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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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準(zhǔn)確地捕捉到她所說之話中幾個關(guān)鍵的字眼,織蘿連忙追問。 “哦,你又不記得了,死到臨頭,我便告訴你好了。”天后手上的攻勢果然放緩了些,“你知道你曾經(jīng)和我說過什么蠢話么?那日你將進(jìn)出三生池的印信交于我,還說你再也不會回三生池了。我問你要去哪里,你說你要到九闕天去,與祁鈺永生永世在一起。從前你總是對我耳提面命,說身為三生神女不能動情,可你卻瞧上了未來的天帝!我問你憑什么可以而我卻不行,你說你要放棄三生神女的身份,以后便是我一個人守著三生池了!” 回憶一下子有了連接,難怪那日分明都是下定決心了,卻還與祁鈺說且等一等,原是等的此事。 大概也能想象出紅輕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 ——你要做什么? ——我想長居九闕天,嫁與祁鈺。 ——三生神女不得動情,更不能嫁人,我問你,這話都是誰說的?你用這話將我攔住,自己卻偷偷違背?真是好生不要臉。 ——所以我甘愿放棄三生神女的身份,印信交于你,從此再不踏入三生池,更不再用靈力窺測六界只是。從今后,三生神女便只是你一人。 ——我不許! ——為何?你雖不說,但我也知道,其實你一直覺得我是多余出來的那一個,分了你的權(quán),還總是自以為是地教訓(xùn)你。今后我便離去了,再不礙你的眼,豈不是遂你心愿? ——你……你以為誰愿意做著勞什子神女?倘若可以,我倒寧愿去游歷六界! …… 織蘿思緒漸漸清晰,便不由得勾唇笑道:“既然天后也不愿意做三生神女,當(dāng)日與天地大婚之時,我請?zhí)旌竽贸鋈氐挠⌒牛旌笥譃楹尾辉改兀考纫卫巫ブ衽纳矸莶环牛窒雽⑻旌笾皇杖肽抑小疵庥行┴澬牟蛔惆桑俊?/br> “那又如何!”天后高聲呵斥道,“如今這兩樣不是都被我抓在手里了?” 那倒是……一向循規(guī)蹈矩的自己卻落了個如此凄涼的下場,真是老天不長眼。 就在織蘿以為天后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卻陰測測地笑道:“偷來的東西到底不是真的,總是怕有朝一日主人來尋么。” 她這么一說,織蘿大概就懂了。 方才她說天帝之位本該是祁鈺的,且她這么說應(yīng)當(dāng)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私底下卜算過二人的命數(shù)。不過是因著云曄苦苦相求也好,還是兩人一拍即合也好,總之最后這二人合起來耍了些手段,便天帝之位納入囊中。但他們心里也知道,云曄終究不是天命所歸,祁鈺也尚在人世,又不好輕易除掉,自然是一直都提心吊膽的,生怕祁鈺有朝一日要討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要想知道天帝之位究竟是否會易主、什么時候易主,自然是要靠著三生石才能看出門道來的。 不過織蘿忽然懷疑……天帝天后究竟是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啊,就這么果斷地把人家身上的秘密與軟肋當(dāng)著眾人說出來,怎么看怎么像是想置之于死地。 好在邊上的天兵天將聽了天帝的命令,一門心思都在如何捉拿祁鈺與通鉞上了,都不敢也無心去管天后這邊的事。 “好了,如今你又知道了這個秘密,自然是該死了。”天后笑得有些滿足。 于是織蘿不得不開始懷疑,天后是不是真的有些瘋了。明明她一直就想殺自己,隨隨便便也能找出千兒八百條理由,莫名添上這么一條是要做什么? 但天后真的是說到做到,說好了要織蘿的性命,便是半點也不曾猶豫的,手腕一抖,拋出十余條紅線,仿佛天女散花一般,直直向織蘿周身各處要害招呼而去。 “阿蘿!”一個錯身,祁鈺恰好就看到了此處,不由得肝膽俱裂,高喊一聲,卻苦于無法脫身來援。 唔,不是這么慘吧?真要又結(jié)果在天后這個瘋婆子手上? 一條紅線率先到了,朝著織蘿的胸口刺去。倘若真是被這力道打中,織蘿少不得要被刺個對穿。 嘭—— 又是一聲炸響,似曾相識。不等織蘿反應(yīng)過來什么時候聽到過這聲音,面前卻忽地有什么東西迅速鋪開,仿佛屏障一般將她護(hù)在了中間。 哦,這東西啊,真是見過的,之前在敦煌不就被這么救過一次么。 祁鈺倒真是抽出一部分法力了,卻都去哪兒了呢?都被他封印在符箓中,死皮賴臉地塞給織蘿,希望能護(hù)她平安。倒真是做到了。 只是祁鈺你這傻瓜,一半的修為換來這么兩次機(jī)會,真是不值啊! 第151章 情分 在場的人即便是修為不那么高, 但眼力見還是有的, 自然一眼能看出忽然炸開的東西是什么, 不由得有些驚疑不定——這個敢跟天后動手的女子竟然有祁鈺殿下的法力做的護(hù)身符,說明他們二人關(guān)系匪淺啊, 所以剛剛天帝所說的一伙人肯定是包括她的!要不要給天后去添亂呢? 天帝天后的神情也很精彩, 不知在想什么。 唯有通鉞是一臉悲憤——這兩個人也太過分了, 求你們高抬貴手好不好?不要在這種時候都讓你們倆的深情都如此高調(diào)地展露無疑好么? 趁著眾人都在發(fā)呆,祁鈺橫劍一掃, 將身邊的幾名天兵天將揮開, 然后伸出左手做了個抓取的動作。 正在眾人苦苦思索他究竟會抓上什么東西來的時候, 一條紅綾忽然飄飄悠悠地游了過來, 穩(wěn)穩(wěn)落在他手上。旁人不知道,織蘿與通鉞定睛一看, 卻知道這是前些時日他用來保護(hù)皇都的那紅綾——傳說中他的舊愛所贈。 “你把這東西召回來做什么?難道想看著皇都被淹?”織蘿有些急了。 祁鈺卻將紅綾一拋, 那紅綾便自動尋著織蘿來了,穩(wěn)穩(wěn)落在她臂彎, 安安靜靜地綰好。祁鈺才笑道:“怨靈已除,若是幾位龍王僅是處置洪波便要花上這么些時日,他們也倒真是不想好好干了。” 那紅綾認(rèn)她,織蘿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 若不然也不會再沾了她的血之后變得靈氣更加強(qiáng)盛。何況如今弄了個明白, 祁鈺的舊愛是她,新歡還是她,說明那紅綾真是她的東西。 當(dāng)時通鉞說什么來著?從前祁鈺莽撞, 性子又太直,總是闖禍不說,還將自己惹得一身是傷,故而那時的織蘿心疼,便用注入靈氣的天絲親手織了這紅綾給他。不過如今看來,這東西應(yīng)當(dāng)不是天絲,而是比天絲更加珍貴的東西。 果然,下一刻,天后便酸溜溜地開口,“喲,我說當(dāng)年你怎會取了三生池中的靈氣煉了許多極細(xì)的紅絲而不是自己的法器,卻原是做了這個。但送給男子的東西,做成這個模樣,豈不是笑死人了?” 天后這話,忽地讓眾人明白了為何織蘿與天后都用紅線做兵器,原來都是用的三生池的特殊靈氣煉制的。只是煉制法器也是要耗費(fèi)靈力的,不過有了趁手的法器之后也能彌補(bǔ)靈氣的消耗。但織蘿煉制那紅絲卻是給祁鈺的,與祁鈺抽出法力給織蘿做護(hù)身符的行徑簡直如出一轍。 通鉞忽地覺得又遭到了無形的傷害。 唯有織蘿還見縫插針地回憶起自己當(dāng)時織紅綾的心態(tài)——傳說仙界有個叫哪吒三太子的神將,因為各種原因而只能用蓮藕塑身,保持他幼時的模樣,成仙之后也不能改變。而他幼時得到師父所贈的兩樣神器,乾坤圈是手鐲的模樣,混天綾展開是一條紅綾素日卻是肚兜的模樣。而哪吒成仙之后,那混天綾也仍舊適用。至于織蘿為什么織一條紅綾……似乎還真是像接混天綾來嘲笑祁鈺幼稚。不過沒有直白地做個肚兜罷了。 不過看樣子祁鈺還是不知道的。 那就好,可千萬不要說漏嘴了,就讓他一直蒙在鼓里吧。 只有天帝還記著自己起初是想干什么——讓天兵天將拿下這三個讓他心氣不順之人。如今他還仍舊清醒底下人卻開始看熱鬧。這讓他一個自己為運(yùn)籌帷幄之人情何以堪?于是天帝怒道:“都在做什么?朕方才說什么你們都忘記了?” 眾人這才想起在那符箓炸開之前,大家還戰(zhàn)作一團(tuán)來著,不該忽然停下。 織蘿想著自己想知道的事還不曾全打聽出來,自然也不想放走天后,就當(dāng)試試自己送給祁鈺的紅綾究竟好不好用。于是織蘿將紅綾握在手中,迎風(fēng)一抖,揮手便向天后掃過去。 事實證明當(dāng)年織蘿在做這紅綾之時的確是用了十二萬分的心思的,所蘊(yùn)靈氣豐富,加之織蘿本來就是這綾的主人,用起來得心應(yīng)手,倒把天后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然而天后明明見著自己討不到便宜,卻仍舊不放棄要用言語去刺激織蘿——她所認(rèn)為的刺激,其實與織蘿與祁鈺來說倒是喜聞樂見的。 “你知道為何你去了人界許多年祁鈺才找下來么?因為他一直在自己的府邸里養(yǎng)傷。”天后勉強(qiáng)躲開那紅綾,卻被掃落了一支鳳釵,幾縷青絲散下,顯得十分狼狽。然天后自己卻渾然不覺,笑得十分詭異。 “原來是這樣,我說他為什么沒事忽然強(qiáng)行抽出自己的一半法力呢。”通鉞實在忍無可忍,竟連天后說話也插嘴了。話從自己嘴里說出去,總比聽旁人說出來讓自己難受的好。 織蘿忽然有些心疼,卻也十分欣慰。她倒是沒看錯人。而一個激動之下,她又順口問道:“所以你總是找月老去下棋,也是因為知道我便在那里?” 祁鈺挽了個劍花,向織蘿一笑,“如若不然,誰愿意去受月老那個臭氣簍子的摧殘啊?” 通鉞十分悲憤——躲得過初一,終究躲不過十五。這兩個喪心病狂的人想恩愛給你看,總會找到機(jī)會的。 誰知這話卻連天后也刺激到了。 她臉色忽然一沉,抬手便將紅線如同不要錢地往外拋,仿佛一張密密匝匝的大網(wǎng),將織蘿籠罩其中。“憑什么!天地間生我一個不夠,還生出一個你來分我權(quán)力!你比我晚生一百歲,我卻要處處看你臉色;世間好處都被你占盡了,隨意瞧上個人卻是……天生的好命,對你還這般深情,不似我……你說,憑什么!” 天帝的臉色陰沉得更厲害——天后說織蘿遇到一個對她萬分深情的男子,也便是說天帝對她不好了。 織蘿很是疑惑,祁鈺也愣了一愣。 與天帝接觸不多,說話幾次都仿佛在對峙。織蘿的確是不太喜歡天帝,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其實他對紅輕還是不錯的,至少她每次與紅輕起了爭執(zhí),天帝都是無條件地幫著紅輕說話。 至于祁鈺,兄嫂成婚之后他就幾乎與這兩位斷了親緣,但到底是同在九闕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也能瞧見些什么的。他也覺得自己那為了天帝之位而兄弟手足之情都不在乎了的兄長,其實對天后還是有幾分情分的。 畢竟那時不管織蘿的脾性為她惹來了什么非議,但治水之時就為她積累了些美譽(yù),都道是織蘿神女比紅輕神女能干;雖然織蘿與祁鈺兩情相悅,但云曄也不是不能違了天帝之位而使些手段與弟弟搶人的。但他沒有,他只是選擇了相對更加弱勢的紅輕。幾分出于形勢所迫不得而知,但要說全然不是因著情分,那也是無人信的。 天后全然沒顧忌天帝的臉色,只是自顧自地道:“你瞧瞧我親眼瞧上的人!一心一意只是為了權(quán)勢罷了!為了他的野心,害了自己的族人便罷了,全然不顧我的處境,險些讓神魔兩界交惡!” 織蘿一下子便想明白她說的是誰了——可不是聿澤么? 看天帝還一臉迷糊,織蘿暫時將紅綾一收,勾唇笑道:“你怕不是忘了,當(dāng)年我便告誡過你,此人不足信,野心太大,能力不及。卻是你自己說的,你會幫著他的。話已出口,你自己也是這般做的,便莫要后悔呀。” 想了想,覺得這話對于天帝來說似乎也挺合適,織蘿又補(bǔ)充道:“何況你自己親手殺了他,若說對不起……似乎你更對不起他?” “我是替天行道!他那樣的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天后雙目赤紅。 若是再聽不懂這是在說誰,天帝便真是傻子了。可正是因為聽懂了,天帝的臉色就變得異常精彩。 不管天帝對天后有多少真心,但到底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又無比體面無比尊貴,此時當(dāng)著一眾人說她自己遇人不淑,怨念的卻并不是自己,天帝真是面子里子都掛不住。 而一般能怨懟自己對他付出真心他卻不屑一顧的,都是自己真心在意之人。也就是說,天后其實在意的人是那個惡名昭彰的聿澤。 不,也只是相對在意罷了,既然狠得下心將他置之死地,便意味著紅輕更在乎的其實還是自己。 “天帝陛下,”織蘿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機(jī)會去試口風(fēng),便趁熱打鐵道:“您與小女子倒是并沒什么深仇大恨,所以要一定要小女子的命的……不是您吧?” 若是天帝真的要采取什么手段去報復(fù),也應(yīng)當(dāng)選祁鈺下手才是。畢竟祁鈺才對他威脅最大。可祁鈺還能活蹦亂跳到現(xiàn)在,只能說天帝也并不想將他怎么樣。反倒是紅輕對她…… 天帝又不蠢,自然知道織蘿問這話其實是存了陷阱,于是也只是冷哼一聲,并不答話。 見天帝不上當(dāng),織蘿又去逗已然有些神志不清的天后,“你看,誰說沒人對你死心塌地呢?三生神女是怎樣的身份,你比我更清楚,甘愿與你承擔(dān)戕害三生神女的大罪,可見天帝陛下對你倒是用情至深啊。” “他?你莫要說他!”天后的反應(yīng)十分激烈,陰森森地笑了幾聲,“你說他對我用情?不,你以為他還真對誰用情?說這話……真不嫌惡心!” 第152章 憧憬 天后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 天帝當(dāng)即神色劇變, 忽然喝道:“都給朕退下!” 并不曾指名道姓, 卻也沒人聽不明白。各路天兵天將愣了一愣,都有片刻猶豫, 但到底是天帝下令, 不得不遵, 也就紛紛退了出去。 到底是人多勢眾,祁鈺與通鉞再是厲害也有些不支, 負(fù)了傷, 如今天兵天將終于退了出去, 他二人也終于松了口氣。 不過祁鈺自己不好過, 也不想讓天帝好過,便道:“陛下讓人都出去了, 莫不是要親自來捉拿逆賊?”他將“逆賊”二字咬得很重, 嘲諷之意甚是分明。 天帝自己也愣了愣——且不說誰的法力更強(qiáng),也不說他那邊只有二人這頭卻有三人, 單是讓帝后親自下場便已然是丟盡了顏面。只是他又不得不將人都一并遣了出去,畢竟天后如此口無遮攔,更是惹人笑話。 天后似乎一點都沒覺察到周遭的緊張氣氛,仍舊口無遮攔地道:“就憑他?不過是為了求我替他謀得天帝之位罷了, 也配說什么真心?好笑!” “你再說一次!”天帝雙目圓睜, 逼近天后面前,一副想對峙的模樣,“朕只是為了求你謀得天帝之位?你還記不記得是誰當(dāng)年自己主動來找朕, 說是測算出朕日后是沒有天帝的命數(shù)卻能施展手段幫朕一把的?朕起初也是沒想信你,誰知你還主動跟著朕到人間去治水,期間還幾次三番與朕提起此事的?” “胡說!分明是你邀我一道來人界的!” 織蘿其實對他們二人究竟誰先找惹誰的一點也不感興趣,更不想看著他倆當(dāng)面內(nèi)訌,畢竟對于她來說,這二人誰都不是好東西。于是她笑著開口,“二位,當(dāng)真想鬧給我們看笑話么?” 天帝只是目光陰冷地掃了她一眼,又對天后道:“你莫不是當(dāng)當(dāng)年一道治水之人都死絕了?朕還能隨便找出一人來問詢當(dāng)年之事!” 織蘿有些郁悶,不由得望向祁鈺,“你只是不要臉,你哥……莫不是連面子也不要的?” 祁鈺拉了她一把,低聲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她不是不要面子,卻是太要面子才是。我……兄長,漲到這么多歲從不曾對誰動心,就連曾經(jīng)為了讓帝父相信他是個正直老實的好人,也并不曾與哪位神女仙子來往過密,如今好不容易動心,可在那位眼里……卻連大罪人聿澤也不如,你說他會不會難過?” 織蘿深以為然,“那也是蠻慘的。嘖,為著一點虛榮一點野心,給自己找了多少不痛快,何必呢?” “且讓他們先吵著吧,咱們也正好歇歇,方才當(dāng)真是打得累了。”祁鈺微微一笑,又想起一事,旋即認(rèn)真地對織蘿道:“阿蘿,我一直覺得能遇上你是我的榮幸。從前你不嫌我莽撞冒失,不嫌我心高氣傲,一直默默包容我。如今下界之后,我第一次出現(xiàn)在你面前還是那副樣子,你一點都不覺得我邋遢不覺得我聒噪,還好心好意送我去書院讀書,我真的……” “說得仿佛你為我做的事情就很少了一般。”織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嘴角淺淺上揚(yáng),“你也知道我就是這性子,不管你是六界中的那一族,我喜歡你便是喜歡了,若是不喜歡你……哪怕你如天帝一般權(quán)勢滔天我也一樣不與理睬。我喜歡你,喜歡的是你純粹可愛,喜歡的是你正直善良,喜歡你嫉惡如仇,也喜歡你……為了我不顧一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