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大概就是為了看著曹硯這樣,她也沒有回自己家,在曹硯的別墅里橫行霸道,故意折磨他。 總之,讓他不爽就對了。 看到曹硯進餐廳,她抬起頭看他一眼,稍微愣了一下,收回目光繼續吃自己的。 曹硯這幾天雖然沒有躲出去住,但也沒有跟...她一起在一個桌子上吃過飯。因為有求于她,所以耐著性子容忍她的一切行為,就想從她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他越想知道,她就越不說,就是想看他憋屈。 然而今天,曹硯拾掇得干干凈凈地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了。 他拿起刀叉在面前盤子里的荷包蛋上劃幾刀,突然說:“我想清楚了,既然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那就只能接受,婚禮不取消,到時如期舉行,你準備一下就行,一切都籌備好了。” “婚禮?”貝奚溪抬起了頭來,“什么婚禮?” 曹硯吃一口荷包蛋看她一眼,“我和她的婚禮,婚紗禮服是她和設計師一起設計的,已經都完成了,場地也定下來了,婚慶公司的最終策劃案我們也簽了字。請柬全發了,伴郎是我幾個兄弟,伴娘找的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小姑娘。” 貝奚溪蹙了蹙眉,越聽越覺得不對味。他和那個女人的婚禮,所有的構想都是他倆的,現在讓她替那個女人跟他結婚,憑什么?她不配有自己的婚禮嘛,要在別人的婚禮上做別人的替代品? 眉心還蹙著,她看著曹硯問:“你要繼續跟我辦婚禮?” “我”字說得很重,意在強調。 曹硯很自然的樣子,“嗯,那還有誰?你不是一直想嫁給我,領證不算,辦婚禮是我自愿的。” 貝奚溪又覺得不爽了,扔下手里的刀叉,落在盤子里叮叮響,“你拿我當什么?拿你喜歡過的女人當什么?就這么隨便?” “人都不在了,說什么都是白搭。”曹硯還是很坦然的樣子,“反正過日子不就那么回事,吃喝拉撒睡,跟誰都一樣。我想通了,跟她在一起也挺膩的,都一年多了,現在換一個,有新鮮感,我現在覺得我挺喜歡你的。暴脾氣,刀子嘴豆腐心,可愛。以前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不同女人之間的好處,現在覺得新鮮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和之前幾天一樣,貝奚溪會當即懷疑曹硯是不是來耍她的。但是現在看著他精神狀態這么好,全身上下打理得干干凈凈,頭發也特意吹過。 這種狀態,明顯不再為那個女人的消失而難過了。 想到這里,貝奚溪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罵了他一句:“渣男!” 惡心到吃不下早飯,她直接離開餐廳,上樓一個人呆著去了。 上樓進了房間,關上門坐在桌子前發呆,心里想的是另一個人。但是她不愿意承認,每次意識到自己在想的時候,就會連忙自己打斷自己的思緒,強迫自己去想點別的。 而這一次,自己沒能再打斷得了。 80.第080章 等貝奚溪走后,曹硯就冷下了臉色, 坐在餐桌邊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飯。 吃完早餐后開車去公司, 把公司的事情處理一下, 在快到中午閑下來的時候,一直等著的信息發了過來。 奚溪跟他說:昨晚太晚了, 剛睡醒。 信息還是互通的,兩個人心里都踏實了點。 曹硯陪著奚溪聊天,跟她說:我有感覺, 不會斷掉聯系的,出去走走, 不用一直呆在天井里,回到家找我就行了。 奚溪:都懷疑你是不是曹硯,越來越溫柔了。 曹硯:見面你就知道我溫柔不溫柔了。 兩個人都不再喪, 不管接下來怎么樣,他們決定希望滿滿珍惜每一個屬于兩個人的時刻。 奚溪:那我等著咯,現在去洗漱吃飯了。 曹硯:去吧, 我在公司。 奚溪:我忘了提醒你, 我不在,不要出去瞎浪, 不要碰別的女人,要不然你會永遠失去我的。 曹硯:我知道, 我很專一的, 從身體到靈魂。 奚溪:最好是。 剛在信息會話框里說完自己從身體到靈魂都很專一的人,手指點動打開微信, 找出“溪溪”就發:在嗎? 貝奚溪發來兩個問號:?? 曹硯:半天沒見我,想我了吧? 貝奚溪:你有病吧? 曹硯:好好吃飯呀,發張照片過來看看,讓我看看你在干嘛。 貝奚溪:…… 貝奚溪:你能消失嗎? 貝奚溪:你怎么變得這么油膩這么惡心了? 曹硯:愛上一個人有錯嗎? 貝奚溪:愛你大爺吧,渣男。 曹硯:你以前不會對我這樣的。 貝奚溪:我以前眼瞎。 曹硯:我這么說,我好難過啊,以前沒發現你的好,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后悔嗎? 貝奚溪暴躁了,曹硯再發,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到了傍晚,他繼續給貝奚溪打電話,繼續油膩:“溪溪,晚上出來吃飯,我們去約會。” 貝奚溪拿著手機蹙著眉,忍不了,“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惡心嗎?” 被罵了也無所謂,并且不接話茬,曹硯繼續:“想現在看看你,開個視頻吧。” 貝奚溪壓住氣,“不開。” 曹硯繼續輕浮,“那給我發張照片吧。” 貝奚溪快受不了了,“滾!” 電話也成功被拉黑,下班之后的約會不存在。 曹硯下班后開車回家,到家后發現,貝奚溪連晚飯都吃過了,然后就反鎖房門呆在房間里。曹硯沒去餐廳吃飯,直接上樓去敲門,跟她說:“下來再陪我吃一遍。” 吃你大爺! 貝奚溪在屋里低聲罵,然后高聲開口:“婚禮我是不會跟你辦的,那不是我夢想中的婚禮,你也不再是我想嫁的人。我現在對你只有厭惡,只想折磨報復你,你別再惡心我了!” 曹硯爭辯一句:“我喜歡你,問你在干嘛,想跟你一起吃飯,想看你的照片,就是惡心你?” 貝奚溪聲音里帶上一點暴躁,“惡心你就是惡心你,你越那樣越惡心,你在sao擾我你知道嗎?一直讓我發照片已經屬于性sao擾了!我根本不可能再看上你,你能離我遠點嗎?!” 曹硯站著不走,對著門說:“你惡心我,讓我離你遠點,但你卻占著我的房間,不要口是心非了,你還是喜歡我的,一定等我回心轉意等很久了。” “等你大爺!”貝奚溪怒了,突然從里面把門打開,眸子里怒火很盛,盯著他:“我只是恨你,回來只想報復你,我希望你能聽明白。你現在的所有行為,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我明天就搬走。” 住在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折磨報復他,結果沒想到會被這樣惡心,她住下去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如果曹硯就是這么個人,她突然連報復的欲望都沒有了,真的是希望他能滾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