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第60章 成功抓住姜修的時間, 比緝拿組預想的要稍微晚一點。 因為吳萌萌中途退賽,臨走之前兩人又鬧得十分不痛快,即使節目規則明確規定, 被淘汰選手是不允許透露其他選手信息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姜修并沒有按照原計劃直接前往縣城, 而是在中途的村鎮徘徊許久,直到七天之后, 預計即使緝拿組從吳萌萌那得知了自己的計劃前往縣城抓捕,這么長時間過去沒有收獲, 也應該推測自己更改逃亡方案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此時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縣城。 11月25日下午,在節目錄制只剩四天時間的時候,姜修抵達縣城。二十分鐘之后,蟄伏已久的緝拿小隊將其成功抓獲。 而當緝拿小隊在縣城中守株待兔時, h市電視臺的刑偵室內也發生了不少事情。 首先, 余火的某個銀行賬戶突然出現了轉出款項, 而且數額高達十萬元。 負責監控資金流的成員很是驚奇:“什么情況?不是說所有通緝犯的資金賬戶都被凍結了不能用嗎?” 得到消息的總導演謝芳華很快趕過來,解釋道:“沒事兒沒事兒, 不是銀行疏漏也不是有誰作弊,這是節目錄制開始前對方經紀人就跟我們溝通過的:余火的銀行賬戶每個月都會給他以前待過的福利院轉款,是慈善, 不是個人消費, 所以這個賬戶就沒凍結起來。怪我忘記提前告訴你們了。” 齊超有些吃驚, 問江封:“火兒每個月都給福利院打錢?嘖,十萬塊錢的負擔可不輕啊,這小子真是每每總能讓人刮目相看。老大這事兒你知道嗎?” 江封搖頭,暗自有些心疼:難怪他之前說經濟上比較緊張了,被原公司冷藏大半年沒有收入,還得支撐著福利院的花銷,怎么可能不緊張。這傻子竟然從來也沒告訴過他。 銀行賬戶的事情只是個小插曲,而對于第六組的調查卻終于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因為不確定第六組的逃亡方式,又無法依靠銀行卡進行追蹤,因此在將兩名通緝犯三級社交圈內的每個人都排查過后還是一無所獲時,緝拿組開始逐步將社交圈的范圍擴大,隨后在11月23日,得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 第六組通緝犯中的女性成員陶歡,其伯父是專業的自行車運動員,并曾在國際賽事中拿過獎項。 江封皺眉:“這么重要的線索,為什么我們現在才查出來?” 負責統計社交圈的隊員回道:“因為這位伯父是陶女士二爺爺家的孩子,血脈上隔了一層,再來六年多以前就因為身體原因定居國外了,近年和陶女士家中聯系很少,因此一開始并沒有劃分進三級社交圈內。” 無論如何,這條信息給緝拿組提供了一個全新的思路:第六組很可能是以騎自行車的方式展開逃亡的。 為了確認這一點,緝拿組緊接著調查了陶女士兩個月之內的消費記錄,發現她果然在節目錄制開始的半個月之前,買了兩輛山地自行車以及相關裝備。 “騎車逃避追捕?”眾人頗有些哭笑不得:“這他媽誰能想得到。” 確定了逃亡方式,下一步就是確定他們可能在的位置。 按照青壯年的平均體力,一天至多騎行100公里,到目前總共二十二天,齊超算了算,然后罵了一句:“媽的,這意味著他們現在可能在五個省內的任何地方啊。” 所幸,緝拿組很快又從陶女士的社交賬號里發現了一條線索。大概一年多之前,陶女士曾在微博上發過幾張照片,并配文:“美輪美奐的山湖景區,有機會真想親眼去看一看。” 照片中的山湖景區,距離h市1894公里,如果安排好速度,大概正好能在節目錄制結束前抵達。 知道了逃亡方式,知道了目的地,問題在于,對方會選擇哪一條路線前往。畢竟對于自行車而言,是幾乎不受路況影響的,對方有可能選擇任何道路。 江封想了想:“這么長的距離,途中不可能不想辦法確定自身方位以便調整路線。”手機肯定是不敢開的,那么就只能依靠專業定位設施。“把她的消費記錄再調出來,看看有沒有買過定位儀之類的東西。” 緝拿隊員查了查,眼睛一亮:“有!就在購買自行車一個多星期之后,她又買了一個便攜式的gps定位器!” “立刻和賣方確定商品型號以及應用的衛星網絡。”江封說完之后轉頭看向齊超:“接下來的,就看你了。” 得到商品型號信息和連接的衛星信號頻率后,只用了兩分鐘,齊超就成功黑了進去。刑偵室碩大的顯示屏上,兩個緩速移動的小綠點清晰可見。 緝拿隊員興奮得直搓手:“少將,現在就進行抓捕嗎!” 江封搖頭:“他們還有一次額外提醒機會沒用,如果這個時候抓捕,得知我們黑了定位系統之后,他們絕對會將定位儀扔掉,或者是想辦法聲東擊西,然后放棄原本的計劃乘車快速逃離。今天已經是23號,距離逃亡結束只剩一個星期,我們不一定有時間再追蹤一次了。 再等等,等到最后兩天,他們把錢花得差不多的時候。那時候就算有額外提醒知道把定位儀給扔了,沒有錢,他們也跑不遠。” 彼時,自行車將成為他們最大的掣肘。安全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一小時騎車能跑多遠?直升飛機轉一圈也就找到了。 自此,對于緝拿隊員們來說,十四組通緝犯只剩下最后一組。電視臺的工作人員稱之為: 王者八號。 “查,”江封眼中閃爍著嗜戰的火熱:“擴大社交圈,三級不夠就四級,四級不夠就五級,一個一個仔細的查!” 寶貝兒,你可千萬別被我抓到啊。 大概是賣字賺錢太順利、生活過得太愜意瀟灑了,鮑寶花差點都快忘記她跟余火是處于逃亡過程當中。 直到這天晚上收工,大吃一頓后回到鬼屋門口,售票大姐錢女士盯著余火瞧了半天:“嘖,你這男朋友,長得可真像電視劇里那個演特種兵的。就是那部《血色鏗鏘》,這兩天正在放,里頭有個班長叫程然,你男朋友要是皮膚再白一點眼睛再大一點,看起來真是一模一樣。” 鮑寶花心中一驚,迅速反應過來,抱著余火的胳膊笑:“對吧,我也這么覺得!當初他追我追得要死要活,我就是看他有明星相才答應跟他在一起的。后來我媽嫌他沒出息、死活不同意我們倆在一塊兒的時候我還跟她吵來著,長得像明星的人怎么可能沒出息!這可是揚名立萬的資本!說不定他也能被星探發掘,以后演電視劇演電影呢!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當影帝,那可就真出名了!錢jiejie你說是不是?” 錢女士笑著應和兩聲,心里頭的那點懷疑卻被徹底打消了:不過是長得有點像人家演員而已就想當明星?以為明星是那么好當的啊?還上電視當影帝呢,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喲,就是好高騖遠。 把鑰匙交給二人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忍不住提醒道:“你們倆這幾天看新聞了沒有?喏,這是今天的報紙,上面說北邊兒出了個強jian殺人犯,最喜歡糟蹋小姑娘,兇殘得不得了,已經殺了十幾個人了,年紀最小的還不到十六歲,全是活生生被折磨死的,真是作孽,受害者家屬恨得要死,一起集資搞了個懸賞,說是能抓到的獎勵一百萬呢,但是警察全國通緝抓了好幾個月還沒抓到,最新的線索說是逃竄到臨市了,說不定就要往咱們這邊來,讓女孩子晚上最好不要一個人獨自外出。你雖然有男朋友陪著,但是游樂園比較偏,晚上又沒人,還是小心點好。” “謝謝錢姐提醒,不過我男朋友會武功呢,就算遇到了也不怕。” 鮑寶花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h市大著呢,就算那個通緝犯真跑來了也不可能正好就來游樂園啊。難不成跑累了想坐坐過山車?再說了,他們倆可是住鬼屋的,深更半夜誰敢進去啊。 四天之后,11月27日,距離28天逃亡期限只剩三天不到,緝拿組將余火和鮑寶花的社交圈都擴展到第八級了,仍舊是一無所獲。 齊超看資料看得眼睛疼,干脆掏出手機搜一點趣味視頻解壓。看著看著忽然笑起來:“臥槽,高手在人間啊,這年頭連兔子都會寫大字了?還真有模有樣挺好看的。” 不遠處的江封心中一動,腦子里飛速閃過什么卻又快得抓不住,下意識朝著齊超走過來:“什么兔子,讓我看……” “少將!”刑偵室的另一頭,一位隊員忽然興奮得大叫起來:“第八組的銀行卡有動靜了!” 第61章 “哎呀!”眼見緝拿組的注意力全被銀行卡吸引了過去, h市電視臺總控制室的部分工作人員立時發出惋惜的驚呼:“就差這么一點啊!差一點點江隊長就能發現第八組的下落了!” 另一部分工作人員則是捂著胸口重重松了口氣:“我的媽呀太懸了,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不過差半點兒都沒用,沒發現就是沒發現, 愿賭服輸,你們可不許耍賴啊。” 眾人忍不住感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當初鮑寶花不小心把銀行卡扔進垃圾桶, 咱們都覺得第八組肯定是完了,沒想到他們不但撐到了最后, 而且銀行卡還救了他們一命!” “我現在覺得扔銀行卡真是他們在整個節目里最明智的舉動了,”有人分析道:“你們想啊, 要不是銀行卡被扔了,他們就不會沒錢逃跑只能搭免費大巴,就不會前往游樂場住鬼屋,不會做兼職不會賣字,更不會在其他組四處逃竄的時候能過得這么瀟灑, 而且因為整個逃跑計劃完全就是臨時起意誤打誤撞, 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結果到現在都沒被緝拿組發現。” “最開始以為是王者帶青銅,后來覺得是王者配鉑金, 誰他媽能想到原來是王者和王者強強聯合啊!” “哈哈哈哈,一點沒錯!” “不過,他們的銀行卡不是扔電視臺大樓外的垃圾桶了嗎?怎么被人從隔壁省的atm機把錢取出來了?”一名正在觀看刑偵室內攝影畫面的工作人員發出疑問。 “這就不知道了, ”大家圍過去看了看:“銀行卡被扔了之后就沒人注意過, 或許被誰撿到然后對方正好又跑到臨省了?嘖, 當初真應該給銀行卡也做個跟蹤錄像的。” “對于余火他們來說這是好事啊,一下子就把視線轉到其他省去了,估計等緝拿組反應過來還需要不少時間。”剪輯師抬頭看向左上角的倒計時:“現在距離28天的逃亡期限還剩下2天14小時23分零17秒,你們覺得,第八組能完成逃亡任務嗎?” “那必須的啊!王者八號嘛!” 控制室內很快響起整齊劃一的歡呼聲:“王者、八號!王者、八號!王者、八號!” 就在此時,正密切關注著實時錄像的攝影師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大屏幕驚恐道:“導演!鬼屋,鬼屋里面出現了其他人!” 鮑寶花最近心情好得不得了。 余火賣字賣得越來越順利,生活費根本不用愁,一日三餐都能吃香喝辣; 不用演戲,不用工作,沒有經紀人時刻盯著耳提面命,每天只要化好妝保證別人認不出來,逍遙自在想干嘛就干嘛,因為有錢有閑,游樂場里的各種設施她已經全都玩了好幾遍; 眼看逃亡時間就只剩下三天不到了,緝拿組還是沒能抓到他們,一百萬的獎金近在咫尺,生活簡直不能更美好。 唯一的缺陷么,可能就是沒辦法在微博上懟黑粉了。娘的,也不知道那些噴子最近又在罵她什么。 她不是沒嘗試過偷偷把手機從余火那拿過來,但是一來余火這孩子有點死腦筋,答應她助理不讓她玩兒手機就果真碰都不許她碰,不管怎么撒嬌耍賴都沒用; 二來么,她又不傻,就算真從余火那兒把手機要回來了那也不敢玩兒啊,一開機肯定就會被追蹤,從小到大那么多警匪片難道還能白看嘍? 與其拿回來撓心撓肺,不如就讓余火收著眼不見為凈。 鮑寶花一邊如此自我安慰,一邊坐在床上往腿上抹精華乳。她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扎在腦袋后面,臉上敷了一層厚厚的面膜——今天敷的是彩虹面膜,針對臉部各個區域具有不同功效,顏色各異貴得要死,不過據說堅持敷一個月就能像彩虹一樣迷人呢! 余火去洗澡了,房間里就她一個人,因此也不用在意形象,干脆把攝像機支使到一邊,背對著門口直接把腿大喇喇架在另一張床上,掀起睡裙一遍遍涂抹按摩得仔細。 嘖,老娘真是完美得不得了,瞧瞧這大長腿,瞧瞧這牛奶肌,滑不溜手連毛孔都看不見,簡直就是天生尤物。 門外忽然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響。 咦,余火今天洗澡這么快嗎?還是忘記帶什么東西了? 放下裙子轉身看過去,尚未來得及開口詢問,瞳孔就在視線定焦的瞬間緊縮到針尖大小:被人推開的房門外正站著一個絕對不是余火的陌生男子,約莫三十來歲年紀,衣衫襤褸神色慌張,五官并不是討喜的類型,尤其是那雙細長的眼睛,莫名就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毛直豎的陰狠之氣。 對方顯然沒料想到大半夜里鬼屋里頭竟然不止他一個,特別是當鮑寶花坐在病床邊上轉過頭的時候,白裙黑發身形佝僂,滿臉紅紅綠綠混沌不清,加上鬼屋里獨有的陰森氛圍和隨處可見的暗紅色血漿,立時就白著臉往后倒退一步,“唰”地從腰間拔出把一尺多長的水果刀:“是,是人是鬼!” 鮑寶花伸手死命掐住大腿才阻止自己尖叫起來,強烈的慌亂之下腦子竟然還能運轉,意識到對怕是把她當成了女鬼之后急中生智,晃晃悠悠像是提線木偶一般畸形而扭曲從床上站起來,緩緩朝他伸出手,咧嘴露出一個瘆人的笑容:“你來啦,這么多年過去,你終于過來陪我了……” 男子臉色越白,雙腿顫了顫轉身就想跑,卻在無意中瞥見鮑寶花身后的影子時又頓了下來:“有影子,你、你不是鬼!cao,你這臭娘們,老子還真以為冤魂索命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見對方識破計謀朝著自己惡狠狠撲過來,鮑寶花立刻尖叫一聲把病床朝他推了過去:“你別過來!你想干嘛!我告訴你我其實是明星!特別有名的那種!現在正在拍節目的!這兩只小蟲子就是攝像機!攝像機另一頭有許多人正在盯著你看呢,你要是敢傷人你就死定了!” 男子圍著病床追了她幾圈,聽到有攝像機時遲疑了片刻,但順著她指的方向抬起頭只看到兩只正在飛的蟲子,立刻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你當老子傻沒見過攝像機啊!臭娘們盡撒謊,等老子把你抓到手里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反正身上已經背了幾十條人命,多你一個也不多!” “啊啊啊啊啊啊別過來!”鮑寶花驚駭欲絕,拽住床欄把另一張床也朝他推了過去:“我不是一個人!我男朋友出去上廁所很快就回來了!他會武功的,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沒有先前裝鬼以及說有攝像機的事情,男子聽到這話或許還要思量思量,畢竟這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的確不大可能獨自一人出現在鬼屋里。但有了兩次前車之鑒,男子哪還會相信她,也不耐煩轉圈了,直接踩到床上朝鮑寶花撲過去:“你讓他來啊,來一個老子殺一個,來兩個老子殺一雙!” “余火!余火救我!!余火你快回來啊!!!”鮑寶花轉身想往門口跑,沒跑兩步就被男子追上來扯住胳膊,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臉上,耳朵邊“嗡”的一聲,只覺得半邊臉一木,隨后便重重摔倒在地。 男子騎在她身上抓住她的手腕,獰笑道:“你叫啊,你繼續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臭婊子,敢騙我?正好老子幾個月沒碰女人了,今天晚上就拿你泄泄火!別擔心,夜長著呢,爺會好好招待你的。” 見她掙扎得厲害心中惱怒,伸手正要再給她一巴掌,背后忽然有陣風聲襲來,隨即便被人拎住脖子像是小雞仔兒也似整個甩飛了出去,轟隆一聲撞在墻上,啪嗒摔到地上人事不省了。 “鮑女士!”余火又驚又怒,趕緊將鮑寶花從地上扶起來,“鮑女士你怎么樣?” 鮑寶花早就嚇得七魂出竅,這時候哪里還能忍得住,撲到余火懷里嚎啕大哭:“你怎么現在才來啊!我差點被人殺了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太不小心了。”余火心中愧疚難當:在游樂園里平安無事待得久了,連警惕性都松懈不少,若是他能時刻保持五感外放狀態觀察周圍的動靜,哪至于出現此種情況。 鮑寶花又疼又怕渾身都在發抖,死死抱住余火哭了個天昏地暗,彩虹面膜和著眼淚稀里嘩啦全部蹭到他肩膀上。 然而到底性格強悍又一向膽子大,盡情哭了小半個鐘頭后也就逐漸平復下來,看著倒在地上的歹徒一邊抹眼淚一邊打哭嗝:“他,他死了嗎?” 余火扶著她在床上坐好,然后走過去看了看:“沒有,暈過去了。我先去找繩子把他捆起來如何?” “我跟你一起去!”鮑寶花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沖到余火身邊:“我記得錢大姐的工具柜里就有麻繩,我跟你一起去。” 余火點頭,兩人一起前往鬼屋門口的售票亭,不僅拿回了繩子,還拿回來好幾張報紙。 趁著余火將歹徒扔到一張椅子上,拖到柱子邊綁麻繩的功夫,鮑寶花坐在床邊將報紙迅速看了一遍,片刻后叫了一聲:“哈!我就說這個孫子看著眼熟!他就是錢大姐說的那個殺了十幾個人的強jian犯!你看,和通緝照片上長得一模一樣!現在滿世界的警察都在抓他,而且還設了一百萬的賞金呢!” 這個人,值一百萬?余火準備打結的動作頓了頓,又將他多綁了幾圈,從胸口到手腳綁得嚴嚴實實。 鮑寶花挨的那一巴掌不輕,左邊臉上已經又紅又紫腫得老高。原先因為緊張和恐懼尚且不覺得,此時有余火陪在身邊,歹徒又被綁得跟個粽子一樣,緊繃的情緒一放松,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就變得清晰無比,剛說了幾句話便齜牙咧嘴疼得直抽涼氣。 余火綁好人之后立刻走過來,先用紙巾沾水將她臉上蹭得差不多的面膜擦干凈,然后從行李包內找出傷藥噴霧:“剛噴上去可能有點刺痛,你稍微忍著點。”為了怕她受不了,偷偷摻了幾絲靈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