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真是高人風范啊,那些神棍只會忽悠死命的要錢。 大師說等價交換她也不好推辭,因果一聽就很麻煩,范曉明也很爽快的收下了:“謝謝,大師,那個報酬” 君戲九打斷:“已經(jīng)算進去了,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了,我送你們回去吧。”說是等價交換,還是他占了些便宜的。 他給的玉牌在價值上確實和龍珠等同,但是一千塊的黃金和一千塊錢的石頭,價值就算一樣,黃金卻更加珍貴。 龍族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龍珠更加難得。 他收下這顆龍珠也帶著私心,一是為了解決封印在里面的殘魂的事情,二是卜夢新?lián)Q的眼睛是蛟龍的。 龍族的血脈就算是部分也很霸道的,卜夢每次動用眼睛的力量都會感受到痛楚,有這顆龍珠韻養(yǎng),可以去除后遺癥。 范曉桃也覺得是自己占了天大的大便宜,畢竟那顆珠子再好在她手里也就是一顆普通的玻璃珠子,君戲九給她的玉牌,有個意外急需錢的時候脫手都是百萬打底的價值。 在關鍵時刻,也能救一條命。 沙漠中快要餓死的旅人,黃金和食物,明顯是食物更加的重要,古董花瓶對不在乎藝術的人來說也就是一個瓶子。 等價,對每個人的標準都不一樣。 看君戲九開了空間門,范曉桃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大師,我決定先不回去了。”她這次的年休假把以前攢的假一口氣請光了,直接請到了年后。 她父母很早就離婚了,范曉桃是跟著母親的,舅舅和舅媽對她都好,往年過年也是在外婆這邊過的。原本的計劃也是過幾天回來這邊過年的,只是票一直搶不到。 這次也算是搭順風車了。 徐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決定先不回去了。 “我也不回去了,在這里打車,離我老家近一點。”幸好出門之前他就把錢包卡和身份證件都帶著,防著萬一解決問題需要花大錢,范曉桃手里不湊手的話,他可以幫點忙。 君戲九只是本著做事有始有終而已,把人帶來了總要送回去,當事人如果不愿意回去,他也不會去強求。 天色已晚,送龐海回家后,君戲九轉(zhuǎn)道去了京都的鬼市。 九尾卿喜艷麗之色,衣服的款式不管是簡單舒適的常服還是奢華的大禮服都是鮮艷之色,身在萬花叢中也很亮眼。 君戲九過去的時候有些詫異,九尾卿竟然罕見的穿了件白色的衣裳,眉眼間狐族總會帶著幾分的妖媚風流之色也收斂的一干二凈,周身環(huán)繞的氣質(zhì)也是淡雅如蓮。 要不是氣息做不了假,他差點沒認出來。 這是受了什么刺激? “小九。”九尾卿一開口,剛才他身上那股強烈的違和感也隨之消失了,他返身躺在一旁的榻上,拍拍邊緣。 明明穿著一身仙氣圣潔的白衣,硬是給人一種禍世妖妃的感覺,不過君戲九心中的那股怪異之感也消散了。 九尾卿這個姿態(tài)才是他所熟知的。 君戲九直接坐在他身側的桌椅之上,旁邊伺候九尾卿的小狐貍機靈的給他奉上了一杯蜜茶。 看著君戲九端著杯子抿了一口,九尾卿突然問道:“我要是穿著這身白衣去勾引云然,成功的幾率有多高?” 君戲九:“噗咳咳咳” 緩過來后,疑惑的問道:“您怎么盯上了我?guī)煾福俊?/br> 妖族之人大多隨性,尤其跟腳是獸族的妖對情愛之事看的更加平常隨意,雙方只要看對了眼,不談感情只來段讓彼此都會身心愉悅的露水姻緣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九尾卿的師傅是無性別的靈寶修成人形,受其影響,導致他對性別的意識也很模糊,入世的時候做男變女的情況都有,因此他發(fā)情期或者日常解決生理情況的對象性別不限。 “十天前,我無意間經(jīng)過一座山,發(fā)現(xiàn)有座天然的溫泉就起了沐浴的性質(zhì)。云然恰巧經(jīng)過看光了我就口口聲聲說要負責,后來發(fā)現(xiàn)我是公狐貍,就翻臉無情的不認賬了。” 九尾卿身后的尾巴無意識的甩動著,對方抱怨的話君戲九沒聽進去多少,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的跟著尾巴一左一右的晃動頻率同步的飄動。 剛才靈力消耗的多了,體內(nèi)的妖氣攀升,這會有些受貓妖的本能影響,對于會動的東西都有抑制不住想撲的渴望。 九尾卿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變化,他惡劣的故意拋了個玲瓏繡球出去,君戲九瞬間條件反射的扭動了下屁股就想撲過去,中途靠著強大的自制力硬生生的又坐回椅子上。 “噗嘻嘻,跟你師父一樣可愛~” 君戲九扭過頭不理他,頭頂上的耳朵不停的在抖動。他身負三種力量,靈力占據(jù)主流領導位置,鬼氣和妖氣次之。 一旦靈力消耗的過多,妖氣就會暫時占上風。 這時候身體的外表會被動進入貓化的狀態(tài),不過不是實體化的模樣,只會顯現(xiàn)出能量體的耳朵和尾巴。 身心這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受到貓咪本能的影響。 把人氣走了就不好玩了,九尾卿主動延伸出一根尾巴塞進君戲九手里哄他開心,問道:“不逗你了,來找我什么事?” 君戲九哼了聲才把那顆龍珠拿出來。 一開始阿桃的魂魄遮掩了珠子的氣息讓他沒有認出這顆珠子是龍珠,他的目的是解放阿桃被困的魂魄,然后無意中觸動了珠子隱藏的第二道封印。 九尾卿接過珠子,打量了兩眼就認出來是龍珠,他有些驚詫的問道:“擁有龍魂的龍珠,你從哪來找來的?” 普通的龍珠都已經(jīng)很珍貴了,更何況還擁有龍魂。雖然龍魂已經(jīng)半殘了,如果好好的煉化了,也很彌足珍貴了。 君戲九把得到的過程說了下。 只是這顆龍珠被魔氣污染了,他的實力不足以驅(qū)散,才過來找九尾卿。 九尾卿也沒推拒,直接開始動手。他猛然爆發(fā)出強大的妖氣,龍珠內(nèi)的那滴平靜的血液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開始劇烈的四處碰撞著,能看得出來它迫切的想逃離,卻怎么也掙脫不了珠子的屏障。 良久。 九尾卿把龍珠重新扔給君戲九,全身癱軟的躺在榻上。 “魔氣拔出來了。” 君戲九再次打量了眼龍珠,中間部位的那滴血液依舊鮮活奪目,只是內(nèi)部那絲若有若無的黑氣徹底的消散了。 阿桃是祭品,也是餌,用來釣龍的餌。 在全程看了阿桃的記憶,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古時祭祀河神,作為祭品奉上的一般都是童男童女一對,就算是單一的祭品也是直接就生祭了。 奇怪之處就在于為什么要好好的養(yǎng)阿桃一段時間,讓她深信自己嫁給河神會幸福,臨死前也只是絕望而不是怨恨。 那個主次祭祀的修行者念得祭詞確實是鎮(zhèn)壓河水防止泛濫的,不過他的目的并不是幫助河岸的村民解決災禍,而是為了鎮(zhèn)壓河里即將化龍的蛟龍。 為此竟然舍得一顆龍珠。 河底深處住著一只即將化龍的蛟龍,那個修行者以一顆龍珠作為餌,蛟龍得到龍珠就能完全化為龍,肯定忍不住這個誘惑,阿桃也是為了對付那條蛟龍?zhí)匾鉁蕚涞摹?/br> 他大概認為餌撒出去了,最后能得到更大的回報。 完全體的龍很對難付,但在轉(zhuǎn)化期的那瞬間會有一個破綻,全力用來吸收力量,逆鱗外露,很容易受傷。 那個修行者的下場如何不得而知,那只龍應該死了,他的魂魄凝聚在這顆龍珠里,可惜的是只剩下一抹殘魂了。 “他應該是天地間最后一條龍了。”九尾卿這時候突然出聲,聲音里帶著些惆悵:“就是倒霉了些。” 剛化龍就被斬殺了。 君戲九臉上也帶了絲惋惜:“是有些” “小九!” 第104章 天上白玉京 君戲九說話回應到一半身體突然歪倒摔在地上時, 九尾卿懵了下趕忙過去探查了, 驚得發(fā)現(xiàn)君戲九的神魂離體了! 誰敢在他的地盤動手! 驚怒的念頭剛起,正準備動用神識探查是那個賊子,轉(zhuǎn)而就發(fā)現(xiàn)君戲九握在手里的那顆龍珠正泛著光芒。 他怒極反笑,真是失算,也怪他大意一開始就沒把對方當一回事, 沒想到一縷殘魂竟然還有勾魂攝魄的本事。 該說不愧是天地間最后一條龍么! 殘成這樣也留有底牌。 九尾卿捏著龍珠冷聲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打什么壞主意,不然本座寧愿毀了這龍珠,也要讓你最后的殘魂也跟著一起泯滅!”身后的九條尾巴尖齊齊的對準龍珠做脅迫之勢。 龍珠閃爍了兩下, 一道帶著虛弱的溫潤聲音傳出來:“道友放心,吾只想拜托這位人子一件事, 是不會傷害他的。” 再說他現(xiàn)在真想做什么也做不到。 這位人子魂魄上有大能施加的禁制, 若剛才勾魂之時但凡帶了絲不懷好意之心, 只怕現(xiàn)在早就被反噬的灰飛煙滅。 九尾卿此時也想到了這一茬,剛才他是因一時驚怒而喪失了些判斷力,如今理智恢復也安心了一些。 槐師老謀深算,他那么疼寵君戲九,卻放心的任他四處撒歡的到處跑來跑去的, 怎么會沒做一點后手保障。 他從不會像某些小心的長輩那樣,千方百計的把珍愛的孩子藏起來, 放出門也憂心這個憂心那個的怕闖禍。 槐師打一開始就把君戲九放在明面上, 告知世人, 誰敢動他心愛的孩子最好在心里掂量一下后果能不能承受得起。 另外給君戲九身上隨身攜帶一個大型兵火庫也沒指望他靠這個自保, 真正的后手在于他神魂中復雜的防護手段。 rou身壞了就壞了, 只要神魂沒事,再重新找個跟靈體匹配的rou體有些麻煩,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實現(xiàn)的難事。 若不想搶奪沾因果,大不了送去輪回轉(zhuǎn)世。 投胎的機會是很難得,那也只是針對普通沒背景的陰魂來說,以槐師的身份想插個隊,輪回司的人絕對不會說什么。 在關系戶這一人情世故上,天地人三界沒啥區(qū)別。 最不濟直接舍棄rou體轉(zhuǎn)鬼修自己塑體也是一條出路,雖然過程會辛苦了一點,但槐師不就是這么熬出頭的么。 在知道君戲九不會有事,九尾卿稍微松了口氣。 安心幾秒后又開始發(fā)愁起來了,他倒是可以讓神魂離體也進入龍珠之內(nèi)救人,只是誰知道那條龍之后會不會趁機把君戲九的魂魄禁錮在龍珠內(nèi),好搶奪rou體? 畢竟是對方的主場,困他一時半會還是能做到的。 君戲九的身體很特殊,任何靈魂占據(jù)都會近乎百分之百的相融匹配,就像是量身定做一般的合適。都不用花費時間去適應,就可以直接隨心所欲的使用。 九尾卿不敢冒這個險,只能暫時先忍耐了,反正那一縷殘魂目前是絕對傷不了君戲九的,剛才那下估計也是最后的力量了,小九自己就能收拾得了對方。 只能等待的九尾卿癱軟在貴妃榻上,神色有些生無可戀。 君戲九這邊神魂一出竅,槐師那里肯定會第一時間就得知,不管怎樣人是在他這里出事的,事后肯定逃脫不了責任。 他是主動坦白,還是能茍一會算一會呢? 槐師要是生氣揍他,他要不要提議在床上打架消火氣? 九尾卿延伸出尾巴把君戲九裹起來保護著,斜躺著單手撐著下巴,自喃的吐槽:“嘖,真是個花心薄情郎。” 卜夢在鬼王殿養(yǎng)傷的期間都是帶著他幫忙的,人現(xiàn)在醒來了就不要他了。哼,算了,勾引了幾百年都沒搶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