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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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在翁府吃過飯后,岑老就回兒子的府中了,理由是師兄在宮里忙了一天,還是早點歇息。他也很多日沒有回去了,回去看看孫女,見見孩子。岑老回到兒子府中后馬上寫了一封信叫兒子派人立刻送回秀水村,送給邵云安和王石井。同時,岑老把他自己留的固元膏、蜂蜜柚子茶全部送到了翁府,叫師兄轉呈給君后。 恒遠侯府被查抄,京城的世家大族心里是什么滋味暫不得知,御察司的監牢內一天之內爆滿。恒遠侯府上下三百多人都被關押于此。同時,恒遠侯府內查抄出的金銀財寶足足有千萬兩,國庫才不過幾百萬兩銀子。此消息一出,滿京城嘩然。果然恒遠侯府的金銀比國庫還要豐盈,也難怪魏弘正會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也難怪恒遠侯不把皇帝陛下放在眼里。 一個偌大的家族,就這樣頃刻間灰飛煙滅,起因僅是幾句大逆不道的妄言。這要在現代社會,最多告你個傷害名譽,可在君主制的社會里,這么幾句話就足以引來殺身之禍,滿門之災。即便是有人不忍恒遠侯府招此禍患,卻不能去求情,求情就意味著贊成這些逆言。 牢房有限,恒遠侯府的人都是好幾個人關在一個監牢里,就是恒遠侯魏春林都是和他的幾個兒子關押在一起。可這幾個兒子中,卻沒有一直不知所蹤的嫡次子魏弘文和嫡長子魏弘儒。 在關押重刑犯的區域,位于最偏僻的一間牢房,魏弘儒被單獨關押于此。當魏弘儒得知魏弘正說了什么,父親被削去爵位,侯府被查抄后,他知道這一次哪怕自己與弘文效忠于皇上和君后,也難以改變恒遠侯府的境況以及他自己的處境。那番大逆不道的話說出口,恒遠侯府上下不被滿門抄斬已是皇恩浩蕩。可當他被單獨關押于此后,他心中又生出了一股希望。 耳邊是從其他牢房里傳出的喊冤聲、哭泣聲與大罵聲。魏弘儒安安靜靜的坐在鋪著一床稍顯干凈的被褥的床上。一位牢頭提著飯盒走了過來,打開牢房的門,他把飯盒放在桌上轉身就要走。 “等等!” 牢頭轉身,魏弘儒問:“這位大哥,我想問問我的家人都被關押在哪?” 那人道:“侯爺的牢房在前頭,您旁邊是空牢房。小的也只是聽上峰的吩咐,別的事小的一概不知,您也不要問。”說罷,那人就出去了,鎖好牢門,離開。 魏弘儒看著那人走掉,來到桌前打開食盒。出乎意料,食盒里的飯菜也許不夠精致,卻是熱乎的,而且有rou有菜還有米飯。皇上和君后到底是什么打算?魏弘儒忐忑的坐下。 第131章 當得到消息的魏弘文急匆匆地趕回京城時,迎接他的是被查封的恒遠侯府。魏弘文急死了,他跑到云龍閣去見安公公。安公公只對他說了一句話:“把心放肚子里吧。”他這話—說完,魏弘文就暈過去了。一路幾乎不吃不喝地往回趕,這一放松,整個人就撐不住了。 等到魏弘文“睡醒”,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頓,然后洗澡換衣刮胡子,收拾完自己,他喬裝打扮一番后就跟著安公公去了大將軍府。 君后腹痛,后來才得到消息的安公公第一時間就趕去了大將軍府,在君后面前直哭。直說千歲最痛苦的時候他這個做奴才的竟然不在身邊伺候。君后哭笑不得,最后只能說只要他把生意做好,把今年的茶酒賣出大價錢,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孝敬,安公公這才勉強接受。 進入君后的房間,魏弘文就跪下了,過了一會兒,未穿正裝的君后從內室走出來,魏弘文馬上叩首喊:“草民魏弘文叩見君后千歲。“ “起來吧。” “草民戴罪之身,不敢起身。” 君后坐下,卓金立刻奉上一杯蜂蜜柚子茶。君后拿起茶碗,又說:“起來吧。” 魏弘文叩首,這才站了起來。 君后喝了口柚子茶,問:“你此次前來,是為你的兄長,還是為你的父親,還是為恒遠侯府?” 魏弘文躬著身說:“草民此次前來,為的是家兄,也為的是家父。”卻不提恒遠侯府。他如此表態,也是告訴君后在家人的性命之前,爵位是無關緊要的。 君后幾口唱完柚子茶,放下空茶碗,面上帶看幾分滿意之色,說:“魏弘正大逆不道,子之罪,父之責,此事陛下震怒,陛下沒有當即下令滿門抄斬,卻是看在你與你兄魏弘儒的一片忠心之上。” 魏弘文驚得抬頭。 君后道:“恒遠侯府上下,陛下自有定奪,你做好分內之事,其他的,便也不是你能插手的,此時正是春茶采、制之時,你也要著手準備了。你兄魏弘俸行事穩重,本君有別的事要他做。” 君后始終沒有提恒遠侯,魏弘文想問,卻看到安公公的神色,他閉了嘴。跪下叩首,魏弘文道:“草民謹遵千歲之命。草民謝千歲隆恩。” 魏弘文與君后的這一次會面非常的短暫。安公公送他從偏門出了大將軍府,叮囑他:“皇上和千歲還是十分看重你們兄弟二人的,但是你父親,你還是莫要強求。皇上或許不會殺他,但卻不能留他在京城,你要做好準備。” 魏弘文感激地行禮:“謝安大人提點,屬下知道該怎么做了。只是,屬下想在離京之前去見見我兄長。” 安公公搖頭:“你現在也是同犯,斷不能露面,待皇上對恒遠侯府上下的判罰旨意下來,你才能露面。” “是屬下為難大人了。屬下回去收拾一番就走,還請大人能幫屬下給兄長帶封信。“ “可以。” 等到安公公再回來,君后還未就寢。安公公立刻上前說:“千歲,魏弘文今晚就離京。他讓奴才給魏弘儒帶—封信,奴才不忍他失望,答應了。” 君后淡淡道:“你做事一貫謹慎,應了便應了,本君要魏弘文兄弟二人做事,卻也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奴才已經提醒他,魏春林或許有命活,但不能留在京城。” 君后點了下頭,接著轉而道:“邵云安被魏弘正打傷,你讓卓金從富里本君的私庫中挑些布匹、女兒家的首飾什么的給他送去。” “是。奴才也準備選些東西給送過去,他現在也是奴才的侄子,他受了傷,奴才可不能不聞不問的。千歲,時辰不早了,您該歇了。” 君后卻沒有說要不要去歇,卻是問:“安渾,邵云安想與大斯國做生意的這件事,你怎么看?”君后這陣子身體違和,一直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現在身體無憂,君后也要盡快給邵云安他們回復。 安澤道:“千歲,說實話,奴才做生意的能耐連邵云安一根指頭都比不上。奴才是覺得,這做生意,只要跟著邵云安的意思,那絕對沒錯。您看,他讓咱們弄的這個麻將館,初時,奴才以為賺不得多少銀子,哪知這才多久呀,就日進斗金不說,還能讓咱們獲取消息。所以,聽他的準沒錯。 他不讓咱們跟大斯國真金白銀的做買賣,讓咱們限定數量,奴才覺得也有道理,這大斯國上下就是一群盜匪,讓他們變得富裕了對咱們大燕可沒有好處,奴才是覺得他想得挺長遠,他要不這么說,奴才都想不到。這大斯國可有不少好東西,若能換來咱們大燕,那肯定能賺個盆滿缽滿。恒遠侯府算什么呀,以后啊,咱們的國庫頂得過他十個恒遠侯府。” 君后被安澤的馬屁給逗笑了,他很快收了笑,說:“確實,邵云安這做生意的頭腦就是魏弘文與之相比都差了許多。你去回信,此事,本君準了。不過本君要給他派一個人負責此事,你要他等些時日,等人到了再行事。” 安公公:“千歲的意思是……” 君后:“讓‘他’去。” ================================================================= “咳咳咳……” 王石井急忙給媳婦兒拍背,邵云安一口唾沫嗆在了氣管里,蔣康寧急忙送上一杯茶水給他。喝了口水壓下咳嗽,邵云安很不文雅地一抹嘴看向蔣康寧:“恒遠侯就這么完了?” 蔣康寧反問:“不完難道還留看他戳皇上的眼嗎?” 邵云安唏噓:“恒遠侯完全是被他的親兒子給坑了。” 蔣康寧淡定地說:“恒遠侯現在不完,以后也會完。當年皇上還是太子時,他說是保持中立,但實際上卻是并不看好皇上。如果他當時肯在財力上支持皇上,皇上也不會那么難。” 邵云安點頭:“這就是目光短淺的下場。”隨即,他有點擔優,“那魏弘文怎么辦?他跟那個魏弘正可不一樣。就這么被判了刑,太可惜了,怎么說我與他也是有些交情的。大哥能不能讓翁老給他求求情呀,還有他哥。他跟他哥的感情貌似很好。” 蔣康寧笑道:“這你只管放心就是。皇上判恒遠侯府上下入監,但是卻沒有派人追拿魏弘文,就是會對他們兄弟倆網開一面。魏弘文為君后效力,君后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自然不會因此而遷罪于他,只是魏弘儒,皇上和君后是如何打算,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個面子我想君后會給魏弘文。魏弘儒與恒遠侯不一樣,是一個真正肯做事,也會做事的人,是個人才。” 邵云安:“那就好。怎么說也是有交情的,算得上是朋友了。” 蔣康寧道:“說起來,魏弘文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給他指了條明路,這一回,他也難逃此劫。” 邵云安毫不謙虛地說:“這就告訴我們,大腿要抱得粗粗的才行!” 蔣康寧:“……” 邵云安和蔣康寧先后收到來自京城的急信。邵云安收到的是來自岑老的,蔣康寧收到的是來自翁老的。對于京城的局勢,邵云安、王石井和蔣康寧通過這—封封信有了細致的了解。岑老先后來了兩封信,—封信是告訴他君后的身體情況,詢問他的傷勢如何,告訴他皇上等人察覺到君后是服用了他做的固元膏和蜂蜜柚子茶之后身體才恢復了健康,不僅如此,皇上、翁老和代老將軍本身都有所察覺,要邵云安務必小心。另—封信是告訴他皇上對恒遠侯府的處置。信上岑老沒有提到皇上打算如何處置魏弘文,所以邵云安不知道皇上對他和魏弘儒是有心網開一面的。 邵云安很是感動。義父在京城那么遠的地方還cao心著他們,至于義父擔心的他所做的食物有養身功效這件事已經被人察覺到,邵云安倒是不擔心。以前吧,他還得好好想個說辭,現在完全不需要。有虎哥在啊,只要說虎哥會帶他們找具有靈氣的水就是了。至于他們什么時候認識虎哥的,還不是他們說了算。不過君后的身體好了,也不枉他前前后后用了那么多靈乳。 邵云安現在忙的是快飛起來。所有的祁門紅茶都要他親自來處理、制作,現在他又在深山的懸崖上發現了大片的大紅袍古樹。要知道,在現代社會,大紅袍古樹只有6株母樹,這6株母樹產出的大紅袍那是你有錢也喝不到的。一斤母樹茶的大紅袍可以賣到上千萬。 現代社會,大紅袍生長在福建的武夷山。可在這里,同一個秀水村的山林,有(祁門)紅茶,有(西湖)龍井,還有(武夷山)大紅袍,邵云安無法解釋這是為什么。也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奇特。不同特性的茶葉可以和諧地生長在同一片地區。想想這里還生長著一株那樣神奇的仙草,茶葉如此分布也就不足為奇了。 大紅袍的采摘和制作工藝都很復雜。祁門紅茶的揉摘和制作工藝也同樣復雜精細。可以說,大紅袍與祁門紅茶都是非常頂級的紅茶,所以工藝的復雜程度自然也十分的頂級。大紅袍的珍貴就不必說了,祁門紅茶可是世界四大紅茶之一,是紅茶中的極品,可說是“一器成名只為茗,悅來客滿是茶香”。 祁門紅茶采摘一芽二、三葉的芽葉,王石井和唐根樹完全可以負責。但大紅袍的采摘就要邵云安獨自來完成。大紅袍與一般紅綠茶不同,其鮮葉采摘要為新梢芽葉生育交成熟(開面三四葉),無葉面水、無破損、新鮮、均勻一致的。同時,鮮葉不可過嫩,又不可過老,總之就是要適中。而且還要避免雨天和有露水的時候采,很是麻煩。所以在交代好家里的事情后,邵云安就帶著虎哥和大小金進山了。王石井要跟著去,但他去了,家里茶葉這一塊就沒主心骨了。燕浮生他們只懂得如何收茶,但后續不懂,也不能讓他們知道。無奈下,王石井只能看著邵云安獨自進山,哦不,還帶上了蔣沫熙。蔣沫熙—定要跟,必須要跟,抓著邵云安的衣服就不放。 有三只大老虎,邵云安也有自保的能力,王石井也只能答應讓他帶著蔣沫熙進山。不過這一次他們知會了蔣康寧,蔣康寧當然是但心了,但是茶葉采摘的時期是關鍵,他又說服不了蔣沫熙,也只能妥協。王青和妮子也要跟,王石井要他們留在家里。在外人眼里,邵云安帶著三個孩子怎么能進山。王石井要王青在家里好好讀書,妮子練琴。蔣沫熙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所以是沒辦法。 進了山,邵云安就把大小金和蔣沫熙送進了空間。他騎在虎哥的身上直奔大紅袍古樹茶林而去。秀水村的這片山林對邵云安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天然寶藏。不僅是因為這里是虎哥給他仙草的地方,最主要的是這里有延綿千里的無人深山。古代人口少,生產力不發達,人們基本上只能在森林的外圍活動,森林內部幾乎很少有人去。邵云安有虎哥、大小金這三位森林霸主,不管多危險、多深入的山林他都去得,這就好比他發現了一座巨型的金山,還沒人能跟他搶。 這個世界上能騎著老虎滿山跑的,恐怕也就只有他們這一家人了吧。騎在其實并不柔軟的虎背上,邵云安是目不暇接。看到什么好東西都讓虎哥停下來給他時間去采。虎哥也是好脾氣,每天只要保證他足夠的靈泉水,靈乳多的時候能給他一滴靈乳,要它做什么它都答應。 邵云安無法問出虎哥和大小金是怎么發現他有靈泉的。按理說,虎哥和大小金應該是在深山里活動的。他和井哥澆灌的茶林算是還在外圍,它們本來不應該有交集才對。但除非虎哥會說話,不然這個疑問邵云安是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 深山里的寶藏實在是太多了。有他在外圍完全沒有見過的野果,有珍貴的草藥——都是虎哥告訴他能吃的。他還挖到一棵不知幾百年的人參,一株大靈芝,挖到后他趕緊進空間移植到田里,澆灌上靈泉水。大小金在空間里玩耍,不遠處就是在“做手工”的蔣沫熙。 蔣沫熙之所以要跟著邵云安,一是他要看書,空間里很多書不能拿出來:二,他要做手工。邵云安之前給他的那艘船模被他給拆了,后來蔣沫熙完全憑借自己一個人,把那般船又組裝了回去。然后他就拆了裝,裝了拆。現在不拆不裝了,迷上自己動手造了。這方面,邵云安和王石井是完全的放任態度,給他準備好他需要的工具和木料,讓他自己琢磨去。 這一次出來,邵云安打算直接在空間里就把大紅袍制作完成,回去之后只要隨便拿些茶葉糊弄過去就行。這么寶貝的東西當然要用他空間里最專業的制茶工具制作完成。大紅袍的制作過程包括:萎凋、攤晾、搖青、做青、殺青、揉捻、烘干、毛茶。其中,做青和走水焙是相當的關鍵。做青是繼續萎凋和發酵相結合的過程,技術性極強,有特殊的手法要求,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現在時間又緊,邵云安只能自己來,而且這門手藝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應該都不會外傳。 而走水焙要求在密閉的焙間中用培籠進行。在不同溫度的焙窟上以“流水法”cao作。整個過程要求速度快、工作緊張,要在十多分鐘內完成,故又稱“掄水焙”。這也是一個長時間制作的經驗累積過程,也只能邵云安獨立完成。在他把空間的秘密告訴給王石井后,就讓王石井在空間的—角空地上給他搭建了一個設施完善的制茶間。紅茶、綠茶、花茶等等等,不同的茶葉有不同的制作方法,在空間的制茶間里,他全部可以cao作進行。 而邵云安之所以會大紅袍的制作手法,是因為大紅袍母樹雖然稀少,但有很多母樹的枝條扦插、繁衍而成的臺地大紅袍。作為一名合格的茶葉發燒友,他怎么能不了解大紅袍呢。 就在邵云安、王石井、蔣康寧等許多人為了同一個目標——制茶一奔走忙碌時,邊關虎行關的將士們,迎來了—位特殊的客人。 第132章 代家滿門統領著大燕國四十萬的軍隊,而大燕國加上永明帝的五萬禁衛軍滿共也才五十六萬。可以說,永明帝幾乎把大燕國的安危全部交給了代家,或者說,他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給了代家。若換成別人,早就擁兵自重、功高震主,威脅到帝王的統治了,更何況君后也是出自代家。可是代家就是這么的令永明帝放心。 不少大臣都上書永明帝削弱代家的兵權,但永明帝卻從不為所動。他們哪里知道,不是代家把控兵權,而是永明帝根本不放心把兵權交到別人的手上。三公五侯一王將,唯一的親王羅榮王不管事,另外的,只有這—將,能令永明帝放心。永明帝是絕對不會把最重要的兵權交給三公五侯之中任何一方勢力控制的將領。 而另一方面,代家始終的低調、內斂、謹慎與謙遜,也是永明帝如此放心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代齊攸入宮之后也從來不為代家謀事,而是盡心盡力輔佐永明帝,這是永明帝放心代家的又一個原因。 虎行關與哭夜關是大燕國對外的兩個最重要的關卡。大燕國的死敵胡哈爾國如果攻克了這兩個關卡,便可長驅直入大燕國的腹地,揮師京城。所以,這兩個關卡也是燕國重兵把守的重地。哭夜關由代老將軍的長子代明軍攜其獨子代戰厲把守,虎行關由代老將軍的次子代明榮攜其獨子代戰驍把守。王石井服兵役期間所戰斗的地方就是虎行關。 代明軍所率領的18萬大軍被稱為飛鷹軍,代明榮率領的12萬大軍被稱為翼虎軍,其余的lo萬大軍則由代明軍和代明榮任命的將領帶領。作為大燕國的大將軍,也作為主將,代明軍鎮守在最危險也是最艱苦的哭夜關。作為驃騎大將軍,代明榮也與他的兄長一樣,常年鎮守邊關,以邊關為家。兩兄弟與他們的父親一樣,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大燕國的邊關,他們的兒子也是子承父業,自小就展現出非凡的領兵作戰天賦,小小年紀便隨父親鎮守邊關,上陣殺敵。 代戰驍就如他的名字,驍勇善戰,他十二歲帶兵上陣,十四歲便被封為左都尉,如今剛不過弱冠之年,就已是正四品的武威將軍。以代戰曉的能力和家世,他該是京城不少門閥士大夫家愿意結親的對象,但現實卻恰恰相反。嫁給代家的男人,尤其是在邊關的男人,不僅時刻要擔心吊膽,還很可能做寡婦(夫)。雖然代家現在的男人都健在,但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場戰事,他們還能活下來。再者,代家是頑固的保皇派,一家子的硬脾氣,與門閥大家的三觀不合,也不是他們屬意的結親對象。 得君后之命前來虎行關的蔣康辰在行走了一個多月后才抵達虎行關。這是蔣康寧這輩子走的最遠的路了。一路上舟車勞頓,要不是靠著邵云安給他做的固元育和阿膠紅棗膏,他可能早就倒在了路上。路上的條件太艱苦,又是倒春寒的時節,越往西北方向的虎行關前行,溫度越低,就猶如還在深冬,風吹在臉上都刮得臉生疼。 但不管多么艱難,蔣康辰都不曾退縮過。對他來說,再苦一些他都無所畏懼,只為了心中那永不會熄滅的希望之火。蔣康辰帶著護送物資的一行人抵達翼虎軍的軍營時,才拿出君后的手書,表明來意。守備軍一看是君后派來的人,急忙派人去通稟驃騎將軍代明榮。 代明榮正在營帳中處理軍務,接到軍營守備的通稟說君后千歲派人來了,代明榮十分吃驚,命軍營守備速速帶人去迎接,接看他又命營長的護衛去告訴在練兵場的代戰驍,要他馬上趕過來。 帶著一路風塵的蔣康辰被虎行關的將士熱情地迎接進了軍營。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君后派來的,而是他帶來了三四十車的糧草,還有其他的物資!這對在邊關吃飽肚子是奢侈的將士們來說是慰問他們的最好禮物。 蔣康辰一進入將軍帳,馬上行禮:“卑職內廷書記蔣康辰拜見驃騎將軍,”與他一同進來的一隊守備軍幫他放下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還有容量不等的陶罐然后就出去了。 代明榮沒怎么見過蔣康辰,但絕對聽過他的名字。代明榮回禮,讓蔣康辰坐下,然后問:“蔣內官此行前來虎行關如此苦寒之地,可是千歲有何要事吩咐?” 現在沒有戰事,對于君后會派人前來,代明榮很不解。即便是運送糧草,也不該由內宮出面押運。 蔣康辰道:“卑職此次前來實為受人所托,前來虎行關。君后千歲便命卑職為大帥您送信—封,并順便押送一批糧草與物資。那些糧草與物資是君后千歲從‘救助基金’里撥出的銀兩購買的,其中的一半需送至哭夜關大將軍處。” 代明榮驚問:“‘救助基金’?” 蔣康辰先是把君后的信雙手呈給代明榮,然后解釋了起來,代明榮與他的父親代老將軍一樣,不僅大吃一驚,而且十分的激動。 “這基金雖說是‘救助’,但也包含了在天災人禍時對所需地區的物資救援。邊關將士們艱辛,如今朝廷沒錢分發足夠的餉銀,將士們吃不飽穿不暖,因此這也在‘救助基金’的救助之內。卑職所帶來的有糧草、棉服、臘rou、果醬、腌菜等數十種物資,同時還有一樣最重要的東西需要親自交給武威將軍代小將軍。” 正說著呢,外面傳來守衛的大喊:“少帥!” 很快,帳簾掀開,—張年輕卻也飽受了風霜的臉映入蔣康辰的雙眼。來人長得十分高大,如此寒冷的天僅穿了一件單薄的戰袍。他的皮膚黝黑,體格健壯,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一看就十分的武孔有力。他的頭發以一枚青色玉冠束于頭項,有幾縷發絲落下,額頭上怖滿了汗珠,顯然剛才正在cao練。 “父帥!” 來人進來先喊了代明榮,然后向蔣康辰行禮。蔣康辰立刻回禮:“內宮書記蔣康辰見過小將軍。” 蔣康辰與代戰驍都為正四品,是平級。 代戰驍:“蔣內官路上辛苦,快請坐。” 蔣康辰卻沒有坐,而是說:“小將軍,在下此次前來星是押送糧草與物資,卻實則是受人所托,為您而來。” “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