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寵之將女毒謀在線閱讀 - 第151節(jié)

第151節(jié)

    整個大殿之內(nèi)的人已經(jīng)不知該如何表示自己的震驚了,這好好的一出和親之事兒,怎么沒瞧見什么風(fēng)月佳事兒才子佳人,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了一堆斷袖之癖,南秦極負(fù)盛名的三皇子秦譽(yù)是個斷袖已經(jīng)足夠震撼人心了,誰知道畫風(fēng)一轉(zhuǎn),他們大楚國境竟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斷袖的親王嫡子,以及一個斷袖的少年將軍!

    斷袖也就罷了,偏偏短袖的這兩個人竟然還互相愛慕,都起了向元宗帝請求賜婚的笑意,原本還想諷刺諷刺南秦的大楚群臣臉上那叫一個精彩萬分,恨不得將這兩個人給揪回宴席之間不想再聽他們說出一個驚世駭俗的字來。

    然而慕流蘇的話還未停止,說了一句她愛慕姬弦音的話之后,慕流蘇對著元宗帝越發(fā)笑意瀲滟:“所以應(yīng)該是流蘇請求皇伯伯幫我們二人賜婚才是,皇伯伯,定親只算是一個彩頭哈,我的這個已經(jīng)夠了,弦音的那個,就留給他要他想要的東西去。”

    沈芝韻見狀便是眉眼一黑,就連秦譽(yù)和沈芝蘭的面色也是陰沉如墨一般流淌開來。

    他們?nèi)怂愕蒙鲜菢O為了解慕流蘇的人了,慕流蘇雖然表面上看著灑脫肆意,隨時隨地都噙著一抹笑意,然而實際上卻是心中透著幾分寒涼的,他們與慕流蘇認(rèn)識也算是有一段時間了,連見著她在人前真心笑過的次數(shù)都是屈指可數(shù),怎么會如同今日一般見著這般為了一個不浪費(fèi)姬弦音的彩頭機(jī)會而活潑靈動的微微向著元宗帝賣乖的慕流蘇。

    慕流蘇方才說的那句話,以及她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很明顯都是在彰顯著他對姬弦音的重視程度,雖然先前慕流蘇也是經(jīng)常幫襯著姬弦音,將他護(hù)在了心尖尖上兒,但是卻沒有如同此情此景慕流蘇的一句話來的震驚。

    畢竟他們記得慕流蘇歸京的第一場宴會上認(rèn)識了姬弦音就分外熱情,又是殺了兇手又是送人家回榮親王府的,難不成這位英武將軍竟然是一開始就對姬二公子一見鐘情這才慢慢的有了交集不成?

    元宗帝也是沒想到素來沉穩(wěn)的慕流蘇會對他賣乖,至于這個斷袖之癖,兩個男子請求賜婚,當(dāng)真是聞所未聞,若是平日里,元宗帝怕是早就已經(jīng)發(fā)了怒了,估摸著還會將這兩人好生訓(xùn)斥一番,然而如今卻是今非昔比了。

    為今之計是想著如何能夠委婉的拒絕了南秦三皇子的荒謬和親提議才對,如今別說是慕流蘇想要求他替她與一個男子賜婚了,便是慕流蘇讓他給她與姬弦音時時刻刻抱著的那只貓兒賜婚他也是愿意得緊。

    既然這該等著讓他聽發(fā)到的話他已經(jīng)等到了,元宗帝也就不再磨蹭,爽朗一笑便應(yīng)答道:“哈哈,流蘇你這小子當(dāng)真是好大的膽子,大楚建國如此之久,朕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跑到朕跟前來請求朕為兩個男子賜婚的情況。”

    眾人原本都是覺得元宗帝不可能同意這么一件荒謬的事情的,一時也是豎直了耳朵,聽得分外起勁,同時也沒忘記注意元宗帝的一舉一動,只是如今元宗帝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委實是看不出這是發(fā)自肺腑的朗笑還是被氣壞了的冷笑。

    眾人觀察元宗帝的表情無果,也就只能敗興收回,聽著元宗帝繼續(xù)道:“不過朕也是聽問你對弦音小子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對他頗為重視的,既然你二人如此情深,也算得上是我大楚的一段佳話了,那朕就成全……”

    眾人雖然沒有聽懂元宗帝的這一段完整的話,但是并不妨礙卡她們能夠聽出這句話之間的端倪,原來元宗帝不僅對這荒謬至極的兩人賜婚不僅沒有半分的惱怒,反而還是持有一種極為贊同的態(tài)度的!

    然而元宗帝的話還未曾來得及說完,秦譽(yù)冷厲陰沉的聲音便是陡然傳來,竟然是不等元宗帝把話說完便不管不顧的打斷了元宗帝想要說的話。

    “大楚陛下是覺得三年時間的邊境安寧還抵不過一樁姻緣么?”如此冷厲的一句話,不難聽出秦譽(yù)言語之間的諷刺和凜冽怒火,任誰都能夠聽出來,秦譽(yù)這分明就是在威脅元宗帝,若是他們這次的和親事情談不攏,即便他們南秦這次兵敗,也不是沒有那個本事卷土重來的的,大楚皇帝如此做法,竟是想要舍棄三年邊境安寧也不愿意讓慕流蘇與他們南秦和親么?

    元宗帝原本還頗為開懷的準(zhǔn)備替慕流蘇與姬弦音二人下旨賜婚,卻是平白被秦譽(yù)開口打斷了。

    他畢竟是大楚的堂堂一國之君,如此輕易就被一個南秦的秦譽(yù)打斷了想要說的話,元宗帝的神色也是分外不好。再一聽秦譽(yù)言語之間的威脅之意,元宗帝的臉色就越發(fā)難看了。想要說的話不得不被迫停下來,冷冷的看向了秦譽(yù)。

    秦譽(yù)卻是沒有再看元宗帝,他素來囂張慣了,在南秦皇帝跟前有時候也是這么一番脾氣,但是南秦皇帝寵愛秦譽(yù)這個皇子不假,即便是有時候秦譽(yù)頂撞了不該頂撞的人,南秦皇帝不僅不會責(zé)罵和懲罰他,反而還會夸他有一顆勇者的心臟。

    也正是此,秦譽(yù)這囂張跋扈的性子也是其一大特點之一,也導(dǎo)致了如今秦譽(yù)毫不顧忌元宗帝的臉色,反而冷笑了一聲,又轉(zhuǎn)首看向了慕流蘇,面容冷厲,偏生又勾著一抹笑意,看的人有些禁不住的遍體生寒。

    他看著慕流蘇,冷笑道:“英武將軍的眼光竟是如此之差勁么,這位榮親王府的姬二公子,除了這么一張臉能夠與本皇子聘美,可是她身子的其他地方,又是有哪一點能比得過本皇子的?”

    秦譽(yù)其人,即便其囂張跋扈的性子委實有些得罪人,但是無論再如何惹人生氣,也是不得不說秦譽(yù)他其實只能說得上是自信而非自負(fù)的,畢竟他一身樣貌本事,還有地位身份,無一不是南秦之中最為出色的,如此優(yōu)秀的人,性子張狂一點,其實真的是極有資格的。

    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秦譽(yù)即便是聽到了慕流蘇對他滿臉冷意的說了一句“三年情意,到此為止”的話之后,秦譽(yù)仍舊極為自信的覺得慕流蘇不可能輕易忘記了他。

    他心心念念著記憶中的女子,甚至不惜放棄了南秦唾手可得的儲君勢力,跋山涉水為慕流蘇而來,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個女子竟然真的是對他沒有了半分情意的。

    秦譽(yù)自從入了大楚境內(nèi)之后,尤其是到了帝都之后,就聽得不少人在津津樂道著慕流蘇和沈府上的千金小姐沈芝韻的親事兒,他當(dāng)時還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暗自嗤笑慕流蘇這個傻女人,竟然會被人算計了一遭和一個女子定了親事兒。

    他既然是沖著慕流蘇來的,總歸不能空手而歸,秦譽(yù)一直以來想的便是先將慕流蘇和沈芝韻二人的親事解除以后,再說出自己愿意帶她和親回到南秦去的事兒。他一直想著慕流蘇知曉了他用如此誘人的條件來誠心求娶他之后,應(yīng)當(dāng)是極為感動,會將先前自己刺了她一件的恩怨給泯得干干凈凈的。

    那時候,他也能夠好好的告訴他,當(dāng)初那個用一柄長槍刺傷了他的少年,已經(jīng)深深的喜歡上她了。

    誰曾想到,事情并未按照秦譽(yù)所想的那般展,秦譽(yù)就是想破了頭,也不會想到慕流蘇這個死女人會如此說到做到,不僅對他全無情意,反而還一轉(zhuǎn)眼就有了新歡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賜婚

    總而言之,秦譽(yù)都是不可能看著這兩人輕易就在一起的。

    秦譽(yù)的心情不好也罷,慕流蘇的心情更是不好,本來弦音就已經(jīng)為了這事兒不惜讓元宗帝替他和她賜婚,以犧牲了他的名聲的代價來確保不會讓他去南秦那邊和親。

    弦音都已經(jīng)為她做到了這個份上,秦譽(yù)竟然還不知讓步,南境三年時間的安寧又如何,仍舊抵不過弦音的名聲。

    思慮如此,慕流蘇頓時便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朝著秦譽(yù)道:“南秦五皇子今兒所作所為倒是讓本將軍刮目相看,一個堂堂皇子,難不成還想要強(qiáng)迫人與你和親不成?”

    秦譽(yù)臉色一剎便極為難看,他這般的身份,確實是不會淪落到娶一個人還需要強(qiáng)迫的份上兒,可是慕流蘇說的這話也未免太過了,他一直以為慕流蘇對他不可能真的就那么快的斷了與他的情意的,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他也是無比清楚的認(rèn)識到,慕流蘇對這個榮親王府的姬二公子確實是心疼到了心尖尖上。

    慕流蘇卻并未顧及秦譽(yù),皓月容顏之上眉眼凌厲宛若兵刃,眸光鎖著秦譽(yù),薄唇如刀鋒般接著冷嗤道:“至于什么邊疆三年安危的話,本將軍不是不曾顧及,且五皇子今日怕是有些沒有分清主次,那本將軍就在這里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如今可不是我們大楚想要和親,而是你南秦想要用和親的方式向我大楚議和。”

    話說到此,慕流蘇不由頓了頓,看著秦譽(yù)面容凜冽不見一分玩笑之態(tài):“奉勸五皇子一句,議和就要有議和的態(tài)度,若是不愿意,那便疆場之上見分曉便是,五皇子只管記著,只要我慕流蘇一日身為大楚將軍,你南秦絕無可能在三年之內(nèi)踏足我大楚一寸土地。”

    整個朝陽殿的人面容震撼的看著慕流蘇,十足不敢相信這個少年將軍竟然說出了這么一句底氣十足的話來,南秦軍隊強(qiáng)勁,這是任何人都知曉得的,若是南秦鐵了心的想要攻打大楚的話,大楚估摸著是不好承受的,可是慕流蘇就是這么大膽的說出來了。

    一直到慕流蘇說出方才的那段話,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慕流蘇說的一點沒錯,如今可是他們南秦戰(zhàn)敗用和親的方式想來與大楚議和的,他們卻是因為長久以來一個心理上的想法,下意識的認(rèn)為是大楚才是示弱的一方。

    南秦既然是以和親議和的一方,那的確是應(yīng)該拿出和親的態(tài)度的,如此張狂的一下挑選這個一下挑選那個,還暗中威脅著他們?nèi)羰遣煌夂陀H之事兒就要對邊疆有所動作,委實是囂張至極。

    如果是秦譽(yù)的臉色方才還只是難看,那么如今已經(jīng)是陰沉如墨了,他壓根沒有想過慕流蘇在朝陽殿上,面對一個邊境問題的態(tài)度竟然會如此強(qiáng)硬,如此直白的告訴他,若是他再堅持不讓他與姬弦音得了一紙賜婚,他們就再次在沙場之上兵戎相見?

    很好,當(dāng)真是極好。

    元宗帝也沒想到慕流蘇會如此說出如此決然硬氣的一段話來,不過他聽著慕流蘇的話,又看著氣的變了臉色的秦譽(yù),卻是覺得異常的解氣。

    方才秦譽(yù)開口打斷他,又暗中威脅說若是不答應(yīng)他與慕流蘇的和親之事兒的時候,元宗帝心中就已經(jīng)帶了說不出的火氣,只是他身為大楚陛下,總歸不能太過意氣行事,即便這事已經(jīng)讓得他對南秦頗為不滿,也是不能輕易說出來的。

    但是慕流蘇就不一樣了,她到底不是一國之君,說出這樣的話既可以表示出大楚的一個不怕威脅,讓南秦長長心客氣一點,同時元宗帝也可以扮做一個白臉,好生安撫一頓南秦,不至于讓大楚損了面子,也不至于讓南秦有借口挑事兒。

    “行了,流蘇小子,如今國交宴本就是兩國會晤的事情,既然是來和親的,那就是兩國之間的大喜事兒,主次什么的,南秦使者都是懂規(guī)矩的,自己也會注意的,你就別為了有些小事兒和人家堂堂皇子鬧得不愉快了。”

    元宗帝露出一個幾分狡猾的笑意,不輕不重的斥了慕流蘇幾句,然而明眼人都能瞧出來,與其說元宗帝是在斥責(zé)慕流蘇,還不如說元宗帝這是在借著慕流蘇方才的話諷刺南秦的不懂規(guī)矩。

    元宗帝象征性的說了幾句,又轉(zhuǎn)頭看向秦譽(yù),好言好語的安慰道:“五皇子你與流蘇這小子也是打過交道對的,這小子性子狂妄了些許,你也別放在心上,不過大楚的規(guī)矩確實如此,晚宴之上首先朕得給了國交宴比試頭籌的賞賜才行,既然人家兩個人情投意合,也是真心求了朕,朕自然也是沒法子拒絕的。”

    說罷,元宗帝又頗為像樣子的嘆了一口氣道:“看來南秦與大楚的這門親事兒,怕是還是貴國的三皇子和主動愿意出嫁的沈家千金最為合適了,至于端妃的意愿,朕倒是以為算不得什么,畢竟要去和親的人并非朕的愛妃,而是沈家小姐。不知五皇子覺得如何?”

    秦譽(yù)臉色寒涼,如今也算是看出來了這次不僅僅是慕流蘇鐵了心的想要和姬弦音定下親事兒,這個元宗帝其實也是極為有腦子的,顯然也是知曉慕流蘇這般的少年將才不可缺失,所以才絲毫不在意他言語之中誘惑力十足的條件,甚至不惜讓慕流蘇和一個親王嫡子定下親事兒,只為讓她留在大楚境內(nèi)不去南秦和親。

    秦譽(yù)眉眼也是冷了三分,若是可以,他其實想要提出更加豐厚的籌碼想要拿下慕流蘇與他的和親之事兒,但是如今已經(jīng)不是元宗帝這邊的問題,最重要的是慕流蘇不愿意與他回了南秦,她那樣的性子,素來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若是他真的用強(qiáng)制手段上強(qiáng)迫了慕流蘇,他絲毫不懷疑慕流蘇會拼死也要一劍殺了他。

    若是慕流蘇有時間,估計還會再用上一個精妙法子,將他的死栽贓到她的仇人身上。

    秦譽(yù)越想眉眼越是冷冽,心中也是惱怒至極,然而此時此刻,他不僅僅沒有法子強(qiáng)迫元宗帝答應(yīng)了他,甚至沒有法子阻止元宗帝替他們二人賜婚!

    然而在場的人除了秦譽(yù),沈芝韻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她才被告知了要去南秦和親的事情,轉(zhuǎn)頭又見著姬弦音與慕流蘇兩個男子竟是如此不避諱人的求了元宗帝替她們定下親事兒,頓時心中一陣寒涼

    誰知道元宗帝此時此刻竟然還提及了她沈芝韻,明顯是又想讓秦譽(yù)放棄他與慕流蘇的和親之事兒,又想讓她與南秦和親換得三年的邊疆安寧。

    沈芝韻定定的看著元宗帝,一雙明媚杏花眸子里露出寒涼冷意。

    ……

    元宗帝此時倒是沒空搭理沈芝韻,她瞧著啞口無言的秦譽(yù),心情一度很好,又轉(zhuǎn)首看了慕流蘇和姬弦音二人一眼,分外開懷的對著一側(cè)的小李公公使了一個眼色。

    小李公公手腳伶俐的取來了筆墨,又將圣旨要用的明皇錦布備好,元宗帝也不耽誤時間,提筆沾了墨汁,洋洋灑灑的在錦布之上會揮灑而下。

    眾人看著此情此景委實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們實在是想不到元宗帝竟然會這般輕易的答應(yīng)了兩個男子的賜婚!畢竟這可是斷袖之癖啊!

    見過圣旨賜婚締金玉良緣,也見過圣旨賜婚讓人分外最后反目成仇的,但是從古至今以來,卻是從來沒有見過有圣旨替兩個男子賜婚的。一個親王嫡子,一個少年將軍,任何一個都是會讓帝都女子搶破了頭的人物兒,如今好了,湊一塊去了。

    然而眾人的心神還只是震驚,慕嫣然和慕恒的心思那才是真的微妙至極,慕嫣然一直懷疑慕流蘇有了斷袖之癖,所以千防萬防的生怕自家弟弟姬弦音走的太近了,如今可好了,一剎弟弟不僅真的是個斷袖之癖,還得了皇帝的同意,這不是明擺著要讓他們慕家絕后么?!

    慕嫣然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去向慕恒求助,慕恒卻是沒有注意到慕嫣然的舉動,心中不僅沒有半分慌亂,反而還頗為幾分開懷,他自然是看出來慕流蘇對榮親王府的這個小子分外重視的。

    之前他還一直覺得姬弦音這個病弱公子太過軟弱配不上慕流蘇,一直等到今兒國交宴的比試之上,他瞧著這小子駕馬而來風(fēng)姿卓絕的模樣,這才隱約覺得這人似乎不簡單,國交宴之后,姬弦音直接和榮親王爺言語相向,不僅沒有折損自己半分,反而還輕而易舉的揭穿了榮親王妃的陰謀詭計。

    多年隱忍,一出手就導(dǎo)致榮親王妃被廢,更是讓榮親王爺和楚琳瑯父子之間生了間隙,這般手段,便是它一個老將也不得不佩服幾分。

    其實慕恒若是只見著姬弦音這副手段,或許還不會松口滿意,但是姬弦音分明對慕流蘇也是分外看中的,再加上慕流蘇本就是女扮男裝,她的身份極為隱晦,如今能夠不知不覺的與自己看重的人成了親,想來也是極為滿意的,至少在慕流蘇不暴露自己真實性別的前提之下,得了一人守護(hù),也算是讓他這個作父親的能夠放心些許了。

    慕恒思慮一番,也是覺得這賜婚賜的正是時候。索性也就樂見其成,至于慕嫣然想的什么慕家的后代,他們慕家素來都是一脈單傳,本就不注重香火什么的,慕恒認(rèn)定的日子只有柳氏一人,柳氏不誕下男丁,他就沒再想過要生個兒子傳宗接代的事兒來。

    所以慕恒不僅沒有半分反對,反而還眼中發(fā)光的看著元宗帝,恰巧元宗帝也是剛剛擬完圣旨,剛剛將手中圣旨交由小李公公手中,小李公公高高念了一聲“請英武將軍和姬二公子接旨”之后,這才捧著圣旨高聲念道: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茲聞將軍府上驃騎大將軍慕恒嫡子慕流蘇英姿颯爽,才智雙絕,品貌出眾,朕躬聞之甚悅。今榮親王府嫡次子姬弦音年將及冠,適婚娶之時,二人雖皆為男子,但朕知曉二人自相識以來便是惺惺相惜互相扶持,如今二人兩心相交,互生情愫,此一腔真情,朕甚動容,深感將軍府嫡子慕流蘇與榮親王府嫡次子二人堪稱天設(shè)地造,朕為成佳人之美,特為汝二人賜下親事兒,至于你二人之中誰嫁誰娶,皆可自行擬定,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共同cao辦,擇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聞之。欽此!”

    ------題外話------

    嘖嘖嘖,征集意見讓流蘇嫁去榮親王府還是讓她將弦音娶進(jìn)將軍府呢

    ☆、第二百九十八章世子之位

    小李公公念完圣旨,也是有些震驚,不過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立馬收了臉上情愫,恭恭敬敬的上前站在慕流蘇和姬弦音二人身前,笑道:“恭喜英武將軍與姬二公子二人喜結(jié)連理,兩位請接旨吧。”

    慕流蘇先前得了元宗帝的旨意,并不需要跪地接旨,而姬弦音也是先前便因為姬王妃得了太后懿旨不需要行跪地之禮,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見著,兩人接旨的時候都不跪地,齊齊站立著的。

    這道圣旨下達(dá),楚心慈當(dāng)場便暈了過去,太后立馬喚來宮女將人趕緊扶下去了,至于沈芝韻,也是臉色陰沉,不過如今她自己的親事兒都沒解決好,說得不好聽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如今除了憤怒震驚,也是沒法子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出來。楚清菱亦是淚流滿面,捂著紅唇替著裙擺便朝著大殿跑了出去。

    元宗帝倒也沒出聲阻攔,左右南秦的和親焦點如今是集中在慕流蘇和沈芝韻二人身上,他這個兩位公主倒是在與不在都沒什么大的關(guān)系。

    元宗帝下完圣旨,這才想起了什么,似乎沈芝蘭今日在殿內(nèi)一句話都不曾說過,眸光微動,轉(zhuǎn)頭向著沈芝蘭的左相席位看了過去。

    沈芝蘭如今端坐在席位之上,身形也是異常筆直,一雙狹長的狐貍眼直直的看著慕流蘇和姬弦音二人,眼眸之中情緒莫測,哪里還有往日半分的溫潤如玉。

    不知為何,見到此情此景,元宗帝心中便是“咯噔”一聲,似乎是覺查到了什么被忽略的東西,然而等他晃了晃頭再次看向沈芝蘭想確認(rèn)一番的時候,元宗帝卻是發(fā)現(xiàn)沈芝蘭眉眼之間依舊是一貫的溫潤神色,舉杯品著酒盞,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從容模樣。

    元宗帝不由皺了皺眉,難不成方才是他眼花看錯了不成?

    除了沈芝蘭之外,東郊校尉營剛剛才領(lǐng)了賞賜的顏繁之,菘藍(lán)和沈副都尉也是說不出的震驚,菘藍(lán)更是有一種自己是個傻子的想法,中午慕流蘇回來東郊校尉營慶祝的時候,菘藍(lán)還因為慕流蘇和姬弦音的關(guān)系特意搞了一個惡作劇,為了調(diào)侃慕流蘇和姬弦音。

    然而他卻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慕流蘇這個接任他們東郊校尉營不過一個月日子的都尉大人竟然真的是個斷袖。

    沈副都尉的臉色也是極為精彩,他腦海中回憶起來這個患了斷袖之癖的都尉大人掌管東郊校尉營的三萬漢子的場景,不由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更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心中一再慶幸他年紀(jì)算偏大的了,也長得不算出色,否則都尉大人若是瞧上了他想要強(qiáng)取豪奪那可怎么了得。

    顏繁之倒是比菘藍(lán)和沈謂二人鎮(zhèn)定得多,只是眉眼之間也是帶了幾分與往日不同的情愫,菘藍(lán)也是注意到了,不過如今這事兒也不適合他開口,索性也就沒有開口說話。

    秦譽(yù)坐回了席位之間,原本還只是一身凜然氣質(zhì),如今卻是隱隱帶了幾分肅殺之意,驚得南秦使者一一退避三舍,恐懼至極。便是一向張揚(yáng)的秦霜云也是面色一百,有些不敢正對秦譽(yù)。

    別說這些人反應(yīng)震驚了,就是慕流蘇自己聽到這道頗有幾分荒謬的圣旨的時候,也是一時半會兒沒回過神來,心中更是情緒翻涌,有些復(fù)雜。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然會與這個天下的一個男子定下一門親事兒,想起當(dāng)初在大燕的時候,她性子也是極為張揚(yáng)的,雖然生的一張好皮相,卻是沒有得了任何男子的青睞。

    即便是她后來榮登女相之位,也依舊無人上門提親,導(dǎo)致了寂流蘇十七歲的年歲,當(dāng)初她還以為是自己的性格張揚(yáng)所致,后來機(jī)緣巧合才發(fā)現(xiàn)其實想要上門提親的人不知凡幾,只是這些人還未踏足寂府門前,就被自己的兩個兄長給欺負(fù)回去了。

    而姬弦音于她而言,當(dāng)真便是摯友一般的存在,兩個人可以心有靈犀默契十足,但是慕流蘇從未想過他們二人之間除去一個友誼稱呼,還會定下了一門親事兒,且這事兒還是得了元宗帝首肯,當(dāng)真南秦使者的面賜下的,即便是日后想要退了這門親事,但是有南秦在那邊注視著,也是一件極為不容易的事兒。

    慕流蘇下意識的有有些心塞,弦音這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一個廢物之名,如今又因為她冠上了一個斷袖之癖的名聲,委實是想象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如今圣旨已下,她也是知曉這一時之間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也是不得不裝出一副滿意笑容,上前一步躬死身行禮接過了圣旨,恭敬道:“臣慕流蘇接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流蘇接著圣旨的同時,姬弦音也伸手過來與他一起接旨,那迤邐鳳眸看著慕流蘇時候傾瀉而出的寵溺神色,任誰都能看出其中深意。

    聽著慕流蘇行了謝禮,姬弦音眉眼生花,也是笑意瀲滟的回答:“臣姬弦音接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圣旨接過,這二人的親事兒便是徹底成為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耍蟪甲用寄块W動,顯然也是瞧出來元宗帝對慕流蘇這位少年將軍的喜愛程度了,看來這將軍府上的榮寵不僅不會有什么盛極必衰直說,反而還事態(tài)崢嶸,看來這大楚的天,果真是要變了。

    要說榮親王府與將軍府接親之事兒,當(dāng)屬榮親王爺和楚琳瑯二人最是意想不到,榮親王爺雖然對姬弦音這個兒子素來沒有什么閑情逸致搭理,但是畢竟還是自己的兒子,榮親王府的嫡子竟然成了一個斷袖之癖,還與男子許下了親事兒,那日后榮親王府傳宗接代的任務(wù),難不成當(dāng)真便只能由楚琳瑯來完成不成?

    楚琳瑯除了震驚,更多的還有幾分陰沉冷厲,他原本還在算計著如何回去和姬弦音面對面的對峙一場,誰知道慕流蘇竟然不僅平日里幫著姬弦音為非作歹,如今更是搖身一變,和姬弦音定了親事兒。

    他想起方才大殿之上聽到消息便暈了過去的楚心慈,也是忍不住冷笑一聲,心慈,你看中的人竟然一個斷袖,如今你可是回心轉(zhuǎn)意,愿意回頭再看本公子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