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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有條紅線成了精在線閱讀 - 第104節

第104節

    “心狠手辣的魔族,人人除之而后快。”祁鈺不耐煩地想掙脫。

    到底還是年輕, 脾氣大。織蘿手上加了力道, 問聿渡:“你的族人呢?魔界的其他族有在何處?”

    一聽織蘿提到族人,聿渡幾乎是不分青紅皂白,張口便罵道:“你這神族的走狗, 休想知道!”

    “放肆!”祁鈺怒火中燒,不顧織蘿的阻攔,便與聿渡戰作一團。

    聿渡奔逃已久,哪怕是吸了幾人的精氣也仍舊修為大減,祁鈺一路追蹤,卻也不曾好到哪去,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織蘿恐他們在大雪山打出雪崩,連忙上前去將二人分開,又到底覺得祁鈺更像自己人,便用紅線捆了聿渡,喝道:“動手也不看看地方!”

    “jiejie,他對你說話不客氣!”祁鈺一臉委屈。

    當著外人的面,織蘿沒來由地覺得面上有些發燙,卻強撐著問聿渡:“再問你一次,魔族其他人在何處?”

    “我們一心躲著走,哪里知道他們在哪里?”聿渡十分不服氣。

    織蘿想想也對,便與祁鈺商議著要帶著聿渡一道上路,有他這個活靶子在,不愁引不來其他魔族。

    事實上聿渡還真是充分發揮了活靶子的功用,沒多久就引來了大隊的追兵。

    找不到阿修羅族其他人,但有個領頭的人在也是十分不錯的。魔族生性好戰,卻至今還沒攻陷其他五界,便是以為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在內戰,一族不服一族,總想著互相吞并。眼下有個吞并阿修羅族的機會,又有誰不想要?

    但織蘿原本就是為了止戰來的,不能坐視他們再在大雪山混戰,便以只要她還在世便一百年與魔族透露一次運勢為交換,勒令這些個魔族退回魔界,且不得為難阿修羅族人。不過魔族討價還價后,說是兩百年一問也可以,但聿渡必須要帶走,因為盡管引起魔族打亂的雖然不是聿渡,但他是得力干將。

    祁鈺是不同意的,只想將這些惹出亂子的魔族一網打盡,但織蘿苦勸他說天帝還不想跟魔族撕破臉面莫要橫生枝節,才勉強克制住。

    不過他是真的看不慣聿渡,在講他交給魔族之時,出劍如電,竟是一劍斃命。兔起鶻落之間,直把在場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原本魔族要回聿渡,他的下場也幾乎就是個死,動手的換了人,他還是死了,魔族不好食言,只能按照約定退回魔界。不過自家的叛徒,自己清理門戶那是理所應當,讓神族插手了……自然心里是不舒服的。

    礙著三生神女在場,又實在不好發作,只好又給神族記上一筆。

    但織蘿就沒這么容易揭過,難得對祁鈺動了一次真火,“你這是做什么?魔族的事,需要你一個神族帝子插手?”

    “可他引起了天下浩劫……”祁鈺也知道自己沖動了,但骨子里與生俱來的傲氣,卻讓他始終不肯服軟。

    于原則之上的問題,織蘿絕不退讓,“引起此事的分明是聿澤,他也只是被牽連的。”嚴格算起來,這里頭其實還有紅輕的分,不能讓聿澤全都背了。

    “可他……他在人界殺了凡人!”祁鈺忽然想起最開始她就忍不住動手的原因。

    “那也自有魔界與人界的規矩與約定在,原是不該由你一個神族插手的。”

    祁鈺火氣上頭,說話一點輕重也沒有,忍不住道:“五百歲于神族來講,也實在是微不足道的。你年紀輕輕一個神女,怎么如此不懂變通,老氣橫秋?”

    不懂變通?老氣橫秋?可天道規矩不就是如此么?織蘿一下子變了臉色。

    不管她是為什么生氣,祁鈺都知道自己闖禍了,又不想道歉也不知道為什么道歉,索性裝作怒氣沖沖的模樣,一扭頭便溜了。

    到底是個小孩子,又是帝子,果然驕縱,同他一般計較做什么?織蘿勸了自己一句,到底是遠遠跟在了后面,繼續去找聿渡的族人了。

    聿渡的族人不是他們二人找到的,卻是自己找上門來的。畢竟魔族追兵已經退走他們是能感覺到的,而聿渡又一直都聯系不上,到底是為了什么任誰都能猜透幾分。

    羅剎女性情直率,愛憎分明,得到消息之后,知道自己就是率領族人返回魔界大約也不得善了,倒不如殊死一戰,至少還有為丈夫報仇的機會。

    彼時祁鈺已經冷靜了下來,知道織蘿就跟在身后,但她既然不主動現身,他也不好倒回去找,只能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繼續尋找阿修羅族人。他想好了此次決不可造次,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將這一群煞神勸回去,卻沒料到原來對方早已存了必殺必死之心,沒有任何防備地便落入阿修羅的合圍之中。

    “你們要干什么!”明明都已經決定不找人麻煩了,卻反被對方找了麻煩,祁鈺可以說是什么不悅了。

    但羅剎女的神色比他更兇狠,“干什么?你殺了我夫君,我要你納命來!”

    縱然聿渡罪不至死,但讓祁鈺償命,那也是不可能的。他怒道:“倘若聿渡落到魔族手里,被你的同類所殺,你也要手刃同族么?”

    “同族?我所有的同族如今皆在我身后,他們豈會攔著我為族長報仇?”羅剎女舉了自己的靈蛇劍,就要刺向祁鈺。

    原本還覺得是自己錯了,祁鈺想耐著性子與她說理,卻不料羅剎女比他還蠻橫,祁鈺當然受不了,亮了兵器便迎了上去。

    “住手!”織蘿看不下去,當然是現身阻止。

    “什么人?”阿修羅族一路逃竄至此,無論如何小心也都是傷亡慘重的,能剩到現在的,無不是身強力壯的戰士。眾人一齊用兵刃指著織蘿,目露兇光,這場面也是十分可怕了。

    人界一點都不好,魔族更是如此,不知道紅輕為何總喜歡往外跑!這個時候,織蘿還有空閑默默嫌棄。

    但面上,織蘿卻是一派鎮定的,“各位,勸你們莫要輕舉妄動,畢竟你們圍住的那個,是當今天帝的次子,而你們面前的這個,是生自忘川之源的三生池。”

    阿修羅眾面上都閃過一絲驚慌。

    羅剎女高聲喝道:“那又如何?就憑你們兩個,難道我們還怕了不成?”

    “各位都是阿修羅族的血性男兒,這位羅剎姑娘也是難得一見的女中豪杰,怎會怕了區區二人?”織蘿淡淡一笑,卻掩不住眼底的矜傲,“只是諸位想想,天帝之子意味著什么便不說了,魔族一向不信三生石的預言但其他五界卻是深信不疑的,神族有多看中三生神女諸位也可自行掂量。誠然這一次從三生池里生出二人……但若是我二人接亡于一支被魔族所棄的阿修羅,你們說,神族會有什么反應?”

    “你……”一番話說完,織蘿果然見了許多阿修羅的臉上已然顯現出遲疑。

    羅剎女顯然也掂量出大概,卻不愿露怯,色厲內荏地道:“住口!即便把你們放走,難道我們就有活路了么?”

    “幾日前我與魔族有約定,若是你們回到魔界,也絕不會為難你們。”織蘿鄭重地道。

    “哈哈哈哈……”羅剎女卻忽然仰天大笑,可謂花枝亂顫,生生把自己眼淚笑出來,良久,才一抹眼淚,“人都說神族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但我看三生神女才真是。你卻以為你是誰?你憑什么保證他們不會為難我們?魔界之事,你們三生池管得著,還是神界說了算?”

    “魔族與我定約……”

    “若是定約有用,那天下便不會有出爾反爾之事!”羅剎女冷聲斥道,“你跟他們開除了什么條件?”

    織蘿并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沉默了一陣。

    “不必說我也知道,三生神女還能給出什么條件呢?他們食言,也便是你不為他們測算罷了,很稀罕么?從前千萬年不都是這么過來的?難道三生神女還能為了我們闖到魔界去興師問罪么?”羅剎女冷笑一聲,神色越發陰冷,“既然難逃一死……不如臨死也拖個墊背的,好歹報了夫君的仇……啊!”

    話音戛然而止,織蘿便見一柄長劍從她的胸口洞穿而出。原本應該雪白的鋒刃,卻被羅剎女的血染得嫣紅。

    而她身后站著的,卻是已經掙脫陷阱的祁鈺。

    長劍就握在祁鈺手中。而他的面色,冷硬如玄鐵。

    第142章 苗頭

    傳說從九闕天出來往西去, 幾乎要走到天盡頭, 那個地方喚名琉璃界, 那里的主人名曰釋迦,從前是個天竺人, 于菩提樹下參悟坐化。釋迦教導座下弟子, 如遇妖魔, 除非是冥頑不靈大jian大惡,否則便以“苦海無邊, 回頭是岸”相告, 妖魔若是能大徹大悟, 總也好過灰飛煙滅。

    雖然祁鈺不是釋家弟子, 而是講究除惡務盡的天道傳人,卻也不該有如此深重的殺心。

    “祁鈺!”織蘿雙眼發紅, 叫他的時候, 竟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變調。

    聽到織蘿叫他,祁鈺一雙發紅的眼才漸漸恢復平靜, 握劍的手松了一瞬,卻又握緊,再毫不猶豫地將佩劍拔出,劍尖指地, 任由淋漓的鮮血如斷線的赤珠一般往地上滾落, 面上卻笑,“jiejie莫怕,她不會對你怎么樣了。”

    誰又何曾怕了?

    但先前準備好了的話卻又忽然罵不出口, 織蘿愣了一愣,方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這羅剎女準備帶著阿修羅族將我二人拉去陪葬,可我還不想死,更不想jiejie死,所以……我先下手為強了。”祁鈺語氣平靜。

    織蘿忍不住清叱一聲,“她還懷著身孕,腹中的孩兒何其無辜?”

    “難道我不無辜?你不無辜?我們做錯了什么,就要隨她一起去死?”祁鈺手腕一抖,用法術消去了劍鋒上的血跡,那劍身又如秋水一般澄澈。

    羅剎女忍著劇痛,怒喝一聲:“你無辜?那我夫君又是誰殺的?”

    祁鈺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若不是你夫君想對我們下殺手……”

    “住口!他等在那處也不過是因為并不知道前去的人到底是誰、會不會對他的妻兒與族人不利,他只是……想守護身后之人罷了。”織蘿阻止祁鈺將剩下的話說完。

    但織蘿方才所說的話激起了祁鈺的氣性,怒極反笑,“jiejie,你到真是心懷蒼生的三生神女,我真是比不來。你倒是能為想要殺了你的人說話。他想護住他身后之人,我想護住我身后之人,只是一爭之下,他輸了。”

    織蘿直到祁鈺是在強詞奪理,因為事實真相并非如此。可她又不想再當著阿修羅一族之人繼續爭辯下去,只好別過臉去,盤算著如何安撫住剩下的人。

    但顯然阿修羅族眾人并不是這么好打發的,畢竟他們的族長被眼前的神族害死,而這個神族的帝子還當著他們全族的面殺了族長的遺孀與他的遺腹子。

    “我等原本在魔界安居樂業,奈何族中出了個野心勃勃的聿澤,得人指點,妄圖一統魔界,最后卻被反噬。聽說起初幫他一統阿修羅族的,還是你們神族中人。聿渡本無野心,卻因其兄之過,被追得逃到了人界。為了我們闔族的安危,他與魔族同胞大戰,最終身死。而你們神族,卻又當著我們的面殺死了她的妻兒!”一個看起來在族中地位頗高的中年男子沉聲歷數罪狀,然后將兵器一揚,喝道:“為族長報仇!”

    站在一個神族的角度,尤其是天帝之子的角度,魔族與神族即便不是勢不兩立也總是不太對付的,祁鈺所為也無可厚非。

    可誰又說阿修羅族不可憐呢?織蘿想勸都勸不出口。

    羅剎女因劇痛與失血而摔倒在地,祁鈺便后退了幾步,為了不波及她,劍尖指天,張狂一笑,“來啊,你們都來啊!難道怕了你們?”

    織蘿此前長居三生池,除卻極少幾個撒野的狂徒,她幾乎都沒與人動過手;之后需要動手的機會也不多。因而與阿修羅的那一戰,幾乎就成了她記憶中所有比試中排行第二慘烈的一場。

    緊緊她與祁鈺兩個人,與阿修羅眾戰作一團,她還因著不想傷人而未盡全力,祁鈺對于攻向他的阿修羅也不曾狠下殺手,卻單單不放過趁織蘿之威的。

    若說僅憑他們二人便大殺四方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那阿修羅一族也未免太過無能。

    到最后,還是逼得天帝現身調停,才讓剩余的阿修羅眾安然退回魔界,而魔界其他幾族也暫時休戰數百年。

    而等到阿修羅全都退走之后,織蘿才發現她和祁鈺與阿修羅一戰,導致整個大雪山大面積崩塌,不光使得原本被治理得有些起色的水患更加嚴重,還使得大雪山一帶地脈不安,頻發震動。

    “你是怎么做事的?聽聞你早就知道人界水患災情并組織底下人去治水,朕還十分欣慰,想著或許是從前真的錯看你了,倒是不必你大哥差。可你看看你做的事……”待祁鈺閑雜人等都退去后,天帝便開始斥責祁鈺。

    恰好織蘿還沒退走,聞言便忍不住替元闕辯解了一句,“還請天帝勿要生氣,此番是我與祁鈺一同處置此事,也是我沒考慮周全。”

    “神女不必替他說情,這小子的脾氣朕這個做父親的知道,他要是沖動起來,誰都勸不住。”織蘿是什么身份,天帝豈敢怪罪?自然是又往祁鈺頭上加罪。難得祁鈺老老實實聽著教訓,一句都沒頂嘴。

    但也好不容易趁著織蘿解圍,祁鈺才有空插嘴問道:“現在人界的水患如何?”

    天帝不好甩臉色甩得太明顯,只是冷哼道:“卻好意思問!若不是你大哥在那兒看著,還不知會成什么樣子呢!”

    祁鈺悄悄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若不是他跑的太快去追查魔族之事,治水之事哪有大哥插手的余地啊。不過本來也是他自己做的決定,怨不得人。

    天帝仍不打算就此饒過祁鈺,盡管魔族的內耗他并不想計較甚至有些暗中叫好,但人界的浩劫也是祁鈺加劇的,不罰有失公允。于是天帝便道:“自己去雷神哪里領八十一道雷劫,不許他手下留情!否則讓朕知道,便將他打入水牢!”

    祁鈺不敢反駁,怏怏不快地領了命,卻還沒忘要與織蘿道別,“jiejie要去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吧?”

    雖說自家兒子與三生神女親近天帝還是樂得見到的。但張口就叫“jiejie”卻是把他嚇到了,立刻就要叫祁鈺閉嘴。

    誰知織蘿一點都沒計較稱呼的問題,一副被喊慣了的模樣,“我原本就是隨你出來治水的,如今又惹了禍,自然更是要去人界看上一眼的。天帝,不如讓祁鈺也去看看,他一路掛念著,倒是讓他放心。”

    既然織蘿都開口了,天帝當然不反對,又耳提面命一番,才回了九闕天上。

    直到天帝走了,祁鈺才放松一些。不過也就放松了片刻,卻又立刻苦了臉。

    同行幾日,織蘿見他不是在費盡心思逗自己開心便是在抖威風耍脾氣,幾時見過這個模樣?于是織蘿有些好奇又有些好笑地問:“你怎么了?”

    “jiejie,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做錯了?”祁鈺認真地問。

    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所問何事,“你說哪一樣?”

    “就是關于聿渡和那個羅剎女。”

    織蘿想了想,“若是在我看來,的確是不妥。否則這水患也就不會愈發嚴重。只是我有想過,你是個神族,原本就不與魔族親善,何況在你看來那聿渡兄弟又是引起此次大患的罪魁禍首,人間有句話叫父債子償,你記恨聿渡也情有可原。”

    祁鈺皺起飛揚入鬢的劍眉,細細一想,小心翼翼地問:“所以jiejie的意思是……”

    “世間似乎沒有絕對的對錯,不過是站在不同的立場去想罷了。我在三生池見多了前來求問自己命數之人,這些人中做出什么事的都有,有的不止在我眼里,即便是在一個凡人眼里也是罪大惡極,偏偏一個個都理直氣壯,能說出一些將他們自己都騙過去的由頭。”織蘿淡淡一笑,“日后行事,只要你自己想過此舉無愧于心便是了,旁人的對錯都不算對錯。”

    正說著話,便到了人間。

    織蘿此前倒是來匆匆看過一眼,卻并不熟識。祁鈺帶著她找了通鉞,又問過進展,最后由于天帝長子云曄打過招呼,祁鈺才一臉不舍地回了九闕天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