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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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孩子的嘁聲,被王石井抱進來的邵云安讓王石井放下他,往后院快步走去。很快,他就見到了三個孩子。結果,三個本來不哭的孩子一看到他,眼淚刷的就出來了,妮子“哇”的一聲哭了,撲進了他的懷里。王青哭著叫:“小爹!誰打你了!” 蔣沫熙也撲過去抓住了邵云安,帶淚的眼睛盯著邵云安紫黑的臉頰。邵云安本來一直都沒有什么想哭的情緒,就是憤怒。但此時此刻,他卻想哭了,他家的孩子沒白疼! 蹲下來抱住妮子和蔣沫熙,他朝王青伸出手,王青撲過去,抱住三個孩子,邵云安道:“小爹沒事,不哭不哭,只是看看可怕,抹點藥明天就好了。這次嚇壞你們了,是小爹太大意了,以后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不哭了,不哭了。” 王石井上前抱起妮子:“都回屋。” 邵云安站起來,摟著蔣沫熙和王青回屋。蔣康寧站在后面,看著哭泣的蔣沫熙,看著緊抓著邵云安衣服的蔣沫熙,沉重憤怒的心情多了幾分的喜悅。 邵云安這次出事是真的把大家給嚇壞了。王石井的手到現在都還在微微發抖,更不要說三個看到他被打過的臉的孩子。郭子牧看到邵云安眼淚也差點下來,郭子榆讓他趕緊去做飯。 等到把三個孩子哄的終于不哭了,等到把關心他的人也都安撫住了,邵云安這才長長舒了口氣,說:“以后我出門—定小心,絕對不再犯相同的錯誤。” “小爹……” 邵云安擦掉王青又流出來的淚:“這件事跟你沒有關系,是壞蛋假冒你的名義。如果妮子不是在家學琴,壞蛋恐怕還要說妮子出事了。壞蛋是沖著咱們家的茶和酒來的,就算不用你的名義也會用別的名義。家里只有你是在外面上學的,以后你要多小心,你爹也會派人保護你。” “小爹……你嚇壞我了……” “沒事了,不怕。” 邵云安摸摸王青的頭,又摸摸蔣沫熙的頭,然后抱緊抓著他不肯離開的妮子。妮子沒有過娘親的記憶,小爹就是她的娘親。 蔣沫熙走到舅舅面前,抓住舅舅的手,小臉嚴厲:“誰!” 蔣康寧抱起蔣沫熙,坐下,也不避諱,說:“這件事是京城恒遠侯府的人做的。他們想要咱們家茶和酒的方子。人抓到了,舅舅答應你,絕對不放過他!” 蔣沫熙握緊拳頭:“打他!” “嗯,舅舅會打他。” 燕浮生這時候對坐在邵云安身邊,進門后就一直摟著邵云安的王石井欠了欠身,王石井收緊摟著邵云安腰間的手,出聲:“云安,叔叔給我們找的人今天到了。以后家里的事情有他們兩人幫你。” 邵云安抬頭,進門就發現兩張生面孔,最主要的是王石井讓這兩人來正廳,他就很好奇。只是安撫孩子最要緊,他也就沒來得及問。 燕浮生朝邵云安行禮:“燕浮生見過小老爺、大少爺、二少爺、大小姐。” “秦茵見過小老爺、大少爺、二少爺、大小姐。小老爺您喚我秦娘便是。” 王石井解釋道:“他們是叔叔從宮里給我們找的,幫你管家。” 邵云安的第—反應就是,宮里出來的人,他們家這個小廟裝的下么?蔣康寧出聲:“云安,你讓子榆幫忙茶葉的事情,家里都沒個能替你分擔的。以后就讓浮生做你的管家,秦娘就負責管理女眷,伺候好小姐,這樣子榆也能安心幫你和石井做事,免得還要分心宅子里的事。” 蔣康寧這么說肯定有他的用意,邵云安道:“那就聽大哥的。”他看向燕浮生和秦娘,“我們家沒那么多規矩,不過叔叔既然說了我家需要,又找了你們來,那你們就著看辦。不過別讓孩子們覺得拘束。小事你們就多問周叔和周嬸,他們算我家的半個家人,拿不定主意的你們就來問我或井哥。小郭哥不喜歡見外人,他的活動范圍都在后院,丁大哥他們這樣的男仆不能到后院來,苗元和蘇冊年幼,不算在內。” 燕浮生和秦娘點頭道:“浮生/秦娘記下了。”燕浮生接著說:“小老爺,請恕浮生多嘴,您是老爺,是主子,日后對家中奴仆的稱謂還是要分尊卑,也免得時日長了仆從們分不清主仆之尊,壞了主子的大事,” 邵云安—個現代人有什么尊卑觀念,這種情況蔣康寧是說過他的,蔣康寧代道:“這樣的事你二人日后多提醒就是了。子榆、子牧、周叔和周嬸一家算不得家中的奴仆,要以禮待之。” 邵云安馬上說:“對,他們不是傭,嗯,仆人,都算半個家人。” “浮生/秦娘謹記。” 王石井這時候道:“你們下去吧。今日都累了,明日你們正式接管宅中雜事。子榆,宅中各個人等的職責由你來告訴他們。” “好。” 王石井站了起來:“大哥,我帶云安回房換身衣裳,孩子們先交給您了。” “你們去吧。” 邵云安放下妮子,牽住王石井伸來的手站起來,跟著王石井—起回房。走到門口,他轉過身:“大哥,有件事忘了跟你說。” 蔣康寧放下蔣沫熙起身過去,邵云安附耳過去低聲說:“大哥,那家伙說了侮辱皇上和君后的話,不堪入耳,您別問他說了什么,最好是讓皇上親自審問。這件事我也跟那個統領說了。” 蔣康寧皺眉:“很難聽?” “不是難聽,是侮辱。你還是別知道的好,讓皇上親自去問,絕對……”邵云安做了個砍頭的動作。回來的路上他才深思這件事還是讓皇上親自問的好,不然那個代統領審出來,叫他怎么跟皇上如實匯報,別到時候再惹上什么“聽了有關君后不良言語”的罪責。 蔣康寧見此,不問了。好奇害死貓,事關皇上與君后千歲,邵云安既然不能告訴他,那他還是不要多問的好。他道:“此事大哥會處理。” “好。” 邵云安示意王石井走,王石井直接摟住他的腰,把他帶走了。蔣康寧握了握拳頭,回身:“青哥兒、熙哥兒,過來,你們也回屋去換身衣裳。夏春、夏秋,你們帶小姐回屋換衣裳。” “是。” 夏春和夏秋去牽妮子,秦娘出聲:“我也去吧。” 蔣康寧對她點了點頭,秦娘彎:身抱起了妮子。燕浮生道:“我去廚房看看,代副統領晚些時候怕是要過來吧。” “你去吧。” 王石井帶邵云安回屋自然不是為了讓他換衣服。—進屋,王石井就把邵云安抱住了,弄疼了邵云安的骨頭。邵云安抱住他的腰,埋在他懷里悶聲說:“井哥,恒遠侯府的人欺負我。” “我替你教訓他們!” 王石井那是心疼死了。自己都拾不得動一根指頭的媳婦兒被人打了,管他什么侯府公府,欺負他媳婦就是欺負他!他就算是個泥腿子也要跟他們斗一斗! “那像伙說皇上屁股下的那把椅子就是個空位置,他要把皇上的金山搶了,還說君后千歲是靠賣屁股上位,而且君后千歲明年還有沒有命活都還兩說。” 王石井倒抽了一口氣,松開媳婦兒:“他真這么說?” 邵云安點頭:“這種話我說的出口么。” 王石井:“他死定了。” 邵云安點點頭:“他絕對死定了!所以我才跟大哥說讓皇上親自去審,我是那么隨便就能打的?” 王石井立馬又心疼了,輕輕地摸媳婦的臉:“怎么不用靈乳擦擦?” 邵云安:“這叫證據。我消除了證據怎么教訓他。” 王石井拉著媳婦兒坐下:”你拿靈乳出來,我給你抹抹。” “不急。”邵云安拿出一面鏡子,他自己—看,也抽了兩口氣:“我靠!我要沒靈乳絕對會疼死。那家伙肯定把吃奶的勁兒都拿出來了,這次不整死他我就不是邵云安!” 王石井心疼極了:“給你抹—點,這青紫的我看著太心疼了。” 邵云安收起鏡子,說:“家里現在多了兩個外人,還是小心點好。真是的,安叔非要給咱們找什么宮里的人,以后做事都要小心了。” 邵云安這么—說王石井才想起來。他從懷里取出兩張紙:“這是那兩個人的身契。安逸說那兩個人以后歸咱們家,如果他們奴大欺主,安叔會處置他們。安逸還說這件事君后千歲都親自過問過。” 邵云安咋舌:“太夸張了。那我們先看看吧。如果我們家這座小廟真裝不下他們,我們就跟安叔商量一下,放他們自由算了。”買賣人口這種事,邵云安還是有心理負擔。 “你做主。” 王石井把邵云安抱到了身上,摟緊他:“媳婦兒,疼不?” “疼,疼死了,我嘴里都破了,還好有靈乳。” “快給我瞧瞧。” 王石井帶媳婦兒回去心疼了,三個孩子丟給了蔣康寧。蔣康寧為官多年,還是頭—遭做三個孩子的臨時奶爸。今天的事,三個孩子都給嚇壞了,特別是邵云安還帶著“傷”回來,對生活環境一直很簡單的孩子們來說,這哪里是能淡然接受的事情。 蔣康寧不會哄孩子,索性帶三個孩子讀書去了。他沒有給孩子們讀枯燥的文章,而是給他們講故事——西游記。邵云安拿出的那些書籍珍品中的故事之一。以前邵云安就給王青和妮子講過西游記的片段,后來搬家,邵云安越來越忙,家里人也漸漸變多,他反倒沒再給孩子們講了。一聽是西游記,王青和妮子暫時忘了傷心,蔣沫熙沒什么反應,等到蔣康寧講完第二回 ,蔣沫熙已經抓看他的袖子催促他繼續了。 ===============================================================================京城。 剛剛抵達的岑老、岑夫人、康瑞和曾掌柜相繼分開。康瑞要去岳父大人家,岑老和岑夫人要去兒子家,曾掌柜要去友人家,第二日他要帶著邵云安的信去找安公公。 岑老和岑夫人上京并沒有告訴兒子具體的日期,只是告訴兒子和女兒他們不日將來京城,時間已是傍晚,岑老和岑夫人坐在租用的馬車上從車窗處看京城的街道。離開京城有十年了,岑老不由得感慨:“京城還是有些變化的。” 少了些先帝晚年時奢華中帶著蕭條的頹勢,多了些樸素的喧嘩,也許比不得曾經的紙醉金迷,但看在岑老的眼里卻是生機勃勃的。可以說,永明帝登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眾望所歸。曾經,岑老對這個國家有看深深的擔優,長此下去,國將不國,但現在,岑老的內心卻又再次燃起了已經熄滅了太久的激情之火。 岑夫人道:“離開十年了,怎能沒有變化,就是不知京城的一切是否已是物是人非吶。” 岑老:“是也好,非也好,你我此來為的也不是這些,明日你與我一同去拜訪師兄。” “好。” 馬車駛入觀晨巷,在—處相比較來說普通的宅院大門前停下。觀晨巷、秋苑街和瑤壁巷是京城高官聚居的三處地方。岑老的兒子是京師國子監教掌博士,說自了就是國子監某個科目的負責老師,從六品。這個時候的京師國子監的教學內容和教職員工還沒有分得那么細致,不像明清后世的國子監要分七個大的學科類目,每個類目都有各自的人員安排。燕國的國子監只能算是國家教育機構剛開始發展的階段,雖然分出了京師與地方不同的教育機構,但規模與發展還處于起步階段。 岑老的兒子和女婿都在京師國子監任職。岑老的兒子繼承了父親學術上的研究精神,是一個善于搞研究不善于走政途的人。岑老的兒子岑訣淵而立之年就已是教掌博士,在同齡人中算的上是學識淵博了。岑老的女兒嫁給了國子監掌務之子,掌務的職位僅次于國子監祭酒,邵云安熟悉的歷史中,掌務則稱為司業。岑老的女婿也是掌教博士。可以說,岑老一家子都在教育界工作。 岑老下了車,隨行的小廝立刻上前去敲門。看門的打開門,一聽是主家的父母來了,馬上打開大門迎接。岑訣淵剛剛從國子監回來,得知父母到了,他急匆匆地就出來接。看到父母,他驚喜地上前:“爹娘,你們怎么不告訴兒子今日抵達,兒子好去接你們。” 見到兒子的岑夫人很是高興,說:“你爹世環確定何時啟程,等確定了再告訴你也來不及了。安哥兒和石井把一路的行程都安排好了,也說不需要你cao心,石井還給我們包下了—艘船,爹娘一路上吃得好、睡得香,一路欣賞著沿途的美景就到京城了。” 岑訣淵聞言很是感動,帶著爹娘進屋,他嘴里問:“小弟一家何時進京?認親宴時我這個做大哥的也沒有回去,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 岑老開口:“安哥兒和石井不介意這個。芷嫣和碧華呢?” “已經派人去喊了。還沒跟爹娘說,芷嫣有身子了,剛兩個月,昨日才知道的。” 岑老和岑夫人一聽,頓時大喜:“芷嫣有身子了?” 岑夫人急忙說:“那快叫她好好歇著,外頭冷,別叫她出來了。” “爹,娘。” “爺爺,奶奶,” 正說著,岑訣淵的妻子岑薛氏與女兒岑碧華出來了。 第111章 岑碧華和侍女一起扶著母親,岑夫人急忙上前:“你有身子就別出來了。訣淵也真是的,怎么如此粗心。” 岑薛氏笑著說:“爹娘來了,媳婦豈能躲在房中。”說著,她拉過女兒,岑夫人拉住孫女的手越看越高興,“一年沒見,碧華又漂亮了。你云安小叔給你做了一個很漂亮的包,奶奶拿給你。” 岑碧華好奇的問:“是爺爺奶奶剛剛認下的小叔叔嗎?” “爺爺奶奶認了兩個,還有一個叫王石井,日后見了記得叫石井小叔。” “孫女記下了。” 岑薛氏看著婆母剛才拿在手里的包,問:“娘的這個包也是云安小叔做的吧?” 岑夫人笑著說:“是啊。他說這是手拿包,叫娘出門逛街的時候拿在手上裝個什么零碎之物方便些。這女紅是請別人做的,但樣式卻都是他設計的。” “媳婦能看看嗎?” “你看吧。” 岑薛氏拿起手拿包,岑碧華也湊了過去。岑碧華已經12歲了,小姑娘正是愛美的時候。 “奶奶,你這個手拿包真漂亮。” “你云安小叔給你做的也很漂亮。”岑夫人拿過侍女拿出來的邵云安專門給未曾謀面的侄女做的斜挎貝殼包。岑碧華一看,立刻高興地跑過去抱住。 “奶奶,這是云安小叔給我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