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屋內再無旁人時,楚翹棄了懷中抱枕,她舔了舔粉色的桃花唇,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之后伸手拽住了梁時的腰帶,見他腰上的掛玉實在是礙事,楚翹一用力,將那掛玉給扔了,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別走呀你,你乖乖的,行不行啊?”她.嬌.嗔道,半跪在了床榻上,一雙小手胡亂的扯著梁時的衣.襟,里面的暗扣怎么都解.不開,她急了,唇.附了上去,用了兩排潔白的玉米牙.咬.了下去。 她呼吸不.穩,也攪亂了梁時的心神,可他終究最為期盼還是兩情.相悅。 聽著她口口聲聲喊他“小乖乖”,梁時.胸.膛此起彼伏,耳根子也跟著.紅了。 楚翹的奮斗終于有了一點效果,她看見了梁時露出的大一片修.韌的胸.膛,楚翹像饞貓兒一樣舔了舔唇,又單手挑起了梁時的下巴,調戲道:“我以后會好好.疼.你的,你休要懼。” 梁時看著她,目光帶火,“知道我是誰么?” 楚翹摸了摸他俊挺的側臉,“你是梁時啊。”說著,她還滿臉歡喜,“我夫君!” 梁時沒忍住,終于伸手摟住了她的細.腰,掌心的觸感柔.軟.纖.細,當真是一掌可握。 但是他沒有繼續動作,而是低垂著眼眸看著楚翹,任由她在自己.胸.口.胡作非為,嗓音低迷的問她,“你可心悅我?” 楚翹可能覺得梁時太墨跡了,她雙臂摟住了梁時的脖頸,一點一點的將他往下勾。 她這點力道哪里夠用,但梁時都依著她,二人很快就雙雙躺下了。 楚翹的眼神迷離,長而曲卷的睫毛不住的忽閃著,道:“心悅呀,我最是心悅你了,他們都不算。” 第65章 羞羞答答 花嬤嬤領著丫鬟進屋收拾時,一張老臉都燥紅了。 又見榻上血跡斑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某不是大人的血? 也是了,梁大人與梁夫人成婚有些日子了,總不能兩人還是頭一遭吧。 花嬤嬤正要收拾床鋪,阿福低垂著腦袋走了過來,結結巴巴道:“嬤……嬤,大人方才交代了,這床被褥要……好生留下,讓您收拾的時候仔細一些。先拿出去曬曬,不能沾水,日后且不能發霉了。” 花嬤嬤:“……”她想岔了么? 梁時傷口不能碰水,但依舊沐浴更衣了,他一宿沒睡,加上余毒未清,精神卻是不錯。 與衛嚴,羅一倫談完公務之后,便大步來了后院。 梁時擔心楚翹醒來后會多想,遂又給她換了一間屋子,梁時自是不會再信任花木暖,又從杭州城請了名醫過來,得知楚翹并無大礙,只是身子掏空,太過虛弱,才致昏睡不醒。 身子掏空? 梁時以拳抵唇,悶咳了一聲,“我夫人無礙吧?”他又問。 郎中在梁時的威壓之下,戰戰兢兢多言了一句,“夫人身子骨虛弱,加之年紀還小,這房事還是要克制一二。” 年幼?她與他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輩子算起來也快十八了,還真是嬌氣。梁時俊臉緊繃,“好,多謝大夫。來人,送客!” 梁時從晌午等到了傍晚,楚翹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不過體熱倒是退了,喂了幾口水后,她睡的更沉了。 楚翹一時沒有醒來,梁時的臉一直都是陰郁緊繃的,還親手處決了一個刺客,下手可謂是狠絕。 一宅子的人都不明白發什么了。 梁大人與梁夫人早就是夫妻了,雖說一開始是冥婚,但不久之前不是重新舉辦一次大婚么? 即便夫妻之間纏綿了一些,也不至于讓梁大人如此性情大變。 這一日晌午,衛嚴煞氣沖沖的大步邁入書房,見著梁時就道:“梁大人,如你所料,昨天夜里的確有一大批綢緞料子下了馬頭,以你之見,張知府是打算將料子運去哪里?” 梁時從書冊中抬起頭來,面色太過清俊,似乎梁時與幾日前不太一樣了,加之上回“大失血”之故……咳咳咳,梁時原本就俊美的臉上平添了幾分仙氣兒。 聞言,他遞了一封書信給衛嚴,這封書信上已經滴了紅臘,而且用的梁時自己的官印。 衛嚴當即知道事態緊急,忙伸手去接。 梁時道:“派幾個信得過的高手,將這封書信速速送去福建給廖大人,將他嚴加搜查來往商船!” 衛嚴是梁時一手帶出來的,他瞬間明白了梁時的意思,“梁大人,你的意思是,這幾年的綢緞都運去海外販賣了?這個張知府,他背后肯定還有人!” 衛嚴想到了嚴氏父子,“梁大人,皇上和攝政王是不是也打算……”他做了一個砍刀手的姿勢。 嚴家已經不能再留了,只是嚴首輔被除之后,朝堂上就當真是蕭湛一手遮天,屆時內閣首輔的位置肯定會有一個與蕭湛相抗衡的人去頂替。 衛嚴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梁時,原來福建總兵廖成也與梁時有交集,他大約明白了日后的風向會如何了。 衛嚴離開書房之前,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道了一句,“梁大人,日后我衛嚴定以你馬首是瞻。” 梁時只是抬頭輕應了一聲,沒有其他表態,好像那個位置對他而言,也并非很重要。 轉眼又過了一日,楚翹依舊沒有清醒的趨勢,但面色好的出奇,小臉是粉白的顏色,菱角唇微微撅著,像熟透的櫻桃。 她窩在被褥里,睡的十分憨實。 到了晚上,花嬤嬤過來給楚翹擦拭,這種事即便梁時想親力親為,他可能還有點不太好意思,但一旦思及他與楚翹之間已經成了真正的夫妻,梁時一拳抵唇咳了一聲,“咳,放下,我來吧。” 花嬤嬤才剛要給楚翹解衣,她是土生土長的杭州人士,知道京城的官老爺講究,怎么這位還要伺候自家夫人呢? 雖是內心納罕,花嬤嬤依舊是識趣的退下了。 梁時擰了帕子,他深呼了一口氣,才將楚翹身上的中衣除去了,他當即神色一滯。他的姑娘的確是好看,但……更讓他驚訝的是,他此前留下的一排牙印已經消失不見,而且不久之前青紫成塊的肌膚已經宛若剛剝出的荔枝。 白嫩細潤。 恢復的速度大大超乎了常人。 梁時從未見過這樣的愈合能力。 至于還有一處的傷口,梁時不久之前也檢查過,已經有些慘目忍睹,他思量一番,還是紅著臉去查看了。 當看到花木叢影中一片粉色嬌潤時,梁時僵住了。 難道他出現幻覺了,他與楚翹之間還沒有行夫妻之事?不可能啊! 梁時移開了視線,深呼吸過后給楚翹穿好了衣裳,又命人連夜將杭州城最有名的郎中捉了過來。 這位郎中年歲不小了,一路顛簸過來,骨頭都險些散架,又被梁閣老一番威脅,郎中戰戰兢兢檢查完楚翹的狀況,拿著身家性命道:“梁大人,夫人已經無事了,只是……至于為何還不醒,老朽也不知啊。” 梁時遂又命如影重新捉了兩個德高望重的大夫過來給楚翹看診。 得出的答案都是近乎相同的。 如影送走了郎中,實在沒法理解自家大人了,幾位郎中都說夫人無恙,肯定是無恙了,他不懂因為大人會如此緊張。 不過……夫人的確睡的太久了! 此時,正當午夜,一番折騰之后,梁時揮退了屋內丫鬟,只留下了阿福一人伺候著。 阿福最是盼著自家大人與夫人琴瑟和鳴,可那日也太……激烈了一些。夫人雖是出身商戶,但不是一般的嬌氣,哪能受得住? 阿福垂下腦袋,自從那晚之后,她就沒有正眼瞧過梁時,宛若他就是一頭惡狼。即便看上一眼,也會讓自己折壽的。 梁時無聲離開了屋子,阿福這才抬起頭來,之后查看了一下自家夫人,低低泣道:“夫人,您倒是醒來呀,兩位少爺和小姐昨個兒還寄了信過來,說是想您了。” 阿福站在腳踏上看了好半晌,她家夫人也沒有絲毫反應。 又見夫人身上都換了干凈的衣裳,小衣也是大人親手給換上的,阿福的臉不由得又燥紅了起來。 * 夜深人靜,寒冬臘月,西北風呼嘯,讓人不自覺的被孤獨席卷。 當小丫鬟過來通報時,花木暖一陣大喜,但很快又陷入了絕望之中。 只聞小丫鬟道:“花姑娘,大人讓你出去見他。” 梁時果然不是特意來看她的!否則為何不進屋? 梁時這樣的人為了一個商戶女,竟然到了潔身自好的地步了! 花木暖穿好衣裳,認真挽了發,就走出了屋子,只見梁時站在屋檐下,昏暗的光線將他身后的影子拉的老長,他一身黑色水貂大氅襯的身形頎長偉岸,單是看著背影,花木暖就是一陣心動。 或許這樣的男子,換做誰人都會喜歡的吧? 她緩步走到了梁時身后,既然都已經撕破臉皮了,她也顧不得太多,“大人,您找我是為何事?我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已經告訴您了。” 梁時側身,只給給了花木暖半張臉,因為花木暖之故,他才與楚翹做了真正的夫妻,但他并不感謝她,反而厭惡她。 他梁時可能已經等了太長時日了,但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得到心上人! 梁時嗓音帶著夜色的寒意,道:“你老實交代,你除卻下了癡情蠱之外,還對她做了什么手腳?” 原來還是為了那個女人! 面對如此冷漠無溫的質問,花木暖鼻頭一酸,她來京城舉目無親,只有梁時一人,她也知道若非在苗疆時她裝作孤苦無依,甚至于活不下去,梁時也不會因為救命之恩,將她帶回京。 如梁時自己所言,他的確是個冷硬之人。 可是怎么辦呢? 她就是心悅他! 花木暖終于忍不住,帶著哭腔道:“我在遇到大人之前,從未對任何人動心過,我只知道癡情蠱可令人癡心不悔,我怎會知道后果!不過據醫術記載,中過癡情蠱的人都沒有大礙,只要大人您這輩子真心待夫人,不讓夫人傷心即可。” 梁時還是不放心,遂暫時不打算放了花木暖離開,道:“我會給你找一個好人家,但前提條件是你務必待在京城,不得踏出京城半步,若是她有任何三長兩短,我為你是問!” 梁時丟下一句,很快大步離開了,花木暖站在寒風中待了良久,時至今日,她始終是沒能明白梁時的心。 更不明白那個女人究竟哪里好了! 這廂,聽到門扇被人推開的聲音,阿福訕訕的退到了一側。 梁時此前對阿福并不熟悉,即便她是梁府的家生子,梁時也不曾留意,但梁時知道阿福很受楚翹信任。 現在一看阿福呆立的樣子,梁時突然明白為何楚翹信任阿福的緣故。 主仆兩個一樣的……呆。 “哭什么,你們主子并無大礙。”梁時今日多說了一句。 阿福抬起頭來,一臉詫異的看著梁時,這才道:“二爺……您以后對主子下手輕些,萬不能讓她昏迷不醒了。” 梁閣老的臉都黑了,他此刻很想解釋一下,但還是作罷了,不愧是楚翹的丫鬟,這種話也是她能說出口的?兩個呼吸之后,梁時冷聲道:“出去。” 阿福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這才垂下頭,憤憤的退了出去。 梁時上了榻,將小妻子摟入懷中,他盯著她的眉目看了良久,不知道等她醒來后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轉眼又過了兩日,杭州城今年的日子非常好,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但一直艷陽高照,無風無雪,但其實這并不是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