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他今兒分明已經在將軍府門前敲打過沈芝韻讓她規規矩矩的跟著慕嫣然一起在將軍府散散心就是了,這沈芝韻卻偏偏不信邪,非要跑來英武將軍的流云院,主子心中既然有了火氣,那便是不將這沈家小姐欺負到懷疑人生十五都覺得分外不可能。 正如十五所想那般,姬弦音傲嬌的與沈家小姐比完美之后,便轉過頭來,朝著慕流蘇的方向分外妖嬈的看了一眼,那一眼恰如先前御史臺和邢部尚書都在時候姬弦音拋出的一個媚色一般,如妖如魅,惑國至極。 “流蘇,既然我與沈家小姐都傾慕與你,那就不妨由你來說說,到底是本世子美,還是這個風流浪蕩,不知廉恥跑來將軍府勾引你的丑八怪美?” 慕流蘇猝不及防接了姬弦音這么一個妖嬈魅惑的眼神,也是忍不住身形一歪,帶著身下的椅子都動了動,差點摔了下去。 姬弦音也不含糊,見著慕流蘇這邊差點摔了,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了慕流蘇的肩膀,將她的身形穩定下來。 等著慕流蘇心有余悸的做好了,姬弦音那張俊逸無比的面容便是恰是時機的湊了過來,眉眼之間都帶著歡喜與期待之色,迤邐鳳眸睜得極大,目不轉睛的看著慕流蘇:“流蘇,你快說說,到底是我美還是這個丑八怪美。” 慕流蘇對著姬弦音這張精致又美艷的容顏,看著他直直盯著自己目光滿懷期待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想要糖果的小孩,幾分幼稚又有幾分可愛,總而言之瞧著分外可人。 慕流蘇瞧著瞧著,不知為何便有些心里癢癢,面頰耳尖處也是極為明顯的升騰起些許guntang之意,她看著姬弦音眼中的希冀之色,終于忍不住輕輕一笑:“當然是弦音最美。” 姬弦音的眸子一剎那便是尤如被滿天星光填滿一般,流光溢彩,分外璀璨。 慕流蘇看著這么一雙驚艷至極的眸子,一時之間也是沒有反應過來,楞了些許。 姬弦音看了一眼發著呆的慕流蘇,伸手朝著慕流蘇的頭摸了摸,動作分外憐惜,當真是如同撫摸著心目中最為摯愛的人的頭發一般,寵溺至極。 慕流蘇一剎之間只覺得整個人都快溺斃在了姬弦音的這雙驚艷眸子里,她什么都聽不見,只看見姬弦音繼續輕輕揉了揉慕流蘇的腦袋,唇角勾著一抹寵溺的弧度,緋色薄唇微微煽動,對著她輕輕說了一句:“流蘇乖。” 慕流蘇雖然掩飾沒有醒悟過來,但是這一番曖昧至極的動作,卻是一點不差的落在了在場的一眾人眼中,初一和十五還好,已經習慣了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時不時地秀秀恩愛弄弄曖昧是常有的事兒,只是這次火力過于猛了些許罷了。 他們二人能夠接受這一番畫面,慕嫣然和沈芝韻二人卻是完全不能接受,兩人見著親昵至極的慕流蘇和姬弦音二人,卻是一副如遭雷劈的雷人模樣。 就這二人之間的氛圍,任誰都能感覺到是這是一副心愛之人互相愛慕才會有的畫面。 慕嫣然看著這驚世駭俗的一幕,半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她差點暈了過去,青花將人扶住,這才避免了慕嫣然真的被驚嚇暈了。 而原本處于一個瘋潰狀態的沈芝韻瞧著這番場景,也是終于緩緩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只是想著自己被慕流蘇和姬弦音二人氣到幾乎崩潰的場景,又看兩個男子關系如此親近的一幕,沈芝韻也是臉色蒼白,貝齒緊緊的咬著牙齒,又是委屈又是不甘。 慕流蘇這個該死的人,竟是真的對她沒有半分感情,她心中愛慕的人,果然是姬弦音這個男子。 因為沈芝韻極為聰慧,所以也想到了這件斷袖親事兒成狗得到元宗帝認可并且賜婚的深入原因,那就是元宗帝是為了不想損失慕流蘇這般未來必然大有作為的一員大將所以才賜婚的,她也下意識的認為慕流蘇和姬弦音二人應下這門親事兒,其實是為了保她不用跋山涉水去南秦那種地方和親。 所以沈芝韻一直覺得慕流蘇不一定是真的斷袖,畢竟她平日里雖然的確是萬分護著姬弦音,但是到底沒有做出什么過于親密的舉動,甚至是這斷袖之名也是因為秦譽才得以提及的,沈芝韻不愿意承認自己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居然會比不過一個男子,所以才想到將軍府,并且試圖用自己的一番發自肺腑的哭訴來讓慕流蘇回心轉意。 然而此時此刻,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即便是沈芝韻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卻是不得不承認慕流蘇和姬弦音二人之間的確是互相有些傾慕之情流露的,慕流蘇并不是如她所期望那般,和姬弦音定親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去和親,而是真真正正的是一個斷袖之人,是真真正正的愛慕姬弦音這個男子! 可是她不甘心啊,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看中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讓給一個莫名其妙的男子?! ☆、第三百五十六章攝心蠱 沈芝韻越想越覺得惱怒至極,她滿臉怒火的看著姬弦音,冷笑道:“榮華世子,本就是我與英武將軍先定下的親事,你橫刀奪愛橫插一手,手段如此卑鄙,還有什么好指責我勾引英武將軍?這個天下沒有比你更卑鄙無恥的人了!” “你說本世子橫刀奪愛?”姬弦音得了慕流蘇肯定,心情極好,也終于舍得賞給沈芝韻一個眼神,唇角含笑道:“本世子與弦音早就已經在端妃求旨之前交付了真心,分明是你來橫插一手的,不過即便是這樣,本世子就算真的是橫刀奪愛又如何?像你這般面容丑陋身份卑微的女子,哪里有能夠勝過本世子分毫的地方!” 慕流蘇瞧著弦音那傲嬌又有些幼稚的小模樣,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不過她可不愿意見著弦音自降身份和沈芝韻一等人廢話。 慕流蘇語氣雖然還算平緩,但是言語之間的冷意還是哈分毫未減。 “沈家小姐實在不用如此反應,你以為本將軍不知曉當初端妃定下親事兒的時候,你本是不愿的?其實你不愿意也就算了,本將軍尚能理解,可你還派人四處傳揚說流蘇是一個邊疆草莽之夫,毀我聲譽,甚至是污蔑我將軍府的名聲,這些事情是真是假也不用再做解釋,沈家小姐是個聰明人,總歸不會是做過的事情還不敢承認。” 沈芝韻聽聞慕流蘇所言,也是微微被她給噎住了,這件事情之前在李毓秀生辰宴上的時候,就已經被李玉竹惱羞成怒的提及過,當時她矢口否認,只是現在看著姬弦音和慕流蘇二人冷淡又嘲諷的目光,她也是知曉這事兒是瞞不住的。 先前萬般不稀罕,如今才來糾纏不清,的確是怎么說都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打臉。但是事到如今,沈芝韻也沒了辦法,她實在不想看著慕流蘇當真將她放棄了和一個男子在一起吧,否則她不知會如何成為整個帝都的整個笑柄,就是在帝的貴女圈子里,她的名聲也怕是會大大受損, 沈芝韻心有不甘,咬了咬唇看著慕流蘇冷酷的目光,面上露出一副揪心之痛,看著慕流蘇的時候眼中更是帶了絕望和悲痛之情,瞧著還真有那么幾分發自肺腑的坦誠模樣,配上那張泫然欲泣的病弱面容,委實是婉約動人更是勝過西子三分。 “英武將軍,先前你對芝韻而言只是一個束縛我婚姻親事兒的人,然而對于姨母的決定,芝韻也是心有不甘而又無可奈何,也就只能出此下策去毀了將軍的聲譽,但是從將軍救下我的性命之后,芝韻一顆心已經悉數交付于你,芝韻對將軍你的確是一片真情,想必將軍也能看出來,總不能因為之前的錯事兒就悉數將芝韻否定了吧?” 慕流蘇從被姬弦音弄暈的狀態中回過神來,見著沈芝韻這么一番楚楚可憐的姿態,面上帶著些許不耐,這個女人怎么這么難纏,她與沈芝韻本就只是一道賜婚的關系,她救下沈芝韻也是人之常情,她如今想要和她劃清界限,正如沈芝韻當初不想與她扯上關系一般,現在非要弄的這般難纏做什么。 畢竟不說別的,就只說他們二人之間各有親事兒的事情,在一起就已經半分可能都沒有了,委實有些讓人心生煩躁。 慕流蘇張口冷冽回應過去:“沈家小姐,既然你也知曉一件親事兒若是不是自己所愿便想推拒開來,那我也是一樣不喜與你的親事兒,也不想和你扯上關系,無論你如何糾纏,我都不可能和你走分毫可能,若是你指執意堅持如此,那么到頭來流蘇與沈家小姐也只會是反目成敵的下場。” 沈芝韻實在想不到自己已經卑躬屈膝到這種地步了,慕流蘇竟然還對她半分感動都沒有,她面色焦急,一時之間也沒有把控住自己的青魚,而是下意識的便想伸手上前去拽慕流蘇的衣裳:“流蘇……” “流蘇也是你能叫的?”姬弦音見著她如此不規矩的手,也是拂袖一揮,強悍的力道將沈芝韻一把揮落,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去,極為狼狽的倒在了地上,姬弦音看著沈芝韻,唇角忽而勾出一抹森寒笑意,眉眼也冷冽的毫不像話:“你算個什么東西還想碰她?!” 初一看著姬弦音的樣子,也知曉主子這是動了真怒了,誰讓沈芝韻這般不知好歹,說不過也就罷了,竟然還直接上手了,依著主子對英武將軍的性子,若是沈芝韻真是碰到了英武將軍,那恐怕就不是這么幾句不留情面的斥罵聲能夠輕易解決的了。 想想先前沈相替英武將軍解發帶的時候,主子也是這一番發怒模樣,甚至還曾經大費周章的用一場烏龍刺殺去陷害沈芝蘭,話說這件事情英武將軍似乎還沒怎么放在心上,也不知曉是看出來這是一出鬧劇還是怎么的。 沈芝韻身形狼狽的趴在地上,面容之上頓時染上了幾分戾氣,看向姬弦音的時候,目光極為兇悍:“姬弦音!你不要太過分了!” 其實倒也不怪沈芝韻如此激烈的反應,今兒她拖著病體好不容易來了流云院,本就是為了挽回慕流蘇的一番心意,如今不僅被慕流蘇斷然回絕,更是被姬弦音一個外人如此羞辱,依著沈芝韻那好強的性子,不發火回絕那才有鬼了。 只可惜她這一身的怒意實在是不敵姬弦音的半分,姬弦音本就有著一張宛若妖孽的面容,如今冷笑著更是平添幾分邪肆之意,單單是這一身凜然氣場,就不知勝過沈芝韻凡幾。 此時姬弦音看著沈芝韻的目光委實與看著一只小小的螻蟻無異,薄涼一笑,竟是透著幾分滲人之意:“真是沒想到沈芝蘭竟會送你放縱到這般德行么,如此厚顏無恥纏著一個已經定親的男子,果真只配是沈府一個區區妾室所生的庶女。” 沈芝韻一剎便楞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姬弦音,他話里話外都是沈芝蘭在她之上的意思,難不成也是已經知曉了她與沈芝蘭的關系其實并非表面的兄妹關系一般? 沈芝韻忽而便有些慌亂,下意識便想否認這件事情,在加上姬弦音說出了她的庶女身份,更是讓她覺得分外難堪。 即便她的的確確只是沈府上的一個庶女,后面才因為沈芝蘭的原因過繼到了沈夫人的名下成為了所的嫡女,但是這件事情整個帝都也是少有人膽敢輕易討論,姬弦音在慕流蘇這么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委實讓她感到分外難堪。 眼中情不自禁的升騰起怨毒神色,沈芝韻只覺得忍無可忍,她猛然抬眸瞪向姬弦音,眼中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只覺得其中似乎有一抹極為詭異的金色一掠而過。 雖然這個秘法極為傷身,但是如今她也是忍不了了,若是再由著姬弦音這般羞辱于她,只怕是真的會讓她感到顏面無存。 慕流蘇靠在姬弦音身邊,本就一直注意著沈芝韻的動靜,如今自然是極為敏銳的將沈芝韻的異樣收入眼中,見她眼中的那一抹詭異的金色,慕流蘇面容猛的一變,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翻身而起,徑直端著手邊的茶盞朝著沈芝韻的面容直直潑了過去。 沈芝韻絲毫沒又想到慕流蘇會突然用水潑她,手忙腳亂之間,沈芝韻也只能“啊”的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偏過頭,緊緊閉上眼睛,以此躲避慕流蘇朝著她潑過來的水。 然而這么一杯水潑來,哪怕是因為沈芝韻的躲避不至于灑落在了沈芝韻的眼中,但是到底還是悉數灑在了沈芝韻的頭上,將她的青絲淋得一陣濕蠕,茶水間的花茶渣子也是留在了她的頭上,使得沈芝韻這么一個好端端的美人,活活被淋成了一個狼狽至極的落湯雞。 但是如此時候,沈芝韻卻是完全沒有心思去注意自己的形象又多狼狽,因為此時她的心中又是陰郁又是無比驚慌失措。 沈芝韻實在想不通慕流蘇為何會這般舉動,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方才的舉動應該是被慕流蘇發現了所以慕流蘇才會用水潑她以此讓她閉上了眼睛。 然而沈芝韻仍舊覺得這事兒太過難以置信,下意識的想要將她否決,畢竟如此隱秘的秘法,這個帝都應該無人知曉才對,即便是南秦的秦霜云也不是在她手上著了道么!慕流蘇一個只在邊疆之地生長起來的人物,怎么可能會知曉這些江湖秘物? “英武將軍……”沈芝韻強迫自己穩了穩心神,扭頭便想要找慕流蘇解釋一番掩蓋過去,然而很快沈芝韻便便是覺得這事兒行不通,因為慕流蘇還未等她回過神來,就已經走到她面前,一巴掌直直扇在了沈芝韻臉上,直接將她剛剛轉過的面頰打的又歪了過去。 慕流蘇的聲音越發寒涼入骨,更甚至已經帶了幾分凌然殺意,一身的怒氣沒有半分壓抑:“沈芝韻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妄圖對榮華世子使用攝心蠱?!” 沈芝韻原本覺得這事兒應該還沒有被發覺,如今聽著慕流蘇的話頓時頭腦一懵,竟是連著自己方才被慕流蘇打了一耳光的事情都忘了反應,滿腦子都是慕流蘇方才說的那句話。 慕流蘇方才說的什么攝心蠱?那是什么玩意,這東西分明是她偶然得來的一個秘法罷了,只要按照上面的秘法服用了那個藥物,就會擁有一種叫做金色瞳孔的秘術,這樣的瞳孔大有用處,可以在與人對視的時候短時間控制對方的言行舉止。 她先前奔赴楚清玄安排的南秦使者游湖的畫舫之前,就已經想到了用這個秘法來設計一出讓秦霜云推她入水的鬧劇,從而讓秦霜云名譽大損的時候,她也能夠名正言順的摘掉了自己身上的和親親事兒。 其實在用這個秘法之前,沈芝韻也是有些害怕這說法有假,怕動靜會太大會被人察覺,還特意畫上了金色的眼影,穿了一身金色的金蝶裙子以此掩人耳目,只是沒想到那個秘法當真是極為有效,她當真是在短時間內控制了秦霜云的言行舉止,讓她親手將自己推入了湖水之中,從而得以解除了她與南秦秦益的勞什子和親親事兒。 這個秘法的的確確是大有奇效,就是使用之后的后遺癥委實太大,硬生生讓她在床上躺了幾日,氣血盈虧,當真是損及了根本。 原本沈芝韻只是想要將不能生育作為作為借口來擺脫這和親之事兒的,然而因為這個秘法,她當真便是極有可能無法生育了。 提及這個沈芝韻便是極為惱恨,從最初的發怒暴躁之后,沈芝韻才漸漸靜下下來。沈芝韻到底還是有些心智,在謝謝已經完全不可能挽回的東西上,她素來都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因為知曉糾結過多說到底也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沈芝韻很快便認清了這個事實,既然她已經是無法生育了,那么索性便將這事兒拋開,想著她如今驗證了秘法有效也是也是極好的,只要她有了cao控人心的本領,那么日后她有的是法子將這事兒瞞天過海。 只是她完全沒想到這個秘法她才準備第二次使用,便是被慕流蘇認了出來,還說這所謂的秘法是什么攝心蠱。 沈芝韻反應過來以后,便是下意識的一口回絕道:“英武將軍在說什么,芝韻聽不懂……” 慕流蘇卻是冷笑一聲,猛的上前將沈芝韻的胳膊拽起來,逼迫沈芝韻的眼睛與她對視,整個人面容之上已經是覆了皚皚白雪森寒不已。 “還想狡辯?方才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沒點數么,還是想本將軍找人替你將瞳孔中的金色再探查一番,堂堂大楚沈家貴女,竟是膽敢與巫蠱之術搭上關系,還妄圖用此巫蠱之術陷害榮華世子,你當真以為你能瞞得過去?” 頓了頓,慕流蘇看著沈芝韻,眉眼冷冽道:“本將軍本來從不打女人,但是沈家小姐這般作態,委實讓本將軍惡心!” 沈芝韻自然也是看出來慕流蘇這番憤怒動靜絲毫不像是在作假,也就是說慕流蘇言語之間的那些話當真是真的無疑了,難不成她那所謂的金色瞳孔實際上并非什么秘術,而是所謂的巫蠱之術,也就是慕流蘇咯口中的攝心之術? 誰都知曉這巫蠱之術在大楚之中其實是嚴令禁止的東西,將軍府上的宋姨娘就是因為碰了一個蠱毒入了牢獄判處了死刑,若是她沾染的這個東西當真不是所謂的秘法而是邪惡的巫蠱之術,哪怕是她沈芝韻是沈家女兒,終歸也是難逃一死。 況且那個時候,她也完全不能指望沈芝蘭能夠救他,沈芝蘭若是知曉她碰了巫蠱之術毀了沈家的名聲,沒將她先毀了一層皮就是極好的,她那里還能指望她救下她? 沈芝韻想著,猛的朝著慕流蘇的方向跪了下來。 “英武將軍,我真不知道這是蠱毒,這本就是芝韻偶然得來的東西,我只是以為它真是什么秘法,所以才會有想要一試究竟。我也沒有想過要真的傷害榮華世子,無非是芝韻方才被榮華世子接連羞辱,心中實在是不平聽說這種秘法能夠cao縱人的心神,所以芝韻才想試驗一次,看能不能真的cao控榮華世子的心神,讓她當面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以此讓將軍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罷了,芝韻真的不知道這是什么攝心蠱啊!” ------題外話------ 對不起仙女們晚了點 ☆、第三百五十七章胡謅 如此聲聲泣血,當真是聽著便讓人分外揪心,只是沈芝韻方才將這么陰邪的東西用在了姬弦音身上,如今慕流蘇已經是恨不得將她給殺了,哪里還會被這沈芝韻給蠱惑了。 “所以呢,就算是秘法,那也是傷人神智的東西,你將如此陰邪的東西用在弦音身上,你以為本將軍能饒了你?” 沈芝韻杏眸之中滿是震驚之色:“英武將軍難不成真也想將芝韻送到刑部大牢去?” 慕流蘇冷笑一聲,言語之間都是冷厲之色:“沈芝韻,我念在你與我有親事兒的份上兒,本不欲為難你,可是你如此心機深沉,禍害弦音,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既然你如此想要禍害于人,如今本將軍就帶你去刑部大牢一趟,想來帝都之中,多的是貴族小姐看你的笑話。” 沈芝韻看著面容森寒的慕流蘇,見她一張臉上神色冷冽肅殺,眼中也帶著濃烈的殺意,當真是一副恨毒了她的模樣,一時之間也是神色灰敗,再次確認了姬弦音在慕流蘇心目中的重要程度。 然而她還沒想到如何求情,慕流蘇就已經猛的一推手,將她重新摔回了地面上,然而沈芝韻只來得及驚叫了一聲,尚且來不及反應,就見著慕流蘇轉過臉不再看她,而是朝著一側的青花看了過去。 “青花,將沈家小姐送去刑部大牢,順道去尋了御史臺的幾位大人,就說沈家小姐今日跑來本將軍的院落糾纏不清,更是與巫蠱之術染上了關系,意圖謀害榮華世子。” 沈芝韻身形狼狽,聽著慕流蘇這句話心中更是心神慌亂,因為慕流蘇的神色全然不是在嚇唬她,況且青花已經抬著步子朝著她醒了過來,沈芝韻頓時有些慌亂。 即便是她一想到自己輸在了一個男子身上,沈芝韻心中就說不出的惱恨,然而此時此刻,她也是知曉這事兒若是再糾纏下去,只怕她當真便要關去了刑部大牢了,正如慕流蘇所說,到時候整個帝都貴族圈子的女子還真是不知會如何嘲諷于她。 “等等!” 一聲驚叫聲脫口而出,將青花的腳步驚得頓了一頓,面帶不耐的看向沈芝韻,沈芝韻素來也是知曉識時務者為俊杰,心念一轉,便也不再做無所謂的掙扎,而是面容苦楚的朝著慕流蘇的方向看了過去,乖覺認罪道: “英武將軍,芝韻當真不知曉這東西就是巫蠱之術,更何況榮華世子如今并無傷害,可見芝韻并無害人之心,無非是一時心急想錯了方法,只要英武將軍這次能夠饒了芝韻一次,不將此事兒告知刑部大牢,芝韻此生必然不會再使這樣的秘法之術,從今往后,也絕對不會再糾纏英武將軍,擾了和榮華世子的親事兒!” 頓了頓,沈芝韻似乎是怕慕流蘇和姬弦音不相信一般,又補充了一句:“芝韻發誓,這兩個承諾芝韻會全部做到,只求英武將軍能夠看在昔日你我二人一紙婚約的份上兒,能夠饒了芝韻一次,芝韻日后必定不會再做出分毫陰邪之事兒!” 慕流蘇冷笑一聲:“沈家小姐以為一句立誓就能夠將弦音方才受到的驚嚇悉數挽回么?但凡是中了攝心巫蠱的人,不僅是會在短時間內受他人心智驅使,之后更是會變得脾氣暴躁從而整夜瘋潰,一直要到體力耗盡之后才可安然歇息。” 沈芝韻聽著,心中對那秘法到底是不是關巫蠱之術的最后一點疑慮也已經打消了,因為她在試圖cao縱秦霜云之后,特意派人去打探了秦霜云的笑意,就是聽著了這位南秦公主醒來之后整個人瘋潰無常,當時沈芝韻還覺得分外能夠理解,如今一看,這根本就是如同慕流蘇所言一般,是中了蠱毒流落下來的后遺癥。 沈芝韻心念百轉的時候,慕流蘇仍舊沒有停止對她的怒火:“弦音素來身子體弱多病,若非本將軍帶著弦音去神醫谷尋了一位深醫相助,恐怕弦音這次就入了鬼門關了,如今你如此歹毒,只顧著一心想要推卸責任,卻是忘了給弦音致歉,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女子,本世子怎么可能輕信了你!” 話落,慕流蘇又朝著青花怒斥道:“怎么,如今你是連著本將軍的話也不聽課不成”? 青花看著姬弦音的模樣,也是能瞧出慕流蘇心中深意,只是主子說的未免也太嚴重了點,瞧著如今榮華世子言笑晏晏的模樣,分明是對自家主子護著她的事情樂在其中,哪里還有半分虛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