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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兇案偵緝在線閱讀 - 第26節

第26節

    “我說我沒什么感受,你信么?”咸偉偉終于又抬起頭來,看看杜鵑,又看看唐弘業,“我知道我這么說你們會怎么看待我,肯定會覺得我就好像是一個怪物,冷血動物,隨便吧,我都習慣了,反正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原來我也以為,真要是有一天他們兩個要是誰怎么著了,我或多或少應該也能覺得有那么一點兒難受吧,結果真的就是沒有感覺,你能讓我怎么辦?學演員那樣點眼藥水假哭?”

    唐弘業在一旁聽著,忽然想起了另外的一個問題:“你這個時候跟你媽一起去什么歐洲深度豪華游,一走那么多天,學校那邊已經放假,不用上課了么?”

    “放了,就算是沒放我該去也照樣去,反正我學習成績就那么回事兒,以后有從我爸那兒繼承來的錢,就算是買幾套房子收房租,也夠我活的了,我怕什么。”咸偉偉回答說,說完還嗤嗤的笑了幾聲。

    她說完這番話,就又重新低下頭去擺弄手機,一副不打算再繼續說話的樣子,杜鵑和唐弘業也不知道還能跟她說些什么,索性就不再吭聲,三個人就在等候區安安靜靜的坐著,咸偉偉自顧自的玩著手機游戲,唐弘業和杜鵑沉默不語。

    在這樣的沉默當中大概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肖玲的手術結束了,手術很順利,并且因為闌尾炎手術在醫院里面算是比較小型的手術了,并不復雜,所以不需要動用全麻,所以從手術室里被擔架車推出來的肖玲雖然看起來蒼白虛弱,有些神色懨懨的,神志還是清醒的。擔架車被推出來之后,咸偉偉并沒有立刻迎上前去,還是護士喊了幾句肖玲家屬,她才終于把手機塞進了口袋里,起身過去。

    手術室離病房比較遠,換了兩部電梯,上上下下,七拐八拐,這才算是把肖玲給送回了病房,還好最近醫院里面的病患并不是特別多,總算是在一個三人間里有一張床位,中間拉上簾子,倒也算是有一點點相對私密的空間。

    唐弘業和杜鵑并沒有急著進去,畢竟剛剛經歷了一場手術,再加上之前的疼痛,現在肖玲還很虛弱,精神狀態也不太好,在看到了咸偉偉,安下了心之后,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咸偉偉就坐在旁邊的陪護椅上繼續無動于衷的玩手機,對于護士臨走之前交代的注意事項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唐弘業和杜鵑就交代咸偉偉等肖玲醒了之后出來告訴他們一聲,然后就在門口走廊里面等著。

    那間病房里畢竟不是只有肖玲一個病人,另外兩個床位上的病人身邊也有陪護的家屬或者護工,以及前來探病的親友,病房里面人太多空間就會顯得局促,護士也不會高興的。

    到了中午,病房里面的病人家屬或者護工都陸陸續續的到樓下的食堂去買飯回來吃,折騰了一上午,唐弘業他們也都感覺有些餓了,杜鵑進去看了看,肖玲還在睡著,咸偉偉依舊在一旁玩手機,她便到樓下去買了三份簡單的午餐上來,因為肖玲術后在沒有排氣之前暫時還不能吃東西,即便是排了氣,短時間之內也還是只能吃一些流食半流食,所以杜鵑也就沒有帶上她的份兒。

    咸偉偉好像壓根兒也沒感覺到肚子餓似的,杜鵑進去把買回來的食物交給她,她也并沒有道謝,只是木然的隨手接過來就放在了一旁的床頭小柜上面,杜鵑皺了皺眉頭,沒多理她,轉身出了病房。

    雖然說之前聽咸偉偉講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真正得到過父母的重視和關愛那些,自己確實是心里面有點酸酸的,挺不是滋味,但是咸偉偉現在這種冷漠的個性,對什么都不冷清的模樣,也的確是讓杜鵑喜歡不起來。

    病房的走廊里面并沒有什么椅子可以讓唐弘業和杜鵑坐著歇歇腳,他們倆就只能一直站著,就連吃飯也是站著吃的,護士站里的護士原本還疑惑這兩個人是干什么的,過來詢問過,在得知他們是公安局的警察,過來辦公事之后,就也沒有再理會了,畢竟這一上午來來回回的患者也夠她們應付上一陣子的,不管是精力上還是走廊里面局促的空間來說,都不允許她們幫唐弘業和杜鵑找椅子來坐。

    在機場等候接機的時候兩個人就是一直站著的,現在站的久了覺得兩只腳從酸疼到麻木,杜鵑隱隱找到了當初入學軍訓時候站一下午軍姿時候的那種感覺,她有些后悔,在機場的時候為什么不抓緊時間坐下來好好的休息休息。

    終于,在差不多下午快兩點的時候,病房里面有了一點動靜,聽起來像是肖玲醒了,杜鵑想要進去,被唐弘業從后面給拉住了。

    “稍等一下,要只是醒了一下翻了個身什么的,咱們急急忙忙沖進去也沒有意義,就算是真的徹底醒過來了,你總得給她一點時間緩一緩精神,清醒一下。”唐弘業小聲對杜鵑說,示意她稍安勿躁,不用心急。

    杜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雖說不是全麻,但是肖玲畢竟算是經歷了一場手術,現在身體虛弱,剛剛醒來就忽然有人沖到面前告訴她那些對她來說絕對不會感到愉快的消息,這確實不太合適。于是已經邁開的腳步就又收了回來。

    吃過了午飯之后,病房走廊里面就逐漸安靜下來了,不管是住院的患者還是陪護的人,這個時間大多在午睡,所以肖玲這間病房里面的聲音,杜鵑和唐弘業雖然聽不真切,倒也還能隱隱約約捕捉到一些,在肖玲醒來之后,她似乎就開口向咸偉偉詢問著什么,聲音不大,估計這與身體虛弱也有關系,咸偉偉回答的聲音也不大,挺低沉的,在屋外走廊里就只能聽到嗡嗡嗡的聲音,聽不見內容。

    忽然之間,病房內安靜下來,過了幾秒鐘,護士站那邊響起了提示音樂聲,兩個護士急忙起身朝肖玲住的那間病房跑了過去,不一會兒其中一個又跑了出來,去通知醫生,之后就是一陣子兵荒馬亂,唐弘業和杜鵑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很顯然這也的情況下是不適合他們進去病房里面的,兩個人只能帶著自己的猜測在走廊里面等著,又過了一會兒,醫生沒出來,咸偉偉倒是從里面出來了。

    “里面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唐弘業一看她出來了,連忙開口問,心里還期待著最好不會是他們最擔心的那種可能性——肖玲出了什么緊急狀況。

    咸偉偉面無表情的站到了一旁:“我媽昏過去了。”

    “昏過去了?”杜鵑吃了一驚,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不過她自己雖然沒有得過闌尾炎,倒也見過家里的親屬做這種手術,似乎并不會有那么大的創傷和風險,“是因為手術的緣故么?還是你母親還有別的什么方面的疾病?”

    “都不是,就是受刺激了,一下子有點承受不了。”咸偉偉淡然答道。

    杜鵑皺起眉頭,她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這其中的答案了:“不會是你……”

    “對,”咸偉偉也不等她說完,就直接接口過去,“我告訴她了。她醒了之后問我,開車把她送醫院來的兩個人是誰,之前太疼了她沒顧上,說要謝謝你們。我就告訴她那兩個人是公安局的警察。她問我為什么她生個病不是救護車送去醫院,是警察幫忙送,我就告訴她了,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長痛不如短痛。”

    看她這么淡定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杜鵑覺得自己簡直都要傻眼了:“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你母親剛剛接手了一次手術,不管是大手術還是小手術,畢竟承受著病痛折磨呢,而且又有失血之類的情況,你這個時候打擊她,她受得了么?”

    “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就這事兒,放平常她也一樣承受不了,再告訴她晚告訴她,能有什么區別?昏過去而已,又不是死過去了,真是大驚小怪!”咸偉偉根本不接受這樣的指責,反應特別的理直氣壯,“而且闌尾炎又不是什么英雄事跡,要不是她鬧這個毛病,現在我還在歐洲旅游呢,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什么什么都沒玩兒夠,就因為她鬧闌尾炎,我就得急急忙忙的跟著往回跑,我還覺得自己挺受委屈的呢,你們一個個的可真夠矯情的!”

    第二十章 突然襲擊

    要不是理智占領著上風,杜鵑真的很想動手去敲咸偉偉的腦袋,看一旁唐弘業的表情,估計他現在腦子里面的想法應該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的。

    雖然說有的人比較重感情,有的人可能天生比較薄情寡性,這屬于個性的問題,未必每個人都一定要懷有很濃烈的情感才算是正常的,但是就算是冷淡也總該是有個限度的,在自己母親最虛弱的時候,又是明知道她非常在意自己父親的這種前提下,突然之間毫無防備的把這一噩耗告訴病中的母親,這種行為簡直已經不能用冷漠來形容了,看似無情的背后,其實透露著一種殘忍。

    不過看咸偉偉那個理直氣壯的樣子,杜鵑知道現在跟她說什么也沒有用,索性也就不去浪費口舌,白白給自己惹一肚子火,她現在只希望肖玲不要出什么問題,這樣的話他們接下來的調查工作可就真的不好展開了。

    估計醫生對于肖玲的突然昏迷也是存有一定疑惑的,畢竟作為一個只不過經歷了闌尾炎手術的患者來說,并沒有多大的術后風險可言,怎么會離開手術室的時候還好短短的,回到病房里沉睡期間護士各項檢查也都正常,結果醒來之后又突然發燒了昏厥呢。他們并不知道咸偉偉和肖玲之間的對話,所以此時此刻緊張的給肖玲做著各項檢查,咸偉偉就在走廊里面站著,一副旁觀者的淡定模樣。

    唐弘業在一名護士出來的時候,把她叫到一旁,將咸偉偉之前告訴了肖玲一個噩耗所以可能刺激到肖玲的這個情況對她進行了一下說明。

    護士顯然事先是毫不知情的,聽唐弘業這么一說,趕忙進去告訴醫生,恰好這個時候醫生也確定肖玲的昏迷并不是因為任何術后突發狀況,結合唐弘業提供的情況,給肖玲用了一點鎮靜類的藥物,幫助她穩定情緒,避免過于激動,肖玲剛剛轉醒沒多久就又陷入了昏睡當中。

    唐弘業和杜鵑只能認命的繼續等待,看看肖玲的情況怎么樣,經過了這么一個令人慌亂的插曲之后,他們兩個對于是不是能夠順利的和肖玲進行對話已經沒有了任何信心,畢竟肖玲因為咸偉偉丟給她的重磅炸彈,已經一下子就昏厥過去,恐怕醫院方面為了不影響患者的康復,也不會同意他們和肖玲的見面。

    只不過在沒有確定肖玲安然無恙之前,他們兩個也不放心離開,原本在他們的認知當中,咸偉偉只不過是一個冷漠的女孩兒,可能不會給肖玲提供什么照料,萬萬沒想到她不但不雪中送炭,還玩兒了一回火上澆油。

    咸偉偉在肖玲睡了之后,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又回到了病房里面,在陪護椅上面癱坐著,繼續擺弄著手機,方才的一番折騰對她好像沒有構成任何影響。

    唐弘業時不時的抬起手來揉一揉太陽xue,在走廊里面踱來踱去,看起來有些煩躁,杜鵑雖然沒有和他一樣,心里面其實也覺得挺懊惱的,本來一切都按照計劃在進行著,他們還在斟酌著怎么把這件事情告訴肖玲,看一看她的反應,結果誰也沒想到咸偉偉會從中間突然橫生枝節,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唐弘業來來回回的走了幾趟,忽然停在杜鵑面前,湊到她耳邊小聲問:“你說在醫院里頭假裝昏迷,醫生護士應該能檢查出來的吧?糊弄不過去,是不是?”

    “嗯,這種事情糊弄不了醫生的。”杜鵑對唐弘業點點頭。

    唐弘業又皺了皺眉頭,偏著腦袋,似乎是陷入了冥思苦想當中,杜鵑也不去打擾他,其實唐弘業現在感到困惑的是什么,她也能猜到,她也同樣想不通。

    咸和玉已經同史瑜妍登記結婚,成了合法夫妻,從他婚前為了追求史瑜妍而付出的金錢和精力,以及時間長度來看,很顯然在跟史瑜妍結婚這件事上,咸和玉很顯然不是心血來潮的一時沖動,那么肖玲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繼續抱著原本的那種復婚的期待么?

    在面對這種期待落空的局面時,肖玲對咸和玉到底更多的是放不下的感情,還是被辜負和背叛的怨念?畢竟過去她對咸和玉的原諒妥協,似乎都是在有條件的基礎上的,那就是她篤信咸和玉只是一時糊涂,早晚會迷途知返回到自己身邊。

    所以這樣一來,咸和玉的再婚,不就相當于對肖玲那份情感寄托的再一次背叛么?即便是這樣,肖玲也真的還能夠毫無怨恨的繼續愛著對方么?

    一個人真的可以因為愛另一個人,而連尊嚴和一切都放棄掉么?即便是在經歷了這么多之后,仍然會為對方的死而感到悲痛欲絕?

    想到這些,杜鵑也覺得十分的困惑,肖玲和咸偉偉這對母女,一個表現得太過于冷漠,一個又太過于強烈,兩種極端的情緒,都讓人感到有些別扭。

    兩個人都在琢磨著這些疑惑的時候,唐弘業的電話響了,打電話過來的是咸和玉公司的職員,就是之前打過一次交道的小李,她的聲音在電話里聽起來充滿了緊張和害怕,她說公司被人給堵了,非要讓咸和玉出來,不然的話就要砸東西和打人,他們為數不多還留守在公司里的員工告訴那人說咸和玉出了事故死了,對方卻死活不信,帶著幾個膀大腰圓不知道什么來路的人在外面嚷嚷,小李本來想打緊急報警電話的,但是又怕巡警來了,雖然能處理問題,但是對方如果不相信咸和玉已死的這件事,過后搞不好還會跑回來尋釁,所以就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唐弘業,希望他能趕緊過來救急。

    唐弘業趕忙答應下來,他盤算了一下路程時間,于是打電話到局里去,讓那邊先出幾個人過去,從公安局過去會比醫院這邊近不少,安排妥當了之后,他才叫上杜鵑,兩個人急急忙忙的離開醫院,趕去咸和玉生前的那家公司。

    在去那邊的路上唐弘業才騰出空來把具體情況告訴杜鵑,等他們趕到那里的時候,看到那棟寫字樓的門口被人用黑漆噴了很多字,歪歪扭扭的也看不太清楚,不過能從里面辨別出一些罵人的臟話字眼兒,再往里面走,電梯里也被噴得亂七八糟,到了咸和玉公司所在樓層的第一層,湯力和戴煦都在,順著墻邊蹲著五六個年齡二三十歲不等的青壯年男人,一個個都是貼著頭皮的板寸頭,有一個人腦袋上面還有一道一寸多長的明顯傷疤,這些人雖然乍看起來好像是挺兇的樣子,現在順著墻邊蹲在那里,都好像是籠子里的鵪鶉一樣,縮頭縮腦,沒精打采。

    看起來這邊的場面已經基本上得到了控制,不過也不難看出,原本來鬧事的那一方的確是有所準備的,陣仗拉得很大,也難怪會把小李這種涉世不深的年輕小姑娘嚇得說話聲音都發顫了。

    “情況怎么樣?”唐弘業問距離自己比較近的湯力。

    “都是從勞務市場雇來的,”湯力一臉無奈,“根本不知道來干什么,雇主專挑頭發短、相貌兇的雇,來了讓他們一句話也不用說,就往那一站就夠了。”

    “哦,對了,你們過去看一眼杜鵑的那個同事吧,是叫黃帥吧?”戴煦在一旁提醒唐弘業和杜鵑,“剛才那個帶頭鬧事的雇主來了之后情緒挺激動的,有點過火的舉動,黃帥來了之后上去阻攔他,被他踢了一腳,又撞了一下。”

    “這么囂張?”唐弘業眉頭一擰,“現在那個雇主人呢?”

    “被鐘翰給按那兒了,也不知道現在冷靜下來一點沒有。”戴煦朝辦公室里面指了指,“弘業,你進去看看情況吧,杜鵑要不然先留在外面?”

    杜鵑知道戴煦這是一番好意,不過她并沒有這個打算,于是便搖搖頭,表示沒關系,然后跟著唐弘業一起進了辦公室里面。

    辦公室里面一片狼藉,小李她們已經被轉移到另外的一間辦公室里去了,靠近窗臺邊的一個雜物架子跟前蹲著一個不到四十歲的男人,他的一只手被手銬掛在雜物架的欄桿上面,人看起來有些狼狽萎靡,鐘翰站在他旁邊,見到唐弘業他們進去了,先是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后朝辦公室另外一側示意了一下。

    唐弘業和杜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黃帥在那邊的一張椅子上坐著,姿勢稍微有一點佝僂,不像平時那么腰桿兒挺得筆直。

    杜鵑趕忙走過去,關切的詢問:“黃帥,你還好么?”

    黃帥原本垂著頭,似乎沒有什么精神,聽到了杜鵑的聲音,趕忙抬起頭來,對她擠了一個笑容:“你們來啦?我沒事兒,就是剛一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瘋子想要打辦公室里頭的小姑娘,我就過去攔他,被他踢了一腳沒躲開,后背撞到了一下,沒什么事兒,坐這兒緩一緩,一會兒就好了。”

    “我看看。”唐弘業也跟著杜鵑來到了跟前,他繞到黃帥的身后,掀開黃帥的衣服看了看,表情嚴肅的對黃帥搖了搖頭,“你后腰那里有很大一片已經淤青了,這個位置可大可小,你還是趕快到附近的醫院去看一下吧,不能大意了!”

    杜鵑聽唐弘業這么一說也嚇了一跳,有些時候的確是這樣的,外傷看起來可能血淋淋的非常嚴重,也容易引起重視,反倒是很多內傷因為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所以反而被忽視了,等到發覺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這個時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她看出黃帥想要開口拒絕唐弘業的安排,便適時的開口勸說,“不能因小失大,檢查一下沒事了,接下來做什么也都放心。”

    黃帥被他們兩個勸著,這才緩緩的站起來,謝絕了別人送他的好意,一個人先離開到附近的醫院里去檢查一下自己受傷的情況了。

    唐弘業和杜鵑又到隔壁的另外一間辦公室里去看了看受到了驚嚇的幾個女職員,其中自然包括跟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小李。

    看得出來小李是受到了極大驚嚇的,臉色煞白,沒有一點血色,看到比較熟悉的杜鵑來了,更是直接就拉著杜鵑的手哭的稀里嘩啦的。

    “真的是嚇死我了……我、我長這么大都沒遇到過這種事!”她哭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有力氣抽抽噎噎的開口說話,“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們老板死了,他在這兒鬧也沒有用,結果他不聽也就算了,還扔東西砸我,被我躲過去了還不高興,又過來要動手打我,多虧有個警察幫我擋了一下,他長那么壯實都被那個神經病給踹了一個大趔趄,這要是踹在我身上,我還不得碎了!”

    杜鵑好言好語的安撫了半天小李才總算止住了眼淚,看樣子她真的是被嚇壞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杜鵑的衣襟給哭濕了一大片。

    唐弘業叫了兩個人進來,陪著這幾個驚魂未定的姑娘離開大樓,回家去休息,他們還順便問了一下,樓上應該也還有幾個人沒敢下去,方才外頭的那些被雇來的人分頭守著電梯口和樓梯間,屬于咸和玉公司的這兩層,只需有人進來,不許有人出去,一直到咸和玉肯出面來見這個雇主為止,這種局面持續了三四十分鐘,一直到公安局的警察趕來了之后才算是得以解除。

    唐弘業他們又找了人到樓上去,把不敢獨自離開的被困人員護送下樓——盡管情況早就已經被控制住了,但是被嚇壞了的職員們誰都不敢輕易的獨自下樓,他們之前都不同程度的受到過恐嚇威脅,要求他們聯系咸和玉,生怕又半路竄出來什么人來喊打喊殺的,直到接受過了詢問之后,才在警員的護送下陸續離開。。

    等到處理完了這些,他們兩個才轉回到那個辦公室里面來,準備詢問一下那個被拷在雜物架上的男人,問問他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十一章 各執一詞

    這個男人看起來應該是接近四十歲的樣子,長相并不老,但是蹲著的姿勢已經暴露了他不大不小的肚腩,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日常不太注重鍛煉的人。男人的衣著打扮倒是挺符合時下的潮流,一件著名潮牌的廓型版軍綠色飛行員棉夾克,下身是做舊處理過的黑色牛仔褲,腳底下的運動鞋也是比較貴的限量款,看起來家境應該還是比較不錯的,至少已經達到了小康水平。

    這人估計剛才可能在被鐘翰制服的過程中也沒討到什么便宜,現在發型有些亂,臉色鐵青,看起來也是一肚子的怨氣沒有地方撒。感覺到有人過來了,抬起頭來哀怨的瞥了一眼,看到是兩個不認識的人,并且鐘翰已經不在旁邊了,頓時又重新打起了幾分精神。

    “你們把這玩意兒給我打開!放著破壞別人家庭的人渣你們不去管,為難我算什么能耐!快給我打開!”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沖著杜鵑嚷嚷,有意思的是唐弘業就站在一旁,他卻故意避開視線,看也不看一眼。

    杜鵑沒開口,唐弘業先說話了,他沖著那個男人呵呵一笑,開口對他說:“老兄,看這個樣子,你今年也是奔四十歲的人了吧?這么大個人了,想要干點什么壞事兒還不忘了柿子揀軟的捏,專門沖女人來勁,你覺得有意思么?”

    那個男人被他看破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臉一下子漲紅起來。

    “你現在想要把手銬打開也不太現實,所以不用浪費口舌在這件事上了,”唐弘業看他已經心虛了,就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以便可以與他平視,“你自己想一想,帶著一群人跑來公共場所鬧事,又是到處亂噴器,又是堵著電梯和樓梯不讓人上下樓,不管從哪一方面說,也還是說不過去,對吧?更何況你還把我們同事給打傷了,哦,確切的說,是踢傷了,你覺得這事兒能那么隨便的過去么?”

    那個男人被唐弘業說起之前雇人過來搗亂的時候,還梗著脖子,不是很服氣的模樣,等到說起他打傷了黃帥的事情才露出了幾分心虛。

    “我沒想打他,是他突然沖過來,我……我剎不住閘了才踢到他的!”他一邊說著,眼神飄忽不定,根本就不敢去直視唐弘業的眼睛。

    “你要是不試圖毆打辦公室里的幾個小姑娘,誰會攔著你?”唐弘業反問。

    那個男人被他這么一說,頓時就沒了聲音,沒精打采的垂下了頭。

    “來吧,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唐弘業也不嫌棄,蹲累了就直接在原地坐了下來,和那個男人面對面,語氣聽起來還挺放松,就好像真的是打算跟對方閑聊一番似的,“你叫什么名?為什么要到這里來鬧事?跟咸和玉什么關系?”

    “我叫馬大銘,我跟咸和玉是仇人關系!他就是個人渣,破壞我的家庭!”那個男人被唐弘業這么一問,也是一肚子委屈的模樣,“你們出去隨便打聽打聽,我平時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這個人從小到大都從來不惹事兒,老實了一輩子,本分了一輩子,什么時候做過壞事兒!這要不是被他給逼急了,我能這么干么!你們把咸和玉那個人渣找來,我要跟他當面對質,當面對質完了之后,你們愿意怎么處罰我就怎么處罰我,我絕對沒有二話!”

    “這事兒可真不是我們不愿意答應你,確實答應不了,”唐弘業沖他一攤手,“咸和玉死了,我們兩個就是正在調查這個案子的刑警,來,給你看看證件。”

    說著他摸出自己的證件來,打開遞過去,好讓馬大銘能夠看得清楚一點。

    馬大銘伸長了脖子,仔仔細細的看了唐弘業證件上面的每一個字,看完之后表情發生了變化,從剛才的憤懣委屈變成了一種興奮和喜悅。

    “他還真死了啊?這回我信了!就我這么點兒破事兒,也犯不著跑來這么多個刑警啊,還都是市公安局的!來個派出所的就把我解決了!”馬大銘也兩腿一伸,坐在地上,不過這個動作也拉扯到了他被手銬給拷住的手,讓他有些吃痛,一張臉又皺成了一團,嘴里嘶嘶哈哈的又重新蹲了起來。

    “聽說咸和玉死,你那么高興啊?”唐弘業好像覺得挺有意思似的問。

    馬大銘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兩眼放光的點了點頭:“高興啊,我當然高興了!大仇得報,而且還不是我干的,有人幫我把我最恨的人干掉了,這可比中大獎都走運,我能不高興么!我這就是沒有辦法,不然我都想下樓去放鞭炮了!”

    “咸和玉怎么破壞你家庭了?”杜鵑在一旁開口問。

    “他勾引我老婆唄!”馬大銘被問到自己的傷心事,又變成了滿腹委屈的表情,看起來他確實不是一個善于隱藏情緒和心事的人,“我們家跟別人家不一樣,我老婆是那種特別喜歡在外面闖蕩的人,你讓她呆在家里澆澆花逗逗狗,她覺得那種日子根本就沒法兒過,就得在外面拼工作才行。我呢……工作比較清閑,就得多顧著點兒家里頭,買買菜,做做飯什么的,總得保持一個平衡吧!”

    說到這里,他的眼圈竟然紅了起來,眼睛也跟著濕潤了:“我們的那個家,我承認經濟方面是我老婆承擔的比較多一點,但是經營這個家的,那可都是我,我們那個家,非常的溫馨幸福,結果咸和玉跑來搞破壞,影響我們夫妻感情!”

    “咸和玉和你老婆是怎么認識的?”唐弘業問。

    “做生意,我老婆那個公司跟咸和玉這邊不知道是有什么合作關系還是怎么樣的,我老婆是負責跟咸和玉他們直接打交道的,所以兩個人就認識了,具體他們是怎么勾搭上的,我也不太清楚,沒敢問,怕問多了我自己先崩潰!”馬大銘喘著粗氣,“最開始被我發現的時候,是我老婆之前過生日的時候,收到了一條項鏈,我偷偷去商場看了,那條項鏈兩三千塊錢,我問她誰給她買的,她說是同事,開什么玩笑!我同事怎么不給我買兩三千塊錢的生日禮物!”

    “項鏈是咸和玉買的?”杜鵑問,很顯然這個問題的答案應該就是肯定的,但是這也是她感到納悶的地方,之前咸和玉前妻肖玲的表妹葛姍曾經說過,咸和玉雖然個人的生活作風方面確實是非常的不嚴謹,但是對外面的那些與他關系不同程度上比較日愛日未的女人,出手卻并不怎么大方,可以說是逢場作戲居多,因為對他而言金錢和財富才是更加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