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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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棋局打量許久,江渟淵忍不住又贊了幾聲:“妙哉,妙哉,這布局實在是精妙,當(dāng)真是后生可畏啊,像你這個年紀(jì)棋術(shù)能達到如此水平的,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到。不是師從哪位大家?” “一位我非常敬重的長輩,”余火回道,“不過如今已經(jīng)不在了。”不在此方世界之中。 “這倒是可惜了,我還想著有沒有機會能親自討教一番。”江渟淵面色悵惋,又道:“但能有你這么個好徒弟將棋藝繼承下去,應(yīng)當(dāng)也是極寬慰的。” 大姑姑收起毛線,看了眼時間道:“爸,這都坐著下了幾個小時,也該站起來四處走走了,想繼續(xù)和余火下棋呢以后有的是機會,反正都上咱們家來了,你還怕人跑了不成?封封啊,快把棋盤棋子收好,別讓爺爺再碰了。” 江渟淵笑一笑拄著拐杖從椅子上站起來,尚未邁開腳步,便眉頭緊皺悶哼一聲。 “怎么了?”江封立刻沖過去扶住他:“是不是腿又疼了?走,過去沙發(fā)上我給您按按。” 大姑姑有些著急:“早上才吃的止疼藥,要不打電話讓醫(yī)生再過來看看?” “老毛病而已,過會兒也就好了,哪用得著叫醫(yī)生,你別嚇著人家孩子。”江渟淵對著余火招手:“你坐,你坐,我沒事兒。” 江封將老爺子攙到沙發(fā)上,抬起他的右腿放在身上輕輕揉按,順便給余火解釋道:“爺爺這條腿以前打仗的時候受過傷,一直到現(xiàn)在都有碎片卡在里面取不出來,每到陰天雨天或者久坐久站,都會疼得厲害。”心中忽的一動,看向余火:“要不你過來幫爺爺按按?” 沒等余火答應(yīng),老爺子立刻拒絕:“這哪行,人家上門做客,怎么能給我按腿呢!胡鬧。” “客什么客,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江封直接給余火搬了張小凳子放在沙發(fā)邊上:“而且余火在這方面可是專業(yè)的。” 大姑姑有些驚訝:“喲,余火還會按摩啊?” 余火:“會一點。” 起身走過去在凳子上坐下,將手放在老爺子腿上:“不用擔(dān)心,您放松就行。”默念口訣運轉(zhuǎn)功法,汩汩細微的靈氣便隨著手指的動作滲入肌理,探明情況之后,一點點清理經(jīng)脈內(nèi)的淤點,修復(fù)已經(jīng)成為沉疴頑疾的舊年損傷。 江渟淵原本還要再說什么,可突然緩和大半的疼痛卻讓他將到了嘴邊的拒絕又咽了回去:五十多年了,每到雨雪天就綿延不盡的酸麻疼痛,讓他早就忘了這條腿沒受傷之前是個什么感覺。這些年醫(yī)生看過許多,偏方試過無數(shù),吃下去的藥更是能造山填海,可這還是頭一回,右腿對他而言終于不再是個沉甸甸把人往下拖的累贅。 等余火按完幾遍將手收回去之后,江渟淵沒忍住站起來走了幾步,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不疼了!” 大姑姑高興得直念佛:“真的嗎?往常請專門的護理過來按過,效果也沒這么快啊!” “我都說過了,余火可是專業(yè)的,普通護理哪比得了。”江封走到余火身邊,悄悄伸手在他掌心撓了撓:謝謝。 余火反手輕輕撓回去:不用客氣。他知道,江封這是想讓他在家人心中多增加些好感度呢。 “行行行,好孩子,真是太感謝你了,大姑中午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大姑姑滿目慈愛:“有沒有什么忌口啊?” 江封搶答:“他不喜歡白蘿卜和香椿,其他的都行。” 余火道:“我給您打下手吧。” “不用不用,哪用得著你幫忙啊,廚房還有保姆阿姨呢,你好好坐著,要是覺得無聊就讓封封帶著你到處參觀參觀,”大姑姑轉(zhuǎn)頭看向老爺子:“爸,您那滿屋子的墨寶不還沒在火火面前顯擺么,要不讓他們倆陪著您去看看?” “走走走,”老爺子也來了興致,“書房就在二樓。” 余火扶著老爺子,江封半攬著余火,三人一起往樓上走。 書房極大,纖塵不染素雅大氣,進門后左手邊立了整整一面墻的書柜,右手邊是張暗褐色的實木書桌,書桌后頭掛了兩幅字,一幅筆力虬勁氣勢恢弘,見之便知題字者功力深厚;另一幅稚嫩拙樸筆跡潦草,竟像是小娃娃涂鴉一般。 這兩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 江封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難得有些赧然:“那是我以前大概五六歲的時候給爺爺寫的祝壽禮物,能認得出來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爺爺,您怎么還給掛起來了啊,要掛也掛后來寫得好的啊。” 啊呀真是在男朋友面前丟人。 江渟淵樂呵呵跟余火道:“五歲半的時候?qū)懙模€沒上小學(xué),蘿卜頭大點兒的人,鉛筆還拿不穩(wěn)呢,非要寫毛筆字送給我。‘福’字‘海’字筆畫又多,寫出來胡成一團根本沒法兒看,怎么辦呢,他拿鉛筆照著書先把輪廓畫出來,然后當(dāng)成填色似的,揪著毛筆一點一點往里頭蘸墨,哈哈哈哈,一張字寫完了手上臉上沾的全是墨水兒,哎喲都能把人笑死。我記得當(dāng)時還拍了照片的,待會兒找出來給你看看。” 又轉(zhuǎn)頭看向江封:“這樣兒的掛著多好多有意義啊,至于寫得好的,你有寫得好的嗎,練了這么些年都是有形無神,還好意思說。” 江封覺得挺委屈,裝模作樣低低哼唧了兩聲。看得余火眸子里全是笑意。 江渟淵走到書桌前,桌子上筆墨紙硯樣樣俱全,紫毫鼠須一字排開,懸掛在青瓷筆架上。問余火:“會寫大字嗎?” 余火點頭:“會一點。” 老爺子眼中又多了幾分贊嘆,鋪開一張宣紙將位置讓給他:“來,寫兩個我瞧瞧。” 江封主動往硯臺里倒了點水磨起墨來,余火在邊角處壓了塊檀木鎮(zhèn)紙,身體微微下蹲前傾,脊背挺直如松,略一思量,選了支中楷狼毫,濕潤筆尖后提筆蘸墨,手腕懸于紙上三寸之處,目光沉穩(wěn)氣息悠長,沒有半點遲疑,身不動而筆走如蛇,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血色鏗鏘”四個字便一氣呵成躍然紙上。 “好!”江渟淵撫掌贊了一聲,待墨跡干透之后將紙拿起來,越看越喜歡得不行,對著江封道:“你瞧瞧你瞧瞧,這才叫字!清雋中不失棱角,圓滑內(nèi)自有風(fēng)骨,好字!能寫到這種程度,想必最起碼也苦練過十幾年功夫吧?” 余火:“自四歲學(xué)起,每日兩個時辰,練了一十六載。” 江渟淵嘖嘖稱奇:“也不知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才能教出你這樣兒的人才。” 江封心中一動,沒有說話。那邊江老爺子又問了:“會畫畫兒嗎?” “會一點。”書院眾師兄弟中,大師兄擅山水,三師兄擅花鳥,七師兄擅人物,十師弟擅白描,只有他各個都會一點,又各個都不大精通,因為這事還被師父說過一回“六竅俱全,其他的都會了,偏偏就在一竅上無論如何也通不了精髓”。 有了先前的例子在,江渟淵對于他這句“會一點”可再不會當(dāng)真了,立刻又拉著他討論起書畫來。 直等到傭人上來提醒午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這才意猶未盡,帶著江封余火二人下樓。剛走到樓梯轉(zhuǎn)角處,便聽見樓下傳來一道年輕鮮活的女子聲音: “啥,我哥帶朋友回來啦!長什么模樣,漂不漂亮啊?哎喲我哥神神秘秘的寶貝得不行,上回跟人家約會的時候還問我穿什么衣裳顯得精神,勞心勞力幫他搭配好了,還沒來得及打聽幾句呢,視頻通話就被他給強行摁斷,這回竟然帶家里來了?現(xiàn)在在哪兒呢?樓上啊?那我得偷偷去……” “咳。”江封清了清嗓子。 扎著馬尾、戴著遮陽帽的女孩兒渾身一抖,立刻轉(zhuǎn)過身甜膩膩的打招呼:“哥,爺爺,我回……” 一句話沒說完,視線猛地定在余火身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越睜越大越睜越圓,最后爆發(fā)出一聲石破天驚的高呼:“余火?!” 大姑姑被嚇了一跳,伸手往她身上打了一下:“瘋啦,早上你爸沒給你吃藥是吧,亂叫什么亂叫。” 女孩兒揉了揉胳膊也顧不得喊疼,蹭蹭蹭跑到余火面前圍著他轉(zhuǎn)了好幾圈,我的媽呀,活的余火啊。激動得手足無措連話都說不大利索:“您、您您好!見到您真是太高興了,我是火把,熊熊燃燒烈火燎原,愛,愛您永不變!李屋大冒險,昨晚的,我看了!您特別帥!特別可愛!能給我個簽名嗎?能照張相嗎?能,能摸一下嗎?” 又興奮地往江封身上錘了一拳:“哥,你也太夠意思了!本來昨天晚上知道你就是余火的教官之后,給你打電話想多問點兒內(nèi)幕消息結(jié)果被你直接掛斷了,我還當(dāng)你冷血無情六親不認呢,結(jié)果今兒個直接給帶到家里來了啊!牛逼啊哥!” 江封盯著她溫和笑了笑:“說完了?” “嗯!”女孩猛點頭。 “說完了我給你介紹一下,”江封伸手將余火攬進懷里,“這是我男朋友,余火;余火,這是大姑家的女兒,名叫黎曉,別看她瘋瘋癲癲的,其實不咬人。” 黎曉像是被九天玄雷從頭到腳轟了一道,瞬間僵硬石化。呆呆握住余火伸過來說“你好”的手,又呆呆看著他們幾個越過自己,有說有笑的往餐廳走去。 許久之后勉強回過神來,悄摸摸湊到大姑姑身邊:“媽,我哥喜歡男人啊?” 江封耳朵尖,拉開椅子讓余火在爺爺右手邊坐下來,抬頭掃她一眼:“有意見?” 那倒沒有,畢竟男男才是真愛么。而且余火跟哥站在一起,不管是顏值還是身高,都是分外的迷人養(yǎng)眼。更何況,那是余火誒!又帥又man又溫柔的余火誒!! 心中又是興奮又有些小糾結(jié):“那,那我以后怎么喊啊,嫂子?還是姐夫?” 大姑姑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把手里的油燜大蝦給甩出去,老爺子板起臉眼睛一瞪:“胡鬧!叫余火哥!” 黎曉慫慫一縮脖子,趕緊喊了一聲:“余火哥。” “嗯,”余火對著她笑了笑:“乖。” 嗷嗷嗷嗷嗷!黎曉捂住嘴巴心中一陣狼嚎:她以后就是余火的meimei了!親的!官方認證那種!爽歪歪! 江封陰森森望著她:“你追星歸追星,我跟余火的事情暫時只有家里人知道,要是敢泄露出去……” 黎曉立刻做了個給嘴巴上拉鏈的動作:“以身家性命起誓,絕不對外說半句!那,能拍個合影嗎?” “不能,”江封一口回絕,“拍完之后你肯定會忍不住發(fā)到網(wǎng)上。再說了,真人就在眼前,你要照片干嘛。” 唔,好像也對哦。 大姑姑抬手往她頭上拍了一巴掌:“東西放下去,還背著干嘛,洗手吃飯啦,廚房就剩最后一道煲湯。” 黎曉后知后覺,這才發(fā)現(xiàn)進門之后太過興奮,畫架一直還背在身上,沉甸甸的累人,趕緊拿下來放在沙發(fā)邊的茶幾上。余火有些好奇:“曉曉在學(xué)畫嗎?” “她大學(xué)自作主張報了個美術(shù)專業(yè),整天抱著畫架子不放,一到雙休日就往外跑說是要寫生。”大姑姑也在桌旁坐了下來,“性子跳脫成績一般,除了這個也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才藝了。” “我好歹得過全國繪畫比賽一等獎呢!”黎曉撅著嘴挺不服氣。忽然想起來什么,跑到沙發(fā)旁從畫架子里抽出一張來,雙手捧著遞給余火:“哥,這是我昨晚看完節(jié)目之后給你畫的,你瞧瞧看喜不喜歡?”沒想到竟然還能有當(dāng)面送給真人的一天,哇簡直幸福得要撅過去。 余火接過來看了看,是一張以他為原型的卡通畫,大眼睛娃娃臉,端端正正坐在沙發(fā)上,又正經(jīng)又可愛,忍不住笑起來:“真好看,我很喜歡,謝謝你。”又向大姑姑道:“曉曉很有天賦,畫得特別好,這樣的畫我再也畫不出來的。” 老爺子探頭看了一眼:“還湊合。有時間可以多向你余火哥請教水墨山水畫,那才是能見本事真章的。” 顧不得詫異老爺子還能有毫不吝嗇直接夸獎人的一天,黎曉盯著余火滿臉驚嘆:“哇,哥你還會畫水墨畫兒啊!”又能演戲又會武功又會畫畫兒,簡直全能啊。 “還不止呢,”大姑姑道:“火火還會下棋,你爺爺都不是對手,對了還會按摩。” “大字也寫得好。”老爺子又補充一句。 哇。黎曉滿眼崇拜:我偶像是個寶藏男孩兒啊。 余火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心將畫收起來之后又真誠道了句謝:“我會好好珍藏的。” “嘿嘿嘿嘿,哥你喜歡就好,只要你喜歡,我們這些火把就超級幸福啦。至于那些惡毒低劣給你送死老鼠的黑粉,根本就不用去在意他們。” 大姑姑眉頭緊皺:“死老鼠?怎么還有人給火火送死老鼠嗎,誰這么缺德啊。” “對啊!就是昨天晚上咱們看直播時候發(fā)生的事啊,當(dāng)時后臺不是有人叫了一聲嗎,就是因為黑粉給余火哥送的裝死老鼠的紙盒,不小心被電視臺里的人給撞翻了,視頻圖片都被工作人員拍下來傳到網(wǎng)上了,特別嚇人,還好不是哥親手給拆開的。”不過即便這樣火把也都快心疼死了,我們火火又乖巧又可愛,怎么能夠受這種委屈! 江渟淵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明顯動了真怒:“好好的,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對于軍部才授予三等功章的英雄,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嗎!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封封,查!找人給我查出來!” 江封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爺爺您別氣,人都已經(jīng)抓到了。” 黎曉連連點頭:“對對對,因為視頻里裝老鼠的盒子拍得挺清楚的,正好那么巧,昨天電視臺外頭有粉絲拍的照片里就出現(xiàn)過抱著那個盒子的人。估計是余火哥經(jīng)紀(jì)公司那邊報警了吧,立刻就有警察立案調(diào)查,根據(jù)粉絲提供的照片今天凌晨就把人給抓住了——話說,我還是頭一次知道咱們警察叔叔偵查效率真么高的! 反正上午的時候h市警察局的官博里已經(jīng)貼出通告了,說對方供認不諱啥的,而且抓捕的時候還搜出來一大堆死蟑螂死麻雀,還準(zhǔn)備連續(xù)作案呢。之后有網(wǎng)友大神根據(jù)警方通告里的信息把對方人rou出來了,火把猜得沒錯,他就是雪球!而且還是鐵粉!” “什么是雪球啊?”大姑姑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了。 “就是,就是一個名叫徐涵的演員他的粉絲,”黎曉道,“那個演員神經(jīng)病一樣老是污蔑余火哥,到處說余火哥壞話,他的粉絲信以為真,就跟瘋了一樣想報復(fù)余火哥為自己的偶像出氣,昨天那個送老鼠的就是其中一員,可惜只能以恐嚇罪判他十五天行政拘留,真是太便宜他了。” 又對余火道:“不過哥你放心,我們火把正在微博上發(fā)起話題,讓那群粉絲的總站還有徐涵本人給你發(fā)道歉申明呢,就連h市電視臺中午的社會新聞里都播了,主持人也明顯站在你這邊,總之不會就這么容易放過他們的。” “那個叫徐涵的演員,”老爺子道,“他造謠誹謗,有關(guān)部門就不管嗎?” 余火:“我的經(jīng)紀(jì)公司已經(jīng)提出訴訟了,預(yù)計三個月之內(nèi)開庭。” 老爺子抬頭看向江封,江封道:“您放心,我盯著呢。不會讓余火白白受欺負的。”抓個粉絲,不過才是開胃菜而已。 正好保姆將最后一道煲湯端了上來,大姑姑趕緊招呼道:“快吃飯快吃飯,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了。也不知道火火喜歡吃什么,大姑撿著拿手的做了幾樣,山藥排骨油燜大蝦,板栗燒鴨小雞燉蘑菇,還有紅燒豬蹄番茄炒蛋,都是營養(yǎng)豐富的,對身體好,你多吃點兒,昨晚節(jié)目上粉絲說得對,太瘦了,就得好好補補。爸,我先給您盛碗湯?燉了好幾個小時,rou酥骨爛的。封封也給火火盛一碗,多盛點rou骨頭。” 江封應(yīng)下來,將滿滿一碗冒著尖兒的rou湯放到余火手邊:“大姑的手藝可是我們江家一絕,我之前做過的排骨湯就是得大姑真?zhèn)鳎烙嬕簿蛯W(xué)到了六七分,這回可是大廚親手做的,趕緊嘗嘗,小心燙啊。” “謝謝大姑,”余火細細嘗了一口后贊道:“特別好吃。” “好吃多吃點,別客氣,就跟在自個兒家似的啊,后頭廚房還有呢。”大姑姑笑得合不攏嘴,“吃完了晚上大姑再給你做,封封啊,今晚在家里住吧?正好和火火一起多陪陪爺爺。” “大姑放心,今天和明天的行程都空出來了,就是準(zhǔn)備在家待著哪兒都不去。” 江渟淵很高興,立刻就要吩咐傭人收拾一間客房出來,被江封攔住了:“收拾什么客房啊,余火和我一起睡不就行了。反正就算他住客房,我半夜也會跑過去的。” 黎曉聽得雙眼放光,腐女之魂熊熊燃燒,心中忽然想起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也不知道這兩個,到底是誰上誰下。看體型應(yīng)該是哥在上面,可是網(wǎng)上傳的視頻里,余火可是能把哥掄起來往地上哐哐砸的。 不過不管誰上誰下,好像都挺帶勁兒啊。嘿嘿嘿嘿。 胳膊上微微一痛,卻是大姑姑伸手擰了一把:“傻笑什么啊,腦子里放閃啦?看著教人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