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喬吉安遇到的都是牛逼兮兮的,我遇到的怎么都是逗逼兮兮的? 他還想說什么,喬吉安已經游了過來。她雙手扶著游泳池的邊沿,臉上頂著亮晶晶的水珠對我道:“真不下來玩一下啊,記得你可是浪里小白條。” 我瞪了她一眼,擺了擺手。 不過,她好像也不想游了,用后一撐地面就跳了上來,緊接上來的還有顧坤。 我和田軍同時住嘴。 顧坤看了田軍一眼,對喬吉安說:“吉安,我去給你拿毯子。” 說完他便走了,田軍借機也走。我看了一眼二人,似乎瞧出了什么。只有心和臉一樣干凈的喬吉安還跟沒事兒一樣,朝我笑道:“我忽然又有了戀愛的感覺,你不覺得這個老男人挺有魅力的嘛。” “是不錯,愛上了就動手。不過,千萬別把自己折進去。”我欲言又止。 顧坤這樣的人,是我惹不起的。他大概是想考驗喬吉安?可是,他都這把歲數了,還考驗個屁啊。萬一考驗的過程當中,一不小心歸西了可咋辦? 喬吉安看我在發呆,問:“怎么樣,是不是也帥到你了?” 我點了點頭說:“是,確實真帥。” 聚會結束以后,喬吉安帶走了顧坤,不知道又要去什么地方繼續嗨下去。我站在大廈出口處,等到了田軍,開門見山的問:“你在為顧坤做事?” 他朝我笑了笑說:“私人專用,心理醫生。” 第一百一十三章 顧家秘聞 田軍的坦誠讓我驚訝,一時間竟然忘記掩飾。他看到我的樣子,笑道:“怎么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現在,顧坤正在收購kb,我和他是對手。你就么大膽的和我說你是他的心理醫生,不怕我賄賂你么?”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他笑了笑道:“那這件事你在喬吉安面前卻沒透露一個字,是為什么?” “顧坤我惹不起啊。”我道。 “同樣,我也惹不起。”田軍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黃色保時捷對我說,“時間還早,一起喝一杯?” 我想接近顧坤身邊的人,了解他的為人,他的事,還有他的公司。田軍是他的私人心理醫生,這種機會可不多得。 田軍這個名字,我基本上沒聽說過,但是能入顧坤的眼,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打量了一下他周身下的打扮,心里做出判斷。 田軍未必不如何蕭有錢。就算他是顧坤的心理醫生,掙的錢也未必夠得上他一年的揮霍的數額。 他帶我直接在路邊隨意選了一家咖啡廳,對我說:“你這樣的人,貴的好的大概都不少見,今天就來點兒大眾的。” “說實話,不怕你笑話,除了宴請客戶外,我個人消費的水平很低,平常去的也是這種隨便的街邊小店,誰說星級服務的就味道更好。這個也不盡然,以前在宣門外門喝過一家只有三十平的一家小咖啡館,手工烘焙的豆子,味道簡直不要太贊了。”我說。 人這處東西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其實也就是真誠兩個字。 不管是朋友還是合作伙伴,你把誠意擺出來了,一般收獲都不錯。 田軍笑了笑,這一回他的笑溫和了很多。 “我見得人的很多,大部分都在虛張聲勢,你這么著的,倒是挺少。”田軍又道。 我沒說話,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翻了一下手里簡單的過了塑的單子問他:“想喝什么?” “反客為主了啊。”他也拿起了另一張單子。 最后,我點了一杯美式,他點了一杯冰滴。 我和他第一次見面就一起出來,還坐在一家街邊小館喝咖啡,看著外面路上的車來車往,我忽然有點想笑。 他既然約我,必定有事。 我不相信一個像他這樣的人,會把時間浪費到不相干的人和事身上。 果然,我才沉默了不到三分鐘,田軍先開口了:“聽說前一段時間,你和何蕭有過合作?怎么樣,他這人手夠黑的吧。” 這完全不是正常人提到自己哥哥的語氣。 我道:“黑,那是相當黑。不過,最近他倒是消停了。” 田軍聽我這樣說,也不拐彎了,馬上道:“請你幫個忙。” 我有些驚訝,指著自己的鼻子問:“請我幫忙?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和你完全沒有交集點,幫什么忙?” 他神秘兮兮的一笑道:“我想給何蕭找點小麻煩,你正好和他有點小過節,咱們聯手一下?” 我垂下眼眸,心里暗道:我們那豈只是小過節? 不過這些不適合寫在臉上,我假裝很不在意的問:“生意上的事,談不上過節,我技不如人,輸得心服口服。” “得了吧,你騙誰呢。”田軍說。 我沒說話,看著他。 他直接說下去:“真不問問是什么事兒嗎?” 我搖了搖頭:“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這個人向來不插手別人的家務事兒。”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我最討厭的就是介入別人的家務事。因為一家之中都是骨rou至親,你一個外人指手劃腳的給出建議了,處理得好沒人念你的好,處理不好,所有人都念著你的不好,恨不得把所有不好都按在你身上。還有一條,親人之間是會和解的,到那時你更是兩頭都不落好。 顧一笑和顧天寶也是如此。 田軍聽我拒絕得十分堅決,倒沒再多說什么,只是閑聊了幾句。等到他快要分開時,他忽然說:“正事既然談不成,就說點八卦。我現在都后悔自己學的是心理學的專業了。” 他一臉苦悶。 我一聽他說八卦也來了興致,問:“心理學挺好的,掙錢又多又輕閑,怎么就后悔了。” “天天給別人當垃圾桶卻沒有吐垃圾的地方,你說郁悶不郁悶。我聽說過有一個人一遇到郁悶的事就跑到一個樹洞前訴說,后來說得太多了,那個樹洞死了。”他說到這里,一臉郁卒。 我倒是被他這個笑話逗笑了。 “你把這些當成八卦秘聞聽不也挺有意思的嘛。”我安慰他道。 他搖頭對我說:“和你這種門外漢說不能。”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會不會懂?”我問。 他馬上朝我這邊湊了一下說:“顧天寶你見過吧?” 我一怔點了點頭。 田軍這才又說:“這孩子看著人畜無害的,其實是個雙面人,這里有點分裂。”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好的時候極好,壞的時候令人發指。” “那應該還有一個平常的時候,這是三面人格了。”我道。 心理學我不懂,八卦我聽得懂。田軍這是借機向我說顧坤家里的秘聞,我是想聽的。 他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顧天寶的mama一直就是個傳說,據說還活著,卻從來沒人見到過。我在顧家也有五年了,連極毛也沒看到。” 田軍是目的明確的人,他向我說這些,自然是條件的。不過,在他提條件以前,我就把這些當成閑談了。 他看我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東扯西扯,不經意間就把顧天寶的事說了個清清楚楚。至少是在他知道范圍內的清楚。 說完以后,他看看時間說:“該回了,如果有機會,希望能和你一起吃飯。” 我站在咖啡店門口目送他離開。 他走后,我又站了很久,把他說的這些內容消化了消化。 難道田軍進入顧家就是有目的的?一個心理醫生,顧坤不會輕易相信的。雖然《盜夢空間》里的情節不可能發生在現實里,但每一個人對自己的心理隱私是看得極重的。如果田軍是有目的,他手段也太了得了,居然能瞞過顧坤。 狂奔的犀牛 說: 端午節小長假,帶著孩子來壩上草原玩,訂的是客棧。 今天騎了一天馬回來,娃剛睡著,院子里有人來篝火晚會,又唱又跳到了夜里十一點半,居然還放起了煙花。 孩子被嚇得驚醒無數次,我一直抱著她睡。 等到所有人都嗨完以后,已經夜里十二點了,我開始寫,現在一點半剛剛寫出這一點。先這樣吧,眼皮實在打架得扛不住了。 明天晚上再補上一章,謝謝各位理解。 祝端午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