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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無雙在線閱讀 - 第94節

第94節

    所以纏上他的原因是他更加好玩?

    崔不去感覺腦袋更疼了,他捏了捏鼻梁:“崔家不能再住了,我讓人找了間客棧,這兩日辦好崔家的案子,等京城來人交接,便去尋那秘藏。”

    鳳霄訝異:“崔大有謀逆之嫌,崔三殺了人,崔二早就死了,崔詠四個兒子已經倒霉三個,老四崔珮當年,雖受余氏臨終托孤,卻不敢違抗父命,也是間接害你接二連三被毒害的幫兇之一,你就這么放過他嗎?”

    崔不去扶著腦袋:“冤有頭債有主,他只是不盡心,并未刻意陷害,于我而言,若連這點善意都得不到,二十多年前已經死過幾回,此次放他一馬,我們恩怨兩清。這車顛得我難受,我躺一會兒,到了再喊我。”

    說罷他躺下背對鳳霄,卻冷不防頭頂玉笄被人抽掉,烏發散落肩頭。

    崔不去想要回頭怒視,一只手已經按住他頭頂xue位開始揉按。

    輕重有度,內力化為熱流自頭皮涌向經脈,他瞬間瞇起眼,一時忘了興師問罪。

    這個活兒以往都是喬仙干的,喬仙不在,崔不去平時頭疼發作也只能抱著腦袋默默忍過去。

    與此同時,鳳霄嫌棄的聲音自背后傳來:“這頭發昨日有沒有洗的?對了,馬車這套被褥先前被我拿在城外驛站里用過,待會兒回城,你記得讓他們換一套新的,我可不想出城的時候還用這套,最好再多買一套備換……”

    算了,看在腦袋被揉得很舒服的份上,聒噪就聒噪一點吧。崔不去默念幾句福生無量天尊,把鳳霄的聲音當成車外鳥叫,心情愉快不少。

    不多時,鳳霄就能感覺崔不去的肩膀rou眼可見松懈下來,呼吸也變緩變長,顯然已經進入睡眠。

    他收回手,望著對方微微弓起卻毫無防備的背脊曲線,想道:此人渾身上下的確都是冷的,連骨頭都冷硬硌人,唯獨忘了自己還有一顆柔軟熱乎的心吧。

    崔不去感覺自己許久都沒像現在這樣好好睡過一覺了,醒來時頭疼全消,似連這些天的不適都好了一些,頗有點不知今夕何夕的錯亂,直到擁被坐起,看見四周陳設,才驀地想起——

    “什么時辰了?這里是客棧?”

    “不然呢?睡得跟頭豬似的,還是我背你進來的。”

    鳳霄正坐在他房間里的桌邊大快朵頤,桌上擺滿熱菜,香氣飄滿整間屋子,崔不去確信自己是被飯香熏醒的。

    “你為什么不去自己房間里吃?”崔不去瞪眼。

    鳳霄頭也不抬:“味道會熏到被子枕頭,要是掉了點殘渣,晚上還會引來耗子,在你這里吃,就沒所謂了。”

    崔不去:……

    “愣著作甚,過來用飯啊,你不餓的話,那我可就全解決了。”鳳霄見他發呆,奇怪抬頭催促道。

    崔不去嘆了口氣,彎腰穿鞋,在鳳霄對面坐下。

    “崔珮來找過你。”鳳霄道,略帶諷意,“崔家人到現在,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崔不去:“為崔大求情?”

    鳳霄:“不,他們倒是聰明了點,知道崔大所犯之罪,罪無可赦,不敢為崔大求情,但想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崔斐。”

    崔不去挑眉:“哦?那個崔詠口中最出息的長孫?”

    鳳霄笑道:“長孫的確是,不過你要是肯認祖歸宗,最出息的就是你了。”

    崔不去似笑非笑:“原來他們還打了這個主意。”

    鳳霄:“現在別說你要讓余氏跟崔二合葬,就算你想當崔氏族長,他們都會答應。”

    崔不去冷笑一聲,沒有作答。

    單只聽這一聲笑,鳳霄便知,崔不去對博陵崔氏,沒有半點興趣——非但沒有,估計還又生出什么整人的主意了。

    “你這笑,聽得我瘆得慌。”鳳霄轉了轉眼珠,笑瞇瞇給他夾了一筷子香菇,“我聽了左月使的身世,是不是也要將自己的身世告知,才不會被你記仇?”

    “我沒興趣。”崔不去埋頭吃飯。

    鳳霄:“別這樣,我真的很想說。只是我少時,的確沒有什么受人欺侮然后報仇雪恨的故事,也就是出身大富大貴之家,衣食不愁,又因玉雪可愛,引得人人喜歡,便是走在路上,也引得無數大小娘子回頭注目。有一回啊……”

    崔不去:“閉嘴,我不想聽。”

    鳳霄只作不聞:“有一回啊,那些專門拐小孩的拍花子盯上我了,趁著元宵燈會,人潮涌動之際想將我迷暈拐走,當時我只是裝暈,還想深入賊窟去看看,結果旁人見了都紛紛上來,那些小娘子的粉拳居然生生將拍花子給打死了。哎,你說這人要是俊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那真是百邪不侵了。還有一回啊……”

    崔不去食不下咽,心生絕望。

    好想天降神雷,把這夾竹桃精劈死了事!

    作者有話要說:

    ps,昨天有人問到蛐蛐是不是琉璃宮弟子身份。蛐蛐不是琉璃宮弟子,他就一散人,只是前文提過他先生范耘是琉璃宮客卿,也不算琉璃宮的人,客卿就相當于榮譽教授,跟琉璃宮也就這點淵源而已。

    第109章

    也不知是否耳朵飽受摧殘,以致于之后崔不去整整做了一夜有關鳳霄的夢。

    夢里無它,全是此人神采飛揚,娓娓道來。

    “有一回啊……還有一回啊……”

    簡直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直到崔不去醒來時,那一遍又一遍的“有一回”依舊縈繞耳邊,徘徊不去,頑固得像三月柳絮,粘上衣服就很難除盡,鬧心得很。

    他懵懵懂懂起床更衣,下榻換鞋,門外敲門聲響起時,崔不去還認真考慮過要不要跳窗而走算了,幸而下一刻,對方的聲音挽救了他,讓他免于從二樓摔斷腿的悲慘。

    “崔公子,叨擾了,未知你是否方便一敘,若不方便,我晚些再來。”是崔珮。

    崔不去松了口氣:“去隔壁茶肆尋個單間,我稍后過去。”

    崔珮應好,接著腳步聲遠去。

    沒有鳳二的清晨如此美好,如果忽略桌上昨夜還未收拾的殘羹冷炙。

    此人好潔的程度,完全已經到了讓崔不去甘拜下風的地步。

    試想一下,有誰練琴功,初衷僅僅是為了無須近身接觸對手,以內力音波就可以退敵?

    沒有,只有鳳二。

    如此說來,他昨日愿意把自己背下車回客棧,那已是破天荒的待遇了。

    空氣中殘留的一絲并不怎么好聞的殘羹味道,令崔不去加快腳步離開,實在不愿再多停留片刻。

    崔珮有點忐忑。

    若換作幾天前,有人告訴他,當年的崔階還活著,而且能夠主宰崔家生死時,他一定會覺得荒謬。

    因為在他久遠的印象中,那個孩子永遠都是沉默寡言的,便是在受了欺負之后生病,也從來不會向他告狀訴苦。

    后來崔珮有了自己的孩子,體會到為人父母的心情,每每想起那個孩子,就越發愧疚。

    短短兩日,崔家就發生天翻地覆的變故,博陵崔氏仿佛一艘颶風中顛簸的船只,隨時會被海浪掀翻。

    崔家人人自危,女眷們成日以淚洗面,更有甚者,對崔不去破口大罵,詛咒他不得好死。

    但崔珮知道,崔不去不會將這些咒罵放在心上。

    打從對方離開崔家的那一刻起,就割斷了與崔氏的最后一點聯系。

    朝廷的詔令還未下達,崔詠已經聯絡范陽盧氏上書辯解求情,崔珮不知道這些舉動的用處有多少,但他作為現在唯一一個沒有被波及到的崔家人,又曾受余氏臨終托孤,理所當然被崔詠派來,希望能求得崔不去高抬貴手。

    臨出門前,崔詠再三叮囑,讓他小心說話,務必不要惹惱崔不去,對方若是提出什么條件,只管先答應下來便是,回去再慢慢想法子。

    想及此,崔珮不由苦笑,他不怕對方提條件,只怕崔不去什么條件都不提。

    博陵崔氏,人人趨之若鶩的名門望族之一,多少人姓個崔也要想方設法與博陵崔氏沾點邊,但這些誘惑,對崔不去全然無效。

    “我帶你來,是因為你在城外先遇見崔公子他們,又結了個善緣,待會兒若需要跪下來求他,你也別猶豫,只是沒有我的吩咐,決不能亂說話。”崔珮叮囑身旁的少女。

    “明白了。”崔九娘面露不安之色。

    一夕之間,父親殺人,母親包庇,雙雙下獄,崔九娘與其他兄弟姐妹從云間被打落凡塵,受到迎頭重擊,鎮日惶惶,不知所措。

    她本該恨崔不去的,可當看見那個瘦高身影從外面步入,又半點恨意都生不出來,余下萬般雜緒,無從訴說。

    一如初見,崔不去面色淡淡,并未因為看見他們而露出喜怒。

    “我希望你們不是來求情的。”崔不去開門見山道。

    “事到如今,我們怎敢?今日過來,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崔珮苦笑。

    崔不去微微頷首,大有等他繼續下文的意思。

    崔珮頓時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他一個年過五旬,也曾周游各地,陛見過天子的人,此刻卻有點窘迫。

    “當年,是我對不住二嫂的托付。”他斟酌言辭,不想惹惱對方,“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言,此事的確是崔家對不起你,父親他也后悔莫及了。”

    崔不去忽然笑了一下:“若我當初死在外頭,崔詠現在也會后悔嗎?”

    自然是不會的。崔珮無言以對,他想起父親直到大哥被抓走之前,還在后悔當年沒有斬草除根,而不是對崔不去更好一些。

    思及此處,他有些心灰意冷,登時什么辯解好話都不想說了。

    崔珮嘆道:“你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若是二嫂墳塋想遷回崔氏陵園……”

    崔不去淡道:“從未葬入,何來遷出?”

    這簡直聊不下去了,換作旁人,只怕是要掀桌而起,崔珮卻逆來順受,不管崔不去說什么,他都攬在自己身上。

    “都是我的過錯,當初要是我堅持……”

    “你想當崔家族長嗎?”崔不去突然問。

    崔珮驀地抬眼看他。

    崔不去意味深長一笑:“之前你前面有三位兄長,還都是嫡出,怎么都輪不到你。但現在不同了,就算崔家不受崔大連累,最終能保住性命,其中哪一個執掌崔家,崔氏族人都不會答應。但你,還有希望。”

    崔珮澀聲道:“我從未有過這種念想。”

    崔不去:“想要保護自己,和自己想保護的人,是需要力量的,如今崔家嫡支樹倒猢猻散,你若再不挺身而出,只會被人順勢踩上兩腳。”

    崔珮沒作聲,但崔不去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

    崔珮能力不差,只是長年累月,有父兄在上面,他無法出頭,便連在外頭當個小有名聲的文士,旁人說起來,也總要加一句,他出身博陵崔氏。

    崔不去走出去了,他卻沒有,注定一輩子都要被博陵崔氏四個字束住。

    榮耀,有時也是桎梏。

    外面有人入內,是郡守府的仆役。

    對方言道:“崔郎君,使君想請您得空時,過府一敘。”

    “我現在便過去。”崔不去頷首。

    崔珮知道對方無意談下去,忙道:“二嫂的墳塋,我會常去祭掃的。你出門在外,自己多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