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嘴唇沒有動,聲音似乎是從丹田里上來的,狠得要殺人。 奚溪下意識就覺得自己完蛋,慌忙地收回自己按在他敏感部位的手,然后又把另一只被他握著的手抽回來。 顧不了手腕已經被他捏得一圈泛紅,奚溪默默抬起手抱住自己的頭,往后退兩步。 這件事情她可以很好地感同身受,被自己最討厭的人摸了關鍵部位,確實挺不能接受的。 她要是被自己無比討厭的人摸了胸,她也得想殺人。 可是想歸想,人是不能殺的。 奚溪站在曹硯面前,抱著頭微微低著腦袋,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卻又先發制人一句:“是你自己拽我的,我沒站穩才摸到……” 曹硯凌厲的眼神往她臉上一掃,嚇得她把下面的話吞了下去。 沒站穩位置沒挑好意外按到那里他可以理解,他媽的在上面抓兩下是什么意思? 曹硯氣得想炸會所,但看眼前的女人一副怕被揍的小綿羊模樣,又覺得自己脾氣再往外炸是不是顯得太欺負人了。 同時,再吵開,讓別人都知道他被貝奚溪給摸了? 不行。 曹硯黑著臉從沙發上站起來,把只吸了一點的雪茄直接扔到煙灰缸里,動作優雅地理一下自己的袖口往包間門口去。 什么叫上一秒狠得要殺人,下一秒溫柔地整理衣衫,奚溪算是見識了。 曹硯到門邊打開門,門一開就看到外面站著的四員大將。 四員大將一愣,他面色更陰沉暗黑了點,說一句:“都給我死進去。” 周遲四個人不知道什么情況,不過少爺讓他們進去,那就進好了。 和曹硯錯身進去后,看到奚溪在沙發上捂臉坐著,他們都湊到奚溪旁邊,問她:“什么情況?” 奚溪捂著臉的手不拿開,“等死吧?!?/br> 周遲、胡正、謝一鳴、潘東文:“……” ** 曹硯從包間出去后就去了洗手間,被奚溪摸了的那里有著不可控的酥麻感。 當然,因為厭惡貝奚溪,他并不興奮。 他當然看得出來貝奚溪有點怪,但是在討厭一個人的情況下,她不管有什么樣的行為舉動,你都能把她曲解成為別有用心。 在曹硯看來,貝奚溪只不過在換套路跟他演戲罷了。 動機也很明顯簡單,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一直以為貝奚溪根本沒有頭腦情商,高興不高興全在臉上,大小姐脾氣,說炸就炸。 現在看來…… 是請了情感導師? 這情感導師還挺厲害,真的把她調.教得有耐心不急躁了? 不過…… 呵,請月老、丘比特都沒用。 從洗手間里出來,曹硯還一副不是很爽的樣子。 結果出來沒走幾步,突然迎面一個人撞進了他懷里,撞得他微微一趔趄。 因為心情本來就不好,被人撞了以后,他出口就是一句:“走路不長眼嗎?” 撞他的人是一個女生,穿著白色的束腰長裙,有一種不張揚的素凈感,她明顯有一點醉意。 撞到人是無意,那個女生站穩后連忙跟曹硯鞠躬說對不起,“沒有看到,不好意思?!?/br> 曹硯懶得理她,連句沒事都不說,抬步就要走。 結果剛邁開一步,就聽到那女生說:“曹硯?” 認識他? 曹硯頓住步子,往后退一步,看向女生的臉。 在自己的大腦里搜索了一會,想起來了,確實認識,他們高中的女學霸,當時他向她告白被拒絕了來著。 叫什么名字來著,又想了半天,“殷寧?” “是我?!币髮幮π?,看著曹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老同學?!?/br> “是沒想到,玩得開心?!辈艹幟黠@沒什么心情在洗手間外面跟一個多年沒見的老同學敘舊,撂完最后一句話就走了,丟了殷寧一個人在原地。 現在除了想整得包廂里那個摸了他的女人管自己叫爸爸,曹硯別的什么心情都沒有。 5.第005章 奚溪并沒有按周遲他們說的那樣,把曹硯哄得高興一點,然后大家和平共處。 原身貝奚溪和曹硯之間的積怨,不可能靠她幾句話就化解,因為那是涉及到一個男人面子聲譽和后半人生的大事。被算計逼著娶了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女人,對男人來說,不是一點點憋屈。 更何況,曹硯還是一直從小就習慣了當大哥,比普通男人更要面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