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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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皆有靈,所以我聽到殺戮總會心有所感。”劉子佩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秦蓁蓁一拍腦袋,“對哦,你是般若寺的俗家弟子。” 劉子佩不剃頭發(fā),也極少念經(jīng),久而久之秦蓁蓁都差點忘記了他的身份。 這大概就是俗家弟子與真和尚的區(qū)別? 她胡亂揣測著。 “那你吃不吃rou?”秦蓁蓁湊過去問。 她頭頂有撮發(fā)絲不聽話的翹著,臉上則不知道什么時候沾染了灰塵,看上去像只剛從土堆里撒歡爬出來的小花貓。 劉子佩看的的心癢頭癢的,不由的別過了頭。 “自然是不吃的。” 其實,他并不是因為俗家弟子這個身份,才不吃rou的,其中的緣故還要追溯到許久之前。 不過,秦蓁蓁不需要明白這些事情。 “這樣啊。” 秦蓁蓁聞言有些遺憾,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也不知道鴿子到底會不會來。”秦蓁蓁直起身子感慨。 她小時候很皮,凡是新奇有趣的東西必要嘗試一番,雖然受身份所制約,不至于爬樹掏鳥窩,但是做個簡陋的陷阱捕鳥倒是常常會干。 沒想到小時候用來消磨時光的游戲,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處。 秦蓁蓁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果真是世事無常。 “……” 劉子佩盯著她手上的傷口,沒有說話。 * 秦蓁蓁靠在灶臺上,百無聊賴的撥弄著自己的發(fā)尾。 天色已經(jīng)泛黑,而劉子佩方才出門撿柴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而她則留在草屋中,把里頭收拾了一番。 暮色低垂,又是荒郊野外的,劉子佩會不會出了什么事兒? 秦蓁蓁有些擔(dān)心,她跑出門看了看自己的陷阱,依舊是一無所獲。 看來今夜注定是要餓肚子了。 秦蓁蓁有些喪。 她可憐兮兮的抱著膝蓋坐在角落里,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她抬起頭,透過漏風(fēng)的屋頂,一顆一顆的數(shù)著天上的繁星。 在數(shù)到第五百一十九顆的時候,劉子佩終于回來了。 他的背上背著一捆柴,手中還端著一個葉子包成的包裹。 “這是什么?”秦蓁蓁湊了過去。 “我在撿柴的時候,看見有野果,就順手摘了點。”劉子佩面露疲憊之色,將包裹遞給秦蓁蓁。 秦蓁蓁打開包裹,發(fā)現(xiàn)里頭皆是一串串紅瑪瑙似的野果,晶瑩剔透,一看就有食欲。 她沒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你吃嗎?” 她舉起一顆正要往嘴中送,忽然想起劉子佩,忙轉(zhuǎn)過頭問道。 劉子佩背對著她,并不說話。 秦蓁蓁問了好幾聲都不曾聽見回復(fù),待她氣鼓鼓的繞到劉子佩面前時,頓時噤了聲。 劉子佩的呼吸綿長,雙目緊閉,纖長的睫毛投下扇子般的暗影。 睡夢中的劉子佩似乎卸下了白天的哪些冷漠與防備,俊俏溫柔的像是一個普通的俗家公子。 秦蓁蓁盯著劉子佩的睡顏看了許久,才悄悄的回到原處。 她吃了一半的果子,將剩下的一半放到了劉子佩旁邊的空地上。 “晚安。” 她小聲的朝著劉子佩說了一句,閉上眼睡了過去。 聽著不遠(yuǎn)處的呼吸聲逐漸均勻,劉子佩才睜開了那雙星眸。 他轉(zhuǎn)過身,看了秦蓁蓁許久,才起身出去。 伴隨著一聲哨響,肥碩的白色鴿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劉子佩的手臂上。 劉子佩撕下一角白色的里衣,用碳條寫了寫什么,塞進(jìn)了鴿子的腳環(huán)中。 白色的鴿子撲朔著翅膀消失在天際,今天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劉子佩就這樣站在屋前,看著皎潔的月色。 一夜未眠。 ☆、進(jìn)城(已修) 當(dāng)眾人終于踏進(jìn)邊塞的第一座城市時,正好趕上一年一度的卡姆扎節(jié)。 因著此次出行算是暗訪,保不準(zhǔn)這邊塞各個城中有亂黨與官員勾結(jié),所以在到達(dá)最終目的地前,秦祿為了掩人耳目,準(zhǔn)備都在客棧將就。 秦蓁蓁待在三樓的雅間往下望,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們穿戴的服飾各色各樣,還有人牽著駱駝在街上吆喝,街邊的小攤上也盡是一些稀奇古怪,聞所未聞的貨物。 果真是從沒有見過的新奇景象。 秦蓁蓁一邊驚嘆著,一邊掰下塊馕往嘴中塞去 邊塞各民族雜居,部落眾多,常是這個部落剛過完節(jié),另一部落就開始過與其內(nèi)容相似的另一個節(jié)日了。 這座城是邊塞要地,不同民族的人在此共存,因此遇上各個民族過節(jié),就像放煙火似的——東邊剛上去一朵,西邊就又綻開一朵。 于為了便利,城中就將各種相似的節(jié)日都統(tǒng)一成了個新節(jié)日。 卡姆扎節(jié)便是邊塞的七夕。 眾人連續(xù)趕了幾周的路程,早就疲憊不堪了,于是秦父下令在此休整一番,等過幾日再啟程。 秦蓁蓁瞧了眼在隔壁桌喝茶的劉子佩。 此時不是飯點,而秦蓁蓁這幾日水土不服,吃飯時間極不規(guī)律,今日好了些,才被允許吃口羊rou。 羊rou味重,劉子佩又不食腥膻之物,秦蓁蓁便把他和士兵分到了一桌喝茶聊天。 那天的發(fā)生事情,就好像夢一樣。 跟隨秦父的士兵,辦事效率極高,僅僅是二人墜崖的次日,就尋到了他們。 而劉子佩自二人獲救之后,就又變回了以往那副冷淡的樣子。 只有尚未完全痊愈的傷口,在提醒她這一切不是夢。 秦蓁蓁回去之后,免不了被秦父拎過去又是一頓念叨。 秦父擔(dān)心再次發(fā)生意外,又著實心疼女兒的傷勢,便撥下一部分精銳保護(hù)女兒,命令他們務(wù)必寸步不離。 秦蓁蓁看著隔壁桌的裝扮成平民的士兵,不禁長嘆了一口氣。 難道這卡扎姆節(jié),她要帶著這一大堆士兵過嗎? 不過自那次事件過后,好處也是有的。 就比如說,秦父似乎不那么抵觸劉子佩了。 ——雖然依舊不給劉子佩好臉色。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那晚之后,脫離了原先應(yīng)該發(fā)展的軌跡。 劉子佩正轉(zhuǎn)過頭來,似乎想要看窗外的景致,兩人的目光就這樣驀然撞上。 秦蓁蓁心中一陣莫名的慌亂,“噌”的將目光收了回來,想要裝作切羊rou的樣子,來掩飾心中的情緒。 哪知手還沒碰上切羊rou用的匕首,匕首就被染月一把奪走。 “小姐,您的身子才剛好些,太醫(yī)特意交代不能多吃rou的!” 染月一臉認(rèn)真的將匕首護(hù)在手中,像個小管家婆。 “呃……” 秦蓁蓁無措的試圖辯解,哪知染月這丫頭翅膀硬了,絲毫沒理會她,嘴里還喊著讓小二過來把羊rou收走。 ……我的烤全羊。 秦蓁蓁一臉欲哭無淚,眼睜睜看著才吃了幾口的羊rou被小二端走,聽染月說是要賞給隨行的下人吃。 劉子佩目睹了整件事的發(fā)生,見秦蓁蓁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羊rou身上了,才緩緩移開了視線。 “劉公子。” 一個士兵笑嘻嘻的湊過來。 “嗯?” “你和小姐可曾有過……嗯?” 他朝劉子佩擠眉弄眼的暗示。 劉子佩見他這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心中料到必定不是什么好話,因此只顧著喝茶,并不去理會。 哪知另一個急性子的士兵以為劉子佩沒聽懂,一把撞開那個率先問話的士兵。 “哎!狗蛋你這說一半藏一半的,劉小相公怎么聽得懂?” 他朝劉子佩笑著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