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應龍數(shù)次反抗無果,反而讓他戴上了更為沉重的枷鎖。 他想方設法地到了陰間做事,為的就是把涂婆婆的靈魂截胡,讓他們重新相逢。不論她是否還愛著他,他都要把事情經(jīng)過講清楚。 匆匆?guī)资赀^去,村里的有些人到了陰間,也讓應龍了解到涂婆婆竟然一直都在等著他。 他滿心痛苦和喜悅交加,就等著涂婆婆到來。 ……然而,還沒等到涂婆婆,反而等來了兩個不孝子!應龍黑著臉把他們兩個關系戶安排到了輕松的崗位,好讓他們有時間到處游山玩水。 又是幾十年過去,他終是等不及了,用盡方法終于攬到了這件事,也終于在幾十年后,有了重返人間的機會。 提起這件事,應龍忿忿不平。 “我本來都算好了,她還有一年就能和我相聚!你們可倒好,各種仙草給她吃了,讓我還得再等個幾十年!” 涂綿綿:“……” 這有些詭異的對話是怎么回事? 涂婆婆有些受不了地捂著心臟。 她的老公不是人,她的孫女只能算半個人,而現(xiàn)在,得知了山海公司的妖怪們的身份,以及饕餮的身份……弄了半天,只有她一個是人類?? “不要怕,還有我呢。”天狗撒嬌地在涂婆婆腳下蹭了蹭。 涂婆婆一驚,頓時被蹭得頭皮發(fā)麻,渾身雞皮疙瘩直往外冒。她下意識地一腳踹飛了天狗,天狗嗷地一聲滾在地上,骨碌骨碌轉了幾圈,毛上全是灰土。 養(yǎng)的貓都變成狗了!這個世界還有沒有點信任感了! 涂綿綿在一旁又是震驚又是好笑。 她懂得涂婆婆的心酸,于是招呼著大家出去走走,把時間留給他們兩個訴衷腸。 應龍眼尖地看到饕餮拉住了涂綿綿的手,立即怒不可遏:“住手!我沒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 涂婆婆也怒了。 “你嚷嚷什么!我已經(jīng)同意了!有意見嗎!” 應龍:“沒意見沒意見。” …… 一邊是老夫妻大型相認現(xiàn)場,一邊是親友大型刨根問底現(xiàn)場。 仗著有涂綿綿在,南山君恨不得趴在兩人身上詢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抓心撓肺,就想知道他們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這時饕餮涼颼颼的余光飄過,南山君頓時冷汗下來了,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我好像還有工作沒做。” 山海公司重新恢復了平靜,這是涂綿綿求之不得的事情。 虛驚一場之后,山海公司宣布重新開業(yè),等待已久的粉絲們在微博下狂歡,慶祝著三天兩頭關門的公司又一次如約開業(yè)了。 在涂家沒有待多久,應龍就得回去交差了。 他這么多年積攢的人脈和自身的輩分足夠他去通知一聲,讓山海公司繼續(xù)開下去。得知消息的涂綿綿歡呼一聲,興奮不已。 “不過!綿綿啊,你和那個小子少接觸吧!” 應龍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有我的血脈,你還是涂氏女子,有什么想不開的要和這種玩意在一起?” “這種玩意”饕餮先生涼涼地看了他一眼,礙于涂綿綿在,才沒有一拳把應龍砸到坑里。 涂綿綿:“……我的事您還是別cao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啦,最近幾天總是推遲更新orz 不知道有沒有姓涂的小讀者,你們有可能是涂山氏的后代哦~ 今天作者菌有個小問題想請大家?guī)兔Γ?/br> 我想問一下,你們看到如下兩個名字,會點開哪本?或是兩本名字都會點開? 1.《穿成男配他前妻[穿書]》 2.《穿到離婚前夜[穿書]》 兩個名字都是同一個預收的新文,程雋那本,可能有小可愛已經(jīng)收藏啦,雖然我名字俗套一點但是內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歡脫可愛!我保證! 作者菌起名廢…想不出來名字只能隨大流,當然如果你們有更好的名字求求一定要留下來,重金感謝! 大家可以直接回復數(shù)字即可。為了感謝作者菌會發(fā)個小紅包~感激不盡t_t ☆、正文完 送走應龍這尊大神, 涂綿綿的心情相當復雜。 “所以說,綿綿是擁有應龍血脈的涂氏女子?” “哇那綿綿有龍的血統(tǒng)吧, 是不是也會飛?會用靈力?” “應該要激發(fā)出來吧?” 幾個妖怪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明顯對涂綿綿的身份相當感興趣,涂綿綿聽著他們的討論,不由嘆了口氣,說:“你們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她只是個普通的人類而已, 就連運氣也時好時壞, 如果有他們說的那么神奇, 她早就縱橫娛樂圈,成為了一個傳說。 不過……如今,給妖怪干活,和妖怪談戀愛,她也算不上“普通”了。 山海公司重新恢復經(jīng)營,介于神祇們的要求, 不便把公司過于擴大化營業(yè),涂綿綿決定當個不那么稱職的佛系經(jīng)紀人, 推掉了一大半的合作,剩下的錢夠他們平日的吃穿用度就好。 這樣一來, 沒了壓力的她反而有些不適應。 以前把藝人的事業(yè)放在第一位,做什么事情都是以公司為中心,現(xiàn)在倒好,一群敗家爺們敗家娘們每天勸她多多玩耍,多多花錢, 不要總想著加班。 涂綿綿以后的壽命只長不短,要像他們一樣學著養(yǎng)生,學著不把時間當時間,這么才能過得瀟灑一些。 “你可以先玩?zhèn)€十年八年的,再去做別的事情。” “對啊對啊,想做什么都行。” 涂綿綿:“……對不起我的心還是凡人的心。”讓她閑個十年八年的,那豈不是要她的命。 不過,既然閑暇時間增多,涂綿綿也開始專注于自己的事情,比如偶爾唱唱歌,寫寫新曲。她給鸞鳥寫了一首新歌,鸞鳥高興至極,在新專輯中把這首《頑友》作為她的主打歌,專輯一經(jīng)推出獲獎無數(shù)。 鸞鳥輕靈的聲音唱起語調輕松的歌別有一番滋味。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竟然有涂綿綿獻唱,雖然部分不多,卻引起了大家熱烈的討論。 涂綿綿看到作曲人寫著自己的名字,一時間有些淚目的感慨。她揚起唇,隔著電腦屏幕看著鸞鳥上臺領獎,臺上的鸞鳥一身剪裁極妥帖的深v長裙,搖曳生姿。她一手舉著獎杯,湊到話筒面前簡短的客套感謝。 鸞鳥忽然笑了:“我要感謝我們的頑友,負責任的涂經(jīng)紀人涂綿綿小姐。感謝她加入這個大家庭。” 鸞鳥的用詞很耐人尋味,她用了“加入”兩個字,讓大家紛紛猜測妖怪們之間的關系。 屏幕前的涂綿綿不由莞爾。 身后的鹿蜀興奮得臉都紅了,一直在嚷嚷著鸞鳥真好看。只是鹿蜀不知道的是,最近鸞鳥跟鳳皇斗嘴斗得多了,兩只妖怪竟然擦出了那么一點兒奇妙的火花,這讓鳳皇渾身不自在,每天都躲著鸞鳥走。 涂綿綿沒忍心告訴鹿蜀這個噩耗,生怕鹿蜀加入南山君的怨婦大軍,每天哭哭唧唧不成樣子。一想到鹿蜀那么一大號的光頭糙漢眼淚汪汪,涂綿綿還有些怪不自在的。 同一時間。 美國,洛杉磯。坐在臥室床上的年輕男人正在觀看頒獎典禮,聽到鸞鳥的致謝,他倏然地抿唇,眼神掠過一絲黯然。如果涂綿綿能看到的話,一定會驚呼一聲——在她眼中向來光鮮亮麗的、高人一等的謝衿澤,如今竟然面容滄桑了些許。 他穿著普普通通的衣服,頭發(fā)被剪成了寸頭,昔日俊美的五官仿佛立體起來,變得更有男人味的氣息。房子不大,跟國內的完全沒法比,但租金也不便宜。 謝衿澤想在這里發(fā)展,卻遭遇水土不服,只能吸引一些留學生和華人。他的日子過得不太順利,看著父母整日唉聲嘆氣,居然一氣之下去剪了頭發(fā),開始幫著父母的快餐店打工。時間長了,他破天荒地開始適應這樣的生活,偶爾也有人指指點點地嘲笑,他從一開始的憤怒學著慢慢不再理會流言蜚語。 日子雖然不如以前好過,卻讓他更懂得親情的價值,經(jīng)常會體貼父母。謝母愧疚之余又是感動,總是嚷嚷著孩子懂事了。 ……是啊,他都快接近而立之年的人,怎么還能讓別人來遷就自己?謝衿澤自嘲地笑了笑。 他的手輕輕觸到屏幕上的涂綿綿的照片,終于,頹然地縮回了手指。遲到了就不能進考場,誰都無法違反規(guī)則,他同樣要遭受到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的代價。 只是,這代價未免太過沉重。讓他抱憾終生。 * 涂綿綿看著頒獎典禮,心情愉快地說:“我就知道,我的藝人們都很優(yōu)秀。”以前是她坐在臺下看著謝衿澤領獎,現(xiàn)在不強求到現(xiàn)場,反而心情更加輕松。 正說著,一道身影靠近了她,他的雙手搭在涂綿綿的肩膀上,湊到她的頸窩處,問道:“該睡覺了吧。” 涂綿綿是坐在大廳看頒獎典禮的。 饕餮的話一出,其余的妖怪們紛紛定住,悄悄地豎起耳朵,等待著兩個人的談話發(fā)展。察覺到大家特別關注的模樣,涂綿綿的臉一紅,連忙拉住饕餮的手,小聲說:“你等我看完。” “還有多久?”他反捉住涂綿綿的柔軟的小手,就像揉面一樣來回揉捏,捏得涂綿綿一陣心慌。 她清了清嗓子,看向屏幕的時間:“唔……還有不到半小時。” 饕餮定定盯著她,嘆了口氣:“好久。” “你就等等吧,我必須得看完的。”連著幾年了,涂綿綿一直在關注著頒獎典禮,從頭看到尾是她的習慣,盡管后面跟她和鸞鳥沒有多大的關系。 饕餮默默地倚在她的椅子的靠背上,望著屏幕,實際在發(fā)呆。 兩人話語間,一名歌手上臺獻唱,是涂綿綿喜歡的歌手。她忘記了饕餮的存在,跟著歌一起哼唱,身后卻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還沒結束嗎?” 涂綿綿:“……才過去了三分鐘。” 饕餮第二次嘆氣:“好久。” 涂綿綿:“……” 好吧好吧,今天這個直播,她是別想看完了。有饕餮的sao擾在,如果她不理會他,不過多長時間饕餮就會開始身體方面的sao擾,直到涂綿綿投降為止。她關掉筆記本,紅著臉讓饕餮先回去。 南山君就像個媒婆似的甩著蘭花指:“呦呦呦,小情侶熱戀就是了不得。” 涂綿綿朝他翻了個白眼:“你這種萬年老光棍有什么可得意的。” “……” 突然被扎心的南山君捂住胸口跪倒在地上,發(fā)出受傷般悲鳴:“扎心了!” 其余妖怪:“該。” 回到房間,饕餮果然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床上等涂綿綿。涂綿綿走到面前,他站起身,忽然摟住涂綿綿的腰把她放在床上。涂綿綿反抗未果,反而被仔仔細細地嘗了個遍她的紅唇。 兩人呼吸燥熱曖昧之際,饕餮低啞著嗓子說:“想看視頻的話,我可以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