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兇案偵緝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雖然都說職業(yè)無貴賤,但是作為父母,可能誰都不會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尤其是自己家的女孩子去做那種本身就模糊不清,無法界定性質(zhì)的工作,孫小涵的父母有那樣的看法很正常,至于孫小涵到底想要從事什么樣的工作,這也是她作為一個成年人的選擇自由,旁人并沒有權(quán)利去橫加指責(zé),強行干涉。

    這一家三口彼此之間的相處模式和溝通信任這些方面,可能早就存在了一些根深蒂固的問題,只不過被孫小涵職業(yè)的這個引子給點燃引爆了而已。父親對女兒又強勢又嚴(yán)厲,喜歡橫加干涉,母親對女兒則是溺愛和盲目,對女兒毫無約束,兩個人看起來在對待孩子的問題上面完全南轅北轍,又偏偏在不信任女兒這一方面,卻又不約而同的站在了一個陣營上。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杜鵑和唐弘業(yè)能夠看明白孫小涵這些情緒波動的根源是什么,但是卻無能為力,這些都不是他們的職責(zé)范圍內(nèi)應(yīng)該過問太多的事,更不是在現(xiàn)在這樣一個節(jié)骨眼兒里他們能有精力去cao心的問題。

    “那天你從出租屋離開的時候,祝俊浩還在是么?”唐弘業(yè)問。

    孫小涵瞥了他一眼,又迅速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吧,我走的時候聽見他在他那個屋子里頭打電話呢,好像是想要約什么人過去玩,喝酒啊什么的,我也沒太聽清,那會兒我就怕他打著打著電話,突然就從屋里出來了,就我自己跟他呆在一個房子里,我是真的心里挺害怕的,就趁著他在屋里打電話,趕緊就出門走了,別的我不敢說,但我敢肯定那會兒他還在家里呢。”

    說完之后,孫小涵好像忽然之間想起來了什么,她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睛下意識的朝杜鵑和唐弘業(yè)看了過去,又趕忙垂下眼皮,抿著嘴唇?jīng)]吭聲。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有什么就說什么,不要擔(dān)心。”杜鵑一眼就看出來了孫小涵的欲言又止,連忙很有耐心的鼓勵她開口。

    孫小涵咬了咬嘴唇;“不是什么事兒……就是我剛才忽然就想不起來那天我從那兒走的時候到底鎖沒鎖門了……我好像鎖了,又好像害怕被那個人聽見門響出來看,就沒鎖……我、我真的記不清楚了,越想越糊涂。”

    杜鵑和唐弘業(yè)對視一眼,唐弘業(yè)對孫小涵說:“這事兒你再慢慢回憶一下,回頭如果想起來什么的話,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們。”

    孫小涵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的點了點頭,從頭到尾她倒是忍得住,一句關(guān)于那個出租屋里發(fā)生了什么需要警察介入的事情都不問。

    離開孫小涵家的時候,杜鵑特意當(dāng)著孫小涵父親的面,想孫小涵道了謝,感謝她對他們工作的配合,孫小涵父親一看警察似乎并沒有追究自己女兒什么事情,臉色倒也微微的緩和下來了一些,沒有之前那么陰沉了。

    第十五章 查無此人

    起了一個大早,孫小涵也算是找到了,但是一番談話之后的結(jié)果卻與唐弘業(yè)和杜鵑事先推測的大相徑庭,原本以為孫小涵會說出死者的身份,給他們提供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但是這姑娘一口咬定自己在第二天離開那個房子之前并沒有什么人去過,她是為了躲避祝俊浩的sao擾才不得不打亂了原計劃,提前離開那里回家去的,更重要的是,她的這一番說法,以目前唐弘業(yè)和杜鵑所掌握的信息來講,根本沒有辦法去確定其真?zhèn)危砸仓荒芄们也杉{。

    這樣一來,找線索的這個皮球就又被踢到了祝俊浩的頭上,而這也是最讓人發(fā)愁的一件事,因為截止到目前,祝俊浩人到底在哪里,誰也不知道,別說杜鵑和唐弘業(yè)不知道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就連毛雅璇這個現(xiàn)任女友都聯(lián)系不上他。

    “你們再怎么跟我說也是沒有用,”毛雅璇對著再次找上門來的兩個人,很沒有耐心的發(fā)著牢sao,她眼眶上的青紫痕跡仍在,只是消腫了很多,看起來比之前又恢復(fù)了一些,“我真不是因為跟那個王八蛋吵架打起來了,所以就故意說找不到他!我還想找他呢,真的,我說這話也不怕你們找我麻煩,我供著他好吃好喝的這么久,到頭來平時跟個臭大爺一樣的讓我伺候著我都忍了,現(xiàn)在還敢動手打我,而且還打這么重!這種日子我要是還能過下去,我就是這個!”

    她用手比劃了一個王八的手勢,然后兩手一攤,很無奈的說:“我連人都找好了,我的姐妹兒幫我找了幾個男的,我也不圖別的,幫我打那王八蛋一頓,讓我能出口氣就行了,然后我就跟他分手!他跪地上求我,我都不會再多看他一眼!但是問題是我聯(lián)系不上他,他手機關(guān)機,住的那個地方你們不是都盯著呢么,他也沒回去,他一直也沒有什么正經(jīng)工作,我倆打起來之前半個月吧,他的工作又辭了,之后就一直閑呆著的!你說就這么個樣兒,我哪知道他會在什么地方!”

    她一邊說一邊瞄著杜鵑和唐弘業(yè),好像怕他們不相信似的,趕忙又把手機拿出來,當(dāng)著兩個人的面把祝俊浩的號碼給調(diào)出來,撥了出去,很快電話那一端就傳來了“對方已關(guān)機”的提示音。

    “你看,我沒撒謊吧!”毛雅璇兩手一攤,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怎么?電話沒打通,你倒好像是放下心來了一樣呢?”唐弘業(yè)當(dāng)然看得出來毛雅璇整個人神色的變化,“很怕我們真的把祝俊浩給找出來?”

    “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我怕啥?!”毛雅璇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兒,結(jié)果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又牽扯到了淤青的部位,疼得她咧了咧嘴,“我剛才其實還真是挺緊張的,但是我緊張的課不是你說的那些破事兒,我緊張的是之前我一直都沒打通過他的電話,我就在心里頭犯嘀咕,這老天爺可千萬別跟我開玩笑啊,要是這個節(jié)骨眼兒,電話突然就打通了,那我之前說的實話不就都變成假話,我不就跳進黃河里都洗不干凈了么!后來電話還是打不通,這就證明我沒說謊,我當(dāng)然就放心了!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根本不信任我啊?我跟你們說,我這個人,愛一個人的時候有多愛,恨一個人就有多恨!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打我,他祝俊浩犯我忌諱了,所以他死不死我都不會在乎的!”

    “平時祝俊浩比較喜歡去一些什么地方?那些地方你也都找過了么?”杜鵑對毛雅璇的話并沒有完全不相信,也沒有全盤采信,她覺得毛雅璇對他們還是有一種隱隱的抵觸情緒在,所以眼下去計較太多可能容易適得其反,所以索性就不再去對毛雅璇的表述做任何的評價,直接繼續(xù)向她詢問。

    “我自己肯定沒去,你看我這眼睛,能出去見人么!”毛雅璇搖搖頭,“但是我讓我姐妹兒找的那哥兒幾個幫忙去找了,都沒找到祝俊浩,到底是這個王八蛋真的藏起來了,還是那些人表面上站在我這邊,打算幫我出氣,那邊其實就是想和稀泥,根本沒打算真的去和祝俊浩過不去,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把他常去的那幾個地方告訴我們,我們自己找一找吧。”

    毛雅璇答應(yīng)的很干脆,當(dāng)場就告訴了兩個人好幾個祝俊浩過去經(jīng)常消磨時間的場所,其中包括兩家網(wǎng)吧,一家臺球廳,還有一家啤酒屋和一間彩票投注站。

    在把這幾個地方的具體地址描述給杜鵑他們之后,毛雅璇還不忘叮囑他們說:“你們可別去到那邊傻乎乎的就跟人家說你們是警察,要找祝俊浩啊!這個王八蛋平時沒事兒的時候都見到警察就發(fā)虛呢,你們要是一說是警察找他,他保證就算原來沒躲起來,也得躲起來了!他成天混在那幾個地方,跟那邊的老板啊服務(wù)員啊什么的,都混得別提多熟了,總一塊兒吃飯喝酒打麻將什么的。”

    說完之后,她看杜鵑的表情似乎有些怪異,便又訕訕的一笑,對杜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說他怕警察特別的假?我跟你說吧,他是真怕警察,什么巡警交警片警,他看到了都覺得渾身不自在,但是他不怕你也是真的,因為他就沒覺得你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警察,以為你就是那種花瓶,擺著好看,什么用都沒有的呢。我以前也沒想到你真的是這種能干這么大事兒的警察,我以為你們公安局也喜歡弄幾個漂亮小姑娘,干那種前臺接待的活兒呢!”

    杜鵑強忍住自己翻白眼的沖動,沒有搭腔,一想到自己跟面前這個人,還有祝俊浩都從此就再也不用做室友了,即便是因為那樣的一個起因,也還是會讓她忍不住感到慶幸,甚至有一種因禍得福的感覺。

    得到了那幾個祝俊浩經(jīng)常光顧和廝混的地址,杜鵑和唐弘業(yè)并沒有急著往那里趕,關(guān)于祝俊浩的底細,他們也想通過他們的官方途徑再進行一番了解,畢竟毛雅璇和祝俊浩這對情侶到底是真決裂還是唱雙簧,他們也還有待確定,總不能真的那么指哪里打哪里,很容易就會變成了被人牽著鼻子走。

    結(jié)果不查倒好,這一查就查出問題來了。

    根據(jù)毛雅璇的表述,祝俊浩就是一個地地道道、土生土長的a市本地人,但是唐弘業(yè)和杜鵑在a市能夠找到的為數(shù)不多的那么幾個年紀(jì)相符,名字也叫祝俊浩的人里面,卻并沒有他們想要找的那個祝俊浩,相當(dāng)于查無此人的結(jié)果。

    考慮到毛雅璇的真名實際上是叫做毛鳳春,身份證和戶口本上都是這個名字,但是對外卻始終堅持以“毛雅璇”自稱,還自行將這個名字定義為藝名,他們不能排除祝俊浩會不會也是一種相似的原因。

    杜鵑又給毛雅璇打了個電話,毛雅璇當(dāng)即就否掉了他們的這種猜測,賭咒發(fā)誓,說她跟祝俊浩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連這都不知道,她還看過無數(shù)次祝俊浩的身份證,就是那個名字,絕對不會錯,也絕對不是假名字。

    假如不是假名字,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祝俊浩持有的是假證件。

    這樣一來可就不那么好辦了,現(xiàn)在并不能夠確定祝俊浩就一定是殺害了那名至今身份不明確的男性死者,那么他們也就不能夠敲鑼打鼓的大肆尋找祝俊浩。

    看樣子毛雅璇提供的那幾個地方還真的是非去不可了呢。

    明確了這件事之后,唐弘業(yè)去法醫(yī)那邊取一份材料,杜鵑則把那幾個地方在地圖上搜索出來,推測一個祝俊浩平時的活動范圍,順便規(guī)劃一下他們的走訪路線,畢竟那幾家店的實際距離并不算很遙遠,誰也不敢保證互相之間會不會也認(rèn)識,也彼此通氣,為了避免一連串走了幾家都彼此熟悉的場所,還沒等問出什么名堂就先打草驚蛇,他們必須要有所選擇,并且根據(jù)那一片的周邊環(huán)境判斷出祝俊浩還有可能也會光顧,但是卻沒有那么熟悉的其他場所,作為備用選項。

    杜鵑這邊正對這地圖捉摸著周邊的環(huán)境問題,有人急急忙忙的沖進了刑警隊辦公室,一陣風(fēng)似的直接卷到了杜鵑的桌旁,杜鵑感受到了有人站在自己桌旁的壓迫感,回過神來扭頭去看,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桌旁的是黃帥,黃帥看起來臉色陰沉的很,眉頭緊鎖,神情肅穆,一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樣子。

    “怎么了?是不是案子的事情有什么進展了?”杜鵑看他這個表情,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手頭的案子可能又出現(xiàn)了什么比較棘手的插曲,因為黃帥眼下也和尹湄一起,幫忙處理一些與案子相關(guān)的輔助的事情。

    黃帥起初并沒有理會杜鵑的詢問,而是用一種隱隱帶著譴責(zé)和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杜鵑,就那么一言不發(fā)的盯著,把杜鵑都盯得心里發(fā)毛了。

    “杜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終于開了口,只是問得有些沒頭沒腦。

    “我?我做什么了?”杜鵑聽出了黃帥語氣當(dāng)中興師問罪的意味,這就讓她感到莫名其妙了,上一次黃帥找自己質(zhì)問,自己還挺理虧心虛的,畢竟是唐弘業(yè)一時犯渾,把黃帥好不容易幫自己收集起來的租房信息都給扔掉了,還被黃帥本人看到,所以心里面覺得過意不去,這一次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

    黃帥估計也沒想到杜鵑會反問的這么茫然,這么搞不清楚狀況,一下子到了嘴邊的話反而憋住了,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然后才問杜鵑:“你昨天晚上不是在值班室住的對不對?我打聽過了,昨天留下來值班的女警察誰也沒遇到你!”

    “對啊,我昨天沒在值班室住,怎么了?這種事好像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吧?”杜鵑并不駑鈍,一看黃帥氣勢洶,一副找人算賬的架勢,結(jié)果真開了口卻冒出來的是這樣的一番話,后面沒說出口的臺詞是什么,她也心里有數(shù)了,“你有沒有什么重要的正經(jīng)事?如果沒有的話,就去忙別的吧,我這邊手頭事情挺多的,一會兒還得出去調(diào)查,就先不陪你閑聊了,以后有空再聊吧。”

    她把話已經(jīng)說的盡量委婉一些了,也算是繞著彎子下了一個逐客令,無奈黃帥今天是帶著一股子氣來的,所以壓根兒就沒有買賬。

    “我當(dāng)然有重要的正經(jīng)事了,不然我怎么會急急忙忙的跑來找你!你知不知道我從早上一上班就開始找你,一直找到現(xiàn)在?”黃帥的語氣里面透著再明顯不過的責(zé)怪,“你沒住值班室,家里成了案發(fā)現(xiàn)場,現(xiàn)在手頭也沒有多少積蓄,不可能是跑去出酒店了吧?你是不是住到唐弘業(yè)那里去了?”

    杜鵑眉頭一皺,對黃帥這樣的態(tài)度感到十分不悅,但是眼下她確實還有事情沒做完,沒有心思去理會他,更不想跟他在這種他根本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話題上面做無謂的爭執(zhí),索性不吭聲了,把視線轉(zhuǎn)回到電腦屏幕上,繼續(xù)做事。

    只可惜,黃帥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對她說:“你不吭聲就是默認(rèn)了吧?杜鵑你不覺得你這么做實在是太欠考慮了么?你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就那么跑去了一個單身男性的家里面住,你自己也是警察,不覺得這么做不管是從哪個層面上來講,都說不過去,也不能夠被接受么?你要是沒有地方住,跟我說,我給你想辦法解決,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就跟著人家回家里面去了吧?!這種事做出來,好說不好聽……”

    “我倒覺得,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怎么到你嘴巴里面就變了味兒了呢?能把一件那么正常的事兒給描述得那么不正經(jīng),我都不知道該說你眼睛臟還是心太臟。”他身后有一個人語氣涼涼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第十六章 決絕

    黃帥之前在氣頭上,只顧著對杜鵑發(fā)牢sao,根本沒注意周圍,現(xiàn)在忽然聽到唐弘業(yè)的聲音,也嚇了一大跳,趕忙轉(zhuǎn)過身去看他,正好看到唐弘業(yè)站在后面,懶洋洋的倚著一張辦公桌,一臉?biāo)菩Ψ切Φ谋砬椋⒅约耗亍?/br>
    黃帥是有些不悅的,但是他并不想在唐弘業(yè)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被借調(diào)到a市這邊以來,他也算是看得很清楚了,唐弘業(yè)雖然未必是整個刑警隊里面表現(xiàn)最優(yōu)秀的刑警,卻可以說是在局里面上上下下人緣最好的一個,口碑相當(dāng)?shù)牟诲e。并且別看這個人平時笑模笑樣,好像非常好脾氣好說話似的,但是直覺告訴黃帥,這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軟柿子,要是真的惹惱了他,未必好打發(fā)。

    于是他對唐弘業(yè)笑了笑,說:“弘業(yè),你別誤會,我沒有說你有什么問題,有什么不好,我只是單純的針對杜鵑處理問題的這個方法和態(tài)度而已。”

    “她家里變成了案發(fā)現(xiàn)場,搬過去住的主意是我出的,做安頓那些準(zhǔn)備的人也是我,她屬于沒得選,”唐弘業(yè)又不傻,都說男人更懂男人,所以黃帥的那點小心思,從最開始在他的眼睛里就和透明的沒有什么兩樣,現(xiàn)在他想要做的就是把事情都攬到自己的頭上,不給黃帥任何機會去跟杜鵑糾纏和嘰歪。

    黃帥被他這么一說,就有點尷尬了,跟唐弘業(yè)理論絕對不是他想要做的事,畢竟不討好,還達不到自己的目的,從頭到尾,他想要做一做思想工作的就只有杜鵑一個人而已,所以聽了唐弘業(yè)的話,也只是不做聲,也沒打算離開。

    “唐弘業(yè),這是我剛才大概歸納出來的路線圖和范圍,你再看一看,有沒有什么我沒考慮周到的地方,確定好了咱們一會兒就出發(fā)。”杜鵑嘆了一口氣,這件事雖然她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去同黃帥做說明的必要,但是她更不想看到的是黃帥和唐弘業(yè)兩個人因為這么一點破事情鬧個大紅臉,她站起身來,對唐弘業(yè)說,“我跟黃帥到門口說幾句話,一會兒你差不多了就出來,咱們就出發(fā)。”

    唐弘業(yè)看了看杜鵑,又看了看黃帥,視線在黃帥臉上停留的時間要略久一點,然后他點了點頭:“那行,我很快的,你別太磨蹭啊。”

    “好,放心,我有數(shù)。”杜鵑瞥了一眼黃帥,“走吧,到門口去談。”

    黃帥其實也是有些詫異的,他原本以為唐弘業(yè)很顯然已經(jīng)是在替杜鵑出頭了,杜鵑會對自己置之不理呢,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再找機會去勸說杜鵑,沒想到杜鵑竟然主動要叫他到外面談一談,回避了唐弘業(yè)。

    這是不是說明……杜鵑是有什么想要對自己解釋和說明的,礙于唐弘業(yè)在場,會覺得不大好開口呢?黃帥咽了一口唾沫,莫名的有點緊張。

    杜鵑走到辦公室門口就在走廊一邊站了下來,她也沒打算走太遠,更沒打算和黃帥浪費太多的口舌,畢竟一會兒還有正經(jīng)事需要去做呢。

    “黃帥,”她等對方在自己旁邊站定下來之后,開口對他說,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格外鄭重,認(rèn)真,沒有笑容,“不管是過去在原來的單位,還是到了a市這邊之后,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給予我的幫助。你對我來說,是以為很好的同事,可能也會成為不錯的朋友,但是就算是再怎么關(guān)系不錯的同事或者朋友,該有的界限也還是要有的,比如說一些我個人的私事,如果我想你求助,你愿意提供幫助,那我感激不盡,如果我并沒有想你求助,也希望你尊重我作為一個心智健全成年人的隱私和個人空間,不要去橫加指責(zé),說一些不夠理智客觀的話。”

    “我沒有不夠理智客觀,我是站在你的角度上,為了你的切身利益考慮的,”黃帥張了張嘴,第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然后回過神來之后連忙開口反駁杜鵑的話,“我不想你因為一時犯糊涂就做出對自己不負(fù)責(zé)的事。”

    “那要是以你所說,我應(yīng)該怎么辦?”杜鵑努力讓自己的態(tài)度心平氣和。

    黃帥看她這么問,以為是她聽進去了自己的勸說,情緒又恢復(fù)了一些:“當(dāng)然是好好的再另外找一個房子租下來住了!我之前不是給你打印了很多租房信息么?你要是怕那上面的信息已經(jīng)過期了,房子已經(jīng)租出去了,我可以再幫你留意,再幫你收集呀!你只需要把你的需要告訴我,我一定能找到讓你滿意的!”

    “那這期間呢?現(xiàn)在手頭的這個案子還沒有什么突破性的進展,不光我被這個案子給綁住了,你也一樣,誰都沒有那個空閑時間去找房子看房子,就算有時間,租房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好的事情,上一次租房子的經(jīng)歷就已經(jīng)是足夠大的教訓(xùn)了。那在此期間,你打算讓我怎么解決住宿問題?”杜鵑問。

    黃帥愣了一下,然后脫口而出:“你完全可以先在值班室將就將就,或者去我住的那個招待所找個房間,正好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囊卜奖悖@才是明智的。”

    杜鵑聽他說完,笑了笑,笑得有些無奈:“所以,為了讓你覺得妥當(dāng),為了讓你覺得明智,我就得放棄本來可以安頓下來的選項,一邊被案子牽扯著經(jīng)歷,一邊還得打游擊一樣的住在值班室里,或者招待所里?你所謂的正確選擇,真的是為了我著想么?還是說你單純的覺得,只要我遠離唐弘業(yè),并且給你提供一點近水樓臺的機會,這就足夠了,至于我本人是不是不方便,我本人的意愿是什么樣的,根本就不需要考慮,也不需要被尊重?你這樣真的是為我著想么?”

    黃帥被杜鵑的一番質(zhì)問給說得愣在了當(dāng)場,半晌也接不上話來,過了一會兒,他苦笑了一下,對杜鵑說:“我看你特意把我叫出來,讓唐弘業(yè)留在里頭,還幻想著你是有什么話是想要避開他和我說的呢,看樣子……我是想太多了。”

    杜鵑點點頭:“你確實想得太多了。黃帥,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和你打交道的時候也很注意分寸,你應(yīng)該能夠感受到,只不過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是相互的,我能夠理解你,尊重你,不代表你有權(quán)利去左右我做任何的選擇,明白了么?”

    黃帥的肩膀微微耷拉著,垂著眼皮,抿著嘴唇,點了點頭,沒說話。

    盡管他什么都沒說,杜鵑卻看得出來,黃帥估計已經(jīng)有些后悔方才不該對自己說那樣的一番話了,但是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一個境地上,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干脆把自己的想法和立場闡述得清楚明確一些,不要再給人留什么余地,所以盡管對方看起來好像很傷感,杜鵑卻并不打算說任何安慰的話。

    她之前認(rèn)為喜歡一個人并不是什么卑微的事,可以不接受,但是不可以不尊重。現(xiàn)在她覺得,當(dāng)一個人鉆了牛角尖,開始用自己單方面的感情想要去cao縱對方的抉擇,甚至不惜道德綁架,那么決絕的回應(yīng)也是給這人最好的清醒良藥。

    黃帥沉默了片刻,嘆了一口氣:“杜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應(yīng)該是對唐弘業(yè)……這話我不該說,但是我還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徐徐圖之就可進可退,你現(xiàn)在這樣直接打入內(nèi)部,可就沒有退路了,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事情萬一跟你期待的發(fā)展方向不太一樣,沒有那么順利,到時候你會很狼狽的……”

    “多謝你惦記著,但是這不是你應(yīng)該過問的事情。”杜鵑瞥了他一眼,心里面其實是不太舒服的,唐弘業(yè)最近的轉(zhuǎn)變,杜鵑不是看不出來,畢竟她也不是個遲鈍的傻子,說心里沒有點小喜悅那也是假的,所以現(xiàn)在被黃帥這么一說,多少有一種嫌他烏鴉嘴的不悅,要不是努力克制著,估計現(xiàn)在臉色都要黑下來了。

    黃帥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硬生生的擠了一個笑容出來,對杜鵑點點頭,然后又是片刻沉默,終于嘆了一口氣,好像是卸下了什么無形的東西。

    “對不起,杜鵑,我之前不該說那樣的話,”他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聽起來跟先前似乎變得不大一樣了,情緒不高,但是還算誠懇,“以后……希望咱們能把方才那件事翻過去,以前的也都一起翻過去,就像你說的,我希望自己還能繼續(xù)做你的好同事、好朋友,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還可以找我。”

    “謝謝你,”杜鵑對他點點頭,“我還是盡量不給你添麻煩了。”

    黃帥因為杜鵑回應(yīng)的開端而明亮起來的雙眼,終于在聽完了后半句之后又重新黯淡下來,不過他也沒有再說什么,對杜鵑點點頭,略顯狼狽的走開了。

    杜鵑看他走遠了,這才偷偷的吐出一口氣來。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最后的那一句話是有些傷人的,等于這得是連最后一絲希望都沒有留給黃帥,就徹底的跟他劃清了界限,搞不好一段時間之內(nèi)兩個人可能連放松的相處都很難實現(xiàn)了。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她也是一反常態(tài)的狠下了心,但她認(rèn)為眼下自己這么做才是最正確的一種選擇,既然根本不可能接受對方,就應(yīng)該在對方越界之后斬釘截鐵的劃清界限,以便讓對方斷了所有的念想,今早的放下原本的執(zhí)念。

    或許短時間之內(nèi)黃帥會覺得難過,會覺得委屈甚至怨恨自己,但是等到他真正的放下了,重新打起精神來去尋找真正適合自己的感情時,就會因為沒有在之前的事情上面浪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而感到慶幸了。

    杜鵑深呼吸,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和狀態(tài),準(zhǔn)備繼續(xù)進行接下來的工作,轉(zhuǎn)過身來她才發(fā)現(xiàn),唐弘業(yè)其實已經(jīng)出來了,只不過方才看她和黃帥還沒有說完話,就一直站在門口沒有走過來罷了。

    兩個人的視線發(fā)生了交匯,杜鵑對唐弘業(yè)招了招手,唐弘業(yè)便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張紙,上面抄著幾條路名和店名。

    “我把你剛才計劃好的路線稍微做了一點點的調(diào)整,咱們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唐弘業(yè)把手里面的紙遞給杜鵑,示意她跟自己一起下樓,絕口不提黃帥的事。

    杜鵑對他點點頭,兩個人下樓上車,出發(fā)去尋找祝俊浩的下落。

    車子經(jīng)過大門口的時候,杜鵑看到黃帥站在院子一角,一個人垂著頭,手里面燃這一根香煙,看起來頗有些神色落寞。

    唐弘業(yè)的眼神還是很敏銳的,怎么可能看不到黃帥的身影,本來他是不想吭聲的,不過看到杜鵑不僅朝那邊看,還皺起了眉頭,心里有點不踏實,生怕黃帥以“哀兵必勝”的姿態(tài)在這時候來一個絕地反擊。

    于是他就佯裝沒看見對方似的開口問杜鵑:“怎么了?看什么呢?”

    “哦,沒什么,我看到黃帥在院子里頭抽煙呢,我認(rèn)識他這么長時間,他從來都沒當(dāng)我面抽過煙,我一直以為他是不會抽煙的呢,原來只是抽煙的時候回避了我而已。”說到這里,杜鵑的眉頭又皺緊了一點,她扭頭看了看唐弘業(yè),“你跟我說實話,我不在你跟前的那段時間里,你有沒有也在我還有叔叔阿姨的背后,偷偷摸摸的學(xué)會了抽煙,只不過瞞著我們,不讓我們發(fā)現(xiàn)啊?”

    唐弘業(yè)原本心里還有那么一點忐忑,現(xiàn)在聽她這么一問,當(dāng)場就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顆心重新落回到了原本的位置,頓時就踏實了很多。

    “你放心吧,我這個人生活習(xí)慣是非常好的,我向來是不抽煙,不貪酒,堅持鍛煉,健康飲食,除了因為工作原因,沒有辦法保證早睡早起之外,其余都是表現(xiàn)優(yōu)秀那一撥的!”唐弘業(yè)噙著笑回答杜鵑的疑問,“不信你想一想,你在我身上也好,在咱家里也好,有沒有聞到過煙味兒?”

    第十七章 大獎得主

    杜鵑想了想,唐弘業(yè)的身上、車?yán)铮€有家中,果然都聞不到一絲絲的煙草氣息,這才放心下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兒,什么“我身上”,什么“咱家”,雖然說唐弘業(yè)的回答總體來說好像是挺正常的,但是加上了這幾個字,就又莫名其妙的透出了一種日愛日未的味道,好像兩個人的關(guān)系變得不太一般似的。

    “你家就是你家,哪來的什么‘咱家’。”杜鵑嗔怪的瞪了唐弘業(yè)一眼,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臉頰開始隱隱有些發(fā)燙,也不知道臉紅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