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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寵之將女毒謀在線閱讀 - 第192節

第192節

    “臣等聽令!”南秦時辰齊齊坐在馬車之上,聽著秦譽的聲音,面容一正,分外嚴肅的瞧了過來,雖然沒有必要跪地行禮,但是人人都雙手合禮,面帶恭敬之色。

    “隨本皇子一起,回我南秦!”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秦譽口中傳了過來,秦譽似乎也是意識到了慕流蘇今日不可能來此處看的事情,也是微微有些傷神,他兩心中想法悉數壓下,一語落下之后,秦譽也是絲毫不再耽誤時間,一馬當先便是如同離弦之箭撲了出去。

    “回我南秦!”一聲聲南秦使者的應和之聲傳來,所有人也是不敢再做耽誤,猛的調轉馬頭跟上秦譽疾馳而去。

    南秦使者一行人離開之后,便是一列護送楚華裳前去南秦和親的長長的送嫁隊伍。

    楚華裳的喜轎自然是走在整天街道之上最為中間的地方,四周緊鑼密鼓的站立了一大片身穿紅衣送嫁都大楚侍衛們,當然更多的還負責楚華裳日后用在南秦生活一眾婢女。

    這些人可不同于道路兩側只是想要看熱鬧的人了,他們畢竟是要遠離自己的故土,可能終其一生都難以再回大楚一趟了,所以一個個都是面容苦澀的樣子,眼中也是飽涵著熱淚與不舍之情,若不是因為如今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不敢有是太大的逆反心思,恐怕早就已經忍不住哭出聲音來了。

    但是這種送公主殿下前往異國和親的事情,在這道路兩側上性子單純的百姓眼中,倒是不會知曉這些人會有何反應,畢竟他們心中少有人或者并不會有人會長遠的想到若是兩國這和親不能保持太久和平的話,這位大楚公主還有這些送嫁的侍女侍衛們都會面臨什么樣的困頓,他們只知道,這是驚動兩國的盛大婚事兒,是值得普天同慶的大事兒。

    一路目送著送著南秦使者還有長長的和親隊伍出了城門,百姓們仍舊是面帶笑意,笑得熱鬧又誠摯。

    ……

    慕流蘇和姬弦音親自見證了榮親王妃和楚琳瑯的斬首之刑,兩個人的心情的確是較之以往愉悅了不少,不過想起初一和青魚的事情之后,慕流蘇方才還明艷的心情也是忽而低沉下來。

    兩個人直直回了將軍府上,然后馬不停蹄的到了青魚的院落之中。

    經過了昨兒夜里慕流蘇和沈芝蘭一起解除了初一身上的蠱毒的事情,再加上如今一個上午的修養,初一的神色已經是好了太多,整個人面容之上也是恢復些許紅潤,躺在床榻之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給他喂著湯藥的青魚。

    “傻大個你看我干什么,”青魚念著初一如今身子不適,原本是不欲這么生氣的,奈何他死活沒喝藥,只顧著直勾勾的看著她,讓青魚實在是有些難為情的,索性將手中的湯藥猛的放在一側的床頭小柜上,氣沖沖的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不喝藥是想要作死不成?”

    雖然青魚的的確確是有些惱怒了,奈何她整個人生了一張柔柔嫩嫩的嬰兒肥面頰,瞧著跟個長不大的小孩一般軟萌,即便是生著氣,也不會讓人生出了半分畏懼之情,反而還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逗弄幾分。

    初一很顯然也是起了幾分調侃青魚的心思,佯裝痛苦的道:“哎喲你這沒心沒肺的死丫頭,我為了你這丫頭傷得如此之重,疼的半死不活的,你不僅沒有半分感激也就罷了,對我還如此兇神惡煞,看來我真是救錯了人了哎!”

    “行了行了,我錯了還不成嘛”,青魚見著初一一副哎喲直叫的模樣,也是愣怔了些許,然后才是有些不服氣的道:“可是你既然是知道疼,那就應該好好吃藥才行,老盯著我看算什么事兒,難不成我臉上還有東西不成?而是你救下我一命,我這不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你么,你自己若是乖巧點,我怎么會無緣無故與你發了脾氣。”

    青魚一邊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一邊也是老老實實的將那一碗湯藥端回了手上,抬手用勺子舀了一匙,放在唇邊便是嘟著嘴輕輕吹了起來。

    初一本來還沒聽夠這小丫頭的念叨,見她忽而沒了聲音,也是下意識的轉眸去看她在做些什么,一見青魚嘟著小嘴,面頰rou嘟嘟的模樣,實在是軟萌又乖巧的,一時之間便是讓初一看得心都化了。

    一直到青魚將那一勺子吹散了溫度的湯藥遞了過來,初一仍舊也是沒有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的張嘴將那盛了湯藥的勺子給銜在了嘴里,眼睛再一次的盯著青魚的面容看的出神。

    青魚見他終于喝下一口,心中也是有些欣慰,面上帶了幾分單純笑意,正想要將那勺子給收回來重新盛上一匙,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傻子竟然會咬住了勺子不讓她取出來。

    于是氣氛一度很尷尬,一邊是使出了極大的力道想要將勺子收回的青魚,一邊又是咬住了勺子死活不愿意松口的初一,當真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行了,都別啰嗦了,趕緊喝完了藥,本將軍有事兒問你們二人”。慕流蘇和姬弦音默默的站在門外觀察了許久,見著人兒一副完全沒有察覺反而還樂在其中的樣子,也是有些分外無語。

    她雖然已經瞧出來著二人之間的紅線開始慢慢牽上了,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兩個平日里到底還算是中規中矩的人會因為愛慕之事兒變得如此幼稚至極,沒皮沒臉的,喝個湯藥都能膩歪如此之久,她也實在是有些無言以對,也不知弦音心中是個什么想法,估計若非顧及著青魚是她手底下的丫頭,弦音早就已經沖進去將兩個磨磨唧唧的人給訓斥一頓了。

    “主……主子,”慕流蘇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很顯然的確是讓房屋之中膩歪著的二人覺得有些出其不意了,青魚猛的回過頭來,見著門口處果然站著那臉色古怪慕流蘇,也是嚇了一大跳,方才磕磕巴巴的道:“你這是……這是什么時候來的呀……”

    “哦,本世子與你家主子已經來了很久了,從你訓斥他是個傻大個的時候。”這話慕流蘇還未來得及回答,站在慕流蘇身后的姬弦音卻是從容不迫的踏步行了進來,臉上一派從容涼薄之色,實在是半分玩笑的心思都沒有。

    青魚:“……”

    初一:“……”

    慕流蘇:“……”弦音,你這么實誠,不給這倆孩子留一點面子的說話方式真的好么?

    姬弦音將慕流蘇那略微有些無言的樣子收入眼中,唇角也是難得的帶了幾分笑意,想著既然流蘇想要本世子替你們留下些許面子,那本世子就聽流蘇的便是。

    于是姬弦音故意將臉上的涼薄之色褪去了幾分,漫不經心的開口補充道:“其實本世子方才是胡亂說的,本世子什么也沒聽到,也沒看到你們二人為了一個勺子爭執不下的樣子。”

    青魚先前聽著姬弦音的話,就已經覺得自己給主子丟大了人,如今再議聽姬弦音的這句話,更是差點將她給嗆出了眼淚來了,哆哆嗦嗦的咳嗽了兩句,這才低頭默默的朝著地上的方向看了過去,儼然是恨不得找個地方鉆了進去。

    初一也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家主子會用如此無厘頭的方式與他們二人見面,想著方才他與青魚的舉動的的確確太過孩子氣了些許,初一也是覺得有些面紅耳赤,也是下意識的便要起身對姬弦音與慕流蘇二人行禮,畢竟他終究還是下屬,如今雖然身子出了問題,該要都禮節還是不能少的,不過這種時候,慕流蘇自然也是不可能真的讓他下來見什么禮,而是讓一側的青魚將人給攔了下來。

    得了兩位作主子都人的赦免,初一倒也沒再過多堅持,只是想起姬弦音方才的話,到底還是有些難為情的對慕流蘇和姬弦音二人開口道:“如今湯藥尚且燙口,可以晾上些許再喝,不知主子和將軍有何事兒想要問屬下與青魚的,如今屬下便可一一回答。”

    慕流蘇掃了一眼床頭小柜上冒著蹭蹭熱氣的湯藥,也是沒怎么糾結,索性和姬弦音一起懶洋洋的坐在了屋內的椅子之上。

    姬弦音在慕流蘇跟前委實是個乖巧聽話的,坐下之后也是一直沒什么動作,等著慕流蘇一個眼神示意過來了,他才想起了今兒不是來將軍府純粹找流蘇閑談的,而是真的有事情要處理。

    姬弦音想起初一身上的嗜血蠱這東西,面容也是正色了不少,薄唇微煽,儼然換了一副肅殺氣勢:“將你們二人在刑部大牢碰見的事情給再從頭到尾給本世子細說一遍,不要漏掉細節。”

    初一見著姬弦音渾身都氣勢都已經面變化不少,也是不好再有所耽誤,神色一凌,當真是將那日刑部大牢的事情娓娓道來。

    昨兒下午他們二人得了命令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刑部大牢,因為楚琳瑯雖然是犯下了刺殺當朝世子,枉顧國交宴上兩國交好以及屠戮二十八條人命的大罪,但是畢竟他的身份還是榮親王府上的嫡公子,而且又是已經深受重傷的被送回了刑獄之中的,所以并沒有如同一般人那樣和其他罪犯關在一處,反而是在總邢部的外面挑選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層層把守讓人難以靠近。

    但是像這種處于外部的監視之地,對于旁人而言或許會覺得有些難以靠近,但是對于初一和青魚兩個常年混跡江湖之中的熱鬧而言,反而越是容易讓他們齊齊接近。

    青魚雖然并不是音殺閣中最擅長武功的人,但是因為常年打探消息,一身隱匿藏身的本事卻是練得極好的,至于初一,他身為音殺閣的四大護法之一,那一身的本事自然也是極好的,而且如今的任務只是想要混入這刑部大牢處打探楚琳瑯如今的情況,又不是需要他們二人真的進行什么打打殺殺的大事兒,所以二人壓根沒有花費什么心力和時間,便是不費吹灰之力的襲擊了兩名獄卒,換上獄卒的衣裳悄悄混了進去。

    而且兩個人也是通過與其他獄卒的侃侃而談,也是打探出來一個有用的消息,原來為了保持精力活絡體力旺盛,這監視牢獄內動向的人是要輪流更換的,這便是讓他們沒必要再花心思想如何進去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分析

    兩個人等了一個下午,用于等來了里頭人出來換班的時候,兩個人跟著獄卒長一起朝著楚琳瑯被關的牢獄內部行去,一路上也是將四周的環境漫不經心的打量著。

    然而等著兩人進去的時候,才發現了里面竟然還有一個醫女模樣打扮的女子在楚琳瑯身邊待著。

    初一看了一眼那女子行針的手法,目光便是凌厲了起來,因為那手法絲毫不像是醫者,反而倒是像一個訓練有素的女子一般。

    因為是晚飯交接時分,所以獄卒長將初一青魚幾個獄卒帶進來之后,便是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吃飯去了,獄卒長前腳剛走,后腳初一和青魚便是猛的動手將身后的幾個同行的獄卒一一弄得暈厥了過去。

    初一和青魚得手之后,卻發現那所謂的醫女并沒有畏懼之色,反而是鎮定自若的冷笑了一聲,朝著他們二人露出一個滲人至極的笑容后,那女子便是抬手便準備去挖楚琳瑯的心臟。

    雖然挖楚琳瑯的心臟這種舉動,看似應當是因為憎恨楚琳瑯才可能有的。但是初一和青魚心中卻是不約而同的覺得這事兒古怪至極,兩個人既然已經起了疑心,自然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人真的將人家的心臟給挖走了。

    初一和青魚猛的上前便是想要將人攔住,誰曾想到這女子竟然是絲毫不受影響,一只手極為迅速的用匕首將楚琳瑯的心臟給挖了出來,另一只手則是極為迅速的甩出了一枚小型煙幕彈,然后身形極為迅速的消失在了牢獄之中。

    若是旁人,指不定的的確確是得被這改造得加了不少迷煙藥效額煙幕彈給迷失了,但是這人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青魚和初一這二人,兩個人既然都是江湖之中數一數二的殺手組織出身的,追蹤這么一個小嘍啰實在不是什么大問題,更何況這傻子女還拿了這么一顆血腥味十足的東西,實在是讓人想追丟了都難。

    不過這人分明是以醫女的身份進來的,按道理來說是可以直接用醫女的身份出去才對,她卻是偏生選擇了這么一條關押著楚琳瑯的牢獄之中的暗道離開,委實是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初一和青魚二人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人應當是早有圖謀,甚至可能還在暗道之中處設下了埋伏或者是在暗道盡頭處已經有同伴等分著接應的情況,不過兩個人都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足夠自信的。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雖然兩個人都是覺得這事兒有些冒險,但是為了查探出這背后的原因,兩個人也是毫不猶豫的便朝著那地道跳了下去直直追蹤而去。

    當真是如同他們二人所料想的一般,這人在暗道口中的確是設下不少的埋伏,里面雖然地方極窄小,但是機關卻都是招招致命,好在兩個人并非尋常之人,只除了耽誤了些許時間,倒是沒有傷著了自己,更沒有讓他們跟丟了。

    兩個人一路摸索著走到了了暗道口之處,這才發現還真的有一個人在暗道之外靜靜等著,不過這人并非是什么同伙,應該就是這個女大夫的背后之人才對。

    覺察到那從牢獄之中逃出來的女大夫即將要將楚琳瑯的心臟給交了出去,初一和青魚二人自然也是不能再繼續沉著氣,立馬便翻身從地道之中跳了出來,招式毒辣到直取那背后之人到面門。

    初一和青魚一起上陣,這才發現原來這女大夫的背后之人竟然一身黑色衣衫黑色斗篷加黑色的紗帽,竟然是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分毫瞧不出這人都長相,只能夠依稀從這人的身形分辨出這是一位女子的模樣。

    青魚和初一自然是不顧這作為走狗的女大夫,轉而直取那黑衣女子都面門,青魚更是一馬當先,因為她與風嶺粗略的學過了些許易容之術,也是有信心只要能夠,靠的近一點,哪怕是她不需要摘掉了這紗帽,借著月華的輪廓她也是有信心能夠瞧出一二端倪出來

    青魚行在前方,極快的輕功更是讓她眨眼就落在了那黑衣女子身前,手腕一動,凌厲的殺招便是招呼了過去。

    那人雖然瞧著一身殺手暗衛一般的黑衣打扮,但是站在那里一瞬間的手腳慌亂卻是仍舊沒有逃脫青魚和初一的審視目光,也就是這么一個小動作,讓初一和青魚都開始下意識的懷疑這個黑衣女子大概是個不會功夫或者也可以說是功夫不怎么厲害的的人。

    而等著青魚真正逼近那黑衣服女子的時候,這才才發現她真的只是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甚至是內力都不曾動用,便是被她一掌襲擊在地。

    初一見著青魚這邊的事情進行得還算順利,心中也是放心了不少,這才一腳將那牢獄之中逃跑出來的女大夫給踢了一腳,將她踹到了一旁暈過去了。

    青魚一擊得手,也是覺得這事兒有些太過簡單了點,一個分毫不會武功的女子跑到這暗道盡頭來暴露自己身份不成?

    但是青魚越是心中起疑,她心中也就越發急切的想要看看這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貨色,也就是在青魚伸手準備去掀開那黑衣女子寬大的紗帽的時候,那人衣袖之中卻是猛的滑落出一把利器,利器落在那黑衣女子手上之后,黑衣女子也是沒有半分遲疑,直直額朝著她胸腔面前揮劍砍了過來。

    這一記可以稱得上隨手亂扔的殺招實在是沒有什么殺傷力,若非青魚靠的太近,根本是一揮手就能夠擋開的東西,但是一旁的初一因為才處理了那個女大夫,卻沒有意識到這一把利器到底會不會傷了青魚,立馬便是縱身撲了上去,將青魚給推到一側去了,那利器便是擦著初一的胸腔劃破了衣裳,也是在他胸腔之前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么一點不夠入眼的傷勢,實在是不足以引起初一的重視,他也是下意識的便準備將眼前這個黑衣女子的人給拿下來,然而那黑衣女子見著他襲擊過來,卻是不躲不避的揮袖一拂,眼疾手快的將一樣東西甩了出來。

    若是別的東西,憑著初一的本事,必然也是能夠應付一二的,偏生這東西卻是蠱蟲,是中蠱速度極快的嗜血蠱蠱蟲,一轉眼就順著他胸腔處的給鉆了進去。

    嗜血蠱蠱蟲入體,嗜血而生,嗜血起亂,可想而知是由多么可怕,初一上一剎還生龍活虎的將手伸到了那黑衣女子的紗帽跟前,眼看著就要挑落紗帽露出那女子的真面目,下一剎便是劇痛纏身,渾身血液流淌,疼的他痛苦至極。

    青魚被初一這么大力的憤身一撲,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扭頭便發現初一不知為何中了一劍,胸口處的血一直流淌不停,一下便是染紅了他原本的衣衫,青魚看了一眼,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她下意識的便想要出手去對付那黑衣女子讓她付出代價。

    那黑衣女子卻是笑得分外滲人,陰陽怪氣的道:“你若是想要花時間來對付我,那他必將血液流盡而亡,要我的命可以,讓他陪葬便是哈哈!”

    青魚再次確認了一眼初一的傷勢,見他胸口處的傷口的確是以一個分外恐怖的速度在擴散開來,也是不得不將這個黑衣女子的威脅之言放在心上。

    初一方才本就是為了幫她擋下那一利器的傷害才會被劃破了胸膛,而且現在這幅情況,委實像是中了什么了不得的毒藥一般,那流血的速度也是分外迅速,實在是讓人看的心驚膽戰。

    青魚到底害怕心中害怕不敢去賭一把,人可以之后解決,但是如今她總歸不能看著初一眼睜睜的死在了她的面前,一番抉擇之后,青花也是選擇了帶著初一立馬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朝著將軍府處回去想要讓慕流蘇和風嶺幫忙救治救治。

    事情說到這里,也算是交代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始末,再后來的就是青魚帶著初一回來之后的事情了,這些自然不必再多說。

    慕流蘇和姬弦音聽完初一的陳述,也是陷入了一陣嚴肅的沉思中。

    “這么說來,那背后人就是一個女子無疑,而且你們二人都已經聽過了她的聲音知曉她的身形?”慕流蘇忽而抬頭朝著初一和一側的青魚看了過去,口中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卻是分外篤定。

    “的確是個女子,而且她揮出利刃的手白皙柔嫩,很明顯是生活在一個養尊處優環境之下的人,那人不擅長武功,甩出來的利刃卻是削鐵如泥一般的材質,她既然不擅長動用兵器,按理來說也不該會去搜尋如此好的兵器,很顯然這把短劍只是她為了完成這一套巫蠱之術的傷害所以才會臨時配置的一把短劍,然而只是一把臨時配置的短劍,卻是實實在在有著削鐵如泥的本事,可見她的身家應當也是極好。”

    青魚見著慕流蘇看過來的視線,也是仔細想了想,然后分外鎮定的按照自己的想法開口道:“至于那人的身形,我也記得很清楚,與帝都的這些個閨閣千金的身段沒有太大的差距,都是窈窕至極的偏身形。”

    慕流蘇聽著青魚的分析,心中也是極為滿意,青魚作為荊棘門中負責打探手機整理情報的一把手,哪怕是武功遜色了些許,但是的的確確還是有著異于常人或者說是超于常人的本事的,并沒有看過那人的真實面目,便能夠推測出這么多的線索,委實是讓人不服都不行。

    慕流蘇朝著姬弦音看了一眼,見著姬弦音眼中的肯定之色,也是滿意的點點頭示意青魚繼續說下去。

    青魚得了肯定,心中也是覺得自己說的應該沒有什么太大的錯處,而且憑著她在荊棘門中如此長時間的鍛煉,應該長進還大了不少,這么一想,她也是自信了不少,索性將自己的想法悉數說了出來。

    “我雖然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但是卻覺得那應該不會是她的原聲,她諷刺威脅我初一的性命之時,聲音顯得很壓抑,而且極為粗礪,與其說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不妨說她是故意壓低了聲音或者是服用了什么藥物改變了音色,畢竟她本來就是一身黑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若是這聲音露餡了,一切都可以說是白搭。”

    青魚一番話說完,心中也是有些惱恨,初一如今這副病懨懨的模樣,完全都是拜那個假裝神秘實則跟個惡鬼一般的女子所賜,她受了她一次威脅,顧及初一的性命所以才沒能將這個女人拿下,若是再給她一個機會遇見這個混賬女人,她青魚一定會將這個裝神弄鬼的女人給好生教訓一頓。

    “還有,我逼近她的時候,雖然因為黑色紗帽的原因,沒能完全看清楚她的五官,但是透過月華看到她的面部輪廓卻是不難,是個臉型中型的女子,不算是太瘦的瓜子臉,也不算是我這樣的嬰兒肥,而是一張偏向于鵝蛋臉但是卻比鵝蛋臉模樣稍微又圓潤一點點的的臉型,這樣的臉型,若是想要長得出色的話,對五官的搭配要求一定極高,所以青魚猜測這個人應當不算是帝都之中容色太過出色的女子。”

    一番話分析下來,青魚已經是將那個黑衣女子身上的線索分析出了個七七八八,因為手掌的柔嫩程度分析出來這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又因為那一把隨意扔出但是鋒利至極的短劍瞧出來這人是個身家優渥之人,通過她黑衣底下的身段瞧出來這是閨閣小姐的身段,極有可能便是一位閨閣小姐,最后還通過那驚鴻一瞥的紗帽之下的臉型覺察出來這是一個容色不算出色的女子。

    如此多的線索,完全是將那個從頭到腳裹著黑布的女子給分析得透徹至極,一下子就將原本極為強大的范圍“是個女的”縮小成了“帝都之中臉型與鵝蛋臉相似長得不算太過出色并且身家極好的千金小姐。”

    初一原本只是象征性的聽著,想要看這個小丫頭到底能夠得出一丁點什么樣的線索,這個線索到底有沒有用。

    然而初一聽到最后才發現,原來青魚完全就是一個破案高手一般,簡簡單單就發現了無數他沒有發現的細節,如此一個小丫頭,看著軟萌乖巧的,按理來說應當什么都不知曉才對,怎么會突然就變成了這么一副穩重成熟的精英狀態了?

    初一直愣愣的看著青魚,見著那小丫頭依舊是一張嬰兒肥的臉蛋,唇紅齒白乖巧至極的鄰家小meimei模樣,瞧著平淡無奇的,怎么突然就這么耀眼至極讓他挪不開目光了。

    慕流蘇這個時候才懶得搭理眼中愛慕之意泛濫成災的初一,朝著青魚又問了一句:“那密道是通向何處的,那位挖了楚琳瑯心臟的的女大夫又是長的什么模樣,武功如何,可是記得清楚了?”

    初一被慕流蘇這話問的一陣蒙圈,這才想起來他方才陳述實情的時候,居然是連著那牢獄出來的暗道盡頭在哪里忘了交代在何處,而且他見著那個背后之人的的時候,壓根就再沒把那個被他一腳踢暈的女大夫放在心上。

    初一只是見著了這個女大夫在牢獄之中扔了一個煙幕彈出來,卻是連這個女大夫沒有出手露出武功的事兒都給忽視得一干二凈了,如今被慕流蘇這么一問,也是一陣面紅耳赤,他現在是完全沒有頭緒,又上哪兒去知曉這個女的武功如何?

    ☆、第三百七十二章嫁妝

    “密道就是北郊的那一座荒山之上,那個女大夫的的面容上用了易容之物,瞧不清楚,不過看女大夫見著那背后之人的一番動作,倒像是個久跟在她身邊的丫鬟,會些許拳腳功夫,不算精通,但是應付一般的人還是沒什么問題,應當就是富貴人家身邊跟著的貼身丫頭裝扮的。”

    青魚看著初一那呆愣茫然的神色,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看來初一能夠在音殺閣中待了如此之久,很明顯不是屬于調查東西這一個組織的,估計就是負責簡單的追蹤護主殺人等等,他這傻大個的智商,實在不適合做這些查探消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