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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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沫熙也很不滿,瞪著安叔,邵云安趕忙舉手投降:“我錯了我錯了。我認錯。熙哥兒和妮子最般配,好了吧?” 蔣沫熙不瞪了,妮子的臉更紅了。王石井從蔣沫熙身邊拉過女兒,抱起來:“妮子,你還小,這件事你也不要太當真。你熙哥哥永遠都是你的熙哥哥。等你長大了,你再看要不要做你熙哥哥的娘子。” “井叔!” 王石井嚴肅道:“你如果這點信心都沒有,那就不要跟妮子訂親了。” 蔣沫熙抿住了嘴。 王石井繼續說:“你和妮子本來就都還小,你的話也做不得準。若你與妮子已經成人,你說要娶妮子,只要妮子愿意,井叔絕不攔著,一定會風風光光地把妮子嫁給你。但現在,不管是你還是妮子,都還是孩子,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誰也不能保證日后你們會不會遇到另一個你們喜歡的人。” “不會!” “會不會也要時間來看。因為你是蔣沫熙,是井叔了解的熙哥兒,妮子也喜歡熙哥哥,所以井叔同意等你小爹回來,只要你小爹不反對,就給你們訂親。但日后,等你們長大了,不管是你還是妮子,只要有一人不愿意,那這婚事就不能強求。你若做不到這一點,那這件事就作罷。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心胸都沒有,還能成何大事!” 蔣沫熙握緊了拳頭,羅榮王和邵云安誰也不說話,這是男人之間的較量,他們不能摻和。哦,用詞錯誤,應該是,這是泰山大人與女婿之間的較量,他們不能摻和。 妮子有些怕了,爹是在教訓熙哥哥嗎?她從爹的懷里下來,抱住蔣沫熙,蔣沫熙立刻回抱住她。妮子回頭:“爹,不要罵熙哥哥。”眼眶紅了。 王石井一口氣憋在了心里,邵云安迅速低頭,憋住差點出口的笑。羅榮王也咬緊了牙關,這當口可不能笑。 王石井頭疼。 “爹不是罵熙哥哥,只是在告訴他一個道理。妮子,你知道什么是訂親嗎?” 妮子點頭:“訂親就是訂親。” 好吧,這樣理解也對。 “你還小,沒有你這么小的人就訂親的。” 妮子卻一副爹你“out”了的表情,說:“怎么沒有,楊二叔家的小華就跟她表格訂了娃娃親了。還有王容的meimei也訂了娃娃親了,還有……” “好好,先不說別家的,就說咱家。你愿意跟你熙哥哥訂娃娃親嗎?長大了,嫁給你熙哥哥。”王石井完敗。 妮子臉紅了,眼淚也回去了。她踮起腳尖在蔣沫熙的臉上親了口,很驕傲的說:“我長大了要嫁給熙哥哥。” 蔣沫熙的眼睛亮了,低頭就在妮子的臉上啃了一口。 “不許親!” “噗!”邵云安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羅榮王也笑噴了。 氣氛正歡快著呢,秦娘進來了,邵云安止了笑。秦娘先給羅榮王行了個禮,然后說:“老爺,小老爺,趙河來了。” “哦,帶他去會客的偏廳,我過去。” “是。” 邵云安站起來,做最后發言:“妮子和熙哥兒的事先跟大哥說,然后就等康辰大哥回來。你倆在訂婚之前,不許親來親去,尤其是熙哥兒,你不想別人說妮子壞話就注意點。好了,妮子去練琴,熙哥兒去學習,井哥你去王族長那兒走一趟吧,昨天那么大的事,你今天不露面不好。” 羅榮王趕忙說:“我自己打發時間,你甭管我。” “好。” 交代完,邵云安走了。王石井也站了起來,對秦娘說:“去拿五包新茶,再看看子牧那里有沒有點心,裝一盒。”不止是王文和那兒,里正、孫阿爺、王老爹那邊都要送包新茶給他們嘗嘗。 第一批的龍井綠茶,邵云安拿出一罐子,只是三等的,口感也略差,不過對于從未喝過新茶的人來說,已經算是極品了。時間還未夠,這一罐子也只是解解饞。邵云安去見趙河,王石井拿了五包綠茶,一盒點心走了。 第149章 來到偏廳,看到趙河,邵云安就知道肯定有事發生。果不其然,趙河一見到他就急忙說:“云安,王枝松上吊自殺了。” 邵云安腳步一頓,擰眉:“死了?” 趙河說:“幸虧大力叔聽到了動靜,再晚一點就真的無力回天了。”嘆息一聲,他道:“這又是何苦呢。本來不至于走到這一步,康院長不是都要給他寫什么保舉信了么,他非要跑回來生事,結果這下倒好,一個家愣是讓他給鬧得關的關,走的走。王田巖把他分家得的地和房都拿出來賣了,他和郭招弟回大山村,說是以后不回來了。” 邵云安:“分家后不是也要贍養老人嗎?他是不打算管王大力了?” 趙河哼道:“他說家里的銀子都供了王枝松讀書,結果王枝松的功名都沒了。他說了,大力叔要養老就找王枝松,他不管。大力叔也沒說啥,就讓他們走了。” “人已經走了?” “走了。也不管王枝松是死是活,把能帶走的都帶走了。田跟房交給了我爹,要我爹給記著,看誰要買。你們一家什么時候去京城啊,若能的話,還是早點走吧。王枝松這一自殺,不少人都說他可憐,說大力叔可憐,時日長了,也怕會有人說你們的不是。” 邵云安道:“謝謝河子哥特意跑一趟。我們一家準備準備就走了,六七月羊奶子果下來之前我們會回來,我還要釀酒。你別忘了幫我收。” “放心,忘不了。” “等我回來,我教你釀酒。” 趙河愣了,接著狂喜:“你,你真教我釀酒?!” 邵云安笑道:“真的。羊奶子酒賣得好,我這里人手嚴重不足,得找幾個放心的人幫我釀。你把果醬交給其他人,你來幫我。” 趙河高興瘋了:“哎哎!好!謝謝,謝謝你啊,云安!我保證不會說的,誰都不說,就是元德都不說!” “呵呵,我相信你。等你學會了,每年釀羊奶子酒的時候就由你負責,以后咱們永修縣不僅會成為制茶的大縣,還會成為釀酒的大縣,到那時,你就是真正的趙老板咯。” 趙河一下子懵了:“這這,你,你不管啦?” “我事情多。龍井茶縣衙已經開了制茶所,羊奶子酒以后也一定會開釀酒廠,大郭哥現在就負責縣衙制茶所的龍井茶,我想找一個可靠的人以后負責羊奶子酒這一塊,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怎么樣,敢做嗎?” 趙河心一橫:“你讓我做我就敢做!” 邵云安:“我就知道河子哥你沒問題。今年的羊奶子果你能收多少就收多少,走之前我給你留一筆錢。如果我還沒回來,你就先做果醬,等我回來,收來的羊奶子果就全部釀酒。” “好!你說咋做就咋做,我聽你的!” 趙河就是這一點讓邵云安特別放心,他從不多問,做事情也特別的認真,也不計較。邵云安最終的目標是葡萄酒和各類高端茶,羊奶子酒是早晚要交給一個放心的人去做的。郭子牧不愿意露臉,專心做他的點心最好。郭子榆有文化,有想法,適合做統籌大局的總經理。茶葉是勢必要全國推廣的,但釀酒卻是私藏,由趙河來負責最合適。 趙河高興地走了,對未來,他根式躊躇滿志。兒子懂事又成器,日后的前途也不可限量,他自己也有了拿手的手藝,套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有了一份事業,他又怎能不高興。未來的生活,眼睛能看到的都是幸福。 趙河走了,邵云安卻坐在偏廳沒走。他沉思了許久,站了起來。回房換了身外出的衣裳,他沒跟任何人說,出了門。路上遇到鄭大,他也只說出去走走。從宅子里出來,路上遇到村里人,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跟他點個頭,哈個腰,行個禮。在知道當今羅榮王就住在王宅里后,王石井與邵云安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已是他們點著腳尖都望塵莫及的大人物了。 對這一切,邵云安接受的很坦然。他不是有意為之,但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也是必然會出現的。就如他曾經對王石井說的那樣,有朝一日,他們總會與這里的人不同。他們不會做一輩子泥腿子,他們有他們該有的更高的生活。這不是自傲,是自信,他有這個自信,并且正一步步朝著他的計劃前進。 邵云安的行進路線引來了村人們的注意。當看到他停在了王大力家門口時,在外的村民們立刻猜測,不會是王大力家哪里又得罪他了吧! 此時,王石井在王文和這里已經得知了王枝松自殺的事情。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王文和告訴他也不是要他表態什么。作為王氏的族長,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族人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些事情的種種起因都是朱婆子的自私。而不管是王田巖還是王枝松,包括王春秀在內,現在的結果不也是因為他們的自私與貪婪么。如果一定要找出一個最無辜的,除了王石井外,就是王大力了。 嘆息一聲,王文和問:“你們,要去京城啦?” 王石井點了點頭。 王文和遲疑地又問:“還,回來不?” 王石井道:“回來。六七月紅酸果結果的時候就回來,云安還要釀酒,到時候還要麻煩您和書平哥幫忙收紅酸果。” 他這么一說,王文和放心了,也露出了笑容,王書平也很高興。他們還真的擔心王石井和邵云安這么一走就不回來了。 正說著話呢,外頭有人喊:“族長!云安去大力叔家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王文和第一眼就是去看王石井,對方也是一臉的詫異,王文和急忙站起來:“走!快過去看看!” 王大力家,王春秀躲在一旁哭,王大力戰戰兢兢地站在邵云安的面前,盡管害怕,卻不讓開。他的身后就是王枝松的屋。邵云安沒跟王大力廢話,推開他就闖了進去。床上的人看到他進來,嚇得驚叫一聲就往床里躲。外面,王春秀哭得更大聲了,她不明白這煞神怎么會來。 王大力腿軟地沖進來,就看到邵云安上了床,因為脖子受傷而暫時失聲的王枝松被邵云安從凌亂的被窩里揪了出來,他嚇得“嗬嗬嗬”直喊。 揚手,邵云安一巴掌扇在王枝松的臉上。王大力上床去拽邵云安,被他一腳踹在床下,半天爬不起來。邵云安對他吼:“子不教父之過,瞧瞧你教的這兩個兒子,自私、貪婪、任性,沒一個好東西!你不會教,我替你教!” 掙扎著要爬起來的王大力愣住了,傻傻地看著兇巴巴的邵云安。邵云安回頭,見王枝松還要躲,又是一耳光抽上去,抓住王枝松散亂的頭發:“喲,膽量很大嘛,都敢死了。死的滋味怎么樣?爽不爽?” 邵云安另一手捏住王枝松的脖子,碰到他的脖子上青紫的傷痕,王枝松疼的眼淚鼻涕往外涌。 “疼?你也知道疼?你當初把我逼得跳河自殺的時候有想過我會不會疼嗎?你打你的侄子侄女的時候有想過他們會不會疼嗎?你現在痛苦不想活了。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就算能參加恩科,你考一百年都考不上!” 門外,正要進門的人被王石井拽著后退,王文和扭頭:“石井!你拽我干啥!” “云安教育他呢,咱們別進去了,在外面等著吧。” “啥?” 王文和糊涂了,院子里圍觀的群眾們糊涂了。 王枝松只會哭,王大力卻是蜷縮地坐了起來。不再上床了。邵云安繼續罵:“你當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讀了幾年書,腦袋比別人聰明了一點,就真以為自己是狀元了。就你這自私自利,貪財怕死的德行,要你都能當狀元,那母豬都能成龍! 天文地理你知道多少,四書五經你看過幾篇,詩詞歌賦你能做幾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連州府的國子監都進不去,還考狀元,考你妹考。我在縣學就罵過你,你悔改了嗎?你有好好反省自己有沒有錯嗎?你沒有!在你的認知里,你是不會有錯的,有錯的只會是別人。 你慫恿你爹休了你娘,你認為你娘會拖你的后腿;你慫恿你爹分家,你認為坐過牢的兄嫂會阻礙你的前途;你大哥分家前,你跟你娘、你二哥一起欺負他,欺負嫂子;等到你大哥有錢了,你又厚著臉皮湊上來,自己不成功,又讓你jiejie為你打頭陣。王枝松,你這樣的爛人還一心想考功名,你當主考官都是瞎子,你娘的惡名傳千里,你的名聲只會比你娘更惡,因為你比你娘還多了虛偽!” 王枝松嗚嗚哭,邵云安不管他聽進去多少,他抓著他的頭發拖到床邊,指著地上的王大力:“你看看你爹!看看他的臉!他比里正大叔還小呢,可你看看他!他那張臉比里正大叔老了不止十歲!你活到這么大,有沒有為他分擔過哪怕一分。家里的田你種過幾畝!家里的糧,你收過幾顆!家里的進項,你掙過幾個!這家的里里外外,你收拾過幾回!你死了才是干凈!還為你爹省些口糧!” 院子里,所有人都看向里正,看的里正很是不好意思,心里卻美滋滋地暗想:難道我看起來真的這般年輕? “你不是想死么,行,我告訴你一個最簡單的死法。”邵云安把王枝松拽下床。手無縛雞之力的王枝松根本掙脫不開,硬是被邵云安拖到了廚房。王大力撐著站起來跟了過去。王春秀還在哭,但聲音卻小了很多。看到邵云安出來,她急忙往墻根里鉆。邵云安看都沒看她,把王枝松拖出了屋。 一看到院子里那么多人,王枝松眼前發黑,掙扎著要回去。邵云安沖圍觀群眾喊:“有什么好看的!” 嘩啦啦,院子里瞬間空了,只有王石井、王文和、王書平、里正和趙元德留了下來。除了王石井外,其余的都是硬著頭皮留下來的。 邵云安把王枝松拖到廚房,抓起猜到塞到他手里,然后一手抓住他的左手,把菜刀對著手腕說:“來,照這里砍一刀,絕對讓你血流到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爹再救你。你死都不怕,這點痛怕什么。來!砍!” 王枝松全身都在發抖,面色比紙還白。 “砍啊!你不是想死么!在家里上吊算什么本事,有種你就對著自己砍!” 王枝松抖得如風中的落葉,滿臉的鼻涕眼淚,此時的他恐怕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了。 刀掉在了地上,王枝松全身無力地癱下,捂著臉大哭起來。邵云安踹了他一腳,從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兜頭就給他澆了下去。王枝松哆嗦了一下,哭聲停了。 “站起來!” 王枝松抽泣著。 “起來!”一腳又踹過去。王枝松抽泣著費了半天勁才站了起來,全身都是水。 “王大力!” 王大力進來了。 “給你兒子燒鍋熱水,讓他好好洗個澡,洗干凈了叫他去給井哥懺悔去。” 丟下一句,不管失神的王枝松和愕然的王大力,邵云安走了。出了廚房,看到王石井,他直接走過去抓住對方的手。 王石井朝其他人示意了一下,牽著邵云安走了。院子外面被邵云安趕出來的圍觀群眾自動讓開一條路,對邵云安的舉動各個滿頭的霧水——想不明白。 他們想不明白,王大力、王枝松更想不明白。邵云安竟然,要他們,進王宅?!是這個意思吧!王書平和趙元德很快回神,兩人趕忙沖進廚房喊:“大力叔,你帶枝松進屋,我們燒水。枝松,一會兒過去,你好好跟你大哥認錯!” 王枝松傻傻的,王大力也傻傻的,趙元德看他們那樣子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過神了,他拽起王枝松,一手抓著王大力的胳膊,把兩人拖回屋。王書平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