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國大的君男神?傳播學習恐怖的大魔王?古典音樂界的巨佬?大衍太上皇?知名coser?演員?女裝大佬?舞蹈界一姐? 第101章 重復的怪夢 花朵咖啡廳。 范曉桃神色恍惚的絞著衣角,這是她內心不安和無措時的小習慣, 她的眼睛時不時的飄向店門口, 似乎在等待誰。 有人走過來, 在她面前放了一杯咖啡。 范曉桃下意識的說了聲:“謝謝。” 徐宇從口袋掏出一塊巧克力遞過去:“放輕松。” 他們以前做同事做了幾年了,兩人的辦公桌一直都是挨著相鄰的,對方有什么小習慣也基本都清楚。 面對徐宇的關心, 范曉桃勉強笑了下,她的眼下有著很濃厚的黑青,一看就知道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 范曉桃手捧著咖啡,杯壁溫熱略帶點燙,不過卻暖熱了她有些冰冷的手:“抱歉, 因為我的事讓你提早打烊。” 徐宇搖頭:“本來就要關門了,也不差那十幾分鐘。” 范曉桃抿了口咖啡,沒有加糖和奶精, 味道很苦。她和一般討厭苦味的女孩子不一樣,很喜歡喝純正的黑咖啡。 她喜歡黑咖啡不加任何修飾集合了香甘醇酸苦五味的特點。最重要的是非常的提神醒腦,一杯的量就能讓她保持一整夜的精神。她做的是程序員的工作, 經常需要熬夜。 最初的苦澀消散完后剩余的就是香醇,味蕾的回味涌上一絲甘甜,有剛才的苦味對比,這絲甜格外的美味。 范曉桃把掉落到眼前的劉海勾到耳后, 臉上的笑這會也帶了點真誠的道:“沒想到你還真的開了咖啡廳。” 徐宇以前和她加班敲鍵盤, 在休息的空擋一起喝咖啡提神的時候, 每次都會用憧憬的語氣說他將來要開家咖啡廳。 后來徐宇meimei食物中毒去世的時候, 他就辭職了。 她的工作繁忙,分開后沒有坐在隔壁說話方便,再之后他們之間的聯系就有些淡了,這次也是抱著以前一起加班熬夜的同事情,想找個傾聽者訴說她的煩惱和困擾。 沒想到徐宇真的能解決,還主動提出了幫忙。 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從店鋪后面跑過來,然后手腳并用的爬到徐宇的懷里,言語有些不清的喊道:“嘚嘚。” 徐宇開心的舉著她來額幾個舉高高的動作,然后抱著她做到范曉桃的對面,淡然的介紹道:“這是我meimei,徐殷。” 范曉桃愕然:“小殷不是” 徐殷是徐宇的meimei,三年前,死于食物中毒。 徐宇抱著meimei的手有些發緊,在感受到懷里因為不舒服而亂動的身體時又很快放松了手臂,他眼里帶著寵溺,語氣堅定的說道:“她就是我的meimei,小殷的轉世。” “這次給你介紹的大師,就是他幫忙找到小殷的。”徐宇撩開一點小女孩衣領道:“你看,小殷以前這里受過傷。” 范曉桃看過去,小女孩鎖骨上有一道黑色的胎記,那個形狀,和已經去世的徐殷因為淘氣留下的傷疤一模一樣。 可是轉世什么,太靈異志怪了,范曉桃張嘴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又聯想到自身發生的怪異事情,也沒有理由反駁。 徐宇和徐殷從小相依為命,他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在徐殷意外死亡后,徐宇差點就崩潰了。現在不管他是移情也好,還是真的轉世也好,總之他現在過得很好,就好。 叮鈴。 咖啡廳門口掛著的風鈴響起,范曉桃條件反射般的站起身往那看去,徐宇眼利,確認沒錯后連忙走過去開門。 徐宇領著人過來,他是此事的中間人,負責給兩邊互相介紹一下:“桃子,這位就是我說的大師,姓君。這位是范曉桃,她身上最近發生了一件怪事” 范曉桃在看清人后有些愣怔,這個大師才十八九的年紀,長得是很有仙氣沒錯,但年齡是不是有些太小了? 不是她輕視年輕人,就像程序員也不一定是老員工就厲害,有些十幾歲的小孩子有時候比他們玩的還要溜。 就是,印象中的大師都是五六十歲往上。 徐宇忙著煮咖啡待客去了,范曉桃一個人面對這位年輕的過分的大師有些不知錯的絞著衣角,不知從何說起。 君戲九主動開口:“我可以傾聽一下你的故事么?” 他的聲音里帶著很強的鎮定和安撫的作用,范曉桃一下子就放松了,她猶豫了下,深呼吸調整了下心態,就開始訴說近幾天發生在自己身上有些怪異的事情。 “我最近一直在重復做一個奇怪的夢。” 范曉桃夢見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的靈魂好像附體在那個女孩身上一般,或者應該說是被困在那個女孩身上。 她能感知到那個女孩所有的情緒,卻不能主動和對方交流,只能被動的和女孩一起體驗針對她的噩夢和恐懼。 女孩的大名叫什么不知道,她娘叫她阿桃。是的,那個女孩身處在古代。具體年代不清楚,在夢里并沒有提到。 夢的一開始總在一間破舊的屋子里,女孩蜷縮在一張同樣破爛的床上。大人們以為她睡著了,其實她只是在裝睡。 透過阿桃悄悄睜開的眼縫,范曉桃可以看到被子和床鋪都是補丁疊著補丁,可見這家的條件不是很好,很是貧窮。 阿桃的爹做啊在床頭抽著自制的旱煙,沒一會,屋子里滿是嗆人的煙味,女孩強忍著才沒有咳嗽出來。那個男人滿臉的愁苦之色,明明才三十出頭,看著卻有四五十之齡。 “他娘,滿村只有桃丫八字符合,村長出二兩銀子。” 沒頭沒腦第一句話,立馬就讓在一旁縫衣服的婦人放下手里的活計掩面哭泣,聲音里有這壓抑不住的悲傷和不舍。 阿桃很想安慰她娘不要傷心,只是又不想讓人發現她已經醒了。窮人家的小孩早當家,從能走穩路開始起就要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被發現醒了肯定會讓自己去干活的,她早上又是打豬草很累,晌午時分就想多睡一會偷懶一下下。 “咱爹病了需要錢,要是病重不幸去家里就會少一個壯勞力,咱爹就是太過拼了才病倒的。地里的活又不能放著不干,如果我也倒下去了,你們娘幾個可怎么活” 阿桃爹絮絮叨叨的像是在找理由一般的強迫自己不停說著什么,有些話甚至重復了好幾遍,他卻一無所覺。 阿桃娘依舊是低頭摸著眼淚不說話。 看自己妻子還是無動于衷,男人停頓了下,又補了一句話:“他娘,你想想咱們的小寶,有了銀子后就能給他吃些好東西,把娘胎里帶的虧空給補上” 阿桃娘一下子就不哭了。 小寶是阿桃唯一的親弟弟,因為母親在孕期勞累生下來底子就很弱,至今大病小病不斷,看著就有些養不活的樣子。 阿桃爹看阿桃娘已經有些動容了,繼續勸道:“二兩銀子呢,我們拼死拼活一年才能攢一兩多一些,其中三百文拿出來給咱爹抓藥,剩下的” 他已經在分配沒有影的銀子怎么花用了。 阿桃娘返身摸了下阿桃的臉龐,眼淚還在不住的流,最后她似乎做出了決斷,點頭應了:“當家的,聽你的。”說完這句話,她似乎耗空了所有的精氣神,一瞬間老了許多。 阿桃是小孩子聽不懂可以理解,范曉桃卻是成年人,自然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她覺察出這個決定似乎在針對阿桃,但阿桃卻一無所知繼續的裝睡想多偷懶一會。 她想提醒卻出不了聲,卻只能和阿桃一起躺在床上。 阿桃晌午覺醒來,她準備找點干活干,她娘卻卻攔著讓她出門好好玩一會放松下。阿桃高興的歡呼,范曉桃卻在她娘眼里看出了不忍和強烈的愧疚。 只是任她再怎么喊,阿桃都聽不到。 村莊一天就吃兩頓飯,早飯和晚飯,阿桃瘋玩了半天后回家發現飯桌上的菜色竟然異常的很豐富,竟然有rou! rou啊,一年中只有過年才能吃到一點點。 她娘和他爹好像突然都對她爆發出強烈的熱情,雖然rou不是很多,但那些rou他們只沾了下牙,剩下的全歸了阿桃。 阿桃只覺得開心極了,完全察覺不到背后的危機。 第二天幸福的事情繼續降臨,她娘竟然拿出了一件紅底白花的裙子!要知鄉村丫頭為了干活方便都只穿褲子的,她的衣服更是大人修改的,補丁很多,顏色很灰暗很丑。 阿桃洗完澡,美滋滋的穿上了那件漂亮的裙子,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城里人家的小姐。她等會要找村長的女兒去炫耀,她才不眼饞對方的裙子,她也有裙子了。 紅色的呢! 染布的顏料很貴,村民穿的衣服大多都是青色,灰色等單調的顏色,紅色的布料很貴,更別提上面還帶著印花。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娘還給她買了一朵很漂亮的堆紗頭花,就連村長的女兒都只是綁著紅頭繩! 阿桃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然而幸福過后就是不幸。 阿桃被一個穿著長袍留著胡子的男人帶走了,對方臨走前還扔給他爹一小錠銀子,他爹驚喜的直跪下磕頭。 那可是十兩銀子啊,省省能起一間大房子了! “爹,娘,救我”阿桃拼命的喊,只是她人小力弱根本掙脫不開大人的鉗制,硬是被強硬的帶走了。 在被抱進馬車的時候,透過車窗,她能看到自己娘親在哭,他爹捧著銀子,滿臉興奮之色指手畫腳的在訴說著什么。 阿桃被帶到一個大屋子里,有個小漂亮的小jiejie給她吃rou吃點心喝甜甜的糖水,從未吃過的美食讓阿桃暫時忘記了恐懼,她想起了爹臨走前說過的話。 “以后會過上好日子。” 阿桃舔了舔嘴,嘴里還殘存著rou香和糖水的甜味,要是能帶回去給爹娘和弟弟吃一口多好,她偷偷的藏了一些在衣服里,打算等回去的時候給家里人吃。 這樣的好日子一連過了一個月,阿桃最初偷藏的食物早就被發現了,不過那個伺候她的小丫鬟告訴她,不用藏,這些東西吃不完,他們會給她爹娘送過去的。 這里的日子太美好了,雖然很想念爹娘和弟弟,但被人當小姐伺候的舒服日子太舒服讓阿桃沒有想回去的意愿。 一直伺候她的丫鬟突然告知阿桃說:“明天就是你出嫁的日子,對象可是神仙呢,你只要乖乖的聽話坐上花轎,以后會過上神仙一般的好日子。” 阿桃才六歲,年幼的她對嫁人沒什么概念,只知道每個女孩子遲早都會嫁人的,她的重點全在神仙日子上。 現在的日子已經像是神仙了,真正的神仙日子該是何等的美妙啊,阿桃美滋滋的想著很痛快的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阿桃被叫醒,丫鬟們伺候著她穿上漂亮的新娘喜服,她的頭發很少,綁不成發鬢,丫鬟給她帶了頂鑲嵌著珍珠的小金頭冠。 擦香粉,涂胭脂,上口脂。 阿桃看著銅鏡中漂亮的自己,相信神仙大人一定會喜歡她的,將來肯定能過上更好的日子。 她歡歡喜喜的坐上了一臺造型有些奇怪的小轎子,里面很小,堪堪能坐得下她一個人,挺直腰板抬頭還會碰到頭冠。 哐哐哐! 敲釘子的聲音讓阿桃有些惶然,她伸手去推轎門,發現被鎖死了,剛想喊救命,就聽一直伺候她的丫鬟的勸說聲。 “桃小姐,別慌,這是嫁給神仙的習俗呢。” 阿桃知道習俗的意思,她在村子里看過娶新娘,跨火盆撒豆子什么的,想來嫁給神仙大人的規矩比較多。 “起轎~” 轎子晃晃悠悠的開始被抬著行走,周圍敲鑼打鼓的聲音讓阿桃放松了下來,她知道著熱鬧的喜樂是嫁娶才有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轎子才停了下來。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念著大段大段聽不懂的話,阿桃只當是習俗,他們村子嫁娶也有德高望重的老人念祝福的話。 祝福的話停止,一直響的樂曲也換了一種,阿桃感覺有很多在圍著轎子轉圈,響起一陣奇怪卻又韻律的腳步聲。 “祭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