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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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也算是給足了荊棘門的面子,說了今日午時的時間,只要荊棘門主親自現(xiàn)身,那唐門就同意好生協(xié)商這件事情,若是慕流蘇沒有來,那風(fēng)嶺自然依舊按唐門最初決定的法子處置,至于云溪是死是活是何下場,也得全憑他唐門處置不得有半分異議。 在唐門的地盤,里邊是青花不想答應(yīng)惡毒沒辦法,但是二人心中也是知曉,只怕是她們傳給慕流蘇的信已經(jīng)被唐門暗中截了下來了,再加上唐門定下這個約定,想必也是派了不少人手跑去來唐門的必經(jīng)之路等著慕流蘇了。 主子來的準(zhǔn)確時候尚且不知,若是沒有收到信,難保會跟著原來的速度行來,若是再遇見唐門圍堵的人耽誤了一陣,怕是風(fēng)嶺確實是得成了人家唐門的上門女婿了。 青花心中雖然也是極為擔(dān)憂,但是面上卻是不得不露出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神色:“唐掌門說這話怕是為時尚早了點吧,如今離正午時分還有些時辰,唐掌門不妨等著時辰到了再說這樣的話也不遲。” 唐門掌門雖然心中也是暗自稱贊了一聲青花這臨危不亂的風(fēng)范,想著畢竟是荊棘門的手下,難怪有這么一聲氣度,不過這事兒畢竟唐門已經(jīng)下足了力氣,勢必是要將慕流蘇攔到午時之后才能讓她進來的。 即便是江湖之中如今數(shù)一數(shù)二的荊棘門門主,但是若是想要以一人之力對陣大半個唐門的用毒高手,唐門掌門必然也是覺得不太可能的。 因為心中有數(shù),唐門掌門自然底氣十足,見青花如此模樣,也就純粹當(dāng)做她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唐門掌門的聲音聽不出多余情緒:“好,既然你這個女娃娃非要等著午時,那老夫便與你一道等著就是了,畢竟荊棘門門主的風(fēng)采,老夫也是慕名想要見上一見的。” 唐門掌門說著,便悠悠然想要坐在一側(cè)的太師椅上,他雖然年邁了點,但是整個人卻是肢體健朗,分外協(xié)調(diào),也難怪一直坐在了這掌門之位上無人能夠動搖。 然而唐門掌門剛剛落座,便聽得房門之外傳來一陣緊促又慌張的通報聲音:“報告掌門!咋們派去……派去益陽林的人……全都……全都回來了……” 唐門掌門宛若屁股著火了一般,整個人都驚嚇得站了死啦不可置信的看著通報的小廝,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好不驚訝:“你說什么,這群混賬小子回來?不是讓她們?nèi)ヒ骊柫值戎G棘門門主過招么?怎么回來了?” 問了之后,也不等那小廝回答,火氣沖沖的要摔門而出:“這群小王八羔子,真是膽兒肥了不成,老夫的命令都敢不聽了,看老夫不收拾他們?nèi)ァ!?/br> 青花難得一見的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儼然是沒想到一門門主竟然是個性子如此撒歡的,和風(fēng)嶺對視一眼,兩人倒也沒有再留在屋內(nèi),跟著唐門掌門一起朝著外院行去。 唐家堡占地還是極廣的,畢竟唐門一族三百余人,在加上各家都配有專門煉制毒藥的器具以及藥房,想要占地少一點都不可能。 小廝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唐門掌門就已經(jīng)火急火燎的朝著門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看那架勢,分明是個老頑童,青花看著嚇得面色蒼白的小廝,心中忽而想到了什么一般,忽而就忍不住勾出一抹笑意。 雖然她如今尚在屋內(nèi)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但是這小廝說了唐門眾人如此反常,青花下意識的便覺得可能是自家主子來了,腳下的步子也是不自覺快了幾分。 三人齊齊走出院落的時候,一眼便瞧見了門口處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唐門這子弟,一個個面容發(fā)青,儼然是中了毒藥的模樣。 唐門掌門愣了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竟是是中了自己人獨特?zé)捴频亩舅帲粫r之間也是沒找來得及找到撒毒藥的人到底是誰,所以這才強自撐著身子分外狼狽的跑回來了。 “混賬,這是怎么回事兒?!”唐門掌門冷斥了一聲,這才帶了些許一門只主的威嚴(yán)之意,身后的小廝顯然也是被唐門掌門這突如其來的發(fā)火給驚了一驚。 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將方才還沒來得及說完的話一口氣說完了:“門主,他們……他們這是想要對付荊棘門主,所以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都是自己煉制的秘制毒藥,想要會一會荊棘門主,誰曾想他們竟然連荊棘門主的衣袖一角都沒碰到,反而還被荊棘門主給弄得自食其果了……” 小廝這話說著,言語之間也是不難聽出震驚之意,畢竟這可是整整三十多個唐門的用毒高手,還動用了每家秘制的毒藥,按道理來說這荊棘門主即便再神通廣大,受點傷害總歸是在所難免的,誰曾想到竟然是連著人家的衣袖都沒碰上一角,就被人反將了一軍。 青花見著自己心中所想成為了現(xiàn)實也是頗為開懷的笑出聲來,她和風(fēng)嶺原本都還為傳信或許不能被慕流蘇收到而有所擔(dān)心,如今慕流蘇不僅沒有遲到,反而還比他們預(yù)料之中來的早了一些,兩個人也是樂壞了,這才放下了心來。 “什么玩意兒?你們這一群兔崽子還斗不過一個荊棘門主?”唐門掌門說話委實不敢恭維,但是再難聽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是不會平白惹了人生厭,許是他那一張瞧著頗為慈愛的面容實在是讓人想不到這是唐門毒藥掌門的門主吧。 然而地上的人卻是一句話沒敢多說,有人捂著自己的腿兒,有人捂著自己的臉,有人捂著自己的眼睛,有人抓著自己的背,場面委實有些壯觀。 “倒是想不到唐門掌門竟然是個說話如此詼諧幽默的長輩。”慕流蘇理了理衣襟,這才懶洋洋的掀開長袍從層層臺階之上走了進來,一身漆黑如墨的玄色長袍,黑色的兜帽被摘下,露出一張戴著黑色精雕紫竹葉的玉石面具,整個人瞧著分外精致。 然而無論慕流蘇如何精致無害,等著她抬腳跨進唐家堡院門的時候,地上那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人兒卻是齊齊瑟縮了一陣,顯然是受了不少的驚嚇。 唐門掌門一貫不正經(jīng)的面容這下終于正經(jīng)了不少,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沒有絲毫渾濁之意,反而透著一股子精光四射,見所謂的荊棘門門主竟然是這么一個看上去年輕至極的少年模樣,唐門掌門也是分外震驚,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結(jié)巴:“你……你這小娃娃就是荊棘門門主?當(dāng)初一桿長槍一人獨挑三大殺手情報組織的人當(dāng)真是你?” 慕流蘇倒是不認(rèn)為她當(dāng)初獨挑三大殺手情報組織算什么難度極大的事情,她本就附帶了兩世的攻力,再加上素來奉行的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然后再一個個殺雞儆猴立下威名,這事兒自然也就成了,只要實力強悍,再難的事兒都不算事兒。 “唐門掌門幸會,晚輩確實是荊棘門的門主,今日拜訪貴地,也是為了當(dāng)初救了門被一命的鬼手圣醫(yī)而來,唐家堡傳來的信上既然已經(jīng)說了只要我在今日午時之前趕到,風(fēng)嶺與令女的這事兒便可以重新斟酌一番,如今晚輩已經(jīng)來了,唐門掌門總不會食言而肥吧?” 慕流蘇快馬而來,其實也是有些焦急的,路上才得知這么一個消息,她幾乎是用了最快的一次騎馬速度趕到的。 也是因為那信上說了益陽林中有三十多唐門的用毒高手在守株待兔,所以慕流蘇才能早些謀算好了,直接用了極為強悍的內(nèi)勁,借著一股子沙塵迷蒙了些三十人的眼,這才用著極為迅速的速度從他們身上各自取了毒藥下來,胡亂撒了一通害得他們自食其果了。 也只能說那封信來的頗為及時,否則的話,即便是她一身的武功,歲不至于被這三十多人傷了,但是人家手中都是毒藥,沒有一點準(zhǔn)備便硬生生的對上了了,被他們拖上一點時間還是可以的。 只是慕流蘇也分外好奇,那傳信的人并非風(fēng)嶺和青花的字跡,慕流蘇也是不知曉這信怎么就恰巧傳到了她的手中,不至于讓她不明不白的就輸了這場賭約。 慕流蘇原本是想懷疑這是風(fēng)嶺的那個小未婚妻云溪寫的,然而這信封之上的字體分外張揚,龍飛鳳舞,怎么瞧著都不像是女子所寫,那般筆觸鋒利,落筆剛勁的樣子,反而倒是像是男子所寫。 慕流蘇思襯信件是誰寫的的時候,唐門掌門也是在暗中打量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雖然瞧不出面具之下覆蓋著的容顏,但是僅僅透過一身舉止,便能窺見慕流蘇一身不容忽視的風(fēng)姿。 如此年輕的一個小娃娃,成了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荊棘門門主不說,偏生還這般為人處世極為圓滑,說話的時候,態(tài)度也是極為謙遜,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說的話更是讓人半分毛病都挑不出來,唐門掌門瞧著,一時之間便是心念一轉(zhuǎn),顯然是有了新的想法。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一大把胡須,唐門掌門似乎也是懶得再管著地上這群人的動靜,任由他們自己在人群中哎喲著尋找解藥,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鬼鬼祟祟的問了慕流蘇一聲,“聽荊棘門門主這般說話,是因為當(dāng)初鬼手圣醫(yī)風(fēng)嶺救了你一命,所以荊棘門主才會不辭辛苦駕馬疾馳趕來救人的了?” 慕流蘇原本以為唐門掌門用這般手段扣下了風(fēng)嶺和青花二人,應(yīng)當(dāng)是個嚴(yán)肅威嚴(yán),又極為自負(fù)不好說話的中年人,如今見著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已經(jīng)很是意外了,再見著這小老頭分外滑稽,似乎還極為不正經(jīng)不靠譜的樣子,不僅心中沒有放下半分警惕,反而還精神力集中了些許。 凡事兒不能只靠著變相看人,慕流蘇警戒十足的笑了笑:“掌門所言極是,晚輩今日前來,正是為了風(fēng)嶺一事兒。” ------題外話------ 信是誰寫的?!哈哈 ☆、第三百零八章似曾相識(破百萬) 慕流蘇此話說完,唐門掌門越發(fā)笑得開懷,分明是發(fā)自肺腑的一個開懷暢笑,不知怎么的偏生讓慕流蘇覺得有些不太妙的感覺。 唐門掌門依舊笑得起勁兒,看著慕流蘇的眼中精光閃閃,恍若發(fā)光一般:“既然荊棘門主來了,那老夫也就直說了,若是想要讓鬼手圣醫(yī)不娶老夫的寶貝孫女兒,倒也不是完全的沒有辦法。” 慕流蘇直覺這事兒有些不太簡單,但是瞧著唐門掌門這笑容之間雖然透著些許怪異,但是到底是沒有什么惡意,這才緩緩放松了些許,想著如今風(fēng)嶺將云溪帶出來了,他的選擇已經(jīng)顯而易見,只要如今能夠不讓風(fēng)嶺迎娶唐阿嬌也能夠全身而退,總比替荊棘門平白惹上這么一個用毒宗派強。 于是慕流蘇并沒有猶豫太久便點頭附和著唐門掌門的話道:“既然有別的法子可以解決此事兒,那唐門掌門不妨說來晚輩聽聽。” 慕流蘇這一口一句晚輩,聽得唐門門主那叫一個分外滿意,眼中精光越發(fā)盛了幾分,那模樣,像是恨不得慕流蘇給留在唐門一般。 慕流蘇瞧著他的神色,越發(fā)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剛剛松懈下來的心思一剎又緊張起來了,果然很快便聽著這分毫不靠譜的老頭子痞笑了一聲道:“法子很簡單,既然鬼手圣醫(yī)不愿意娶了老夫的寶貝孫女兒,那不妨荊棘門主你來娶了阿嬌那丫頭,老夫委實歡喜你這小子得緊,阿嬌若是嫁給了你,比嫁給這鬼手圣醫(yī)也合適多了,老夫也滿意,荊棘門主意下如何?” 慕流蘇原本還警戒至極,聽到唐門掌門的這一番話,一剎便分了神,這兩日怎么什么事兒都能扯到她的親事兒身上了?她和沈芝韻的親事兒,她和秦譽的和親,她和弦音的賜婚,哪一件不是事關(guān)她的親事兒,如今竟然是唐門這等江湖門派居然也想著要她扯上一門親事兒了? 風(fēng)嶺神色不郁的站在青花身后,這幾日因為擔(dān)憂云溪,所以風(fēng)嶺并沒有睡了一個好覺,原本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人兒,因為熬了幾夜,如今無精打采的,紫色華服之上也是帶著一片褶皺,早已經(jīng)沒了半分颯爽之氣。 原本見著慕流蘇來了,唐門掌門又親口說了另有解決的辦法,風(fēng)嶺神色正恢復(fù)了些許,一聽這個混賬老頭又將主子打到了慕流蘇的身上,風(fēng)嶺頓時便眸色寒涼了幾分,正欲上前懟那不正經(jīng)的老頭一句,去聽得唐門之外傳來一陣迤邐驚艷的聲音傳來。 “唐門如今竟然是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是敢打起本閣主定下人的主意了?” 迤邐聲音逶迤落下,眾人便見著唐家堡門口那一株參天古木之上,一道驚艷身影頗為隨意的斜斜靠在碩大的枝干之上,一身濃稠艷麗宛若淋漓胭脂潑墨灑落的緋色衣袍,上面用暗黑絲線勾勒著荼靡妖冶曼珠沙華,一朵一朵鋪展開來,炫麗至極。 衣衫迎著三月的微微春風(fēng)迎風(fēng)搖曳,那衣襟衣擺處的曼珠沙華便伴隨著這陣陣涼風(fēng)層層疊疊的鋪展開來,栩栩如生宛若活物,美得驚心動魄。 艷麗緋色衣衫之上還隨意的散落三千青絲,宛若世間最珍貴的綢緞一般,在午時的春陽之下泛著幽幽泠光,一張白玉雕刻著妖冶曼珠沙華的白玉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張面容,越發(fā)在妖冶魅惑之中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這般美艷場景,竟然連著那群互相中了毒藥痛的死去活來的人忘記了尋找下毒之人的解藥,反而齊齊頓住了呼吸靜靜的看著樹上的“美人。” 然而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這位美人是誰之后,一群人都瑟縮了身子,下意識的埋下頭顱,閣主?紅衣?白玉面具?黑色曼珠沙華? 這一堆詞語組合在一起,除了名動江湖的第一殺手閣音殺閣的璇璣閣主還有誰?! 傳聞音殺閣璇璣閣主的遠武功極高,十里之內(nèi)可隨意取人首級;傳聞音殺閣璇璣閣主面容絕美,有江湖第一美男子之稱,但是誰也不曾見過璇璣閣主的真容;傳聞音殺閣璇璣閣主下手狠辣,手段鐵血,落入他手中的人從來都是是生不如死…… 總之這位江湖第一掌權(quán)者的傳聞極多,但是能見著這位掌權(quán)者的人卻是極少,見到璇璣閣主的人也是知曉一則不成文的規(guī)定,若是璇璣閣主不曾與你說話,那便規(guī)規(guī)矩矩低著頭自己降低存在感,若是有人因為覬覦這人美色而瞧上了數(shù)眼,只怕是性命難保。 唐門門主也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就這么毫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唐家堡之中,關(guān)鍵是他竟然半分察覺的意識都沒有,他如今一開口就是回應(yīng)自己的話,也不知曉這人是聽了他與這位荊棘門主的談話時辰多久了。 在加上方才這位璇璣閣主所說之話中,信息量如此之大,可不就是在暗示這位荊棘門門主是他璇璣閣主瞧上的人?后起之秀的荊棘門,還有江湖之中一等一的絕對勢力音殺閣,這兩位大權(quán)在握的人竟然是沒有半分爭奪之意,反而瞧著似乎還有別的關(guān)系,唐門掌門也是心中一跳。 唐門可以對相對低調(diào)的荊棘門試著談?wù)剹l件,試試這位荊棘門中掌權(quán)者的實力,但是對于這個實力絕對碾壓,被稱為江湖第一掌權(quán)者的音殺閣璇璣閣主,唐門門主即便是有一身的傲氣也是不敢輕易在他面上張揚。 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前一步,唐門掌門雙手作揖朝著樹干之上慵懶靠著的姬弦音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體重的江湖禮儀:“唐門掌門唐華見過璇璣閣主,不知閣主駕到,唐門有失遠迎,閣主還請多加擔(dān)待。” 慕流蘇見著突然態(tài)度大轉(zhuǎn)彎,言行舉止也正經(jīng)八百的唐門掌門,竟然一時之間有些忍俊不禁,這老頭子委實太過可愛了些許,方才還一臉老痞子的模樣,對她也是一直起著試探之心,如今在姬弦音面上,卻是宛若頑劣的弟子見著了自己的師傅一般,一下便如此乖覺了。 她就說這老頭子畢竟是唐門的掌門,怎么會真的是這般滑稽又不正經(jīng)的樣子呢。 不過她也沒想到好久不見的璇璣閣主竟然會如此閑情逸致的跑到了唐門來了,畢竟像璇璣閣主這般的人,素來神出鬼沒,沒有半分蹤跡,如今出現(xiàn)在這里,慕流蘇也也是粉刺詫異。 “本閣主方才說的話你們可是聽清了?”姬弦音目光頗為隨意的從唐門掌門中一掃而過,艷麗眉眼之間因為這舉動越發(fā)透著一股子慵懶之意,散發(fā)出一陣致命誘惑。然而姬弦音口中說出的話,卻是讓唐門掌門心都涼了半截兒。看如今璇璣閣主這般舉動,他與這荊棘門門主哪里是有些關(guān)系,這分明就是關(guān)系匪淺的事情。 唐門掌門想起方才自己說的話,一時之間也是多。了幾分懺悔之一意,更是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一口。她哪里能知曉這荊棘門門主會和璇璣閣主也扯上關(guān)系。 其實按道理來說,唐門掌門覺得自己想讓慕流蘇迎娶唐阿嬌是在變相的表達自己對這位荊棘門主的夸贊與欣賞,然而這話唐門門主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 見著姬弦音的聲音一種透著刺骨寒涼之意,唐門掌門也是忍不住的討好洗澡,正想要開口回應(yīng)姬弦音的問答,去聽的那高高坐立枝頭的艷麗美人兒微微一笑,魅骨天成:“若是沒聽清,本閣主再說一遍,畢竟本閣主也想瞧上一瞧,誰有這么大的膽子膽敢覬覦本閣主的人。” 聽著里面有最后那一句殺機傾瀉的話,唐門掌門一把年紀(jì)了,竟然不由自主的發(fā)了一個慫隔,一瞬間就慫了不少,連忙對著姬弦音解釋道:“璇璣閣主見諒,小人并不知荊棘門主與閣主的關(guān)系,所以才想著要將小女許給荊棘門主,這件事是小人考慮不妥,對荊棘門主也是招待不周,日后小人必然好生招待,閣主且放心。” 這一番話說出來,不難看出唐門掌門當(dāng)真是極為放低了姿態(tài)求著姬弦音諒解的。他這話說的也是滴水不漏,態(tài)度誠懇,一番言語狀態(tài),也是讓慕流蘇看的贊口不絕,這唐門掌門兩張面孔扮豬吃虎的,完全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如此圓滑處事兒,難怪是將這偌大的唐門經(jīng)營的越發(fā)興盛。 即便是唐華如今已經(jīng)是年事已高,然而唐門如此之久也不曾傳出來有說要替換掌門的話來,顯然唐門也是覺得這老頭子領(lǐng)導(dǎo)有方,所以都服氣無異的。 難怪青花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也被困在了這一個一個的唐家堡中,也難怪風(fēng)嶺一身醫(yī)毒雙絕的本事兒,也是栽在了唐家掌門的手中。 慕流蘇感慨著,這次想起今晨途中收到的那一封信件,看來寫封信是出自這位妖冶至極的璇璣閣主掌管的音殺閣閣中之人了。 慕流蘇雖然也好奇這璇璣閣主為何會對她這般幫襯,不僅給她傳了快信,更是特意出現(xiàn)在唐家堡中只為了給唐門掌門一個下馬威,而且看這架勢,原本她還以為讓唐門愿意放人的事情會分外麻煩,哪里看著唐門掌門對待這璇璣閣主的態(tài)度,這哪里還有麻煩的地方,只怕是唐門一會兒就會乖乖將人送出來了。 這般想完之后,慕流蘇才覺得有些古怪,她這是哪里來的古怪心思,認(rèn)定了這神秘至極的璇璣閣主會替她解決這個風(fēng)嶺被困的麻煩的? 然而慕流蘇的古怪心思很快便得到了驗證,那斜斜靠在樹枝之上慵懶至極的璇璣閣主懶洋洋的抬手,纖長五指微微一掃,將肩膀處飛落的一片落葉輕輕掃落,他那雙迤邐妖冶的鳳眸微微一動,逶迤視線輕飄飄的落在了慕流蘇的身上。 慕流蘇下意識的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微微抬眸,朝著姬弦音凌空的方向遙遙看了上去,兩道視線凌空交錯,隔著午時繚繞溫暖的日光。 一身緋色紅衣,衣衫之上曼珠沙華鋪疊綻放,荼靡搖曳,春日暖陽沒有很高的溫度,卻并不妨礙替他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一眼瞧著,委實驚艷至極。 然而最為驚艷的還是莫過于那一雙迤邐勾勒的鳳眸,瞳孔黝黑如墨,宛若世間上好的黑曜石,慕流蘇一剎之間也有愣怔,竟是難得的覺得有些熟悉感覺。 這雙眼睛……這雙驚艷迤邐的眼睛,她為何會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覺。 ------題外話------ 破百萬了哈哈哈我好高興,謝謝一直陪伴的你們mua ☆、第三百零九章談 姬弦音與慕流蘇與對視一眼,這才輕輕淺淺的轉(zhuǎn)開目光,音色逶迤,聽不出喜怒:“本閣主聽聞你這堂堂唐門掌門,為了你一個寶貝孫女兒的親事兒,竟然是讓一整個唐門的人出手將一對已經(jīng)定親的未婚男女給攔了下來?” 唐門掌門再也笑不出來了,原以為這音殺閣的閣主大人只是為了荊棘門主來的,原來竟然不止是為了這荊棘門主,還為了風(fēng)嶺的事兒,他雖然也覺得自己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但是阿嬌畢竟是他的寶貝孫女兒,為了風(fēng)嶺這個兔崽子,唐阿嬌更是連自薦枕席的事兒都做出來了,若是不嫁給風(fēng)嶺,她日后可如何了得? 唐華年輕時候也是個性子不羈行事張狂的,再加上一直以來無人輕視,見著唐阿嬌這幅樣子,又看那風(fēng)嶺一身身份也還算配得上唐阿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起了一個搶親的心思。 在他老頭子的心中想來,風(fēng)嶺如今只是還沒了解到唐阿嬌的好處,等著二人成親之后,日子久了,自然也就相濡以沫了。 人都困在了這里不少日子了,偏生這鬼手圣醫(yī)確實不是個簡單人物,是神醫(yī)谷的風(fēng)家嫡系也就罷了,偏生還和荊棘門主與音殺閣璇璣閣主扯上了關(guān)系,今日瞧著璇璣閣主的態(tài)度,唐門掌門心中也是有了數(shù),只怕這親事兒是當(dāng)真成不了了。 唐門掌門頗為尷尬的笑了笑:“璇璣閣主笑話了,這風(fēng)嶺公子與阿嬌有些情事兒交際,我一把年紀(jì)了,膝下沒有別的孫女兒,就阿嬌一人,自然是想要好生寵著的。” 唐門掌門說話間,也是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尷尬,無論如何這事兒唐門其實都是不占理的,自家孫女兒無論與人家有什么情感糾葛,都輪不到他一個身為長輩的人仗勢欺人的,更何況風(fēng)嶺還是帶著自己的未婚妻一起出來的,唐門不僅困住了風(fēng)嶺,更是想要毫不不知曉的將云溪給處置了。 這話怎么說怎么丟臉,即便是唐門掌門素來自詡臉皮不薄,如今也是覺得有些難為情,一張本就紅咚咚的面頰上更是紅了一個度。 “行了,我們家閣主如今沒有心思關(guān)注貴掌門平日里如何寵你家孫女兒的,在下只想告訴掌門一句,既然這人是荊棘門的門主想要護著的,那就也是咋們家閣主想要護著的人,唐門掌門應(yīng)道是知曉分寸的吧?如今怎么做,可還需要我家閣主親自教你?” 一道利落聲音傳來,只見著一身著白色長袍,寬大兜帽遮住了半張面頰的男子凌空而降,白衣翩翩,廣袖翻飛,好一身氣度不凡,然而渾身卻是帶著一股子凌厲的殺意,一出來便讓在場的人不由自主的愣怔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