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楚翹直言道:“令人說實話的香料,迷魂香,還有一種……是忘憂香,能讓人忘卻一切,不知誰想試試看?” “……”無論楚翹所言是否屬實,都沒有人敢上前驗證了。 只要是人,內心一定會藏著事情,更何況在座的都是朝中權貴,有幾人是手上干凈的? 波斯使臣大驚失色,連連搖頭,臉上尬笑道:“這倒不必了,梁夫人果然是調香高手,佩服佩服啊。” 波斯公主心有不服,但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親自驗證香料的,既然不能光彩的贏,那就只有落落大方的認輸,半點不能丟失了身份與儀態,“我認輸了,還是梁夫人技高一籌。” 炎帝還很不過癮,他當真想知道那些香料用在了人身上,會有這樣的反應。 不過,眼下只好暫且點到為止。 是以,司禮監大太監宣布比試結果,“梁夫人勝!” 這聲音剛落,楚翹便扭頭看向了梁時,朝著他絢燦一笑,好像又恢復了往日嬌憨的樣子,其實她也可以高冷聰慧,只是……她潛意識里選擇了更加簡單的日子。 梁時一直都知道,他所喜歡的姑娘,就是這樣的她。不需要太多聰慧,更不需要毫無瑕疵,她就是她,無與倫比。 蕭湛的視線微冷,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被他緊緊摁著,直至指頭發紫,他對身后的心腹說了一句,之后悄然離開了御花園。 太皇太后也看得出奇,無意輕嘆了一聲,“這位梁夫人也是左撇子呢,倒是個精明的人兒。” 太皇太后的聲音不高,但是足以讓炎帝聽的真切,他此前并沒有十分留意,但經由太皇太后這么一說,還真發現了楚翹一直在用左手。 那個人也是。 炎帝此番再看著楚翹時的眼神已經不太一樣了,他滿京城尋找那個人的影子,不管是何處相似,哪怕只是一星半點的類似,都會得到他的寵愛。 比試結束,再有一會宮里還會設宴。 炎帝對太皇太后道:“是啊,梁夫人是個獨特的人。”否則,梁時又豈會這般在意她。 這廂,楚翹回到了女席處,她將香料盒子交給了如影,讓他好生保管著,不可讓旁人碰觸到。如影發現自家夫人平時糊涂,關鍵時候什么都懂。 * 宴席上,波斯使臣的臉上多少有些尷尬,他們是有備而來,卻還是輸的猝不及防,而且天.朝竟然有這種調香高手,若是對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用了不該用的香料,那波斯國的秘密豈不是都會被暴露出來? 還是早些離開天.朝吧。 對于聯姻一事,波斯公主也開始動搖了,她倒不是被楚翹給嚇著了,而是發現不管是炎帝還是攝政王蕭湛,似乎都對她不敢興趣。 就連一個正常男人的眼神,他二人都沒有給予過。 這讓波斯公主著實想不通。 她不夠美艷么? 她的智慧與美貌是無數位高權重的男人們求而不得的,炎帝與蕭湛叔侄二人對她的態度已經是冷淡了。 另外,還有她所中意的梁大人,他竟然也是沒有正眼看過她?! 波斯公主顏面有損,原本她還另外準備了一支舞蹈,正是為了贏了斗香大賽之后再跳的,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 波斯公主的觀察力十分明銳,她發現不管是炎帝,還是蕭湛,都會時不時看著同一個人。 即便他二人偽裝的很好,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但是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也出賣了他二人的心思。 梁夫人? 據打探,她不過是區區一個商戶女,而且商戶在天.朝的地位頗為低下,但是她一個商戶女卻引起了一國帝王與攝政王的共同關注…… 此事肯定沒有那般簡單了。 波斯公主微微收斂神色,只是安靜坐在酒席上,不做他言。 這廂,炎帝察覺到楚翹用飯時也是用了左手,他手持杯盞,半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隔著數丈之遠,炎帝無法看清楚翹的臉,但是突然之間,他心頭猛然間一顫。 此前在梁府時,他便見過楚翹,之前就被她眼角的小紅痣吸引了。 她有的,那個人也有。 若是換做旁人也就算了,可她是梁時的妻子……炎帝莫名惱怒。 春風微熱,燥的他已經失去了正常思量的能力。 第71章 急要娃娃 從宮里回來的路上,楚翹一直就不.太.安.分,她現在不亞于是一個孟浪兒,盯著身邊的“美人”,打算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梁時禁錮著那雙調皮的爪子,沒讓她動彈,好不容易到了梁府,楚翹又熱情似火的跟他打了招呼,“你還要忙多久?那我先回房沐浴,等你過來。” 如風和如影站在二人身后的不遠處,半步也不敢靠近了。 夫人……太奔放了,大人反而一路沉默著,像個被人逼迫就范的小媳婦…… 這廂,楚翹去了上房,梁時目送著她離開,這才去了書房,如影緊跟其后,忙將錦盒交了上去。 梁時這陣子一直在陪著楚翹研制香料,只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即便他整日盯著楚翹,他的姑娘還是不聲不響的弄出么這一番動靜出來。 他的傻姑娘其實一直很聰慧。 有些香料是不宜存在這世間的,梁時將錦盒收起,放入了密室中,之后才折返,對如影吩咐道:“派幾個信得過人盯著波斯使臣,直至他們離開天.朝為止。” 如影應了一聲,“是!大人。” 書房內恢復了一時的安靜,如風退到了門外,將門扇合上了。 梁時坐在圈椅上,回想了今日發生的一起,若是楚翹對他用了某些香料,后果…… 他的姑娘總能讓人始料未及,梁時揉了揉高挺的鼻梁。 不知怎的,他的俊顏突然guntang了起來,他反復摁著太陽xue,之后垂頭看了一眼不太.安.分.之.處,或許是時候了。 夜色彌漫,空氣里還有早春的花香,梁時稍過片刻就去了上房。 總歸不能再讓她失望了,不然她又會胡思亂想。 守在門外的阿福瞧見了梁時,忙低下頭,結結巴巴道:“二爺,夫人已經在屋里頭了。” 梁時推開門扇,正要進門,卻是突然止步,對著門外的一眾丫鬟吩咐道:“都走吧,這里無需伺候,今晚不必過來了。” 阿福訕了訕,她并不想聽墻角的,既然二爺已經吩咐了,她巴望著早些離開呢。 楚翹聽的真切,她乖乖的坐在了床榻上,待梁時邁入內室時,她輕喚了一聲,“你來啦。”她坦誠又熱切,好像已經盼著他已久。 梁時隔著兩丈之遠看著她,燭火搖曳,他的姑娘正雙眸盈盈的,安靜的坐在榻上,因著剛剛沐浴過,鬢角的發絲還有些微濕,長發只是用了一只玉扣隨意固定在了身后,毫無其他修飾,干凈純白到了極致。 她身上穿著一件梁時此前沒有看見過的透紗裝,里面玫紅色小衣上的夏荷也清晰可見,還有上面的小荷尖尖,像極了某種暗示。 梁時喉結滾動,原本今日打算找了周公過來再次把脈,可是她這個樣子,叫他如何掃興? “梁時,我們生娃娃吧。”楚翹又喃喃道,還是那樣大膽又直接。 梁時上了腳踏,他眸光微醉,視線在小妻子臉上掃過,之后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的脖頸上,指腹湊了上去,不輕不重的摸索著她白皙的鎖骨。 食髓知味大約就是他現下的感受了。 梁時低低一笑,宮宴上沒醉,這個時候卻是醉了,“你膽子倒是不小,你知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楚翹認為她已經十分了然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了,她要給梁時生娃娃,而且迫在眉睫,刻不容緩。 她就是想與他親近,毫無間隙的保持著緊密。 不知為什么梁時總是不能理解她的急切。 楚翹再次強調了一句,她伸出雪白的藕臂,勾住了梁時的脖子,然后誠意十足的告訴他,“梁時,我是想跟生娃娃呀。” 梁時一掌禁錮著她,抬著她小心翼翼往前放,直至二人都上了榻,他依舊與楚翹持著著寸許的距離,帶著薄繭的手一寸一寸的.褪.去了她身上的薄.紗.裝。 楚翹可能覺得梁時太墨跡了,她伸手給梁時脫衣裳,他身上的暗扣,她多日前就.琢磨.透了,很快就讓梁時的只剩下一條.褻.褲。 看著這樣的梁時,楚翹眼中冒著五彩的泡泡,還無禮的提出了一個要求。 很顯然,這種事,梁時是不可能讓著她的,“胡鬧。”他低低斥責,之后又笑了,“其實,你什么都不懂,傻姑娘。” 楚翹覺得梁時太小看了她了,她怎么就不懂了,話本上都是這么寫的,她用行動控訴他,“我會的!” 梁時說話時,呼.吸已經開始不穩,他親.吻.了她的額頭,眉眼,緩緩落在了她撅.起的唇.上,低醇的嗓音帶著某種暗.示,道:“你會什么?嗯?” 梁時一直不曾讓楚翹半分難受,他撐著臂膀,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二人的親.密.無.間讓她意.亂.神.迷,片刻之后,梁時起身,抱著楚翹,附耳低語了就,之后再也沒了理.智。 楚翹以為就是這樣了,她等了半天,內心十分納悶:為何一點都不痛? 想歸想,她并沒有說出來,萬一傷了梁時的自尊心就不太好了。 楚翹沒有經歷想象中的洶涌澎湃,反而是有些疲倦,過了好半晌之后,她也不知道已經是什么時辰了,梁時終于停了下來。 楚翹看了一眼,登時羞的面紅耳赤。 梁時看著她一臉詫異,沒作解釋,抱著她去凈房清理一遭,之后兩人躺在榻上,都沒再說話。 楚翹覺得,這種事對她而言一點沒有難度,完全不成問題,簡直太簡單了,她道:“若不再試一次?” 梁時有些無奈,他側身親了親楚翹的額頭。 他的姑娘真是夠傻的。 次日一早,楚翹醒來時,梁時已經不在屋內,她身上的衣裳已經有人給她穿好。 楚翹發現就連被褥也換新了,可是……昨夜是頭一次同房,她元怕上什么也沒留下。 這件事很困擾楚翹。 去了秋華居用早膳時,梁時與楚翹坐在一塊,楚翹頻繁看著他,但又欲言又止。 這件事一直壓著楚翹,直至早膳用過之后,楚翹單獨見了梁時,她終于肯露出羞羞答答的模樣了,一手擰著帕子,無比不安的望著梁時,“昨天晚上……” 梁時早就料到她在想什么,這件事真要解釋起來,還得從杭州時說起,至于癡情蠱一事,他不確定是否要瞞著她一輩子。梁時為了讓他的姑娘放心,只好先應對著,“元怕在我這里,你無需cao心。” 聞此言,楚翹這才如釋重負,“當真?可我昨天晚上……”她咬了咬唇,道:“怎么不疼呀?” 梁時的耳垂突然燙了起來,拉著楚翹的手往小徑另一側走去,并且嚴肅的告訴她,“你一個婦道人家,這種事以后休要再說,過陣子等你稍稍穩當,我會讓你明白的。” 穩當?明白什么? 楚翹一個頭兩個大,她自詡是個聰慧的女子,怎的聽不懂梁時話中的意思? 梁時側頭看著她,可能是昨天晚上嘗了一點甜頭,今日很有耐心,“我去上衙了,你乖些,別亂跑。” 楚翹不太放心梁時,“波斯使臣何時啟程離開?我覺得那位波斯公主太。放.蕩了,你若是見著了,也不準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