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公主要下嫁、嫁了個權(quán)臣、橘子汽水(作者:南奚川)、數(shù)理王冠、外圍女回家過年、愿我如星君如月、網(wǎng)戀需謹(jǐn)慎、巨鎧紀(jì)元之杰克傳說、雁成雙、孟婆湯無毒
元宗帝瞧著這大楚的一個個氣質(zhì)各一的少男少女,也是頗為開懷,大楚的寶地,果真還是人杰地靈,培養(yǎng)出來的后輩,自然也是極為出彩的。 龍顏大悅,元宗帝笑瞇瞇的問道:“今兒國交宴的比試,南秦的公主皇子也會一起參加,不知幾位是如何分組的?” 秦譽勾了勾唇角,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秦霜云一眼。秦霜云立馬站起身來,也是站立在宴席空出的那一塊紅毯之上行走之間,裙擺上綠色的絲絳搖搖晃晃,分外動人,襯著秦霜云柳條般的身姿,更是顯得婀娜至極。 行至大殿正中,秦霜云裊裊婷婷行了一禮:“謝大楚陛下關(guān)懷,此次比賽,只是霜云與五皇兄一起參加。” 聽著這么一句話,眾人不由松了一口氣,五皇子秦益,好歹不是那個戰(zhàn)神之稱的秦譽,總算是在武術(shù)比試之上有了些許把握,輸給誰都行,就是不能在大楚的地盤上輸給了南秦的人,只要不是那個戰(zhàn)神皇子,贏的希望就更大一些。 只是這位霜云公主……這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間,瞧著確實也不像是個簡單人物。 元宗帝也是頗為詫異南秦秦譽沒有參加這個比試,看來這和親的人選,不是這位霜云公主,就是那位秦益五皇子了,那位五顏六色的明月公主瞧著就是個小孩子心性,秦譽作為她一母同胞的哥哥,絕對是不會輕易就讓她和親的。 至于秦譽……和親的公主貴女素來都是許以正妃位置,若是大楚的女子,想要成為這樣的一個南秦未來最為可能成為儲君的皇子的正妃,只怕是希望不大。 管他南秦什么心思,如今既然人家已經(jīng)說了只派出二人,那么大楚的勝算就多了一分,元宗帝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笑道:“如此甚好,我大楚的年輕一輩也是頗為想要與貴國切磋一番。” 秦霜云捂著唇笑了笑,眼角的弧度微微上挑,透出幾分說不出來的風(fēng)情無限,玩笑似的笑道:“聽聞大楚陛下給大楚諸位公子小姐說過,若是大楚有人得到這國交宴比試頭籌,女子可以自擇姻親,男子也可加官進(jìn)爵,若是這奪得頭籌的是我南秦之人呢,不知大楚陛下當(dāng)是會給出如何賞賜?” 分明是個婀娜多姿言笑晏晏的美人,偏偏說出來的話這般讓人驚心動魄,這可不就是當(dāng)著元宗帝的面挑釁大楚么,別說是元宗帝聽著心不爽,整個在場的大楚朝臣都露出分外難看的容色。 元宗帝頓時眸色一沉,冷冷的看向秦霜云,一個坐在龍椅上二十多年的人物,一身的龍威自然是不可輕視的,就這么眸色沉沉的鎖著秦霜云,秦霜云的臉色微不可見的白了些許。 元宗帝面上仍舊帶著笑意,只是那笑意委實有點三人深覺冷寒:“南秦的公主倒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連我大楚的國交宴頭籌賞賜都如此了解,差點讓朕都以為公主不是來和親,反而是來調(diào)表我大楚情報來的了。” 言下之意,便是說他們南秦之人來國交宴的目的不單純。 秦霜云雖然迫于元宗帝的威壓臉色有些發(fā)白,然而腦筋卻是轉(zhuǎn)的極快,對元宗帝的冷嘲熱諷只當(dāng)做是不曾看到過,開口頗為流利的便接上了元宗帝的話。 “大楚陛下說笑了,這本就是整個大楚都知曉的事情,本公主提這一句。無非對這頭籌也感幾分興趣罷了,畢竟本公主也算是這國交宴的參與者,也是有那么些許可能奪下頭籌的,大楚陛下你說是吧?” 當(dāng)真是好生狂妄,話里話外都說些國交宴他們南秦能夠拿了頭籌,當(dāng)真是沒有將他們大楚年輕一輩放在眼中。 楚清越看了秦霜云一眼,雖然依著他那素來冷淡的性子,是不愿意和這位勞什子公主打什么交道的,但是畢竟是南秦的公主,說的話也委實有些難以入耳,作為南秦的太子殿下,倒是讓他不得不站出來說句話了。 楚清越朝著霜云公主笑了笑道:“公主既然對這國交宴的頭籌都因為感興趣而知曉得如此清楚,應(yīng)當(dāng)也是知曉大楚有一句方言名叫客隨主便,既然是大楚國交宴的比試,自然就以大楚的規(guī)矩為準(zhǔn),大楚已經(jīng)定下了奪得了國交宴頭籌的人賞賜的方式,那么你們南秦獲勝之人自然也是如此同等的賞賜。” 同樣的獎賞,女子同樣可以自覺選擇自己姻親,這對于女子而言倒是頗為換劃得來的一個打算,畢竟女子成為了和親對象遠(yuǎn)嫁異國本來就是一個頗為不幸的事情,前來和親的公主通常都是所嫁非人,如今若是秦霜云奪得了頭籌,能夠自己選擇自己的心儀和親對象,顯然對她而言也是極為重要。 倒是國交宴上的這個男子可以加官進(jìn)爵的這個賞賜,對于男生而言,才是真的沒什么用處,因為一個和親的皇子,主要任務(wù)是讓你迎娶一位和親的公主回到自家的國度去。而不是讓你在敵人的領(lǐng)地上有所任職的。若當(dāng)真是在異國被人救下賞賜了個爵位,那才是見了鬼了,難保不會被人被任上個通敵賣國的名聲。 雖然秦益很想反對一聲這個賞賜不公平,但是方才楚清越說的也確實沒有錯,這畢竟是在南秦的地盤上,總歸是不能太過猖狂了,更何況,他們的目的本就在于和親,找找場子只是小事。 如此一想,秦益也就住嘴,心中的反駁也是作罷了。 秦霜云抬眸看了一眼楚清越,復(fù)又分外仔細(xì)的打量這位大楚太子,楚清越任由秦霜云打量,依舊是一雙冷意泠然的眸子,整張奪盡天地造化的容顏分外貴氣,因為面容冷峻,更是帶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凜冽傲骨。 秦霜云不由低低一笑,這大楚的太子,原來也是個人物,她的眼睛極有特色,分明就是一雙嫵媚的眼角,笑起來的時候眼尾不曾下垂,竟是微微上挑,眼波流轉(zhuǎn),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偏生秦霜云又身穿著一身白綠相見的衣裙,瞧著分外清新動人,單純與嫵媚集于一身,再加上那張確實分外動人的眉眼,難怪會有南秦第一美人的稱呼。 秦霜云倒是沒被楚清越的冷冽氣質(zhì)嚇到,反而笑道:“既然大楚的太子都如是說了,那本公主也不多問了,就與諸位大楚翹楚一起參賽試試,瞧著能不能奪得一個頭籌也得了這賞賜。” 楚清越冷冷的看著秦霜云,一張冰山面容上不見絲毫其他神色,不帶絲毫情緒的應(yīng)答道:“公主試試便是。” 秦霜云唇角也勾了勾,不惶其讓:“太子好生瞧著便是。” 瞧著這個連著說話都絲毫不愿意讓步的霜云公主楚清越俊逸至極的臉上終于有了幾分動容,面上帶了一絲笑意,卻是凜然又寒冷至極的笑意:“本宮拭目以待。” 話落,楚清越似乎也不愿意再與這個霜云公主糾纏,說完后便冷冷的移開了目光,拱手對著元宗帝道:“父皇,時辰也差不多了,就早些開始吧。” 聽著楚清越的估計,元宗帝這才收了流連在二人身上的視線,心中想著果然還是自己選出來的兒子,一身的儲君氣質(zhì)還是有的,只是這位霜云公主委實太過難纏了些。 既然楚清越解決了方才的事情,元宗帝也不愿多說,揮了揮手,讓出來露臉的各位又回了各自的席位:“既然時辰差不多到了,那便開始吧。” 說了這句話后,元宗帝似乎也是有些口干,接了小李公公遞過來的白玉酒杯,一杯酒下了肚子,這才舒服了些許,不過元宗帝倒是沒有親自主持,而是將國交宴剩下的比試事宜交給了皇后來主持。 皇后今日穿著一身明黃色澤的華貴鳳袍,上面用今絲線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紋飾,長長的烏黑秀發(fā)挽成了頗為尊貴的飛天發(fā)髻,一頭尊貴耀眼的華貴頭飾,精致的鳳穿牡丹發(fā)釵,華貴的南海白玉珍珠,分外貴氣。 皇后的面容與楚清菱的面容與七分相似,只是楚清菱顯得稚嫩些許,而皇后則是顯得雍容華貴成熟得多。 皇后頗為優(yōu)雅的笑了笑,穩(wěn)穩(wěn)坐在皇后之位多年的人,即便是笑起來的時候,都是尊貴無比的:“本宮瞧著諸位似乎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不過著國交宴的比試還是得按著順序一個一個來的好,接下來本宮便采用抽簽形式來決定大家的出場順序,大家意下如何?” 抽簽方式?jīng)Q定出場順序,這般公平的做法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的,雖然有的人會懷疑皇后可能會因為自己的兒子太子楚清越對簽文做些手腳,將他們那一組的表演放在后面,不過這玩意效果也不大,都是光明正大的比試,管他順序在前在后,總歸本事是自己的,誰也搶不走。 不管抽到的出場順序是在前還是在后,反正只要表演的好,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結(jié)果絕對是做不了假的。 這么一想,也就放心多了,朝著皇后齊聲道:“兒臣(臣等)(臣女)并無異議,謹(jǐn)遵皇后娘娘旨意。” 皇后滿意的點點頭,當(dāng)真是一身母儀天下的帝后之尊,膝下的楚清越與楚清菱一雙兒女雖然已經(jīng)這般大了,卻是沒有透出絲毫的蒼老之意,年近四十卻依舊辦完得宜,皮膚光滑水嫩,風(fēng)韻猶存。 一身的氣度也是分外尊貴,即便是點頭的動作,也是做得極為優(yōu)雅,頭上的鳳穿牡丹金步搖并沒有大的動作,只是微微晃蕩了些許,瞧著分外賞心悅目。 慕流蘇瞧著這皇后似乎面上是個溫婉的,然而能夠穩(wěn)坐帝后之位二十余年,必然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題外話------ 三更十一點半左右,仙女們明天看吧。 ☆、第二百三十九章趙鶴 正想著,上頭的小李公公已經(jīng)趁著這個時候?qū)⒓訃谎绲慕M隊人名分別現(xiàn)成寫在了竹簡之上,然后統(tǒng)一的裝進(jìn)了元宗帝手邊的簽筒,這才分外小心的捧著簽筒拿到了皇后身前,分外恭敬的道:“皇后娘娘,請抽第一簽”。 眾人看著那簽筒,皆是忍不住眼皮一跳,雖然都是說的實力最是重要,可是這第一簽出場的人心理壓力必然是極大的,若是心里稍微緊張了一點,難免會被弄得有些發(fā)揮失常,甚至還可能導(dǎo)致失誤。 這么大場面的國交宴,獵場之中整個帝都最為上層的貴族圈子都聚集在此處,更有南秦的眾位和親使者虎視眈眈,獵場外圍,更是有三萬禁衛(wèi)軍和無數(shù)翹首以盼等著結(jié)果的百姓,若是再這樣的場面造成了失誤,怕是不知道會丟了多大的臉面。 一時之間,眾人都是分外緊張的看著皇后面前的竹筒,一心祈禱著不要第一個抽中。 當(dāng)然,這眾人自然不可能包括慕流蘇,她回到自己的席位處落座,因為身上帶著將軍職位,又兼任東郊校尉營的都尉一職,再加上慕家將軍府上嫡子的身份,所以慕流蘇就緊緊靠在慕恒的下首處坐著,倒是和慕嫣然分列兩列了。 慕嫣然神色半是擔(dān)憂半是惱怒的看了慕流蘇一眼,顯然是因為介懷她一直認(rèn)為的慕流蘇喜歡上了姬弦音的事情,如今一看慕流蘇還是為了姬弦音將給這國交宴的比試當(dāng)做兒戲一般,更是氣的恨不得沖過來打醒她。 慕流蘇倒是不曾主意慕嫣然的舉動,和慕恒對視一眼讓他放心之后,便伸手接過了青魚手中抱著的糯米,將糯米抱入懷中的瞬間,慕流蘇極為迅速的傳音入耳,低聲吩咐青魚速速出宮打探弦音的笑意,下了死命令要將人完好無損的帶入宮來。 末了,慕流蘇又語氣森冷的補了一句:“若當(dāng)真是楚琳瑯和榮親王妃動的手,通通一個不留全部殺了,然后將人頭全部送回榮親王爺?shù)臅浚賹懮弦环庑牛裁葱拍銘?yīng)當(dāng)清楚。” 青魚聽著慕流這般森冷至極的語氣,也是不敢懈怠,立馬借著慕流蘇的吩咐,抽了個空隙悄悄退了下去,青魚朝著西北獵場讓專門提供膳食酒點的營帳處行去,人剛剛一進(jìn)入營帳內(nèi),一剎便沒了蹤影。 大白天的從西北獵場這么敞亮的地方出去,青魚卻是絲毫也不慌亂,一步步行著跟入無人之境一般。武功她倒是不是很在行,不過若論起跑路和藏匿的本事,整個荊棘門中,除了主子慕流蘇,她便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人,否則也不會在打探情報,聯(lián)系線人方面做的如此有聲有色了。 青魚幾個起落,已經(jīng)出了西北獵場高高的圍墻,她來這里之前早就已經(jīng)將這個西北獵場的布局弄得極為清楚了,她專門挑了一個百姓不會圍過來的地方,一個障眼法將禁衛(wèi)軍的視線吸引了過去,整個身子便是靈活得宛若一尾水中搖曳的魚一般。 不過是個須臾便能返神的障眼法,然而即便是守在那一角落的禁衛(wèi)軍分神不過幾秒變收回了視線看過來,仍舊已經(jīng)遲了,他們連著人家的半分衣角都沒瞧見,人就已經(jīng)從被三萬禁衛(wèi)軍圍得固若金湯的西北獵場突圍而去了。 這個角落的小插曲倒是沒有影響到宴席之上的氛圍,除了慕流蘇分外愜意淡定的在逗弄著糯米,其余女子俱是攥緊了手中的帕子仔細(xì)看著皇后。 似乎是注意到了慕流蘇沒有看著簽筒,沈芝蘭和秦譽二人竟是齊齊的掃了一眼過來,沈芝蘭看著慕流蘇手中的糯米,一貫溫潤的眸子里閃過些許微不可見的冷意,秦譽眼中的冷意更是要旺盛不少。 方才他已然是聽得清清楚楚,慕流蘇這個該死的女人對榮親王府那個姬二公子分外上心,他雖是不太清楚慕流蘇和姬弦音之間的事情,但是對于榮親王府的姬二公子養(yǎng)了一只藍(lán)眼白貓兒,走哪兒都帶著的事情他卻是分外清楚的。 慕流蘇如今手中抱著的那個蠢貓兒,必然就是那勞什子姬二公子的貓兒糯米無疑。 說什么看中友情,什么情深義重,分明就是胡扯,若說慕流蘇是個男的,這勞什子友情還算是有用,可他分明就是個女子,天天借著一個少年將軍的身份和榮親王府的那個姬二公子廝混在一起算個什么事兒。 秦譽越想,心中的火氣就十足的壓抑,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冷意直躥,氣的人說不出話來。 秦明月原本也是有幾分好奇的看著那決定這出場順序的簽筒,覺察到秦譽不太對勁,不由說著秦譽冷冽的目光看了過去,見著自家皇兄瞪著那少年將軍懷中的一只貓兒看的分外入神,似乎還帶了些許嫌棄之意。 秦明月看了一眼,卻是歡喜得緊,那貓兒通體雪白,一身儒糯若雪的皮毛,渾身毛茸茸的,偏生還生了一雙藍(lán)色玉石一般的貓眼,此時正頗為愜意的躺在慕流蘇懷中,圓溜溜的腦袋輕微的一蹭一蹭,分外可愛,竟是將她的一顆心都差點融化了。 秦明月頓時頗為驚喜的拽了拽秦譽海棠刺繡的一百,低聲歡喜的喊到:“皇兄,皇兄,我喜歡英武將軍懷中的那只貓兒!這貓兒好生可……愛……” 秦譽聞言,這才轉(zhuǎn)過眸子,分外平靜的掃了一眼秦明月。 秦明月看著秦譽飽含深意的眸子,頓時嚇得心中一個抖擻,手中拽著的衣擺也松了,委委屈屈的看著秦譽,也不敢再說話,聲音低了下去,老老實實的又將目光轉(zhuǎn)回了簽筒之上了。 白鵠站在秦譽和秦明月身后,又是一聲感慨,想著明月公主也真是不容易,活在主子的高壓下這么多年,膽子養(yǎng)得比他這個侍衛(wèi)還要膽小了些許,不過倒是保持了一顆頗為純真的心,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咳咳咳 ,這么說公主殿下好像有些大逆不道,白鵠不由咳了咳,開始自我懺悔。 秦譽瞧著秦明月老實了,這才又將目光落到了身上,冷冷一笑,這蠢貓兒可愛嗎,這么個蠢貨,可愛個鬼。 原本糯米還頗為愜意的享受著慕流蘇替自己順毛兒,它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主子來了會不會拔光了它珍貴的毛兒,剝了它光滑的皮,然而此時此刻,看著慕流蘇這般寵溺的替自己順毛兒,糯米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已經(jīng)泛濫,反正只要有英武將軍護(hù)著它,它就不會受了多大的委屈。 糯米分外放松,也就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南秦使者席位處。有一個分外俊美的少年,此時眸光冷冽又嫌棄的瞪著自己…… 這么一個啼笑皆非的小事兒,除了被沈芝蘭看在眼中,自然是沒有引起絲毫別人的關(guān)注。 而此時此刻,皇后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伸手朝著簽筒處探手抽取竹簡,只見得她那戴著黃金護(hù)甲的小手指此時微微上翹著,拇指和食指微微合在一起,緩緩的朝著竹筒內(nèi)探手過去。 這動作做的分外緩慢,似乎是為了將在場人的好奇心調(diào)動到了極限,不少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分外緊張,就是秦霜云都不由得一雙視線緊緊鎖著皇后的一舉一動。 相比起來,楚清越和楚心慈這邊就顯得分外淡定了,與這二人而言,這畢竟是楚清越的母后抽簽,不管是手腳不手腳的,他都無比放心不會那么“好運氣”的中了獎。 而沈芝韻看著皇后的動作,也是分外沉穩(wěn),她是端妃的侄女,如今端妃就坐在皇后一側(cè),皇后和端妃二人雖然素來不對盤,但是皇后總歸不會這么愚蠢到當(dāng)著端妃的面對她的竹簡動了手腳。 除了這兩組人的淡定之外,便是李策兄妹表現(xiàn)的最為平常了,如今抽的是才藝比試,這兩人又是大楚頗盛名的才子才女,自然是分外自信,無論是如何的出場順序,對他們而言都不會有人任何影響。 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皇后的手已經(jīng)碰到了簽筒,這次倒是不再緩慢,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動過手腳一般,頗為迅速的信手從簽筒中取出了一枚竹簡。 竹簡被取出來之后,皇后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光掃了一眼手中的竹簡,她的臉上瞧不出半分神色,一眾人心都攥緊了,絲毫舍不得移開視線。 皇后抬眸來了一眼宴席上神色或緊張或好奇的人們,忽而勾唇一笑,分外動人:“這第一簽可是一只好簽,所謂的開門紅當(dāng)是如是也,諸位這么緊張做什么。” 眾人心中不由暗嗤了一聲,想著這第一簽算什么好簽,什么開門紅,弄不好就是砸了開場,罪過就大了去了。 不過臺上的人畢竟是皇后,縱使他們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反駁,只能呵呵的笑了一聲算是附和。 “皇后娘娘,這第一簽到底花落誰家,快些給大家說說嘛!”正在一眾人好奇之中,忽而傳來一聲虎里虎氣的前面聲音,竟然是如此大膽的催促皇后娘娘快些將竹簡上的人公布出來。 眾人循聲望去,赫然便見著一雙擠在肥rou之間分外狹長的小眼睛,再看臉,圓溜溜胖乎乎的肥rou,再看那人身子,也是個圓不隆冬的小模樣,因為好奇之心,便如此大膽的敢讓皇后娘娘快些公布結(jié)果,又長了這么一個圓嘟嘟的身形,除了長公主府上的嫡子趙鶴還能是誰? 想來也是,長公子可是當(dāng)今身上的嫡姐,皇后娘娘便算是趙鶴的皇舅母,一個侄兒這般向舅母撒嬌問話,倒是無傷大雅。 高位之上的長公主自然也是看到了趙鶴那好奇的模樣,不僅沒有半句呵斥,反而分外寵溺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然后朝著皇后笑道:“皇后你也不用逗弄在場參賽的這些孩子們了,趕緊公布結(jié)果吧。” 一個不太符合規(guī)矩的舉動,但是因為長公主都站出來了,旁人自然是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感慨了一聲長公主當(dāng)真是分外寵溺這趙鶴,也不敢答訕說話。 慕流蘇也是投以小胖墩以注視的目光,瞧著這人好奇心倒是高的很,只是可惜了被長公主寵成了這么一副皮囊,倒是有些委屈了。 皇后自然不會和長公主杠上,更何況還是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兒,當(dāng)下朝著長公主投以一笑,說了一聲好,果真不再賣弄關(guān)子,手一臺,便將手中的竹簡寫了名字的一面露了出來。 ☆、第二百四十章李毓秀 竹簡之上,赫然便是寫著趙鶴,趙歡歡。 皇后面上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畢竟國交宴的展示名單上原本定下的人其實只有李毓秀,楚華裳,還有沈芝韻等人,其余的人都是后面挑選出來用作陪襯的,當(dāng)然也并不能完全說其他人是用作陪襯,也是有不少貴女因為各自組隊時候的人選加入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