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出現了一點小意外就是,他們這次吵架翻舊賬被胡正的mama聽見了。 她覺得這不是大問題,但胡正就是鐵了心要跟她分手。在發(fā)現胡正態(tài)度決絕強硬后,她自然就強硬不了了,因為沒有人再給她強硬的資本。她越強硬,胡正就越決絕,所以心里開始發(fā)慌,也就再不顧尊嚴面子,回頭求和解原諒。 這種情況以前不是沒有過,胡正每次都會心軟,然后他們還能和好,但這次卻沒有。 殷寧也覺得他們之間真的沒什么大事,所以勸她,“不再試圖挽回看看嗎?” 向柔坐到沙發(fā)上,搖搖頭,“我盡力了,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這段時間基本都沒有睡覺,一直失眠,折騰不動了。” 殷寧嘆口氣,這么多年的感情,一旦分開,比割身上的rou還疼。 她想想自己和曹硯現在的情況,不自覺又嘆口氣,然后問向柔:“喝酒嗎?” “你想喝?”向柔看向她,“陪你。” 兩個人說話間開了酒,捏著酒杯一起聊天一起喪。 向柔問殷寧她和曹硯的情況,殷寧也搖搖頭,“感覺他變了。” 根本不是她記憶中的人,沒有一點該有的親切感。她所有充沛的情感,在他面前都跟鬧笑話似的。 向柔不知道她話里的真實意思,接她的話,“這么多年,哪能不變啊。” 殷寧苦笑,“所以,沒有什么東西會真的停留在原地等你。” 她聽曹硯跟她說了那么多狠話,界限化得那么明晰,生怕她影響到他生活的樣子,心里就涼得厲害。 不是那個男人,根本不是那個為她擋風擋雨擋刀子的男人。 她現在心里很亂,猛灌幾口酒,腦子里越發(fā)亂。 想起那天在咖啡廳曹硯和貝奚溪在一起時候的樣子,他很自然地圈她的腰,攬著她的肩帶她出咖啡廳,像剛談戀愛的熱戀中的小情侶。 她是羨慕且嫉妒的,因為就算前世,她和曹硯之間也沒有正正經經享受過正常情侶之間的戀愛和小甜蜜。她重生之后,想要的,大概也就是那樣的感覺。 “貝奚溪……” 咽下嘴里的那口酒,她默念出這個名字。 曹硯其實沒有大變,如果說哪里不一樣了,是那個女人不一樣了,她不像前世那么刁鉆惡毒。她在心里想,會不會貝奚溪也跟她一樣是重生的,這一世換了手段,先一步搶了曹硯。 向柔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她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異常反感,皺眉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我和胡正不會分手。之前我和胡正吵了那么多次架,他大部分時候都哄著我,就算有幾回堅持要分手,但在我服軟后,他也就心軟了。自從貝奚溪攪進胡正幾個朋友中間,全變了。我都懷疑,這次胡正堅持要跟我分手,是不是她在搗鬼。不管怎么樣,我現在是她的頭號黑粉。” 殷寧本來就恨貝奚溪,自然附和一句:“算我一個。” ** 冬天的太陽,撥開云團散下來的光線似乎都摻著冷意。 曹硯吃完早飯后去公司走了一趟,開了個會,安排了一點人事關系,讓人事部門經理把殷寧調去他手下的另一家公司,避免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和這個女人產生不必要的交集。 他最不喜歡麻煩的事,尤其感情上,所以怎么簡單怎么來。 在公司瞎忙活了小半天,然后自己開著車去城郊西山上的地安寺找大師拜了拜,說自己最近有點邪,讓大師給驅驅邪。 大師問他怎么個邪法,也好對癥下藥。 他不說內情,只說一句:“你按最邪的辦就行。” 大師:“……”果然很邪了。 曹硯在山上神神叨叨又忙活了小半天,中午還留在寺里吃了齋飯,下午下山的時候,手腕上多了串金剛菩提佛珠手串,接頭處吊了塊蜜蠟,都是上品。 開著車到山腳下,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人事“溪溪”,他立馬靠路邊停車,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回來了嗎?” 奚溪節(jié)目錄制結束后,拿到手機就看到了數量驚人的未接來電還有微信信息。 她現在坐在回淞城的車里,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節(jié)目錄制期間不準用手機,你有急事嗎?” 現在可以用手機了,那就是錄制結束了,曹硯還是問:“幾點到家?” 奚溪算了算,“得有點晚了吧,干嘛?” 曹硯左手搭在方向盤上,袖口處露出剛套到手腕上不久的菩提珠子,“總問自己的老公是不是有事,要干嘛的,你覺得合適嗎?你覺得新婚期的老公對自己的老婆,能想干嘛?” 車上都是人,奚溪不想聽他耍流氓,對他說:“沒事我就掛了啊,我在車上。” 知道她今晚回來就行了,曹硯沒啥意見,“那晚上見。” 電話掛掉后,奚溪放下手機,把手往袖子里縮一縮。 還沒再做點別的,就聽到旁邊的紀思南開口問她:“曹硯?” 從紀思南嘴里聽到這個名字,有那么一丟丟奇怪的感覺。現在錄制已經結束了,車里沒有攝像機,所以也不必太避諱各種敏感話題。 奚溪稍愣一下,沖紀思南點點頭,“嗯。” 然后紀思南又笑著問:“他是不是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特別拽,誰都不放在眼里?” 說到這個,奚溪深表同意,連連點頭,“嗯嗯嗯。” 紀思南有點感慨,“還挺羨慕他的。” 奚溪不知道紀思南羨慕曹硯的是哪方面,她看看他,笑笑,很小聲:“我不信。” 紀思南也笑笑,“看來你知道我們的事情。” 奚溪笑著搖搖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