些。 想到這里,燕離歌也是眉目決然的準備開口拒絕,誰曾想到宮門之前,卻是猛的傳來一陣尖銳至極的通報聲音—— “八百里急報,蒲州城破——” ☆、第八十三章燕衛軍 不出一日時間,北燕蒲州城破的消息,便是如同颶風一般,傳遍了整個北燕和大楚,便是南秦那邊也是為此感到極為震驚。 所有人都完全沒有想過,大楚的這位少年將軍幾日之前方才破了北燕兩座城池,如今竟然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再次拿下了第三座城池。 這位大楚的少年將繼續服役到邊疆之地,不過才半月時間不到,便是已經連奪了三座城池,連奪北燕三座城池啊,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概念,難不成這些個城市之中的守城的兵將,都是將那些個城池拱手相送的不成? 況且這剛剛奪下的第三座城池還是北燕蒲州城,這可是北燕邊疆最負盛名都大軍之一啊,聽聞蒲州城中的人力兵力都是強悍至極的,怎么會落得如此一個慘敗模樣,聽聞福州城這邊,甚至是連真正的對戰抗線都沒有拉開,不過是在夜幕降臨的區區三個時辰之內,便是將蒲州城拱手送到了那位大楚少年將軍手中。 而讓眾人覺得極為不解的是,北燕蒲州的城門之高,是一個極為易守難攻之地,聽聞慕流蘇手底下不過只有三萬鎮北軍,怎么可能破了那北燕蒲州的城門,還與蒲州城的五萬軍士們對戰起來而又大獲全勝呢? 況且,北燕蒲州一戰之之中,三萬鎮北軍對上蒲州城的五萬蒲州戰士,竟然又是一個以少勝多大獲全勝的戰事兒。 聽說這一場戰役,少年將軍慕流蘇壓根就沒有采用任何計謀,而是選擇最為直接的兩兩對戰,完全是兩軍廝殺時候最為正常的互相攻擊的模式在進行對戰,甚至是連鎮北軍最為擅長的長箭都未曾出動。 正是因為如此,所有人才會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不可置信了一些,既然鎮北軍的那位少年將軍根本沒有采用任何計謀,又是怎么做到用區區三萬鎮北軍將那五萬蒲州城的軍隊給打得那般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的呢? 鎮北軍此次順利的打敗了蒲州城的那五萬軍隊,并讓那五萬將士安心投誠的事情傳開,所有人也是再次震驚了一把,畢竟誰也沒有想到,作為北燕五大軍都之一的蒲州城將士們,按理來說,應當是寧死也不會輕易屈服之人,怎么會是心甘情愿的投誠到了鎮北軍的手中呢,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而除了這個消息之外,最讓人震驚的一個件事情,其實還是在于此次戰事兒之后,鎮北軍和蒲州將士們當中,居然是全無一人傷亡的結果。 雖然事情的經過傳出來,都說是大楚的那三萬鎮北軍在對陣五萬蒲州軍隊的時候手下留情,不曾動了殺心,只是廢除了他們的的進攻能力,但是不就成了這些教師們,對待工程的鎮北軍總歸不會手下留情吧,那么鎮北軍當中,又怎么會沒有任何人員死亡呢? 三萬人對戰五萬人馬,將那五萬蒲州城的戰士給打得落花流水,偏生還沒有任何人員傷亡,就落在任何人的耳朵里,都覺得根本不可能,可這件事情偏偏就這么發生了,因為蒲州城僅存的一些百姓們,都是親眼見著設這蒲州城中,的確是沒有出現任何一具大楚將士的尸體。 而如今,慕流蘇帶領著三萬鎮北軍坐鎮在北燕蒲州城中,那銀白色戰甲,在日月光輝的映襯之下,灼傷了不少北燕人的眼。 隔了數日之后,北燕邊疆之地宋家大軍的人馬,也是在安頓完了滬城和北燕邊疆之地的兩座城池之后,再次派人趕來了蒲州城中,同樣也是過來,這是一系列的戰后處理。 而燕楚一戰的戰線,也是再次由北燕邊疆之地流沙河的地方推進到了滬城之地,再又推進到了蒲州城這里。 消息傳回大楚的時候,整個大楚皇宮一批上下一片雀躍,所有人面容之上的緊張等待之色,都化為了滿堂歡喜。 尤其是那些個大楚朝廷之中先前主張議和的一眾朝臣,個個都覺得臉被打得極疼。 當初他們都是覺得讓慕流蘇帶著那所謂的三萬鎮北軍出征對陣北燕邊疆之地的十萬大軍,其實無異于是在以卵擊石,更是會給大楚軍隊丟了不少榮光。 誰曾想到這少年將軍原來竟是個如此天賦異稟,天縱奇才之人,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慕流蘇這個少年將軍,竟然當真是是僅僅憑著三萬鎮北軍,便是安然破了北燕邊疆之地的十萬軍隊,滬城的四萬援軍,還有蒲州城的五萬大軍,這總共的人數加起來,已經是接近整整二十萬的人馬了。 整整二十萬的人馬啊,居然悉數折損在了這三萬鎮北軍當中,別說是北燕那邊的人覺得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他們大楚自己這邊的人,也是覺得只是太過難以置信一些。 如今北燕蒲州城城池被破,大楚軍隊已經在蒲州城扎根,想來北燕那邊的人也是完全不可能想到他們會面對如此一個局面,此時此刻,只怕是已經快要急得跳腳了。 當然,同樣的消息傳回北燕境內的時候,北燕又是如同先前邊疆之地失守一般,整個朝廷氛圍壓抑至極,陷入了一陣前所未有的低風暴當中。 北燕皇帝原本還在好生與燕離歌商議著讓他帶著謝瑤花前往邊疆之地的事情,誰曾想到忽然聽到蒲州城不僅失守,而且蒲州的五萬軍隊還全部投誠倒了鎮北軍手底之下的消息,一時之間也是氣得差點暈厥過去。 本來北燕皇帝身體就不好,如今又是一氣,好不容易調養好些水的身子,又是再度陷入了重病之中。 北燕皇帝病重之前,又是特意丟下了一道圣旨,圣旨上說的就是但凡是他身子不好,不能解決的朝中政事,就悉數送到扶蘇宮當中,交由北燕攝政王殿下處理。 而原本想要信誓旦旦拒絕北燕皇帝提議帶著謝瑤花出征的燕離歌,也是極有眼力見兒的知曉,北燕皇帝如今處于龍顏大怒到狀態之中,若是他一再拒絕,只怕會惹得北燕皇帝心中不滿,所以也是不得不聽令北燕皇帝的命令,帶著謝瑤花一起踏上了出征的路途。 北燕皇帝病重,自然是不能親自相送也不必親自相送,只能由北燕的文武群臣親自替太子餞行。 燕離歌身穿著一身尊貴至極的金色戰甲,在陽光映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冷冽而又高貴的氣質,襯得燕離歌那一雙奪盡天地造化的面容,更是一剎那便俘虜了不少北燕京中閨閣女子的芳心。 燕離歌率領的五萬大軍緊隨其后,步履整齊至極,而尤其是單身的那兩千多的人馬,更是不同于其后北燕軍隊的黑色戰甲,而是與太子一般身上穿著一身金色戰甲,顯得整個人熠熠生輝分外精神。 而這些個在五萬黑甲將士之前的,身穿著金色戰甲的兩千多人馬,誰都知曉,這是北燕太子底下的親兵燕衛軍無疑了。 到底是太子底下的親兵,這一個個的精氣神,比起北燕邊疆之地的那些個軍隊而言,的確是強了十倍八倍不止。 雖然只是區區兩千多人馬,但卻是所有人都難以忽視的,這些人都是一群以一當十的人物,在北燕當中,也是極負盛名的存在,徐圣明程度,甚至是直逼南秦太子秦譽手底下的親兵。 而這一支軍隊,其實并非只是由著太子燕離歌親自訓練出來的,只是當初真正訓練出這支軍隊的人的名字,如今卻是無人再敢提及了。 ☆、第八十四章素白宣紙 五月底,傍晚的微風還算和煦透著幾分涼意。北燕蒲州城處皓月高懸,而城內的萬千燈火卻是一直未曾熄滅。 慕流蘇帶著鎮北軍扎根在北燕蒲州城市隊之后,本來最開始蒲州城的百姓們,都是極為驚慌的到處逃竄,生怕丟了性命來著。 當時人滿為患的蒲州城中,到后面除了鎮北軍之,外人數卻是少的可憐,不過短短幾日便是將其差點成為了一座空城。 城中有些力氣的人,早就已經逃竄干凈,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不能離去的人還在這蒲州城中整日閉門躲藏,生怕順路出來半點動機,就會被這些大楚的鎮北軍給抓了去。 然而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許久之后,他們卻發現鎮北軍在城中并沒有半分異舉之動,直到后面鎮北軍的人敲響他們的房門,他們驚慌意亂的躲藏在其中,卻是發現鎮北軍的人不僅是沒有搜刮破壞他們的任何東西,反而還是送了不少糧水之類的東西,放到了他們屋內之中。 漸漸的蒲州城的這些百姓們也是慢慢開始知曉,鎮北軍原來只是會對軍隊出手,而對他們這些個城池之中的百姓并沒有任何傷害。 不僅如此,這些個鎮北軍甚至還頗為懂得體恤民生之道,但凡是一些的確家中困難的老弱婦孺,他們都會送來或多或少的補貼之用,這可是連北燕自己的軍隊都未曾對他們從未做過的事情啊,一時之間,鎮北軍也是慢慢的得到了蒲州城百姓的夸贊和稱頌。 蒲州城的百姓們也就慢慢的安定下來,前段日子里空蕩無人的街道之上,也是逐漸有商販來往,而先前逃竄出去的那些蒲州人口,也是抱著一個半信半疑的態度重新的回到了蒲州城中。 而這一回來之后,他們到這也是發現,鎮北軍其實真的待人極為和睦親近,雖然是大楚的軍人們,但是對于他們這些北燕的百姓,也是尊敬有加,愛護有加,于是北燕蒲州的這些百姓們,也是逐漸的習慣了鎮北軍的存在。 而在這短暫的習慣之后,便是如同先前一般過起了平淡的生活。 在百姓眼中自然是并不喜歡戰爭的,這是因為戰爭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傷害,他們心中總是覺得大楚的那些敵軍會將踏平他們的家園,會殺光和欺辱他們這些北燕的百姓。 但是如今燕楚一戰朝廷更替,卻是并不影響他們平日里的生活,如此一來,北燕的這個百姓自然也是不會再多說什么。 此時此刻,慕流蘇和姬弦音二人領著青花和青魚以及些許鎮北軍等人直直得太近了蒲州城的城主府邸,面容之上一片森寒之色。 北燕蒲州城被他們攻破一事兒,自然是慕流蘇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她倒是沒有想到,歐陽昊此人居然是并沒有出現在這蒲州城當中。 荊棘門傳來的消息必然是沒有假的,當初歐陽昊從滬城之中逃竄出來之后,必然就是躲進了蒲州城當中,按理來說他應該是與蒲州城的這個城主有些交集才對。 然而蒲州城城主在同城之后,也是老實交代,他的確是在城主府見過了歐陽昊一面的,而且還特意將歐陽昊留在城主府邸之上休息,歐陽昊倒也的的確確在這城主府邸之上待了些時日。 只是后來蒲州城都的這一戰事兒起來的時候,王光輝從睡夢之中驚醒,兵荒馬亂的情況之下,他一心就想著城門這里的事情,倒是忘了去估計歐陽昊這個人了,如今這人到哪里去了,他也是的確半分不知情了。 慕流蘇聽著王光輝所言,也是明白了一件事情,也就是說當初歐陽昊進入蒲州城之后,應該是已經迅速的離開這里了,那他為什么要那么迅速的離開呢? 歐陽昊到底是得到了什么樣的消息,竟然會讓他舍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而不是在此處等著看他們鎮北軍被蒲州城的軍隊打敗的笑話? “將蒲州城的城主府邸全部搜上一遍,有任何蛛絲馬跡,立馬告知于我”。慕流蘇負手而立,一聲令下之后,青花和青魚便是帶著手底下的鎮北軍在這城主府邸之中進行大肆搜尋。 姬弦音眸光在慕流蘇冷沉至極的眉眼之上,眼中也是閃過些許深意。 流蘇對歐陽昊的事情果真是極為在意的,畢竟是背叛寂家滿門之人,想來流蘇心中的確是恨不得將歐陽昊此人扒皮抽筋來著。 流蘇如今對歐陽昊雖然恨意濃烈,但是在姬弦音眼中看來,卻是有些欣慰的,先前他之所以會封鎖滬城的消息,便是害怕慕流蘇知曉此事之后受到太過嚴重的打擊而一蹶不振,如今看來,流蘇心中倒是已經邁過去這個坎了。 當初歐陽昊在流蘇心中,可是這天底之下唯一幸存的一個親人,慕流蘇當初也是費了大把心思,想要將人找著來著,然而一下子局面陡轉,這唯一剩下的親人,卻是當初葬送了寂家滿門性命的仇人,可想而知這心中落差是如何之大。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想讓音殺閣的人去守住滬城這邊的消息,也是想要等著流蘇找到了明確的解決辦法之后才會告知于她,否則她真是怕害怕流蘇會受了莫大的打擊啊。 看來流蘇心中也是明確的知曉,即便是她分外在為在意歐陽昊這個親人,但是無論如何,她也是不可能單單就依著一層極遠血緣關系就輕易讓這個寂家的叛徒給1輕易放過的。 鎮北軍的人在這城主府的府邸之上搜尋著歐陽昊都蛛絲馬跡,其實說起來就無異于是在大海撈針,但是慕流蘇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要輕易放過了這個人。 她的確是不可能一直藏在這城主府邸之中,所以說人必然是已經出去了,只是這其中應當也是會存在些許蛛絲馬跡才對,她倒是想要看看,歐陽昊當初到底是與誰勾結,才會想要將寂家滿門叛變至此的。 在城主府邸之中負手而立大半個時辰之后,素來面容之上帶著嘻嘻笑意的青魚,卻是忽而面如嚴肅的從那歐陽昊先前住下的寢屋之中了出來。 青魚虎著一張嬰兒肥的小臉,手中拿著一張素白的宣紙,神色頗為嚴肅的將手中紙張交到了慕流蘇的身上:“主子,你瞧瞧上面是什么東西”。 慕流蘇轉過眸子的探手便是將青魚手中的那張宣紙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