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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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卻是極為滿足,也不搭理這個瘋女人,朝著慕流蘇便盈盈一彎腰,頗為規(guī)矩的行禮歡喜道:“主子,青花幸不辱命,贏了”。 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本就是花兒一般的年紀(jì),長得也是頗為好看,如今盈盈笑起來的樣子,也是討喜的緊,哪里還有半分剛才兇狠的樣子。 慕嫣然頓了頓,看著青花這樣子,卻是下意識的想起來自家弟弟對待完欺負(fù)姬弦音的人之后,看向姬弦音的時候也是這般樣子,不由眸色深了深。 慕恒倒是沒想這么多,這小丫頭拳頭虎虎生威的樣子,是個好面子,難怪自己女兒看中了這么個小姑娘做貼身丫鬟,原來和她一樣也是個女中豪杰。心中也是歡喜了不少,對著慕流蘇感慨了一句:“小丫頭底子不錯,是個好面子。” 慕流蘇挑了挑眉,不可置否,青花本就自身練武,入了荊棘門也是由她親自一手調(diào)教的,自然是和好面子,不過對于慕恒這個爹爹她還是頗為滿意的,知道護(hù)犢子,是個好父親。 應(yīng)和回答道:“謝爹爹夸贊。” 這邊父子兩聊的極為開懷,那邊慕老夫人和宋氏卻皆是面皮一緊,只覺得臉上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恨不得想個法子好生教訓(xùn)青花慕流蘇一頓。 宋氏忍著心中的不滿,深吸了一口氣,朝著一側(cè)的嬤嬤呵斥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帶人將巧雨送到府醫(yī)那里瞧瞧?!” 嬤嬤被突然點(diǎn)名,瞧著宋氏臉色不善,也是不敢有別的舉動,連忙老老實(shí)實(shí)的起身,朝著宋氏道:“姨娘息怒,老奴這就去。”嬤嬤手忙腳亂的領(lǐng)了一群婢女向著比武場上行去,卻是有些腿肚兒發(fā)顫。 畢竟青花那個將人打的鼻青臉腫的丫頭還在那里杵著,她們平日里跟著宋氏,可是沒少找慕流蘇慕嫣然的麻煩,經(jīng)過了今兒這一場,看著地上狼狽至極的宋巧雨,更是恨不得對這個姑娘敬而遠(yuǎn)之了。 宋氏也顧不得宋巧雨到底如何了,吩咐了嬤嬤,便又強(qiáng)撐著露出些許笑意來,朝著眾人笑道:“如今時辰也不早了,既然比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眾位就先行回前廳準(zhǔn)備用膳吧。” 只有等這群人走了,她那盒子才算是安全了。 眾人也是知曉雖然今日來的不是時候,但是好歹最后還是這個宋氏今日丟了大臉,至少沒有惹了慕流蘇和慕恒的不快,頓時也是放下心來,看了眼天色,卻是也是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用完膳回府的好。 將軍府上的家事兒一看就不簡單,慕恒雖然這般不忌諱的讓他們看了,可是他們卻是沒那個膽子再把熱鬧看完的。 “都有吧,用膳去。”人群中也是應(yīng)和道,下意識的便要離開。就在此時,人群之中忽而傳來一聲極為清澈的聲音。 “等等。” ☆、第一百二十六章桂嬤嬤 只見原本還站在比武場下方的慕流蘇又是身子一動,轉(zhuǎn)眼便落到了比武場上青花身側(cè),漫不經(jīng)心的笑道:“諸位稍等,這兒還有些事兒沒解決。” 話說著,她便是漫不經(jīng)心的伸手捏住了一側(cè)的劍柄,那劍自然便是先前被青花從宋巧雨手中奪過來的梨花劍。 宋氏的心頓時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看著慕流蘇的眼神也是一下便變了不少,臉色有些蒼白,卻是強(qiáng)自穩(wěn)著心神,朝著慕流蘇笑道:“三哥兒莫要開玩笑了。比試都結(jié)束了,哪里還有什么事兒沒解決,如今已經(jīng)到了午膳十分,有什么事兒還是等著大家用完膳再商量吧。” 慕流蘇瞧著宋氏那故作鎮(zhèn)定的面容,也是極為附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宋姨娘說的有道理,眾位賓客百忙之中抽空來了將軍府,這午膳倒是要好生享用的的,不過用膳之前,流蘇想給看些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想來大家應(yīng)當(dāng)也比較感興趣吧?” 慕流蘇這么一問,即便是那些個已經(jīng)餓壞了肚子餓人,也不好當(dāng)著慕流蘇的面說出一個不字來,畢竟今兒這事兒,他們隨隨便便拿了慕老夫人的請柬,跑來了將軍府處,本就是一個錯誤,差點(diǎn)沒惹了這少年將軍的惱怒,如今慕流蘇分明有就是事兒要說的樣子,她們哪里還能拒絕。 更何況,慕流蘇說的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作為一個人,誰的心中還能沒點(diǎn)好奇心的,既然人家特意讓他們留下來看,他們自然也是愿意得緊:“英武將軍所言極是,吾等愿聞其詳。” 宋氏頓時臉色更是白了一層,加上厚重的脂粉,更是宛若一張白紙,也算是知曉如今這群人當(dāng)真是沒有離開的心思了,她試探性的朝著慕流蘇笑道:“不知三哥兒是什么意思,這不過是個比武場罷了,哪兒有什么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三哥兒莫要開玩笑了……” 慕流蘇笑了笑,也不等她說完,便開口截住了宋氏的話:“瞧宋姨娘說的,這盒子你如此隨身的帶在身上,想來里面必然是裝了頗為重要的東西了,既然如此,不知道姨娘是否愿意親自打開讓在場的人瞧瞧呢,正好姨娘這個盒子被我不小心給一劍刺穿了,若里頭的寶貝真是被流蘇給弄壞了的話,流蘇便當(dāng)著眾人的面姨娘賠個禮,權(quán)當(dāng)是給姨娘道歉了。” 宋氏心中頓時一涼,聽了半天,終于算是聽出來慕流蘇這個混賬東西似乎猜到了她盒子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了。 關(guān)鍵這個混賬,分明是方才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卻是并不直接拆穿,假裝沒有對這個盒子感興趣,讓她放松了警惕,結(jié)果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是想著等宋巧雨輸給了青花磕頭認(rèn)錯好一番羞辱之后,才慢吞吞的站出來將這個盒子給引了出來。 當(dāng)真是好狠毒的心思,竟然是真的想要一箭雙雕不成?!宋氏氣的咬碎了一口銀牙。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慕流蘇打開那個盒子,雖然她認(rèn)為在場的其他人應(yīng)該看不出來里面的東西,按道理來說,慕流蘇應(yīng)該也不可能知曉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破東西,可是宋氏的直覺卻是告訴她,這個慕流蘇似乎知曉那盒子里東西的來歷。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宋氏穩(wěn)著心神,故意露出一副沒有異樣的模,面上帶著些許僵硬笑道:“三哥兒好生幽默,不過是當(dāng)初進(jìn)門的時候,娘賞賜給我的一個手鐲罷了,是副金手鐲,不會輕易被劍刺壞的,即便是壞了也沒什么,不過是身外之物,碎了一個物件兒,能得了三哥兒這般體恤,想來娘也不會怪罪的。” 說著,宋氏扭頭朝著慕老夫人看了一眼,眼神別有深意的問道“娘你說是吧。” 慕老夫人還被宋巧雨方才的凄慘模樣給嚇得半天沒回過神來,看著宋巧雨跪在地上向青花那個小丫頭磕頭求饒沒出息的樣子,更是氣的一顆心都拔涼拔涼的。 宋家的名聲,可算是毀在了宋巧雨這個侄女身上了,不僅是宋家,她這個出身宋家的慕家老夫人也是免不得被人恥笑一番,教導(dǎo)處的侄女竟然這般沒用,日后指不定得被人如何笑話。 正氣的秒面若豬肝,極為不快,看樣子宋氏似乎又惹了什么大事兒了,真是晦氣得緊,一個比一個沒用,還指望她來救場。 慕老夫人心中那叫一個不愿意,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著當(dāng)初在宋家的時候,自己的那個嫡出的兄長對她這個庶女meimei也算是百般照顧了,宋氏和宋巧雨再如何不好,畢竟也是她那英年早逝的兄長唯一的一雙女兒,哎,念著往日的恩情,總歸還得幫一幫。 想了想,便附和著宋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慕流蘇道:“行了三哥兒,不過是幾十年前老身賞給宋姨娘的銀鐲罷了,你和你宋姨娘都是老身極為看重的,沒必要為了這么個鐲子大動干戈,趕緊讓人都去前廳用膳去吧。” 這慕家老太太還真是對這兩個名義上侄女夠有容忍度的,宋巧雨都將她的老臉丟了一半了,這個慕家老太太倒是心大,事到如今不想著怎么挽回自己受損的顏面,反而還想方設(shè)法的幫著宋氏瞞天過海,委實(shí)是有些可笑得緊。 慕流蘇忽而有些期待,若是慕老夫人知曉了宋氏這盒子里是個什么“好東西”之后,該不會一如既往的對這個宋氏容忍至極。 “老祖母別著急,流蘇方才不過是試探試探姨娘愿不愿意坦誠布公罷了,既然宋姨娘事到如今都還不愿意坦誠交代,老祖母也這般偏袒至極,那流蘇便只能求爹爹做主,讓流蘇帶一個人上來說清楚一些事兒了。” 慕流蘇神色很淡定,絲毫沒有受到宋氏和慕老夫人的影響,若是她愿意,方才便直接說出來揭穿宋氏了,可是如今的多此一舉也算是頗有收獲,至少是知曉了慕老夫人的一些秘事兒。 原本還一致好奇當(dāng)初慕霖平和慕婉瑤傳出兄妹luanlun的事兒后,宋氏提出那么一個有悖道德倫理的兄妹成親的餿主意,慕老夫人是如何毫不猶疑就答應(yīng)了下來的? 雖然她也知曉當(dāng)初確實(shí)只有這么一條路能夠保下慕霖平,可是這事兒畢竟太過驚世駭俗,慕老夫人至少也應(yīng)該有所猶豫的,當(dāng)初她卻是極為輕易便答應(yīng)了這個荒誕的事情。 現(xiàn)在看著慕老夫人對宋氏的這一番動作,也算是明白了為何這么多年慕老夫人會這般毫無理由的放縱宋氏,毫無理由的寵愛慕霖平了。 感慨了一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慕流蘇也是不得不心疼了一番自己的老爹。 慕恒也是沒刪除慕流蘇如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看著一家兒子似乎是有大事兒要說,慕恒也是有些好奇的她口中說的什么人,下意識的點(diǎn)點(diǎn)頭:“無既然是流蘇有事兒要說,為父自然不會攔著,是什么人,帶上來瞧瞧便是。” 慕流蘇等的就是這句話了,朝著慕恒笑了笑:“多謝父親。” 也不給宋氏和慕老夫人反應(yīng)的時間,徑直朝著比武場外揚(yáng)聲喚了一聲:“青魚,帶人進(jìn)來吧。” 迎著慕流蘇的呼喚聲,同樣一身青色長裙的青魚也抬步行了進(jìn)來,生著一張娃娃臉,粉色唇瓣微微露出兩顆極為可愛的小虎牙,瞧著分外靈動。 而她身后卻是跟著一個低著頭的老太婆,那老太婆身穿黑色衣衫,盤著嬤嬤發(fā)型,體態(tài)極為臃腫,步履也有些蹣跚,儼然是個嬤嬤無疑。 宋氏和慕老夫人瞇著眼看著,顯然也是極為好奇慕流蘇口中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然而這一看便不得了,雖然那人低著頭,可是那般身姿體態(tài),還有走路的姿勢,分明和記憶中的那個人毫無異樣! 兩人震驚的想要將人看個清楚,心中也是一陣不可置信,打死也不愿意相信是哪個人。 然而不待這兩個人反應(yīng)過來,那剛剛哆嗦著身子扶著宋巧雨下了比武場上的魏嬤嬤也是看了過來,她的角度,正好能夠極為清楚的看到那個跟著青魚進(jìn)來的老太婆的側(cè)臉。 魏嬤嬤瞪大了瞳孔,眼中滿是驚恐神色,手中扶著的宋巧雨也因?yàn)樗翢o意識的松手而滑落地上,本就有些凄慘的宋巧雨,如今摔在地上碰觸了傷口,更是痛的一陣齜牙咧嘴,下意識的便要張嘴罵宋氏派過來的這個魏嬤嬤不懂規(guī)矩,卻是被一陣極為驚恐尖銳的聲音給蓋了過去。 只聽得魏嬤嬤萬分驚恐的叫了一聲:“鬼啊!” 陡然便倒在了地上,竟然是生生昏死了過去。 慕流蘇瞧著這心理素質(zhì)極差的魏嬤嬤,眉梢挑了挑,這么小的膽子,還聽什么宋氏的吩咐做什么殺人的勾當(dāng),嘖,真是有些無語。 賓客們看的一陣茫然,不明就里,青天白日的哪里來的什么鬼,竟然還將一個大活人生生嚇暈了,委實(shí)是有些厲害了。 宋氏看著暈過去的華嬤嬤,已經(jīng)覺得有些頭腦眩暈了,心中也是涌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正想著,便聽得將軍府上的一眾婢女也是極為震驚的嘀咕出聲:“桂……桂嬤嬤?!” 宋氏原本就已經(jīng)在華嬤嬤暈過去的時候就懷疑這個人便是桂嬤嬤,再聽著這群婢女的嘀咕,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桂嬤嬤——竟然沒死?! 桂嬤嬤已經(jīng)走到了慕恒跟前,徑直跪下了身子朝著慕恒磕了一個響頭,語氣憤恨的道:“老奴見過老爺,老奴原是將軍府上侍奉宋姨娘的桂嬤嬤,也是看著宋姨娘長大的乳母,今日老奴前來,是有兩件事兒想告訴老爺,也是想要求老爺能夠替柳夫人和老奴做主!” 話落,又是一個重重的磕頭,不過須臾,額間便已經(jīng)染上了鮮紅色的血跡。 慕恒原本還有些困惑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老嬤嬤是誰,他素來對宋氏身邊的人不感興趣,哪里會關(guān)注這么個沒什么用處的嬤嬤。 更何況邊疆六年,他能記住幾個庶女便是已經(jīng)很不錯了,怎么會記得她這個勞什子跟宋氏有關(guān)的桂嬤嬤。 原本聽了這人說她是宋氏的乳母還有些不滿,不過想著這畢竟是流蘇帶來的人,也就忍了下來,將桂嬤嬤 的話聽了進(jìn)去。 前面的都是廢話,但是最后一句替柳氏做主卻是讓他心頭一震。 詩兒?替詩兒做什么主? 慕恒心中一天,腦海中有個不可置信的想法冒了出來,難不成當(dāng)年詩兒的死另有蹊蹺?! ☆、第二百一十七章說來聽聽 “怎么回事兒?!”慕恒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帶了殺氣,十足冷硬的看向桂嬤嬤:“說清楚!” 桂嬤嬤也是被慕恒的這一聲氣勢驚了驚,心中有些懼怕,但是想起來自己分明是宋氏的乳母,卻是讓那個狠毒的女人用家人的性命威脅自己,要將自己殺之后快,她以為宋氏是個守規(guī)矩的,哪里想到這個賤人竟然絲毫不守信用,即便對她動了手,也沒有饒了自己的家人! 她一直都知道宋氏四個心狠手辣的,她知道了她太多秘密,所以不得不死,這些他都認(rèn)了,可是她畢竟也是看著她長大的乳母,說起來也算是陪了她大半輩子了,怎么就連她的家人也不放過,可憐她一輩子無父無母的,就一個相濡以沫多年的老伴和兒子,竟是如她一般被杖責(zé)而死,死的如此凄慘! 慕流蘇既然救下了她,給了她復(fù)仇的機(jī)會,她便一定要當(dāng)當(dāng)著rou有人的面,拆穿宋氏的偽善面容! “老爺,柳夫人不是病死的,而是宋姨娘……” “桂嬤嬤!”聽著桂嬤嬤說了一半的的話,宋氏哪里還坐的住,原本還心存僥幸認(rèn)為桂嬤嬤只打算說她自己的事兒,哪里會想到她會提及當(dāng)年柳氏那個賤人的事?! 若是讓桂嬤嬤說出了當(dāng)年柳氏死亡的真相,憑著慕恒對柳氏那個賤人的偏袒,宋氏絲毫不用懷疑,她這個所謂的將軍府上繼室立馬便會淪為階下囚。 宋氏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的,下意識的便想要朝著桂嬤嬤沖過去,桂嬤嬤必然是知曉是自己想要她的命的,想要勸服她根本不可能,現(xiàn)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怕抵賴了。 總之,不能讓人信了桂嬤嬤的話,包括霖平和婉瑤的事兒……若是她一起抖了出來,今日她和慕霖平必然是毫無翻身的可能了。 宋氏心中已經(jīng)懼怕至極,強(qiáng)迫自己一定要穩(wěn)住心神,不能讓這個早就應(yīng)該死了的女人這般輕易的毀了她的一生! 臉上露出憤恨之色,宋氏幾乎是用吼出來的:“桂嬤嬤!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也是我的乳母,當(dāng)初你無故失蹤,府上的人都說你死了,我原本不信,念著你我昔日恩情,也是四處尋找,好生照看著你的家人,我卻是不曾想到,你竟然是被三哥兒收買了想來誣陷我!” 柳氏按沖過來的時候,面容極為惱怒,絲毫沒有平日里的閨閣禮儀,瞧著那又憤恨又氣惱又失望的樣子,當(dāng)真是讓人以為桂嬤嬤做出了那般不堪的事兒一般。 眼見著宋氏便要撲過去,青魚便冷了臉色,一把兩人攔了下來,素來靈動的臉上露出些許不快,也是冷笑道:“你這瘋女人做什么污蔑我家主子,這桂嬤嬤分明是你親自派人杖責(zé)而死的,你殺了桂嬤嬤不說,還殺了她的家人,還說什么好生照看家人,可真是搞笑至極,難不成你還想用兩個死了的人去威脅她?” 話說的極為露骨,賓客們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個宋氏竟然是個如此心狠的么,自己的乳母呀,乳母雖然身為下人,但是已經(jīng)可以算是小半個主子了,喂養(yǎng)自己長大的乳母,她竟然能下得去手打殺,還將人家的一夫一子也給杖責(zé)而死,當(dāng)真是好狠的心。 宋氏已經(jīng)急紅了眼睛,這群人竟是絲毫沒有避諱,張口就來,讓她堵住的機(jī)會都沒有。 當(dāng)初便是因?yàn)槟搅魈K回府那日用了離間計導(dǎo)致她和桂嬤嬤心思生了罅隙,桂嬤嬤又是知道她太多秘密的人,這才萌生了殺人的心思。 至于桂嬤嬤的那一夫一子,她也是害怕桂嬤嬤把她的事兒在平日里一家人的談話中泄露了出去,她做事兒素來都是斬草除根,素來都不會容忍自己身邊有讓她陷入危險的人,不然就不會連自己的親生女兒慕婉瑤也下得去手了。 她剛剛提及桂嬤嬤的家人,無非也是存著些許心思認(rèn)為桂嬤嬤還不知曉她的一夫一子的事兒,再借機(jī)威脅一番罷了。 如今看來,也是行不通了。 宋氏也是知曉了今日只有一口咬定是慕流蘇的誣陷了,否則還真不知事情會發(fā)展到如此地步,面上做震驚又惱怒的神色,宋氏驚叫出聲:“你說什么,你們?yōu)榱苏_陷我,竟是殺了桂嬤嬤的家人?!” 慕流蘇最是見不得宋氏這副咋咋呼呼的德行,裝的倒是像模像樣的,可是做沒做過自己心里還沒數(shù)嗎,更何況,今兒她可不是來和她廢話桂嬤嬤的事兒的,好戲好在后頭呢。 冷笑了一聲,朝著宋氏道:“宋姨娘這么焦急做什么,誰動手殺的人自有天道公論,況且如今也不是桂嬤嬤的事兒重要,方才桂嬤嬤不是說了這事兒事關(guān)母親么,既然如此,那便聽桂嬤嬤說完便是。” 慕流蘇的話宛若一盆冷水兜頭而下,她確實(shí)搞錯了重點(diǎn),今兒慕流蘇分明不可能是只拿桂嬤嬤的事兒來做文章,杖殺嬤嬤這種事兒雖然殘忍了點(diǎn),但是哪家府上沒有這樣的骯臟事兒,即便翻出來她杖殺桂嬤嬤的事兒屬實(shí),不過是風(fēng)評不好罷了,對她也委實(shí)算不得什么致命的打擊。 然而柳氏的事兒卻是極不一樣,若是讓慕恒知曉了柳氏的事兒……她身形一個晃蕩,幾乎是要嚇暈了過去,只能下意識的想要去拽慕恒的衣袖道:“夫君,你要相信我,是三哥兒誣陷我,她是被收買的,她說的話費(fèi)都信不得。” 慕恒早就已經(jīng)心生疑慮,本想要好好聽著桂嬤嬤說明事情原委,哪里想到宋氏會冒出來瞎鬧一通,更何況,他才不會聽信宋氏的鬼話認(rèn)為流蘇會平白誣陷她這個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