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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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的臉色陡然慘白……怎么會……不可能! 慕恒原本一臉慌張的沖了過來,看著慕嫣然面前的動靜,臉上也是露出些許呆愣神色……這什么情況? 不是說巫蠱之術(shù)都極為陰邪是極不好對付的么,怎么青魚那個小丫頭撒了一把白色粉末這就……將這蟲蠱給解決了? 連慕恒都如此震驚,更別說那些個賓客了,巫蠱之術(shù)素來都是讓人聞之色變,怎么會這么容易解決了? 一時之間,眾人看著那地上的蟲子,雖然有些嫌棄惡心,更多的卻還是懵懂。 “咳咳,既然宋姨娘已經(jīng)承認了她就是養(yǎng)蠱人,印證了桂嬤嬤所言,那此事就交由爹爹來處理吧,這么多年了,也算是還了娘親一個公道了。” 慕流蘇看著眾人的神色抬手掩了唇角的笑意,示意青花捉拿著住宋氏,這才慢吞吞的下了練武場,朝著慕嫣然的方向行來。 慕恒聽她這么一提醒,也算是想起來方才宋氏承認了自己謀害了柳氏的事兒,一想這這個瘋女人方才還想對嫣然出手,若不是青魚出手,恐怕嫣然就真的中了蠱了,自己的妻女都被這個女人所害,慕恒頓時便眸色森寒,儼然是怒氣發(fā)作,火冒三丈了。 青花正好押著滿臉灰敗的宋氏來了慕恒面前,慕恒從未動手打過女人,然而這次卻是再也無法忍住,徑直扇了宋氏一巴掌,其中力度之大,竟是生生將宋氏唇角打出一抹血跡來。 慕恒想著柳氏臨死之前受到的蠱術(shù)折磨,那般痛苦的樣子竟然全是宋氏帶來的,他竟然聽著慕老夫人的話,娶了這么一個蛇蝎毒婦進來,竟是由于他的疏忽,才導(dǎo)致了柳氏的早逝。 愧疚,后悔,憤怒,一時之間通通涌上心頭,慕恒恍惚覺得自己一剎便蒼老了不少,他嚴(yán)重的帶著絕望和痛苦看著宋氏,壓抑著喉嚨,聲音有些嘶啞的道:“詩兒從未為難過你,你怎可對她下這般毒手!嫣然也是我的女兒,你怎么可以做出這般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因為蠱術(shù)殺人宣告失敗,宋氏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崩潰低迷的狀態(tài),似乎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再無活路,也就任由青花將她押了下來,然而慕恒的這一巴掌和這番問話卻是讓她陡然回過神來,忽而就抬眸滿臉怨毒憤恨的瞪著慕恒,眼中的恨意充斥糾纏,宛若惡鬼一般。 “慕恒,你真敢問我!我分明是云州宋家的嫡千金,你背井離鄉(xiāng)嫁到了將軍府上,身份,才華,手段,我哪一點比不上哪個賤人,就因為那個賤人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你就是如此偏寵?!霖平也是你的兒子,你卻只顧著慕嫣然,那個賤人的女兒!你毀了我一輩子,我恨她,也恨你!你們都去死吧!” 慕恒看著整個人神經(jīng)崩潰的宋氏,忽而有些愣神,誠如宋氏所說,他卻是偏寵柳氏,柳氏本就是在他行軍作戰(zhàn)途中不離不棄的心上人,若不是慕老夫人要求他非要娶了宋氏才讓柳氏進門,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娶了宋氏。 一側(cè)慕流蘇看著忽而愣住的慕恒,卻是忽而冷笑一聲,這個宋氏還真有意思,都事到如今了還妄想打一手感情牌,慕恒可能會心軟,她卻是絕不會讓殺了原主的生母這般逍遙快活。 慕流蘇極為嘲諷的冷聲道:“宋巧云,你可真有臉面怪我爹爹,竟是忘記了當(dāng)初的事兒忘得干干凈凈了不成,當(dāng)初老祖母雖然心疼你,但是還沒有想到要撮合你和爹爹的親事。” “爹爹當(dāng)初以為是老祖母的主意,還親自上云州宋家一趟,跪在你面前請求你勸慕老夫人打消心思拒絕成親,可是爹爹卻不知曉這個要求并不是老祖母有意撮合,是你率先提出來的并求了慕老夫人幫你。你之所以想要嫁給我爹,無非是因為心里的貪欲作祟,念著將軍府上偌大的權(quán)勢家產(chǎn),才這般不顧臉面的非要嫁進來?!?/br> “本就是你不要臉的毀了我爹和我的姻緣,我爹雖然不喜歡你,但是好歹吃出用度也不曾克扣過你,偏生你還不知足,整日想著傷天害理的事情,害死了我娘不說,這六年我與爹爹不在京中,你也暗地里沒少欺壓jiejie。你有如今的下場,怪不得任何人,全是你咎由自取,也不要把你說的多么可憐,好像是因為我爹愛而不得才導(dǎo)致你變壞的一般,若是你當(dāng)真對我爹感情如此深厚,怎么會為了一個區(qū)區(qū)蠱蟲,便與外人私通,現(xiàn)在你所經(jīng)歷的一切,無非是你的貪欲和嫉妒心理作祟而自食其果罷了,你沒有資格,也不夠資格怨恨任何人!” 慕恒原本還被宋氏的話愣住了,陡然一聽慕流蘇的話。我是突然回過神來,聽慕流蘇這般說,難不成當(dāng)初他與宋氏的親事兒其實根本不是慕老夫人率先提出的,而是宋氏?!枉費宋氏還振振有詞的說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憑長輩做主,她也不能勸服慕老夫人。 他竟然還真的信以為真,當(dāng)初對宋氏嫁進來的事兒雖然極為不滿的,倒也不曾為難過,所有的吃穿用度,一律都是與柳氏這個正室無異,無非是他疼愛柳氏罷了,宋氏便生出了害人之心,當(dāng)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宋氏也是被慕流蘇說的面紅耳赤,提及自己與人私通的事兒,她更是難以啟齒,可是慕流蘇怎么可能會知道十幾年年前她與慕恒的事兒,當(dāng)初的親事是確實是她念著將軍府上的權(quán)勢財力主動提出來的沒錯,可是那事兒那般隱秘,別說慕恒不知情,就是容嬤嬤對這事兒都不清楚,慕流蘇怎么就知道了?! 想著今日的種種,宋氏眼中更是露出驚恐又困惑的神色,對呀,慕流蘇到底是怎么知曉這些秘事兒的,他不過是個掛了個將軍名頭的十七歲的小子罷了,怎么會知道那么多的秘事兒?包括方才那個幫著慕嫣然出手的人,似乎也是慕流蘇身邊的人,一個區(qū)區(qū)丫鬟,手上怎么會有對付這般陰邪的噬靈蠱的東西? 正想著,一側(cè)的慕恒卻是忽而閉了閉眼,沉沉開口道:“來人,去取紙筆過來,本將軍要寫休書?!?/br> 宋氏頓時身子一晃,整個腦子一陣嗡名。 為了這個將軍府,她算計了大半輩子,然而慕恒這一紙休書,卻是讓她從今往后,即便是沾染了巫蠱之術(shù)殺了柳氏不可能活下去了,死后也再也不可能和這個將軍府扯上半分關(guān)系! …… 看了一出精彩至極的鬧劇,一眾賓客也沒胃口用膳了,互相客氣了幾句,幾乎是膽戰(zhàn)心驚的離開了將軍府,心中將慕老夫人這個老太婆暗中罵了千百遍,也不知道這個死老太婆拉著他們到將軍府上看了這么大一出好戲做什么。 可不就是一出好戲,將軍府上藏了十多年的秘事兒被當(dāng)眾揭穿,將軍府上死在了一個與人私通的妾室身上,那妾室還沾染了巫蠱之術(shù),到最后面具被撕開之后,更是意圖再用巫蠱之術(shù)謀害將軍府上的嫡小姐慕嫣然,當(dāng)真是好生驚險。 他們雖然是看的盡興了,但是也是被慕恒那滿臉的憤怒給差點嚇破了小膽兒,心中也是極為恐懼不知道慕家的這些秘事兒被他們見著了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而稍微有點眼力見的人,都會發(fā)現(xiàn),雖然今兒事情鬧得極大,卻是只有那少年將軍最為鎮(zhèn)定,無論是最初的宋巧雨挑釁自己丫頭時候的從容,還是后來宋氏試圖拿出蟲蠱的時候一劍刺穿盒子時候的霸氣,甚至到了最后宋氏對慕嫣然下手時候的強大自信,無一不讓人覺得穩(wěn)定老成。 便是慕恒那個名動大楚的驃騎大將軍,比起慕流蘇這個兒子,似乎都有些許遜色。 一出鬧劇,幾家歡喜幾家愁,慕恒扔給了宋氏一紙休書,雖然很想親自殺了宋氏替柳氏報仇,但是理智還是有的,最終也只是派了府衛(wèi)將人押去了府衙,反正動用蠱術(shù),殺害將軍夫人,與人私通,謀害將軍府的嫡小姐,無論哪項罪名,都夠宋氏死個透徹了。 至于宋巧雨,雖然不是養(yǎng)蠱人,但是也是私藏了十多年的蠱蟲,縱容宋氏加害了將軍夫人,死罪不一定能定下,但是活罪肯定不能免除,府衙那種地方,可不是誰都能夠好手好腳疼的出來的,更別提這么一個被青花揍得半絲的宋巧雨了。 不過就算是宋巧雨當(dāng)真命好,活著從府衙出來了,素心宗那丟了面子的事兒也很大發(fā),不可能輕易饒了他。 而慕霖平,自然是早就已經(jīng)知曉了宋氏今兒的事情,心中已經(jīng)是一陣絕望,因為內(nèi)心恐懼,不敢出去替宋氏說話,宋氏被押去府衙的時候,提出了見慕霖平一面的要求,這個心里極度扭曲變態(tài)的女人,看著自己付出了一輩子的兒子對她的生死毫不關(guān)心的模樣,頓時就搶了府衙手中的長劍,差點將慕霖平給一劍砍殺了,雖然命沒有丟,但是還是受了重傷。 而等著一眾賓客散去之后,桂嬤嬤又告訴了慕恒慕婉瑤是宋氏的親生女兒,并不是宋氏的什么養(yǎng)女的事兒,將慕霖平和慕婉瑤兄妹亂來,兄妹成親的事兒給抖了出來,慕恒本就心情不佳,如今一聽說慕霖平做出的這些丑事兒,更是氣的差點砸了屋子。 想來若不是慕霖平差點被宋氏給一件砍死了,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慕恒卻是對這個懦弱無能又這般風(fēng)流成性的廢物慕霖平極為嫌惡,也不管他重傷與否,將人遣送撲了別莊,借口修養(yǎng)身子,其實誰都知道是將慕霖平變相的趕出了將軍府。 慕霖平被趕出去的時候,慕老夫人自然是極力反對,甚至不惜用一條老命來做威脅,非要慕恒將慕霖平留在府上,慕恒雖然對這個親娘已經(jīng)極為失望,但是總歸慕老夫人還是她的生母,無論如何,總歸不能枉慕老夫人的性命,正要妥協(xié)。 慕流蘇卻是從容而至,看著慕老夫人笑得頗為乖覺,竟然是提出了要和慕老夫人有要是相商要私自相談的要求。 慕老夫人對慕流蘇的恨意自然是只增不減,畢竟說到底,今全部都是因為慕流蘇,還有她身邊的兩個死丫頭,才將這么大的事兒給捅了出來,原本宋氏和慕流蘇的相斗,沒了一個宋氏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連宋巧雨也沒了。 ------題外話------ 三個沒了,各位仙女們滿意嗎。晚安我的小仙女們 ☆、第一百二十二章慕老夫人的秘事兒 宋氏臉色極差的坐在太師椅上,一雙蒼老眸子冷冷盯著慕流蘇,眼中的鄙視和厭惡之色顯露無疑。 “說吧,有什么要事兒要與老身單獨商量的?老身告訴你三哥兒,我是絕不會看著霖平被你這么趕出去的!” 慕老夫人的眼神和言語絲毫沒讓慕流蘇有半分波動,低低輕笑了一聲,沖著慕老夫人道:“祖母何必發(fā)這么大的脾氣,更何況如今是爹爹要將大哥趕出將軍府,倒是與流蘇無甚關(guān)系,老祖母在此處威脅我只怕是毫無用處的?!?/br> 慕老夫人瞬間便被慕流蘇這聲輕笑給激怒了,能的將手下的太師椅扶手狠狠一拍,極為憤怒的道:“慕流蘇,你這是對老身不敬!” 慕流蘇看了一眼發(fā)怒的宋氏,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濃烈,一張皓月生輝的面容,笑起來的時候也分外攝人心魄,美不勝收,偏生在慕老夫人眼中刺眼得緊。 慕流蘇言語之中已然帶了幾分嘲諷:“老祖母以為,一個對晚輩不慈的祖母,值得孫兒如何敬重?” “混賬,我如何對你不慈了?”慕老夫人哪里能受得了被慕流蘇一個晚輩,一個自己的親孫兒如此嘲諷,眼中的怒火更是要燃燒起來。 慕流蘇臉上忽而帶了幾分冷色:“行了,老祖母不會以為孫兒不知曉當(dāng)初沈芝韻的事情就是由你和慕婉瑤,宋氏三人聯(lián)合設(shè)下的計謀吧?算計我也就罷了,今兒竟然還借著給我舉辦慶功宴的機會,將宋家宋巧雨喚了回來,老祖母可真是對待晚輩極為仁慈,竟然是想要縱容一個侄女兒來陷害自己的嫡孫女兒,如此對待嫡系孫兒孫女,真不知老祖母你哪里擔(dān)得上一個“慈”字!” 慕老夫人豈會料到慕流蘇知曉了她們算計她和慕嫣然的事兒,頓時心中慌亂,臉上也是不自覺的有些漲紅,然而越是慌亂,她就越是想要下意識的反駁:“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當(dāng)初賞花宴上的事兒,今兒巧雨也沒有對慕嫣然下手,都是宋氏那個……” “老祖母,原先我也很好奇你怎么會那么輕易就同意了慕婉瑤和慕霖平這對親兄妹的親事兒,”慕流蘇不愿意聽她廢話狡辯,瞧著嗎老太婆心虛的樣子實在有些倒胃口,“畢竟兄妹成親這事兒可是違背天地綱常倫理道德的丑事兒,她們是你的一雙親孫兒親孫女,若是你有所廉恥之心,端然不會如此輕易就答應(yīng)了這種事兒?!?/br> 聽著慕流蘇忽然提及這件事兒,慕老夫人的臉色更是漲紅,原本以為這事兒已經(jīng)翻篇了,哪里會想到那個宋氏殺人的事兒辦不好,平白留下了一個被慕流蘇救走了的桂嬤嬤,捅出了一堆的骯臟事兒,當(dāng)真是憋屈至極。 此時此刻慕流蘇竟然又別有深意的跑到她面前討論這兄妹luanlun的事兒……慕老夫人的心中忽而有些恐懼,似乎是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即將被人揭穿一般,臉色瞬間白了一寸。 慕流蘇冷冷看了一眼慕老夫人的驚恐模樣,低低一笑:“老祖母放心,若是你日后好好的做你的將軍府老夫人,不再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來,流蘇自然不會將老祖母愛慕自家嫡出兄長的事兒告諸天下。” “哐當(dāng)”一聲巨響,慕老夫人手中的拐杖一剎便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極為清脆的響聲。 她面色慘白毫無半絲血色,瞪著慕流蘇的蒼老眸子里有震驚,有羞憤,有惱怒……諸多情愫混雜在一起,全然不想相信慕流蘇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慕老夫人心中一陣惶恐,下意識的便不愿意承認:”“你……你這是胡說八道……老身……” “老祖母身為云州宋家的庶女,當(dāng)初并不得宋家重視,卻是你那位嫡出的兄長宋家大公子宋明對你頗為關(guān)照,只是送宋家大公子卻不知曉那么多年的關(guān)照會讓自家meimei愛慕上了自己,老祖母曾經(jīng)向宋明表白過心意,這樣擾亂綱常倫理的事兒,宋家大公子自然不敢,慌忙便拒絕了,后來便有意躲著老祖母你,你也是知道這件事兒不合禮數(shù),為了忘卻對宋家大公子的情意,這才對老祖父用了藥,嫁入了慕家?!?/br> 慕流蘇不聽她辯解,面容帶笑從容鎮(zhèn)定的說著,講故事什么的雖然累了點,可是確實有那么幾分意思,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奇葩事情了。 宋家大公子知曉慕老夫人這個meimei愛慕自己雖然躲著不見,卻沒有想到這個meimei會如此不自重的毀了自己,心中也是有所歉疚,心中郁結(jié)成疾,但是日子還得過。 宋家大公子的妻子生下了第二個女兒,也就是宋巧雨出生那日,妻子也是難產(chǎn)而死,倒不是慕老夫人動的手,是真的難產(chǎn)了,自己心上人的妻子死了,慕老夫人原本心中還暗自高興,然而誰也沒料到宋家大公子也是因為多年的郁結(jié)成疾,受了這么大一個刺激也是猛的吐了一口氣掉到了鬼門關(guān)。 宋家大公子看著自己昔日疼愛的meimei在將軍府上過得也算安好,也是頗為欣慰,臨死之前托了慕老夫人好生照顧自己的一雙女兒。 慕老夫人念著昔日舊情,果真是愛屋及烏,再加上宋氏和宋巧雨對自己的生母沒什么印象感情,倒是與她頗為親近,也是歡喜得緊,雖然是別的女人的孩子,但是畢竟是自己愛慕的兄長唯一的血脈,慕老夫人對這二人自然也是好到了心尖上。 后來宋氏到了出嫁的年齡,主動求上自己要嫁給慕恒,慕老夫人始終念著宋家大公子的情意,因此對宋氏的好,差不多算是當(dāng)成了自己的半個女兒,自然也是同意了,后來才鬧出了這么一堆的事情。 至于慕霖平和慕婉瑤成親的事兒,因為慕老夫人本就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所以才沒有認為多么不合禮數(shù)。 人素來都是這樣,在某些很容易被無數(shù)人自指責(zé)的的事情上,很多自己不敢親自冒險去做,內(nèi)心卻是渴望別人去開個先例,再加上慕老夫人宋明的執(zhí)念,也是內(nèi)心將慕霖平和慕婉瑤二人想象成了自己和兄長,想著若是當(dāng)初她若是能夠與自家兄長也能結(jié)成連理,該是有多好。 宋氏是宋家大公子的女兒,而慕霖平又是宋氏的兒子,長得和宋家大公子頗為相像,所以才深的慕老夫人寵愛,至于慕恒,本就是慕老夫人算計之后生下的,她對慕家老太爺沒有感情,對慕恒自然也沒有什么多的感情,與其說是自己的兒子,還不如說是當(dāng)初在慕家站穩(wěn)地位的工具罷了。 正是因為如此,整個將軍府上,慕老夫人最為重視的,便是慕霖平,其次就是自己兄長的長女宋氏,這么多年縱容宋氏在將軍府上胡作非為,將慕霖平溺愛成了一個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惡霸,其實說到底,無非就是因為慕老夫人心中那令人作惡的戀兄情結(jié)導(dǎo)致的。 這些事情,慕老夫人小心翼翼的瞞了大半輩子,如今卻被慕流蘇當(dāng)面戳穿,顏面無存。 她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回去,然而慕流蘇卻沒給她狡辯的機會,從衣袖間取出一副畫卷,極為嫌惡地扔在地上,畫卷舒展開來,露出一張和慕霖平長相有些許相似的面容,不是當(dāng)初的宋家大公子宋明的畫像又是誰。 “老祖母不必否認,這畫卷在老祖母的房中珍藏了多年,已經(jīng)是鐵證,更何況背面還落款寫著一句表白之言,這副畫卷正是當(dāng)初祖母用來表白心意的,祖母還是不要再試圖狡辯的好。” 言笑晏晏,語氣從容,言語間的諷刺之意卻是讓慕老夫人羞得無地自容。 滿是褶皺的面皮一陣抖動,本就年邁的身子更是仿佛一息之間又蒼老了十歲,慕老夫人癱軟在太師椅上,面色如土,一片灰白。 看著地上那副畫卷,卻是陡然回過神來,挪動著身子便要朝著地上撲過去,想要將那畫卷撿回來。 慕流蘇眉梢一挑,心中也是無語至極,這個慕老夫人當(dāng)初能讓慕家老太爺著了道,還敢做出愛慕兄長表白心意的事兒,想來應(yīng)當(dāng)不會是個簡單人物,如今還是逃不過年紀(jì)大了,蠢到無藥可救了。 這個時候不與她好生談?wù)劚J孛孛艿臈l件,還妄想搶什么畫卷,以為搶了畫卷她就沒有物證了?可笑至極。 眼見著慕老夫人就要撲倒了地上的畫卷之上,慕流蘇手中內(nèi)勁微微一動,那畫卷便凌空而死,落在了高高的房梁之上,慕流蘇素來不喜歡不識時務(wù)的人,面容更是冷了不少,沉聲道:“老祖母還是別想著將這畫卷從我手中拿走的事兒了,有這個閑情逸致,不妨好好想想怎么讓我守口如瓶。” 慕老夫人撲了個空,本就上了年紀(jì),如今激烈運動鋪在了地上,更是疼的五官都快皺到了一起,抬頭看著居高臨下面容不耐的慕流蘇,瞧著她一身氣勢似乎隱有怒意,慕老夫人不由瑟縮了一下身子。 回過神來后她更是氣的瞪大了眸子,匍匐在地上,極為狼狽的看著慕流蘇,眼中什么樣怨毒憤恨的神色都有,可是絲毫沒有半分威壓,她抬頭看了一眼房梁上高高懸空掛著的畫卷,又是惱怒又是驚恐的吼道:“混賬,把東西還給我!” 慕流蘇雙手環(huán)臂,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慕老夫人精致的下頜曲線優(yōu)美,唇角勾著笑意,絲毫沒有覺得慕老夫人這個“祖母”輩分的人匍匐在自己面前有何不妥,畢竟她并不是原主,慕嫣然和慕恒對原主有情有義,她能認得下,至于這個倚老賣老的老太婆,還是算了吧。 低頭,目光直直對上慕老夫人的混濁目光,眼中全無畏懼之色:“老祖母,這幅畫卷,還是交由孫兒替你保管的好,你年紀(jì)大了,就不要再這般勞心勞神的cao心大哥的事情了,爹爹自由安排,哦對了,還有府上的事情,老祖母也不要cao心了,jiejie年紀(jì)也不小了,正好也可以練練手了,不是說老祖母近些日子身子不好么,那就好好在自己院中待著便是?!?/br> 慕老夫人即便是蠢,也算是聽出來慕流蘇的言語之意,儼然是想用這幅畫卷來威脅她了,讓她好生修養(yǎng)身子,放出將軍府上的大權(quán),交給慕恒和慕嫣然來處理,她哪里肯甘心交出大權(quán),可是那畫像若是傳了出去,她的一生名聲,怕是要毀得干干凈凈了。 一時之間氣的腦仁兒直疼,可是半分法子都沒有,慕老夫人氣的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 ------題外話------ 仙女們支持正版么么噠,月底了,求月票么么噠么么噠 ☆、第二百二十三章夜探 將軍府上大變天的消息宛若一陣狂風(fēng)遲到了帝都各處,慕流蘇任職校尉營都尉后,回將軍府上上不過一日,宋氏與其妹宋巧雨因為沾染蠱術(shù)殺害將軍府夫人被送進了府衙大牢房,宋氏被處以死刑,秋后問斬,宋巧雨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然也是受了重刑。 至于宋氏的兒子慕霖平,也是被宋氏刺傷,遣送出了將軍府前往別莊修養(yǎng),慕老夫人被氣的吐了血,也是躺回了自己的院落,流連床榻。 沒了宋氏,慕老夫人又身子抱恙,將軍府上的掌家大權(quán)一時旁落,慕恒自然是挑了慕嫣然來掌管家中府饋,因為慕嫣然畢竟是頭一次掌家,沒有經(jīng)驗,慕恒便又在挑了較為乖覺的許姨娘作為幫襯,一起打理。 許姨娘原本還因為昨兒的事兒一陣心驚膽戰(zhàn),想著宋氏那個女人原來還還沾染了蠱術(shù),得虧那個破蟲蠱十年只能害一個人,否則依著她和宋氏那么不對盤,恐怕早就見了閻王爺去了。 原本還頗為心驚膽戰(zhàn)的,一轉(zhuǎn)眼卻是得了個幫襯慕嫣然掌管將軍府上中饋的好差事兒,許姨娘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原本抱怨慕老夫人倒臺之后,自己的女兒這些日子的閨閣禮儀白訓(xùn)練了,如今來了個輔佐掌家的差事兒,心中瞬間就平衡了不少。 雖然只是和助力,起輔助作用,但是慕恒能夠選了她,想來也是勉強信任她的,只要她規(guī)矩些,日后她將軍府上的地位自然就慢慢起來了。 經(jīng)歷了一大堆的事情,許姨娘也算是看的清清楚楚,整個將軍府上,如今最不能得罪的不是慕恒,而是慕流蘇,這個嫡少爺?shù)氖侄挝瘜嵤歉呱畹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