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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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占魁看了看楊薇,忽然縱身一竄從楊薇的側邊躥了過去,躥出房間就跑。 “攔住他。” 楊薇著急的喊了一句。 江玉坤如同離弦的箭一樣躥了出去,抓住了楊占魁的肩膀。 楊占魁一言不發(fā)用力的扭動起來,可他一個孩子哪里能擰的過江玉坤一個大男人,還沒掙扎兩下就被江玉坤硬生生的拽進了房間,丟在了地上。 楊占魁坐在地上,抬頭驚慌的看著他們,那雙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很害怕。 “你真的是占魁?”江菀溫溫柔柔的問,眼睛里帶著不敢置信,打量了他幾遍之后,略有些唏噓的說:“難怪我看著眼熟,可不是有些像周芬。” 楊薇聽到像周芬?guī)讉€字忍不住皺了眉。 “我不像她,我才不像她。”楊占魁反應比楊薇還要激烈一些,高聲喊了起來。 喊完了,他又蔫了,低著腦袋,眼睛里明明含著淚花,卻是一臉的倔強,強行眨了眨眼睛將眼淚憋了回去。 江菀看了看楊薇,心里暗道了一聲奇怪。 按理說,周芬一直想著生個男娃,應該會把這男娃看的很重,可這孩子怎么好像很討厭周芬似的?難道是和父母之間有了矛盾? 楊薇比江菀還要奇怪,前世楊占魁這熊孩子那么無所顧忌就是被周芬毫無底線的慣著,慣成那樣的,可今生怎么絲毫看不出他被慣著的模樣,反倒像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不止衣服頭發(fā)亂七八糟,好像連飯都沒得吃,至少從他吃飯那飯量上來看,像是好幾天都沒吃飯的樣子了。 江菀緩緩走過去,試探性的伸手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楊占魁擰了擰身子,但是反抗并不是很劇烈。 “不用害怕,我是你的嬸嬸,江菀。”江菀溫柔的說。 她溫柔的聲音似乎對楊占魁起了作用,他反抗的力道小了一些,江菀緩緩摟住楊占魁的肩膀,他沒有再反抗,江菀這才把楊占魁抱進了懷里。 她不知道楊占魁經(jīng)歷了什么,可是這個孩子現(xiàn)在看著很可憐,最初她并不知道是個孩子是楊占魁,只當普通孩子看,當時雖然覺得可憐,卻沒有這么強烈的感覺,如今想到這是楊國剛的孩子,心里忽然又多了幾分唏噓感受。 當初他們離開辛潞縣的時候是多么意氣風發(fā),又是多么的光榮高興,楊菲在北曇市給爸媽買了房子,從此以后他們就是大城市里的人了。 這些年他們沒回去,江菀一直認為他們一家過得很好,沒想到再見到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占魁,你爸媽呢?”江菀輕聲問,帶著難以言喻的傷感味道。 楊占魁看看他們還是不肯說話。 江菀倒也不急著追問,溫柔的笑了笑:“今天晚了,你和時安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們可以明天再說。” 離開了楊時安的房間,江菀拽著楊薇就進了自己房間。 一進屋,她壓低來了聲音問:“你確定他是占魁嗎?這孩子不肯說話,別是認錯了。” “媽,你放心我不會認錯的,肯定是他。” 雖然前世今生氣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楊薇相信自己的眼睛,絕對不會認錯,他就是楊菲的弟弟楊占魁。 前世的時候這熊孩子沒少給她找事,想不到今生會落魄到這種程度。 江菀聽到楊薇肯定,心里就更著急了,臉上多了一抹隱憂。 “這些年他們也沒有回家,你奶奶常年叨叨這是發(fā)了大財不肯認我們這幫窮親戚了,可我看占魁這樣子恐怕他們是過得不太好。” “干嘛?他們要是過得不好,mama難道還準備接濟一下他們?”楊薇似笑非笑的問:“mama難道忘了之前周芬是怎么做的,給您下避孕藥的事情您都忘了?” 江菀擺擺手:“那不都過去了嗎?再說,我也有了時安,時安機靈可愛,是老天爺給我最好的禮物,我還有什么不能原諒的,終究是親戚,沒必要做的太絕。” “你是不想做絕,人家可未必這樣想,這么多年他們都沒回家,有沒有心認咱們還不一定呢,保不齊人家覺得在大城市要飯也比回家要好,何必管這么多。” 好心沒好報的事情,楊薇前世做了太多,她深知周芬和楊菲的脾氣,自然不愿意和他們扯上關系。 江菀想了想,搖頭:“我倒是覺得不是,周芬不是那個脾氣,再說了,要飯的那也不至于餓肚子,就占魁那樣兒,我看他過的真連個要飯的都不如,保不齊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mama認為他們家能出什么大事?” “那我不知道,還是得明天起來了問問楊占魁再說。” “要我說,您就是咸吃蘿卜淡cao心,人家又沒求助,咱們管那么多干什么。” “不管,你剛剛怎么不讓占魁走?留下他干什么?” “我——這么黑了一個孩子怪可憐的,萬一遇到壞人麻煩。” “那不成了,終歸得把他送回去,再說了,他們三四年不回家了,你奶奶也想了。”江菀說著給楊薇使個眼色:“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給你爸打個電話說說這件事。” 給爸打電話? 那楊薇這個單身狗還真得早點走,免得被暴擊。 ☆、第365章楊占魁的慫 楊薇發(fā)現(xiàn)雖然前世今生有了不少改變,可楊占魁這熊孩子依舊特別的熊。 前世的時候他的熊表現(xiàn)在不干好事干壞事,能把人氣死。 今生的熊則表現(xiàn)在性格上,又慫又熊——他跑了。 楊時安早上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楊占魁不見了。 “姐,你說他跑哪去了?”楊時安滿目擔心的問。 “那誰知道。”楊薇一邊擺弄著照片,滿不在乎的說。 “他一個小孩子在外面很危險的,也不知道吃早飯沒有。”楊時安小聲嘀咕著,似乎很擔心。 “你放心,他要是真的餓了,自己會回來的。” 楊時安眼前一亮:“真的?” 反正從前世來看,楊占魁是繼承了周芬那種不要臉一般能屈能伸的脾氣,至于今生嘛……雖然好像有所改變,可楊薇覺得有些東西就像是刻在骨血中一樣,是無法改變的。 浪子回頭那是一種傳說,真正知錯能改的人很少,反正楊占魁在她心里不在這個范圍內。 可楊時安好像不這樣認為,看得出來他還挺喜歡跟楊占魁玩的,楊占魁就這樣走了,他還挺關心他。 不過話說回來,楊時安的脾氣隨江菀多一點,都是那種待人溫和的人,向來善良,對誰都一樣。 關心楊占魁也沒什么不好理解的——愛心泛濫唄。 “你怎么來了!”門口傳來楊茜茜不滿的聲音。 楊薇循聲看去就瞧見有個人站在影壁的旁邊正抬著高傲的下巴打量整個院子。 “我想來就來還用問你嗎?” “你——” “你有門票嗎?”楊薇提高聲音,快步走了過去擋在她面前:“沒有門票不許進。” “你們這破地方還要門票啊?要不要這么勢利啊?”藍妙瑾似笑非笑的說。 “別人我當然可以不要門票,可如果是你的話,有門票我也不許進。” 楊薇一伸手,楊時安適時的遞上來一把掃帚,楊薇刷刷刷掃了幾下。 藍妙瑾迫不得已,連連后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門口這才勉強站定。 “這就叫——”楊茜茜拉著長音一字一頓的說:“掃地出門。” 藍妙瑾最看不慣楊茜茜那得意的樣子,冷笑一聲:“打開門做生意,哪有把顧客往外面趕的,哎,你們別去了,沒看到人家拿著掃帚要把顧客掃地出門嗎?” 藍妙瑾攔住正欲進門的一對年輕人,提高了聲音說:“有人就是仗著自己有點名氣就得意忘形,驕傲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好,連客人都敢往外面趕,看來是不需要我們捧場了。” 藍妙瑾把話說成這樣,那兩個人臉上也不免顯出尷尬來。 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你們別聽她的,這女人就是個瘋婆子見誰都咬一口,進來看吧,阿姨拍的照片可好了。”楊茜茜熱情的招呼著,要不是怕掉價,楊茜茜就上去拉人了。 “我是瘋婆子?這樣評價顧客的人,能拍出什么好照片啊。”藍妙瑾捋了捋頭發(fā):“我看你們還是別去看了,免得污染自己的眼睛。” 楊茜茜叉腰:“藍妙瑾,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上次是誰在我的地盤宣傳飯店來著?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藍妙瑾得意的說,對兩個人說:“我告訴你們啊,這展覽我看了,特別沒意思,票還要錢,簡直就是侮辱人的智商,你們要是進去,那就是傻子了!” 那兩個年輕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被藍妙瑾明里暗里損了一頓,均是嘆息了兩聲,轉身走了。 “哎,你們別聽她胡說,我們根本不要錢啊,憑票還能領取兩張照片呢。” 可惜,兩個年輕人都不理會楊茜茜,頭也不回的走了。 楊茜茜跺跺腳,江菀說過,來一個人看,來一個人了解,都是對保護那些瀕危動物做貢獻,他們應該抓住每一個顧客,不求所有人改變,但是要讓每個人知道這些事情。 哪怕每天只有一個人跟著他們加入保護那些小動物的行動中來,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勝利。 可是現(xiàn)在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走了,楊茜茜頓覺生氣。 “藍妙瑾,你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看得高興。”藍妙瑾笑呵呵的說,斜睨了楊薇一眼:“楊薇,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么不說話呀,哄常斐然的時候一套一套的,現(xiàn)在怎么變啞巴了?” “我的話是說給人聽的,說給你聽,恐怕你也聽不懂。”楊薇神情淡淡的說。 藍妙瑾臉色一變:“楊薇,你說什么!” “你看,我說你聽不懂吧,還一定要我說。” 楊薇四兩撥千斤,藍妙瑾卻氣的夠嗆:“指桑罵槐的算什么本事,我實話告訴你吧,常斐然這段時間出任務去了,再也不能來見你了,你就別盼著跟他有什么以后了。” 楊薇冷冷掃她一眼,沉默不語。 “呵,你也太看得起常斐然了吧,你當你們常家子孫是什么天潢貴胄,所有人都得巴結他們,我告訴你吧,別以為你們常家子孫就高高在上,讓人仰望,我家楊薇還就看不上了,什么常斐然,藍妙瑾,外表披著一張皮,內里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啪啪啪—— 話音落,旁邊的就傳來了鼓掌的聲音。 “妙啊,這小妹子真是妙人啊,連藍家和常家都不放在眼里,我敬你是條漢子。”男人說著拱手作揖。 “你討厭不討厭啊!”旁邊的女人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再這樣就別跟著我了。” “不是,干嘛又不讓跟著,我是真佩服,有感而發(fā)!” “我也是有感而發(fā)。”女人白了他一眼,踩著高跟鞋來到藍妙瑾面前,笑著說:“藍妙瑾,真是好久不見了,又在跟人吵架啊?” “……你怎么到這來了?”藍妙瑾斜睨著女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