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卻不想自己的手腕在中途就被人握住了。 常斐然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白靜雅,你輸了。” ☆、第266章到底有沒有失憶 白靜雅,你輸了。 六個字,仿佛晴天霹靂一樣砸在她的腦袋上。 她輸了? 她就這樣輸了? 白靜雅張了張嘴,反應過來,愕然問:“你們是故意的!” “常斐然,你怎么能這樣對我,你明知道我看不得你和別的女人這樣,你居然用這種方法來欺負我,你憑什么!”她跺了跺腳:“我不服!” “你不服你也是輸了,你離開了自己的地方,關鍵是,你還丟了槍。” 白靜雅看看那雜草叢生的破地方,再看看地上的槍,頓時氣的七竅生煙,用力掙脫常斐然的鉗制,不甘心的嘶吼:“陰險,你為了她居然這樣對我,利用我對你的感情,你怎么能這樣做!” 常斐然哭笑不得:“你想多了吧。” “你剛跟她卿卿我我,你們兩個人都要親到一塊了,你還說我想多了!”白靜雅委屈極了:“我還以為那些話都是杜芝妍胡說八道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說話要負責,我什么時候和她碰到一起了?”常斐然冷了臉,他和楊薇明明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而且他們一直在正常的討論組合槍的問題,怎么在她的嘴里就成了打情罵俏! 說的好像兩個人在偷情一樣。 “就在剛才!”白靜雅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覺得心里難受,明明是她先和常斐然認識的,他們家里也同意兩個人在一起,為什么現在自己卻要輸給楊薇! 楊薇她憑什么。 “白靜雅,你是眼神有問題吧。”常斐然橫了楊薇一眼,見她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站在一旁看戲,好像他們正在討論的是和她絲毫無關的事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聲說:“去練習。” “哦。”楊薇撿起槍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回頭說:“不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別想就這樣蒙混過關。 常斐然橫了她一眼,這種時候是回答問題的時候嗎? “什么問題?”白靜雅率先問:“你是不是想問斐然會不會喜歡你?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他永遠不可能喜歡你。” 楊薇一頭黑線,她真不知道白靜雅這些小女生在想什么,怎么思想就這么幼稚,動不動就喜歡不喜歡的,但轉念一想,白靜雅的確也不大,思想幼稚也是正常的,她像白靜雅這么大的時候,也沒多成熟。 楊薇看她像是母雞一樣護著常斐然,無聲的笑了笑:“算了,你們聊,我先去訓練了。” “你到底問了什么?”白靜雅見楊薇根本不愿意理她,只能回頭瞪著常斐然:“她問你什么了,我跟你說,我們兩個人才是男女朋友,你什么都不能答應她。” 常斐然有點頭疼,他不止一次和白靜雅說明過彼此的關系,和他的立場,可這白靜雅怎么就好像聽不懂似的,不管他怎么說,她都認準了自己的理,一定要跟他扯上關系,搞的他有點頭疼。 他原本和女生的接觸就少,此時遇到這種死纏爛打的,頓覺束手無策,若換做個男生,他揍一頓也就好了,可偏偏這是個嬌滴滴的女孩,他雖然有心揍她一頓,可從小的教育,讓他不能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動手,于是就變成了被糾纏還無可奈何。 “白靜雅,我已經說過了,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和這位同學,也沒有任何關系。”常斐然臉色無比嚴肅:“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聽懂?” “可我們家里不是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嗎……” “誰同意的你找誰去,反正我沒同意。”常斐然有點煩躁,他掃了一眼楊薇,見她雖然正在瞄準,但是很明顯的心思不在射擊上,頓時更生氣了:“白靜雅,你要是想在這個隊繼續訓練,就立刻回去訓練,你要是不想在這里訓練,立刻回到原來的隊伍,這小隊也不是非你不可!” 白靜雅心頭一震,臉上瞬間血色盡失,她抿唇看著常斐然,委屈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她明明這么喜歡他,可為什么常斐然就像是個鐵疙瘩一樣,任憑她怎么做都暖不熱,對她還是這樣冰冰冷冷的。 是因為楊薇嗎?自從常斐然見到了楊薇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就不懂了楊薇有什么好的,居然讓常斐然這么牽腸掛肚的,她狠狠瞪了楊薇兩眼。 “楊薇,這次你們耍陰謀贏了,但我不會認輸的!”她說完,大步流星般離開,只是走到楊薇身邊的時候,故意頓了一下腳步,狠狠踩了楊薇的腿一腳,這才頭也不回的走了。 常斐然察覺到她報復性的小動作,皺了皺眉,反觀楊薇卻是一動也沒動,竟然真的貫徹了他所說的不動如山的原則,心里更是五味雜陳。 “好好訓練,不許偷懶。” 常斐然邁步欲走,一直趴著的楊薇卻兔子似的躥了起來:“等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常斐然身體一僵,像是被點了xue一樣的愣在原地,腦袋里盤旋著一個念頭:她怎么就還沒忘了那個蠢問題。 四目相對,楊薇眼睛里滿是堅持。 這個問題已經在她心頭盤旋很久了,從在大學見到常斐然開始就在心頭回蕩,仿佛一層陰影般揮之不去,尤其最近這幾次接觸之后,那種疑惑終于到達了頂峰,不吐不快的那種。 常斐然垂眸看著楊薇,居高臨下,仿佛睥睨天下的帝王,他緩緩的靠近,低聲說:“你再問一次。” 他的聲音暗含威脅,若換做別的時候,楊薇肯定識趣的不再去問,偏偏她最近被這個問題折磨的有點抑郁,像是被塞了只小貓一樣的撓著,抓耳撓腮,不問不快,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問:“你到底有沒有失憶!” 常斐然眨了眨眼,怒極反笑:“你還真敢再問一次!” 楊薇抿唇,她既然問了,自然要得到一個答案。 “那我問你,失憶了怎么樣,沒失憶又怎么樣!”常斐然低聲問。 他的嗓音如同和緩的水流,流淌入人心,雖然沒有利刃,卻將心上的柔軟沖刷出萬千溝壑,叫人又疼又癢。 楊薇垂著腦袋,像是被老師訓斥的小學生,低聲說:“也不怎么樣。” 常斐然漸漸握緊了拳頭,遲了一兩秒才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 “失憶顧名思義就是失去了某一段記憶,如果我已經失去了這一段記憶,就證明這段記憶已經沒有了,既然沒有了,我又怎么會知道我失去過這段記憶,那我又怎么能知道我有沒有失憶過?” 這繞口令一般的話,楊薇居然聽懂了。 她愕然看著常斐然,覺得這段話真是——冠冕堂皇。 “那你腦袋有沒有受過傷,你總該知道吧?” 常斐然的怒火已經快控制不住了,他挑了挑眉,笑的有點猙獰:“楊薇,你是在罵我蠢嗎?” “沒有,我……” “閉嘴,立刻訓練,否則你就不用占著這個位置了!” 常斐然把她往旁邊一推,邁開長腿離開了原地,他走的很快,近乎落荒而逃,心卻好像是刀絞一般的難受,直到遠離了楊薇,這才停下來,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楊薇,你就是個傻子! ☆、第267章玉娃娃 時間匆匆過了五六天。 所幸,楊薇沒有再問他那種蠢到了極致的問題,而那天發生的事情好像都被掩藏進記憶的最深處,兩個人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再提起。 他們就像是兩個剛相識不久的陌生人,矜持,客氣,不遠不近,保持著剛剛好的距離。 不去靠近,也不去遠離。 軍訓馬上就要結束了。 在哪或感嘆,或埋怨的聲音中,終于迎來了最后一天。 朝霞中,一個黑臉的教官,帶著兩隊整裝齊備的學生走了過來,他們昂首挺胸,氣勢昂揚,敢與初生的太陽爭光輝,敢和那林間的松柏相媲美,總之在氣勢上他們有著絕對的優勢。 “常斐然,好久不見了。”領頭的教官一臉笑容的走過來,熱情的和常斐然握了握手。 “五哥,很久不見了。” 五哥原本叫張培智,在家里排行第五,再加上這人長得黑如煤球,被人戲稱為“黑五”。 “斐然啊,不是五哥說你,你可得多吃點,你看你這瘦的,五哥一巴掌都要把你拍飛了。”黑五說著,牟足了勁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常斐然紋絲不動,笑著說:“力氣和胖瘦沒關系,你比我胖好幾十斤,掰手腕不照樣輸給我嗎?” 眾人憋笑。 黑五瞬間覺得自己威嚴掃地,他干笑了一聲:“這常教官不服呢,來來,給常教官表演一個,讓他看看什么叫力量。” 隊伍里走出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 這男生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塊板磚,稍微準備了一下,用力往腦袋上一拍,磚頭瞬間碎裂,再看男生的腦袋,絲毫沒有受傷。 他一邊摸著自己扎手的頭皮,一邊給眾人看,臉上寫滿了“得意”兩個字。 人群中傳來一陣吸氣聲。 這時,有兩個男生搬了一塊木板過來,那之前站出來的女孩,拱了拱手,先是來了一套組合拳,忽然一腳踹向了木板,木板應聲斷成了兩截。 隊伍里又是一陣抽氣聲。 女孩拱了拱手,回了隊伍。 “我的天,人家隊伍里都是練家子啊。”方隊中有人小聲嘀咕。 “可不是,那腫頭龍也太厲害了,一塊磚啪就碎了。” “腫頭龍?” “你不知道?”這人當即給他科普起來:“就是生活在六千七百萬年前,腦袋上頂個包的那個……” 碎磚頭的男生臉色一黑:你們別以為我沒聽到! “這下咱們完了,這誰能打啊?還不被他一腦袋頂死!” 楊茜茜伸長了脖子看了看他,嘟噥著:“就是不知道這腦袋怕不怕子彈,要是不怕子彈那就絕了。” 楊茜茜一針見血,黑五臉上一陣抽搐,瞪了縮在人群里的楊茜茜一眼,偏她話多! 常斐然笑了一下:“體校果真人才濟濟,那就這樣,進林子吧。” “等等,你不讓你的隊員表演一個?”黑五不敢置信,這可是露臉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常斐然想了想,搖頭:“好鋼用在刀刃上,絕招應該留著殺敵啊,都表演給敵人看了,那不是擺明了叫人防備你嗎?” 黑五:“……” “等會照腦袋打,別客氣。”常斐然拍了拍楊薇的肩膀,沉聲囑咐。 黑五要被常斐然給氣死了,這男人小時候就陰險氣人,現在比以前更陰險,更氣人! “嘖,看看人家這妹子,長得可真俊,知道的你是要比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選美呢!”黑五笑呵呵的給自己找場子,他打量著楊薇,把她從頭打量到了腳,真真是身量纖纖,那小蠻腰一捏能碎了:“這可是個真妹子啊,簡直就是個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