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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兇案偵緝在線閱讀 - 第98節(jié)

第98節(jié)

    不過范季影胃口不佳,對于雞湯完全提不起任何的興趣,林杰就在那里一邊吹涼雞湯,一邊說一些勸慰范季影的話,希望她能夠減輕一點焦慮。

    看到杜鵑和唐弘業(yè)來了,范季影原本黯淡的雙眼再一次點亮了起來,她努力坐直身子,充滿期待的看向門口進(jìn)來的這兩個人聲音聽起來有一點虛弱的問:“我兒子那邊有消息了么?他怎么樣?還平安么?你們什么時候才能把他給救出來啊?要是你們實在是沒有把握的話,不行我們就真的去借錢籌贖金也行。”

    “你不要激動,這不是借錢籌不籌贖金的事兒,”杜鵑對她搖搖頭,“我們這邊一定會竭盡全力的,你們也一定不要有什么沖動的行為。”

    “怎么能不沖動呢……”范季影眼睛里面流出了眼淚,“那可是我最最寶貝的孩子啊!那是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的我的孩子啊!我寧可用自己去換他,就算是把命都給搭進(jìn)去,我也不在乎,我只求開朗能夠平平安安的!”

    “會的,會的!他們警察那邊已經(jīng)有點眉目了,你不要惦記著!”林杰在一旁手忙腳亂的放下雞湯,拿起面巾紙給妻子擦眼淚。

    “真的么?”范季影一臉驚喜的猛地坐直身子,“你們已經(jīng)有眉目了?”

    杜鵑和唐弘業(yè)對視一眼,誰也沒有主動去開口,他們不想對范季影說謊,但是實話實說又肯定會讓她承受不了,所以也有那么一點為難。

    林杰倒是有備而來,忙不迭的在一旁開口說:“他們兩個就是小警察而已,我是問的他們領(lǐng)導(dǎo),他們兩個那么年輕,就是幫把手而已,你問他們,他們肯定也回答不上來什么。所以你就不要胡思亂想,咱們就好好配合,就夠了!”

    范季影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也知道林杰說的有道理,所以便放棄了。

    “來,你把這個雞湯給喝了!不能還沒怎么著,你就先把自己地身體給熬垮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林杰一邊勸著,一邊把雞湯送到了范季影的嘴邊。

    范季影這才不得不皺著眉頭把林杰送到自己嘴邊的雞湯喝了幾口,林杰就坐在病床上,非常有耐心的照顧著自己的妻子。

    到了傍晚上的時候,綁匪來電話了,杜鵑神經(jīng)一緊,趕忙豎著耳朵聽。

    第九章 孩子的聲音

    原本以為綁匪這一次來電話,應(yīng)該是又要給林杰他們布置什么折騰人的任務(wù),結(jié)果他只是讓他們第二天再帶著贖金到某個指定地點去,當(dāng)然了,這個指定地點又是一個非常折騰人的地方,需要換乘好幾條線路才能到達(dá)。

    對于綁匪提出的這樣的要求,林杰也顯得十分氣憤,但是又不得不努力隱忍,并且他對于綁匪的意圖似乎也產(chǎn)生了某種懷疑。

    “你說的這些要求,我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是你得讓我跟我兒子說話!我要確定林開朗現(xiàn)在是好好的,平平安安的!”他額角青筋暴起的對電話那頭吼道。

    那邊沉默了一下,答非所問的說:“林開朗現(xiàn)在是我們的搖錢樹,我們怎么可能把他怎么樣!你們只要老實一點,按照我們的要求做,他肯定沒事。”

    “不行!你們不要這么應(yīng)付我!我要和林開朗說話!現(xiàn)在就要!”林杰當(dāng)然不會那么輕易就放棄自己的要求,畢竟確認(rèn)林開朗的安危,這對他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林開朗已經(jīng)出事了,那么所有的營救行動就都沒有意義了。

    對方又是一陣沉默,然后才開口說:“好吧,你等著。”

    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鐘,然后是一陣腳步聲,還有悉悉索索的不知道什么聲響,隨后有人小聲的嘀咕一句什么,隨后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出來。

    “爸爸!mama!救救我!我好害怕!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啊!”男孩子似乎是在哭喊著的,聲音里面透著一股子驚恐的味道,一邊說一邊哭。

    “開朗!開朗你別怕!爸爸和mama一定會努力救你的!你跟爸爸說,他們有沒有打你?他們給不給你吃飯?你現(xiàn)在怎么樣?”

    電話那邊卻再沒有了聲音,林杰喂了幾句,不見回音,再一看手機屏幕,原來是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沒有給他再繼續(xù)和林開朗對話的機會。

    林杰腿一軟,跌坐在范季影的病床旁邊,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復(fù)雜,范季影也靠坐在那里,兩只手死死的揪著被單,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杜鵑站在一旁誰都沒有開口,她也能理解這對夫妻現(xiàn)在復(fù)雜的情緒。一方面聽到了林開朗的聲音,知道他還好好的,這或多或少能讓人稍微安心一點,但是另一方面,一想到孩子還在綁匪手里,不知道被關(guān)在何處,這又讓人十分揪心。

    唐弘業(yè)在綁匪讓林開朗出了聲之后,就到走廊里面去打電話聯(lián)絡(luò)其他同事了,既然林開朗能夠在電話里面出聲說話,就說明他和綁匪應(yīng)該是在一起的,那么這個綁匪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應(yīng)該也就是拘禁林開朗的那個地點,這樣一來,只要確定對方打電話出來的那個基站位置,就算有方圓一公里左右的誤差,畢竟也已經(jīng)等于是在最大程度上縮小了范圍,所以只要動作夠快,說不定會有收獲。

    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不管是身高體型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的程度了,目標(biāo)會比較大,而且行動力也更高,唐弘業(yè)不認(rèn)為綁匪會蠢到頻繁的帶著這樣一個大目標(biāo)到處去轉(zhuǎn)移關(guān)押地點,所以只要鎖定了大體的區(qū)域,在那個區(qū)域內(nèi)進(jìn)行排查,成功把林開朗救出來成功幾率還算比較高的。

    沒過多久,對方當(dāng)時打那一通電話所在的區(qū)域就被確定下來了,唐弘業(yè)連忙和杜鵑小聲的說了一下,因為兩個人被借過來主要就是因為比較面生,所以可以假裝成范季影的meimei和妹夫,不被綁匪發(fā)現(xiàn),所以那邊的排查工作他們兩個人自然也是不方便參與進(jìn)去的,只能在這邊等消息。

    大約在吃了晚飯之后沒多久的時間,排查那邊還沒有什么消息,范季影的病房里面倒是來了一大群人,都是女的,從二十出頭到三四十歲不等,唧唧喳喳,一下子把病房搞得好像是大市場一樣的熱鬧。

    杜鵑和唐弘業(yè)被擠在一旁,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向范季影表示關(guān)心,很快就搞清楚了這些人的身份和來意——她們都是范季影工作那家幼兒園的老師,聽說了范季影家里面出了這樣的事情,所以就集體跑過來探望了。

    范季影其實在這種時候也并沒有什么心情去應(yīng)付這些來探望自己的同事,但考慮到這些人也是一番好意,所以幾乎是強打著精神和她們寒暄。

    “你說說,怎么就會出了這種事兒呢……”有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老師,坐在范季影的病床邊上,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之后,悲從中來,竟然自己先哭了起來,“范姐你一直是我心目中幸福的典范,每次只要一想到你們一家人和和睦睦,那么幸福,我就覺得人生特別有希望,有奔頭!結(jié)果沒想到……”

    她兀自哭得傷心,旁人一下子也都被她搞得有點不知所措,包括原本最需要被人安慰的范季影,也不得不故作堅強的說幾句安慰那個女人的話。

    “黃老師,你別難過,都會好起來的,肯定會好起來的。”范季影一邊說,一邊流著眼淚,現(xiàn)在自己的兒子的安危都還沒有保障,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去心平氣和的安撫別人的情緒,反而還更加的觸動了自己內(nèi)心的痛苦和忐忑。

    林杰有些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正準(zhǔn)備開口,護士就已經(jīng)從門外進(jìn)來了,雖然說現(xiàn)在還沒有過探視時間,但是范季影病房里面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聲音比較嘈雜,這會兒又是有人在失聲痛哭,嚴(yán)重打擾到了其他病房患者的休息,所以護士便黑著臉走進(jìn)來,告訴她們盡快離開,探視的人數(shù)太多,太吵鬧,干擾了病房里面的正常秩序,所以不可以再繼續(xù)逗留下去了。

    被護士給說了一頓,這些老師也有點面子掛不住,不過護士說得也沒有錯,醫(yī)院病房本來就不是一個適合喧嘩的地方,再加上本來范季影情緒就不佳,現(xiàn)在被這個黃老師又那么一哭一撩撥,就更是崩潰得厲害,所以大家也看得出來,現(xiàn)在確實也不太適合繼續(xù)留在這里打擾范季影了。

    于是就有人率先表示告辭,其他人紛紛附和,還有人非常識趣的過去拉著還沒止住眼淚的黃老師的胳膊,把她攙扶起來,眾人又七嘴八舌的說了幾句表示關(guān)懷的話,然后就紛紛離開了,她們離開之后,病房里面頓時就安靜下來。

    范季影的情緒特別低落,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焦慮,林杰有些惱火,一邊安慰范季影,一邊忍不住想要咒罵幾句方才那個惹事的黃老師。

    “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種時候長一長腦子也說不出來那種話吧!跑到這里來哭哭啼啼!她是怎么想的?!這種時候還要別人去安慰她?!簡直就是個神經(jīng)病!”林杰咬牙切齒的說,一邊說一邊眼睛還狠狠的朝門口的方向瞪了一眼,就好像他這么做的話,已經(jīng)離開了的黃老師能夠感受得到一樣。

    “算了,她也挺不容易的,平時性格就比較多愁善感……”范季影不想讓林杰過多的去指責(zé)那個哭鼻子的黃老師,但是以她當(dāng)下的處境,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去設(shè)身處地的體諒別人,索性擺擺手,不想再提那些。

    不一會兒護士就又過來,給范季影做了幾項檢查,發(fā)現(xiàn)她血壓也又有升高,便把林杰給說了一頓,讓他以后做好把關(guān)的工作,不要一下子讓那么多人過來探視,更不要讓人惹了范季影情緒出現(xiàn)過大的波動。

    林杰被護士說了一頓,雖然說也有點窩火,但是作為范季影的丈夫,護士叮囑他這些,他也沒有不識好歹的去反駁什么,就都全盤接收下來。

    被那一大群幼兒園老師這么一打岔,時間就又過去了一大截兒,唐弘業(yè)到走廊里面去打了一通電話,詢問另外一邊的排查情況怎么樣,得到的答案是那一片范圍也不小,現(xiàn)在排查只進(jìn)行了一半的樣子,但是沒有任何的收獲。

    “暫時還沒有,不過還有一半左右的范圍有待排查。”唐弘業(yè)掛了電話回來,小聲的對杜鵑說,“還有希望,咱們再等一等看。”

    杜鵑點點頭,沒有作聲。方才那些幼兒園老師來看望范季影,雖然說哭鼻子的黃老師是其中比較不懂得場合,也不太會說話的那么一個,但是其他人其實話里話外也非常委婉的流露著差不多的意思,那就是有些不敢相信,范季影和林杰他們一家三口那么幸福,平日里夫婦二人在為人處世這方面也沒有什么瑕疵,不明白為什么會遇到這樣的無妄之災(zāi)。

    一想到一個日子過的好端端的三口之家,突然就遇到了這樣的無妄之災(zāi),再看看林杰和范季影充滿了希望,等著林開朗被成功解救的消息這個樣子,杜鵑頭一次特別特別希望自己之前的判斷都是錯的,并且錯得離譜。

    畢竟對于一個案子的判斷是否正確,永遠(yuǎn)比不上一家人的幸福平安更重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唐弘業(yè)和杜鵑不能直接去參與排查,神經(jīng)卻是更加的緊張,當(dāng)著林杰和范季影的面,還得努力的保持著鎮(zhèn)定。唐弘業(yè)平日里算是非常淡定的人了,這回都忍不住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看看上面有沒有什么消息,或者有沒有打進(jìn)來的電話自己沒有聽到。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這種狀況一直維持到了半夜,因為醫(yī)院里面不允許那么多人留宿陪護,唐弘業(yè)和杜鵑都已經(jīng)回到了住處,唐弘業(yè)才終于接到了一通來自于二大隊同事的電話,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排查行動并沒有引起特別大的動靜,所以基本上可以不用擔(dān)心驚動綁匪的問題。壞消息是,他們并沒有在那一片區(qū)域范圍內(nèi)找到林開朗的蹤跡。

    這就有些奇怪了,明明綁匪打電話的時候,就是在那一片,并且還讓林開朗和林杰說了話,為什么卻找不到蹤跡呢?

    “難道說,當(dāng)時林開朗和綁匪是在一輛車子上面么?”這個消息讓杜鵑睡意全無,她皺著眉頭,有些想不通,“除非當(dāng)時他們正在一輛移動著的車輛上面,目的是想要把林開朗從一個地方轉(zhuǎn)移到另外的一個地方,否則的話,就沒有辦法解釋定位區(qū)域內(nèi)沒有辦法找到孩子的這個問題了。”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畢竟咱們是在綁匪打來電話的同時就進(jìn)行了定位,然后就鎖定范圍開始排查的,沒道理不光沒找到林開朗本人被拘禁的場所,就連周邊的居民也沒有人曾經(jīng)注意到過任何反常的跡象啊!”唐弘業(yè)也有些困惑,“那一片區(qū)域我方才有查過,并不是特別繁華并且人口密度大的地方,都是一些老樓,快要變成危樓的那種老樓,那種地方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居民相對比較固定,誰跟誰都可能是認(rèn)識的,外人到那附近活動很容易就會被注意到。”

    “如果真的是在帶著林開朗轉(zhuǎn)移的路上打的電話,那綁匪這一伙人的膽子可真的是夠大的!這也太有恃無恐了!難道就不怕中途出現(xiàn)什么岔子么?”杜鵑覺得有些驚訝,“這也是在太囂張了!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底氣?”

    “嗯,這個問題確實是挺讓人感到奇怪的。”唐弘業(yè)也是眉頭緊鎖,“就像你之前的判斷那樣,這一伙綁匪的行為模式,實在是有些非常規(guī),感覺對贖金根本不是特別的上心,就好像是貓在玩弄老鼠一樣的,折騰折磨林杰和范季影玩兒。這么做的意圖,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踏實……”

    “是啊……”杜鵑嘆了一口氣,“我頭一次這么迫切的希望能夠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離譜。”

    “算了,先不想這些,這都不是咱們主觀上能左右的事,”唐弘業(yè)伸手摸了摸杜鵑的頭,“還好,不熱了,你早點休息,明天不知道還要怎么折騰呢!綁匪來電話時候的聲音已經(jīng)錄下來發(fā)回局里了,看看他們是用什么變聲器進(jìn)行的聲音處理,如果能夠成功還原,說不定也能有點幫助!”

    第十章 荒郊野外

    “身體是革【hx】命的本錢”這句話,杜鵑是很清楚的,有任務(wù)在身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盲目逞強,真的把自己給熬垮了,搞不好反倒更給別人添麻煩。

    所以她對唐弘業(yè)的安排并無二話,被中暑折磨了一通之后,她也確實是覺得挺疲憊的,所以兩個人聊了幾句案子的事情之后,就各自洗漱,回房休息。當(dāng)然了,他們也沒有那個睡到飽的條件,只是短短的睡了大約四個多鐘頭,天一亮就又爬起來,趕忙開車到醫(yī)院那邊去守著,免得綁匪又出什么新招兒。

    結(jié)果這一次他們有沒有猜到對方的意圖,等啊等,一直等到日上三竿,都還沒有得到來自于綁匪的什么消息,林杰已經(jīng)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淡定下來。一直到了傍中午的時候,綁匪才終于來了信兒,套路和前一天差不多,又是讓帶著贖金去指定地點,只不過這一次對方又提出了新的要求,那就是不能讓“小姨子”代勞,必須要林杰或者范季影兩個人當(dāng)中的一個。

    范季影的身體還比較虛弱,還需要用藥來穩(wěn)定情緒,避免出現(xiàn)新的問題,所以她自然不會是那個合適的人選,那就只能是林杰負(fù)責(zé)這件事了。林杰最初也是不大愿意的,不知道他是因為太緊張,還是看到了前一天杜鵑被折騰成了什么樣,所以在電話里跟對方試圖討價還價,希望還是保持前一天的那種狀態(tài)。

    結(jié)果綁匪那邊就只有一句話——“你可以試試,后果自負(fù)。”

    這個后果可能是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林杰再怎么不情愿,也不敢輕易的違背對方的意思,免得真的給林開朗招來什么危險。

    杜鵑也不放心讓林杰一個人去,想要跟著他一起,畢竟只是多了一個“小姨子”而已,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孩子,應(yīng)該不至于讓綁匪察覺到什么威脅,但是林杰沒有同意,他咬牙啟齒的表示,自己一點風(fēng)險都不打算增加。

    這樣一來,就給那些盯梢的同事增加了不少的困難,畢竟林杰現(xiàn)在是非常的抗拒有其他人暗中跟著自己的,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面勸也勸不動,說也說不通,激怒他很顯然不是一個好辦法,就只能想辦法克服一下困難了。

    杜鵑他們之前還擔(dān)心會不會林杰這一天就和自己前一天那樣,白白被折騰了那么久,結(jié)果依舊一無所獲,沒想到到了傍晚的時候,先是跟著林杰的同事傳回了消息,說是林杰被跟丟了。

    這可讓杜鵑和唐弘業(yè)感到有些驚訝了,好端端的怎么會丟了呢?

    “別提了,這個林杰,真的是腦子跟正常人不是一樣構(gòu)造啊!”那個同事氣得咬牙切齒,“我們本來是考慮到他的抵觸情緒,打算暗中跟著他就行了,結(jié)果他主動找我們,說愿意配合,我們就給他配備了通訊設(shè)備,他一路上也一直比較隱秘的向我們提供綁匪的最新指令是去往什么方向。剛開始還是對的,后來忽然就給我們提供了錯誤的信息,我們沒看到他人,再聯(lián)系就聯(lián)系不上他了,這才意識到不好,他是故意把我們給支開,趁著換成地鐵的時候把我們的人甩掉了。”

    “這個林杰,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弘業(yè)有些氣憤。

    “唉,這種人,我們以前也遇到過,說好聽點就是病急亂投醫(yī),太著急救人了,結(jié)果反而不信警方信綁匪,覺得只要按照人家說的,就能把家人平安救回來,警方所有提供的幫助都是拖后腿的。也算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一種吧。”那個同事又是氣憤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林杰最氣人的不是他不信任我們,是他居然玩陽奉陰違那一套!現(xiàn)在到處也找不到他人,我們正想辦法定位他呢!”

    很快,今天的第二個意料之外就出現(xiàn)了,林杰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門口,兩只手空空的,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裝著點鈔券假贖金的包了。

    “你的旅行包呢?”唐弘業(yè)皺眉,嚴(yán)肅而又緊張的問。

    “按照對方的要求,已經(jīng)留在那里了。”林杰一臉平靜的回答。

    “你是不是瘋了?那個包里面裝的是點鈔券你不知道么?為什么去和綁匪接頭要故意甩開我們的人?你把裝點鈔券的包給留在什么地方了?”唐弘業(yè)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氣炸了,胸口有一股火,就一直蹭蹭的在往腦袋上面竄。

    “你們以為我傻么?你們以為對方傻么?按照你們的那個辦法,什么時候我才能夠把林開朗給救出來?我這兩天一直是偷偷的籌錢,只不過沒告訴你們而已,今天出發(fā)之后,我中途把警察給甩開之后,就把你們給的假錢都給扔了,換上了真錢進(jìn)去!要不然真讓人家拿到手一看是假錢,林開朗還能指望活著回來么!”林杰梗著脖子,回答的理直氣壯,并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問題。

    “你以為把贖金這么白白給人家,人家就能很講義氣的保證林開朗的安全了?!”唐弘業(yè)覺得如果不考慮到彼此的身份,他真想給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一拳,現(xiàn)在只能深呼吸兩下,穩(wěn)定一下自己快要壓制不住的火氣,“現(xiàn)在不是咱們爭論這個的時候,你把贖金給放在什么地方了?快點告訴我們還來得及布控!”

    “不需要!那錢是我的,也不是你們的,我愿意支付給綁匪,就為了換我兒子平安回來,這事兒你們管不著!我愿意給錢是我的事,你們抓人是你們的工作,我現(xiàn)在沒有空理睬你們那些事,我還得等消息,看看去哪里接林開朗回來!”

    他的這種反應(yīng)和舉動,簡直快要把所有人都?xì)庹耍遣还芷渌耸窃趺吹娜ヒ?guī)勸說服,林杰就始終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根本不為所動,只是時不時的會去看自己的手機,等著綁匪打電話通知自己去接林開朗回來。

    杜鵑第一時間把林杰鬧出來的這一特殊情況匯報到了局里面,李衛(wèi)國聽后在電話那一段一個沒忍住,當(dāng)場爆了臟話,并且立刻在第一時間對這種情況做出了應(yīng)急處理,所有人都希望能夠趕得及在綁匪取得贖金的時候?qū)⑵渥ゲ稓w案。

    杜鵑和唐紅他們這邊依舊沒有放棄做林杰的思想工作,但是林杰就是油鹽不進(jìn),根本理都不理,最初還對林開朗平安歸來胸有成竹,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向前推進(jìn),從傍晚已經(jīng)到了夜里,從華燈初上又到了深夜時分,綁匪那邊始終沒有任何動靜,林杰也有點坐不住了,他開始試圖給對方撥打電話,原本警方已經(jīng)查到了綁匪用軟件干擾過的號碼原本應(yīng)該是什么,但是那是一張沒有身份證登記的黑卡,并且出于不想驚動綁匪的目的,所以也一直沒有讓林杰回?fù)苓^。

    現(xiàn)在林杰覺得自己連錢都已經(jīng)給過了,也就沒有那么多的顧慮,按照之前查出來的號碼就大大咧咧的撥了過去,然而那邊的反應(yīng)始終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林杰這才有些坐不住了,開始來回踱步,這些事情他都還沒有敢讓范季影知道,怕范季影受不了這么大的刺激,所以現(xiàn)在所有的焦慮自然也就只能自己一個人扛著,而且他也是非常的倔強,即便如此,還是不肯說出藏贖金的地方。

    終于,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他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發(fā)過來的是一條短信,短信內(nèi)容是一個地址,然后附加上一句話——“你們的兒子還給你們,去取吧。”

    林杰幾乎要蹦起來,欣喜若狂的一把拉住唐弘業(yè):“走走走!我們快去接我兒子!你看我說什么來著!贖金交出去,那邊立刻就放人了吧!”

    唐弘業(yè)卻并沒有他那么樂觀,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杜鵑,杜鵑的表情也非常凝重,他們兩個人都注意到了那條短信上面的措辭——“去取吧。”

    正常人誰會把這個“取”字用在一個大活人的身上呢?為什么不是“接”?為什么不是“找”?偏偏是“取”呢?這一個“取”字,給人的感覺就是面對著一個沒有生命的,冰冷僵硬的物體,也給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們這就載你過去,不過你現(xiàn)在能不能把你放贖金的地方告訴我們?”唐弘業(yè)拉住林杰,沒有讓他著急離開,表情嚴(yán)肅的問。

    林杰著急想走,被唐弘業(yè)這么拉住,也有些不大高興,但是想到對方都已經(jīng)告訴自己具體地址了,便也沒有之前那么抵觸,于是便告訴唐弘業(yè),他當(dāng)初按照對方的要求,把那一個裝著贖金的旅行包放在了一個小區(qū)里面的快遞柜里頭,用的是寄存功能,并且在電話里把提貨碼告訴給了綁匪一方。

    唐弘業(yè)聽了之后簡直要被林杰氣死,連忙把那個小區(qū)和快遞柜的地址告訴其他人,讓他們盡快趕過去,自己和杜鵑開著載著林杰,還有另外的幾個同事一起趕去,尋找被綁架多日的林開朗。

    其實對于林開朗的安危問題,杜鵑和唐弘業(yè)都有一種不太樂觀的猜測,只不過現(xiàn)在林杰滿心歡喜的去接孩子,在沒有事實擺在面前的情況下,如果說出了他們的判斷,那毫無疑問的,林杰一定會大發(fā)雷霆,跟他們翻臉。

    反正都已經(jīng)在去那邊的路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會兒到了那個地方自然也就能夠弄清楚,不需要現(xiàn)在就這個問題發(fā)生任何的不愉快。

    綁匪短信發(fā)來的那個地址非常的偏僻,唐弘業(yè)和林杰以前都沒有去過那一片,半夜里頭又是黑燈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路上沒有什么行人,連個能夠問路的人都找不到,最后還是借助著汽車導(dǎo)航才總算是勉強找到了那里,結(jié)果到了那里之后一看,周圍什么也沒有,公路兩旁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你確定咱們走對了吧?”林杰有些茫然,看著面前一片荒郊野外的這么個景象,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短信上說的是這么個地方么?不可能吧?”

    唐弘業(yè)有些無奈,伸手朝路邊一指:“你自己可以對照一下你手機上面的信息,上面說過了一座河上面的小橋繼續(xù)前行,一直到看見路邊有一棵歪脖老柳樹為止。我是嚴(yán)格按照你收到那條短信上面提供的路線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