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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宦海(科舉)在線閱讀 - 第143節(jié)

第143節(jié)

    季銘等人此刻還未出宮, 許斌忙令小黃門分奔去攔下幾人。

    “季閣老且留步。”

    許斌氣喘吁吁地上前道:“圣上有令, 傳閣老與二位侍郎大人紫極殿見駕。”

    聞言,季銘與錢卓然兩人皆是眉頭一蹙。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今日朝會居然出現(xiàn)這樣的事。

    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鴻臚寺五品官,居然如此大膽在大朝會之時這般拂逆元化帝。

    太和殿離紫極殿并不遠(yuǎn),沒過多久,幾人便到了紫極殿。

    “臣參見陛下。”

    元化帝此刻心中不悅,面上也露出了幾分,見著季銘三人跪拜,只是簡單地說了句“起身”。

    “諸位愛卿,今日之事爾等已經(jīng)看到了,想必已經(jīng)料到朕召了爾等前來所為何事吧?”

    看著季銘三人垂手而立,恭敬非常,元化帝心中的怒火平靜了些許,便出言說道。

    聽了這話,季銘心里一默。

    看來元化帝還是在意大朝會死諫之事。

    不過這也正常,世上又有哪一位帝王,能忍受臣下如此威脅?

    又有哪一位君主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而且,太和殿那可是皇宮的正殿,是華朝權(quán)力王座的象征,那鴻臚寺官員如此血染太和殿,元化帝心里怎么能舒服的了……

    只是這事總歸還是由新政之事引起的。

    而他季銘此刻主政戶部,且即將主持華朝上下的稅改之事。

    如今元化帝對今日死諫之事不悅倒還好說,就是怕這位年輕的帝王將遷怒至戶部,遷怒于新政稅改之事上來。

    “微臣實乃不知,望吾皇恕臣愚鈍。”

    雖然心中也猜到了蕭穆言的意圖,但季銘仍是躬身說道。

    此刻元化帝很明顯是滿懷怒意,他又怎會在這個時候在御前賣弄抓尖要強。

    好似料到了季銘的回答,元化帝也不甚在意,只端起手中的茶盞,呷了口茶,而后沉下了心緒,說道:“看今日情狀,爾等想來也是曉得的,稅改之事只怕會有諸多阻礙,朕傳召爾等前來,亦是為了此事。”

    說到這里,元化帝雙目微微一瞇,目光掃過季銘三人,又道:“稅改之事,朕決心已定,爾等務(wù)必盡心,不可出任何差池。”

    “是,臣等遵旨。”

    季銘三人齊齊應(yīng)下。

    這時,元化帝卻又似突然想起一事,側(cè)頭問身邊的內(nèi)監(jiān)許斌道:“可查清楚了,方才殿上那大膽妄為的乃是何人?”

    聽見元化帝問及方才死諫之人,季銘三人亦是心中一突。

    剛剛那撞在太和殿的確實是身穿鴻臚寺五品官服,但這京中五品官員實在是太多。

    而且鴻臚寺在諸多衙門之中又并沒有什么地位。

    不僅是季銘,就是錢卓然兩人,那都是朝中重臣,平日里哪會去關(guān)心鴻臚寺那邊的事情。

    因而,即便方才那鴻臚寺官員在太和殿如此大膽,他們當(dāng)時也并不曉得那官員姓甚名誰。

    只是在散朝之后,方才從別人口中得知,那鴻臚寺的五品官員名叫郭槐。

    “那人名為郭槐,出身寒門,于上皇二十一年取中的進(jìn)士。”許斌忙垂首回道。

    季銘三人來的匆忙,自然沒有了解到這么多,也是不知那郭槐的身世背景。

    現(xiàn)在乍然聽聞此人乃是寒門出身,心中也是有些厭惡起來。

    身為戶部的三位掌舵人,稅改之事他們私下已經(jīng)研究了許久。

    因著都是為官多年的‘老滑頭’,一聽聞稅改之事,便極快的看透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元化帝這次稅改的之策,是對尋常百姓極為有利的,損害的其實是士族豪門的利益。

    這位郭槐乃是寒門出身,最是應(yīng)該曉得底層百姓的艱難,如今入朝為官,雖然可能是官職低微,不能為百姓做些什么。

    但是如這次稅改的事,那對百姓而言明顯是件好事,這郭槐又怎可一力阻礙,甚至不惜以死相迫。

    同是出于底層,如今通達(dá)了,即便不出手相助,也不能這般為了一己私利去損及百姓啊。

    對于此事,季銘顯然不認(rèn)為是真如那郭槐口中所說的,乃是為了華朝基業(yè)。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郭槐死諫,其實不過是拿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去阻撓新政罷了。

    僅僅憑他一個小小的鴻臚寺五品官員,哪里有這樣大的膽子,分明是背后另有人cao控而已。

    元化帝對這事自然更是心知肚明。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背后有人cao控,故此蕭穆言更是怒不可遏。

    這不單單是因為死諫會影響他身為君王的名聲。

    更是有人在利用郭槐之事來試探他的底線,挑釁他身為帝王的威嚴(yán),甚至一力阻撓他新政的決定。

    實在是太可惡了!

    越想越是覺得氣悶非常,元化帝面色又是沉了下來。

    “季卿,郭槐此人實在可惡。”

    想了想,元化帝目色一冷,直接看著季銘,道:“今日朕言盡于此,其余諸事,卿看著行事便可。”

    聽到這話,季銘心中大震。

    在聽聞郭槐姓名之后,元化帝竟然就直接讓他諸事看著辦?

    這事……

    僅僅瞬間,季銘便反應(yīng)了過來,忙點頭領(lǐng)命道:“是,臣明白。”

    見季銘如此,蕭穆言面色稍緩,而后又問及戶部之事。

    *****

    顧云浩只是從六品官,即便是大朝會之時,也是沒有資格到太和殿站班的。

    故而,他知曉這件事情也是在事后。

    在死諫之事當(dāng)天,孫惟德便找了顧云浩過府。

    “師祖,如此說來,稅改之事豈非是板上釘釘了?”

    聽了孫惟德說起朝會上的事,顧云浩也頗為驚詫元化帝新政的決心。

    要知道在先前入宮面圣之時,元化帝的言語之中還是心存猶疑,故此,他一直還頗為擔(dān)心新政之事會有什么變故。

    哪曉得今日朝會,左相等守舊一派如此行事,倒是逼得蕭穆言堅定了新政之心。

    要知道今次稅改,乃是新政的第一件事,只有稅改成功順利,后面的諸多事宜方才能順利進(jìn)行。

    “陛下雖然身為君王,必須以大局為重,然而即便再老成,也到底年輕氣盛些,杜允文若是以退為進(jìn),或許還能有些成效。”

    說起今日之事,孫惟德卻是吃了口茶,悠悠地道:“如此在朝會上反駁,甚至不惜以死諫相逼,又怎能成事。”

    今日太和殿上,新政一派跟守舊派官員唇槍舌戰(zhàn),雖然內(nèi)閣幾位宰相閣臣并未出言,但其實也是暗潮涌動。

    杜允文跟季銘,一個為當(dāng)朝左相,一個為兩朝閣老,自然不會出面跟眾人爭辯。

    左相等守舊一派乃是徐景出頭,另有一群世家勛貴的武將。而新政一派,則是以季銘麾下的戶部跟工部官員為主。

    至于身為右相的孫惟德,因著并未卷入其中,反倒看得更清楚些。

    聽聞師祖這般說,再加上自己心中的猜測,顧云浩當(dāng)下也是大概明白了今日朝會之事。

    看來還真是左相cao控著一眾官員反駁稅改之事。

    “只是左相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如此行事張揚之人才對。”

    想了想,顧云浩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畢竟杜允文身為左相,即便是想以群臣反對來動搖稅改之事,也不至于會cao控官員以死諫相逼元化帝才對啊。

    任是一個有氣性的君王,都不會忍受這等逼迫,如此不是適得其反么?

    “杜允文確實不是個沖動張揚之人。”

    孫惟德卻是挑眉一笑,說道:“不過他那女婿卻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聞言,顧云浩目色一緊。

    難道此事并非杜允文的意思,卻是徐景一手所為?

    不過這倒是有可能。

    自從陵江書院事變之后,顧云浩一直頗為關(guān)注徐景此人,這么多年來,自然對徐景行事之風(fēng)有些了解。

    徐景,雖然行事果決狠辣,但絕對是個張狂之人。

    第147章 第147章:帝相之爭

    徐景這個名字, 自順德年間, 顧云浩入京之后, 便時常聽到。

    這么幾年來,以他對徐景此人的認(rèn)知,顧云浩對此事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畢竟郭槐死諫之事必定影響不小, 說不定整個華朝上下都會為之震動。

    小小一個鴻臚寺五品官員, 居然有那樣的膽量,趕在太和殿大朝會時以死脅迫元化帝收回成命, 打消稅改之心。

    這顯然不可能如郭槐所言的是為了社稷基業(yè)。

    也難怪元化帝會龍顏大怒,甚至下旨誅連郭槐的九族。

    郭槐此舉,顯然是有旁的緣由。

    一如孫惟德所言, 左相杜允文是不至于用這般法子來阻撓新政之事。

    但若是真如顧云浩所想,這事乃是徐景的手筆, 好像也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