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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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蘇此時心中無比驚駭,這音殺閣的閣主果然不是簡單人物,派人動手之后便知道自己會找上門來,甚至料定了她會直接闖來閣主房內(nèi),早已備好了美味佳肴,然而這茶……慕流蘇心下怪異,無法想象這位璇璣閣主到底是知道自己不擅飲酒才備下的茶水還是只是一個巧合。 如今那白袍人臨走之時話已經(jīng)說清了,她也沒有追上去問的必要,何況這閣主已經(jīng)備好飯菜,她陪著弦音逛了燈會,刺殺后匆匆忙離去倒是確實沒有時間吃飯。她移步從帷帳處緩步而出,這人既然留了話,似乎暫時沒有惡意,飯菜如此明目張膽的擺上來,想來應(yīng)該不會拙陋的下毒。 她想了想,還是小心為上的拿出風(fēng)嶺的解毒丹服下一顆,然后才坐在了桌前,提了白玉雕花的長筷開動起來。方才她只注意到那兩杯茶水,卻沒有注意這些菜,如今一看,竟然還有幾味她素日喜愛的菜肴? 慕流蘇視線落在茶盞之上,又看了她原本極為喜愛的菜肴,心中更是警鐘長鳴,這位閣主到底什么來頭,知道自己是慕家的人也敢派人在長街動手,如今甚至連自己的喜好也摸得極為清楚,如此手段,顯然不是個好對付的。 縱然百思不得其解,慕流蘇倒是不甚在意,她素來不愛胡亂猜想,這璇璣閣主不是個好應(yīng)付的,她慕流蘇一個重活兩世的人又怎么會怕了他呢? 管他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見招拆招罷了。 反正人家特意準(zhǔn)備的,美菜佳肴擺在眼前,她倒也不再拘謹(jǐn),直接放松的吃了起來。 十五透過精致窗閣看著那一身白衣面若皓月的少年“酒”足飯飽后愜意萬分的舒適模樣,又想起長街之上這少年眉目凌厲想要徒手抓箭的樣子,他饒有興味的看向身側(cè)一身紅衣的男子。 這一看,竟然見到自家閣主掩在精致面具下的唇角勾著一抹寵溺十足的笑,他不由暗自一抖,心里暗襯:“閣主這是要斷袖的節(jié)奏呀。” 紅衣男子似乎看出十五所想,唇邊笑意不減,卻是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本閣主知道你對那個小丫頭有幾分心思,不若過兩日本閣主親自將你送過去?” 十五一愣,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xiàn)起長街之上那小丫頭虎虎生威的拳頭,有一剎的愣神,紅衣男子便趁著他這一愣神,拂袖輕飄飄將他從窗閣前的樹上直直摔了下去。 “哐當(dāng)”一聲,宛若平地驚雷。 慕流蘇吃的尚且滿足,看似毫無防備的斜靠椅背上,實則養(yǎng)精蓄銳間也極為警覺,然而她并沒有想到窗閣之外會傳來如此巨大的一聲重物落地聲。 有人偷窺?她反射性的向著窗閣移步而去。 “慕少將軍久等了。”房門出陡然傳來一聲低沉悅耳的男音。慕流蘇轉(zhuǎn)首望去,只見一男子閑庭信步而來。 他身穿一襲極為張揚的赤色長袍,色澤殷紅如血,胭脂血色宛如上好的朱砂瓊墨揮灑而就。精致衣襟與寬大袖袍處以上好的純白天蠶絲錦鑲接,上面鋪陳著大朵靡麗奢華的曼珠沙華,行走間衣衫交疊,暗金絲線勾勒的曼珠沙華宛若盛開,呈現(xiàn)出詭譎華艷的靡麗。 三千墨發(fā)未束,縈縈紆紆傾泄而下,隨意的披散在赤色長袍上,殷紅衣衫如血,純黑青絲若墨,紅與黑的極致對比,越發(fā)襯得來人靡麗詭艷。 這人面上帶著一張白玉面具遮住了眉眼,上面以朱砂細(xì)細(xì)描繪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曼珠沙華,面具下有一雙讓人驚艷的眸子,純黑瞳孔中竟然隱約透著幾抹色澤驚艷的紅,襯著緋色勾笑的薄唇。即便面具遮面,亦不難想象出此人是何等的風(fēng)骨卓絕,艷色無疆。便是唇邊那一抹微微勾起的弧度,也透露出攝人心魄的靡麗驚艷。 慕流蘇一直以來以為風(fēng)嶺此人的美艷已經(jīng)是男子妖媚的極限,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的風(fēng)情萬種,便是胭脂樓頂尖的花魁也得稍遜一籌。可如今這個男人妖艷詭譎,攝人心魄的的美艷絲毫不輸風(fēng)嶺,他甚至還帶著面具,不露真容僅僅微微一笑,便有無數(shù)靡麗艷色。 難怪江湖之中有句傳言,說音殺閣的璇璣閣主乃是武林第一美男子,璇璣閣主在江湖之中從無敵手,不僅是因為其武功有多高深莫測,而是敵人一見到此人容顏,便會被其姿容驚艷到丟盔棄甲,拜倒折服。 以前慕流蘇還嗤之以鼻,如今,她卻忽然信了。 ------題外話------ 評論區(qū)見mua ☆、第四十八章屠你滿門 倘若要慕流蘇來說,這人風(fēng)姿,不僅略勝風(fēng)嶺,甚至可以與弦音和沈芝蘭二人聘美了,著實當(dāng)?shù)闷鹨宦曃淞值谝幻滥凶拥姆Q號。 雖然驚艷,慕流蘇到底回過神來,看著來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璇璣閣主果然深藏不漏。” 璇璣閣主聞言似乎極為歡欣,唇角的弧度越發(fā)盎然,他純黑瞳孔中妖冶紅色一閃而過,視線細(xì)碎的落在慕流蘇方才飲茶后水潤透亮的唇瓣,眸色暗沉的移開了。 “慕少將軍若是想問今日長街之事,璇璣無法告之。” 慕流蘇原本還想著如何開口,這人竟然如此直接的提了出來,倒是省了她再繞圈子了。 “閣主倒是心直口快,我無意問你背后之人,我只是想知道,閣主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長箭直指,想必以閣主的手段追上我們不是難事,可你為何……”慕流蘇起身邁步到璇璣閣主身旁,微微停頓了一秒,目光凌然的與之對視,“你為何要放走我們?” 之前她還在懷疑素來出手狠辣利落的音殺閣到底是真的追不上自己還是故意放人走的。如今她見到了如此高深莫測的璇璣閣主,儼然知道這樣人的手下不可能是會把馬車跟丟的廢物,可是明明都動手了,為什么會突然撤離呢? “慕將軍多疑了,本閣主的手下技藝不精放走了將軍,那是將軍的能耐,本閣主可不是手下留情的人物。” 璇璣閣主說著便悠悠然慕流蘇方才落座的位置,紅袍迤邐,衣衫上荼蘼妖艷的曼珠沙華步步生輝,花瓣迤邐間宛若活物。 慕流蘇眸光定了定,見這人雖然對自己沒有惡意,但是言語間都是避諱刺殺一事,不由冷了冷臉色,她盯著他,似乎是想要將他面具之下的容顏也要看的一清二楚。 “既然你對我沒有惡意,箭是對著我而來的,不可能是沖著弦音去的,如此厲害的殺手,為什么會留下沈芝蘭的長箭?” 璇璣閣主聽到沈芝蘭這個名字時有一剎那的分神,面具下黑眸微垂,一抹妖冶瞬間閃爍而過。他極為自然的拿過了面前的白玉茶盞,湊近唇瓣前,他避開慕流蘇的目光,語氣中帶著促銷笑意:“將軍說什么,本閣主聽不懂……” 他越是如此漫不經(jīng)心的掩飾,落在慕流蘇眼中卻成了幾分篤定,她上前對著璇璣閣主執(zhí)著白玉瓷盞的手腕便是一記手刀橫劈而下。 慕流蘇語氣堅決的道:“不知閣主是否愿意交代,陷害沈芝蘭是閣主你的意思還是帝都之人的意思?” 璇璣閣主聞言卻是沒有半分驚訝,只是將手腕微微一錯,極為精妙的躲過了慕流蘇的手刀。他手中內(nèi)力微動,桌上精致小巧的白玉茶壺便凌空而起。他順手將手中的茶盞遞了過去,上好的碧螺春茶水便裊裊注入杯中,剎那間茶香四溢。 慕流蘇想過璇璣閣主或許殘忍暴虐,或許年老魁梧,或許滿身殺伐血腥極重,但是她從未想過這位璇璣閣主是個如此年紀(jì)輕輕的登徒子。 好好的茶杯不用,非要搶她用過的杯子,別說她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家不會同意,便是她真的是個男兒身也不愿和一個第一次見面未分?jǐn)澄业哪腥斯灿靡粋€茶盞! “閣主還請換杯茶盞,這個茶杯,流蘇方才便用過了。”她見他似乎毫無察覺,緋色薄唇幾乎要碰上了白玉茶盞,不由轉(zhuǎn)身對著那茶盞便是一道強悍內(nèi)力攻去,咬牙切齒的提醒道。 璇璣閣主似乎早已經(jīng)料到慕流蘇如此反應(yīng),任憑強悍內(nèi)勁直直逼近,卻是毫不躲閃,只顧著將手中的茶盞湊進唇邊,輕輕抿了一口。慕流蘇的內(nèi)勁落在他胸前,讓剛剛抿完茶水的璇璣閣主受創(chuàng)。 慕流蘇見著他身形一抖,口中便有殷紅血色溢出,他卻是仿若未覺,勾唇用緋色舌尖輕輕一掃唇角的腥紅,抬首眸色沉沉的看著她。 “本閣主不過是喝一盞茶,將軍何必如此激動。” 慕流蘇陡然上前,一把將他手中的茶盞揮就地面,“砰”的一身摔成了碎片。璇璣閣主沒有料到自己都已經(jīng)喝過茶水了,這人居然還如此鍥而不舍的摔碎一個杯子出氣,不由有些愣住,然而下一秒,他卻陡然覺察到脖間傳來一抹冰涼。 余光瞥到那一把此時緊貼脖子的泛著泠然冷光的精致匕首,璇璣閣主纖長睫翼微微一動,倒是沒有絲毫的掙扎。 “將軍可能不懂殺手的規(guī)矩,無論何時,一個合格的殺手都不會交代出雇主的信息。” 言語間端的是閑庭信步,似乎毫不在意自己下一秒會不會身首異處,“更何況,將軍不會以為,你憑借這樣一把小小的匕首能安然走出音殺閣?” 慕流蘇冷冷一笑,他這雖然變相承認(rèn)了長街刺殺是別人的手筆,但是她實在很難想出京中什么樣的人才敢如此誣陷沈芝蘭。 “流蘇能否走出音殺閣就不勞煩閣主您憂心了。”她將手中的匕首微微逼近一寸,冷聲道,“流蘇今日來此,不僅是為了刺殺一事,我聽聞璇璣閣主最近尋到一件寶物,這寶物似乎就是塊暖靈玉?” 暖靈玉,顧名思義,是一塊玉質(zhì)上好的玉石,攜帶此玉者,可保體溫溫暖減少寒毒對身體的損傷,而弦音素來畏寒,這塊玉給了弦音必然大有裨益。 今日借著刺殺的蹤跡追到了音殺閣,慕流蘇最終的目的倒不是這場刺殺到底是誰的手筆。若不是弦音當(dāng)時為了保護她將自己拽進了馬車,她出馬便可以將那眾人清理得干干凈凈,她在這里等了這么久,不過是為了這塊極為難得的暖靈玉罷了。 璇璣閣主面具覆面神色不辨,但是語氣間卻多了幾分莫測情愫:“將軍要這暖靈玉做什么?” 慕流蘇自然沒心思和他廢話,手中匕首再進一寸,幾乎要割破了那人宛若凝脂白玉的皮膚:“我拿去做什么是我的事,今日我無意殺你,只要你交出暖靈玉,刺殺的這筆賬咋們就一筆勾銷。” 他倒是不甚在意,慕流蘇沒有回答,他便自顧自的開口說:“本閣主聽聞慕少將軍與榮親王府的姬二公子相交甚好,姬弦音似乎是個身中寒毒常年畏寒的病秧子,將軍搶了本閣主的玉難不成是為了給那個病秧子?” 慕流蘇聞言手中匕首不客氣的割裂了他的脖子,妖艷的血珠從頸項滑落在鎖骨處,凝脂,血色,艷麗至極。 她再度開口,言語間已然沒了方才的客氣,全然彌漫著泠然殺意:“你若是敢動弦音分毫,我便是為妖為魔,也必定屠你音殺閣滿門!” ☆、第四十九章便宜侍衛(wèi) “呵呵。”璇璣閣主輕笑一聲,似乎沒想到這人竟然為了一個姬弦音說出如此鄭重的話來。雖然他被慕流蘇先后摔了茶盞受了一擊又割破了頸項染了血,但是一直好脾氣的沒發(fā)怒,一直保持著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甚至一點多動手的想法也沒有。 “將軍倒是將這病秧子當(dāng)做摯友,不過你真的以為你拿了玉還能活著走出音殺閣?” 慕流蘇心中也很詫異,荊棘門情報上說了這位璇璣閣主的武功深不可測,怎么會如此容易便被自己挾持還見了血。他如今雖被自己挾持,但是言行舉止間并沒有將脖頸處的匕首和傷口放在眼里,倒是極為關(guān)心姬弦音的事。 她心中驚疑不定,面上卻是露出一抹笑來,將手中的匕首移開,身形微微一退,直視著那張即使帶了面具也掩不住卓絕風(fēng)華的絕色面容。 “閣主不會以為,我這匕首之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吧?閣主見多識廣,可知道江湖中有一味無色無味的毒名喚噬心?” 她纖長指尖微微輕拂著匕首刀身,笑意盈盈。 “一炷香的時辰,我拿不到暖靈玉,閣主便于閻王爺處問去。” 璇璣閣主聞言陡然語氣一沉,冷冷與之對視:“將軍與鬼手圣醫(yī)風(fēng)嶺有何關(guān)系?” 慕流蘇見他面色終于有了起伏,心中的驚疑才散了幾分,總歸是不再隱藏露出了些許破綻,她心情越發(fā)好了幾分,自然沒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璇璣閣主問她與風(fēng)嶺是何關(guān)系她一點也意外,畢竟噬心之毒,乃是江湖絕頂?shù)氖抖舅幹唬瑹o色無味,若是沾染一點,一炷香沒有解藥便會心脈寸斷而亡。 這味藥乃是神醫(yī)谷流落在外的風(fēng)家嫡子煉制,世上唯有他有此毒,有唯有他能拿出解藥。 風(fēng)嶺失蹤已久,無人難尋其蹤跡,可這樣一味令人聞之喪膽的毒藥,如今卻被隨意的抹在了慕流蘇的匕首上,可見兩人的確關(guān)系匪淺。 慕流蘇自然不會告訴他她與風(fēng)嶺的關(guān)系,只是顯然已經(jīng)沒有耐心和他浪費時間,自袖間取出一個瓷瓶,冷聲道:“閣主方才是不想與我動武,如今有了噬心,你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有心無力,一炷香的時辰不長,閣主還是識相點的好。” 璇璣閣主眸光薄涼的從她身上一掃而過,見她眉目間端的是俏麗冷艷,卻透著清貴少年的冷然傲氣,噬心之毒隱隱開始發(fā)作。他眸色薄涼,忽而開口道:“暖靈玉本閣主可以給你,不過,有一個條件。” …… 慕流蘇帶著十五回到流云院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 青花青魚護送姬弦音回了王府便回了院落安心等著自家主子,見慕流蘇突然帶了個男子回來,還讓青魚馬上安排好一方住宿,兩人都是大吃一驚。 稟報了姬弦音安全回府后,青花暗自打量十五那寬大兜帽白色袖袍的樣子,心中越發(fā)覺得詭異,似乎有幾分眼熟。 等青魚安排好住處,慕流蘇讓人將他領(lǐng)了下去,那白袍人似乎隱約看了自己一眼,那目光饒有興味,卻讓青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青花皺著眉想了半天,陡然恍然大悟,她火急火燎的沖到慕流蘇跟前,驚懼十足的開口:“主子,那白袍人就是在長街處指揮射箭的領(lǐng)頭人,你怎么引狼入室將他帶回來了?” 青花一貫是比較沉穩(wěn)的,按道理記住打過交道的人不是什么問題,但是她沒想到一個刺殺姬二公子的人,主子居然沒將他剝皮抽筋給姬二公子泄憤,居然一個眨眼便卻被如此相安無事的帶在了身邊,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慕流蘇也是鮮少見到青花如此不可置信的模樣,她見小丫頭面上一副驚魂模樣,不由微微一笑寬慰道:“他叫十五,如今已經(jīng)是我的屬下了,日后會與你和青花一并處事,這事不用多問,時間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青花面色震驚,顯然是沒有消化慕流蘇的話,不過極好的屬下涵養(yǎng)將她剩下的疑問吞進了肚子里,慕流蘇眸中有幾分欣慰,青魚派一眾侍女為慕流蘇梳洗完畢后,主仆三人又聊了幾句。 慕流蘇安排了青花給荊棘門中的風(fēng)嶺報了平安,只道是更深露重,將兩個小丫頭都趕去睡覺了。 她躺在床上,將懷中的暖靈玉打量一番,方才歡喜的睡了過去。 …… 一夜無夢,雖然昨夜折騰略晚,但是慕流蘇第二日仍舊沒睡到懶覺,早早便被慕嫣然叫醒了。 正月初一,乃是新年伊始,按照大楚的習(xí)俗,這個日子是需要早起上香的。此外,皇帝會設(shè)下宮宴,邀請臣子官宦參宴慶祝新的一年。這宮宴原本歷年來都是除夕設(shè)下的,后來大楚除了一位寵妃,喜歡逛花燈,皇帝極為寵愛妃子,便在除夕之夜陪著她逛了燈會,將宮宴推遲到了正月初一。青花將宮中邀請慕流蘇參宴的消息傳上來后,慕流蘇倒是不出意外,只是派了青花回了荊棘門一趟。 慕流蘇身邊少了人,便讓青花叫上了昨日撿來的便宜護衛(wèi)十五。十五昨夜來的時候還是廣袖白袍,太過矚目,青花便奉命給他送了一套青色侍衛(wèi)長衫,頗有幾分不耐的等候在外。 十五換好衣衫出來時,身姿欣長,面榮清雋,青花顯然沒有想到這人寬大兜帽下藏著如此一張俊逸的臉,渾身的氣質(zhì)全然不像一個侍衛(wèi),不由有些驚詫呆愣。 十五抬手,對著她光亮的額頭抬手點去,青花頓時回神,條件反射的一拳襲了過去,他腳步不退,卻是反應(yīng)迅速的撤回手微微偏頭,將那凌厲的一拳躲了過去,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好個兇悍的小丫頭。”青花頓時勃然大怒,看著無視自己離去的十五呵斥道:“你和我同是主子的屬下,有什么資格這么稱呼我?” 十五聽著小丫頭咋呼,唇邊勾著笑,回頭看了她一眼:“公子已經(jīng)走了,若是你再磨蹭,便是拖了公子的后腿。”“混賬!”青花暗自罵了一聲,卻也知道此時不是追究打鬧的時候,這慕府的老太婆天天把自家主子視為眼中釘,若是因為自己這個侍女遲到了,恐怕又得揪著不放尋主子的麻煩。她惱怒的瞪著十五的背影,見自家主子也背對自己站在流云院門前,這才神色稍霽,迎了上去。“主子。” ------題外話------ 青花的小桃花~ ☆、第五十章爭吵 慕流蘇自認(rèn)來的不遲,但是祠堂已經(jīng)站了一大群人,以慕老夫人為首,規(guī)規(guī)矩矩的都侯在一側(cè)。 除了一個慕霖平,竟然全是一群老老小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