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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民國俏廚娘在線閱讀 - 第147節

第147節

    沈謙知道父親該是憶起了母親,沒敢多說什么,但他卻知道父親對他與阿俏的事兒已經認同了七八分。沈謙一轉身,當即也到廚下去,給阿俏幫忙去。

    阿俏做了一大鍋紅燒rou,一盆紅煨鱔段,一鍋酒香草頭。她先把大鍋菜盛了,請忠伯端出去給眾人一起享用,自己才和沈謙一起,收拾了堂屋里的紅木八仙桌,然后端了菜碗飯碗進來,請沈厚入座。

    殊不知阿俏這無意中的舉動更令沈厚滿意幾分。

    須知能出入沈宅這座看似普通的鄉間院落的,都不是普通人。沈厚看似在此“韜光養晦”,本省諸多大事要事的決議依舊是從這里送出去的。沈厚一向待人寬厚,從來不將自己的下屬當做家將仆從看待。因此沈厚見阿俏能夠一視同仁,甚至能先人后己,他對阿俏便更加欣賞。

    只是,沈厚望望桌上幾道看上去頗為粗豪的菜式,見到紅煨鱔段里有用來壓腥的獨頭蒜,這位當爹的不免又犯了愁:姑娘的手藝雖好,可是說到底,能治得住自己這個千般忌口,挑食挑到家了的兒子么?

    沈謙則以實際行動回答了自家老爹的問題。

    阿俏做的紅燒rou,色澤紅亮,肥而不膩,里面浸著的千張結吸飽了rou的香氣,煮雞蛋則早已被鹵得香氣撲鼻,入味十分;鱔段的rou質則十分細嫩,腥氣全無,甚至連獨頭蒜的蒜瓣被鱔脂浸潤了,也香味濃醇,沒有尋常蒜頭的辛辣味。

    沈厚見到素來忌這忌那的幼子毫不猶豫地挾了一塊鱔段送入口中,嚼了兩口便點頭大贊,不由得驚訝萬分。他絲毫不知道沈謙被人“強掰”飲食習慣的具體過程,但驚訝之后,這位當爹的覺得效果還是非常不錯的。

    最后沈厚挾了一筷子草頭,望著這田野之間再尋常不過的野菜,連連點頭隨手折一捧鄉野之物,就能做到鮮甜爽口,酒香撲鼻,沈厚已經知道眼前這姑娘絕非照著菜譜烹飪的庸廚。

    這一頓飯,可以說是阿俏匆匆cao持,小試牛刀,她手下做出來的菜式,滿滿的都是家常味道。在這里她既不講究擺盤造型,用的也都是最尋常的粗瓷大碗,可這簡簡單單的三個菜竟教沈家父子兩個一掃而空,恨不得連湯汁也一起分了。

    阿俏則捧著個小碗,碗里堆著沈謙挾給她的菜,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看這父子兩個吃得高興,她便心滿意足。

    待用過午飯,沈厚開口,稍稍問了幾句阿俏的家世。阿俏自己并未開口,都是沈謙一氣兒代為回答的。沈厚只問過幾句,便也住口不再說了,堂屋里有些詭異的靜默著。

    阿俏偷偷抬頭,只見沈厚獨自坐著,正在沉思,似乎陷入回憶。而沈謙則在向她使眼色,示意一切以后再說。

    阿俏會意,無聲無息地地點點頭。

    說實話,沈厚給她的印象也有些出人意料。既是本省督軍,想象中該是個威風八面的人物,可卻在這鄉間,與尋常農夫一樣,親自下田耕作,料理農事,吃農家飯,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講究。

    可是阿俏卻能覺出這位督軍本尊,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度卻是改不了的。能看得出沈厚保留了作為軍人的一些作風,用飯的速度很快,吃得干干凈凈,碗內一粒米都不剩。這與那個當兒子的溫文爾雅的做派截然不同。除此之外,沈厚偶爾凝神沉思,雙眉緊皺,便會稍許露出些梟雄氣質,似乎思考的都是軍|政大事,正面臨殺伐決斷。而阿俏不得不承認,在這一點上,這對父子便頗為相像,沈謙其實不少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會偶爾令阿俏暗自心驚。

    沈厚只沉默了一小會兒功夫,已醒過神,雙眉一斂,轉臉向著阿俏,微微頷首:“阮小姐,犬子以后需要你多費心了。”

    做父親的這么說,沈謙已經起身,也在父親身后向阿俏鞠躬,跟著說:“請多費心了。”

    阿俏驚愕之余,暈乎乎地省過來:這位督軍大人本尊,這是,同意沈謙與她的事了?

    可到底她做了什么,才令這位做父親的答應得這么干凈利落呀!

    用過午飯,沈謙只管帶著阿俏在鄉間閑逛。此處鄉間水道縱橫,和潯鎮有些像,阿俏偶爾勾起思鄉之情,不知不覺便對沈謙說了不少潯鎮的事,小時候的事,包括外祖父的寧園,那是她和他最早的淵源……

    不知怎么,阿俏突然住口不說了,站在田間,望著遠處縱橫的水道默默出神。

    沈謙不解,但也不再追問,反而背著手,立在她身旁靜靜等候。

    少時阿俏搖了搖頭,眼中神色恢復清明,轉過頭來望著沈謙,微笑著說:“怎么樣,小爺叔,也該是你說說自己的時候了吧?”

    沈謙一笑:“我?”

    早先在惠山,他和阿仲聯手“隱瞞”,只說“小爺叔”是個尋常稱謂,人人都叫得。當時他就知道阿俏一定不肯信的,果然如此。

    “不如你來問我,我來答吧!”

    阿俏扭過頭,亮晶晶的眸子盯著他看了一陣,笑著說:“我問什么,你都老實作答么?”

    沈謙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那我問你,”阿俏想了想,揚著頭望著眼前的水田,“你真的是‘知古齋’的老板么?”

    沈謙點點頭:“我是……”

    阿俏心里微微嘆息,耳邊沈謙則繼續說道:

    “……但‘知古齋’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一個工具。”

    阿俏一怔,心頭隨之一甜,她知道沈謙完全可以不說后半句的。

    “所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索性轉過身,仰起臉,望著她的男人。

    說來也真要命,兩人的關系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她竟然才后知后覺地問出這句話。

    “什么都做!”沈謙則微微低頭,望著阿俏的一對明眸,“但行事必須不違道義,不損無辜,為達目的,不惜命,不畏死……阿俏,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能了解么?”

    他微微蹙眉,望著阿俏,似乎有些緊張。

    阿俏沒說話,過了半晌,扭過臉去,終于點了點頭,說:“我了解的。”

    經過“仙宮”那一夜,她就隱隱約約地知道這男人在做些了不得的事。不惜命、不畏死,這話聽起來好聽,滿是豪情,可是真正經歷過兇險,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而她,卻終究是和這樣一個人命運糾纏,再難分開。

    阿俏說完,沈謙突然拉了她的手,徑直往沈宅里走,言語里很是激動:“來,我來帶你看看,我們這些人,都在做著什么。”

    阿俏不解,只隨這男人拉著她的手,兩人一起,快步進入沈宅,從西廂房進去,沿著一座樓梯,卻不是上樓,而是深入地下。

    兩人并肩邁入黑暗,然而沈謙腳步飛快,似乎在一團漆黑里也能視物,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阿俏將自己交給了這男人,也不顧腳下有什么,只管跌跌撞撞地跟著沈謙往前走,兩人穿過一條通道,轉過一個彎,眼前陡然亮了起來:

    阿俏怔在原地,她眼前,出現了她從未見過的一間“作戰室”。

    只見墻壁上高懸著各式各樣的地圖,房間正中有擺著展示地形與兵力分布的沙盤。室中聚了不少人,有的正在處理文件,處理之后迅速交給發報員;發報員則坐在電臺跟前發報,有“滴滴滴”的發報聲不斷傳出;也有人在監聽發報,一面凝神細聽,一面飛快地在紙上記錄。

    見到沈謙進來,有人迅速起身,將一份文件交給沈謙,同時開口請示:“是偵察小隊傳出來的情報,后天會有偽裝成普通商船的東洋艦只經過吳淞口,上面載著違|禁|品,小爺叔,我們還像上回那樣行動么?”

    沈謙接過文件,從頭至尾迅速讀完,一點頭,說:“當然!”

    他緩步走到墻壁跟前,仔仔細細盯著一幅繪著長江口水道的地形圖,面色凝重,開口一字一句地說:

    “但凡不能退讓的,我們就一分也不讓。”

    第185章

    阿俏靜靜立在暗處,盡量不打擾這間大廳里人們緊張的工作。

    這些聽上去很要緊的事情,都她是不懂的。她只是一個水鄉小鎮長大的姑娘,長大之后也只一門心思鉆研她所喜歡的廚藝,向來圍著灶臺轉。眼前這些,都是她一輩子不曾見識過的。

    然而她完全同意沈謙說的,若真有洋人打起國人的主意,想要欺負到國人的頭上來,但凡不能讓的,他們便一寸也不能退讓。

    只是她萬萬想不到,看似尋常的一間水鄉農家小院,竟然隱藏著本省一應要務的決策中心。

    阿俏有點兒明白督軍沈厚為什么要在此“韜光養晦”了。

    少時沈謙匆匆將幾件要務處理完畢,又將下屬勉勵一番。大廳里的人們大多已經聽說了沈謙的事,當時便有人笑道:“小爺叔,我們也不求別的,就像今天中午那樣的伙食,能夠多來幾頓,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那還不容易?”沈謙笑道,“等兄弟們忙完這一陣,算算也就該喝我的喜酒了。”

    阿俏在一旁聽著,不免微窘,好在她站在暗處,旁人輕易見不到她臉上的羞態。

    “好啊!”廳里的年輕人們一起起哄。

    沈謙這才點點頭,將阿俏從底下的秘密“作戰室”牽出來。阿俏雙腳立在農家小院正中的地面上,瞇起眼仰臉望天,覺得陽光好生刺眼。

    她瞅瞅沈謙,沈謙就點點頭:“是,位置就在你的腳下。”

    他湊過來,小聲問:“就是這么一個人,所做之事與功名利祿無關,但求無愧于家國,也無愧于本心,這樣一個人,你……你還滿意么?”

    阿俏想了想,故意板起臉,說:“你這都對旁人說該喝喜酒了,我現在不滿意,覺得貨不對板,退貨還來得及么?”

    沈謙笑著搖搖頭:“來不及!”

    他湊上來腆著臉說:“很久以前,就已經來不及了。”

    他自己也說不上是什么時候對她真正動了心的,可待他自己發覺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再讓她有機會從自己身邊離開。

    阿俏一張俏臉羞得通紅,輕輕啐了他一口,扭過頭去不理他。

    沈謙見她出神,柔聲問:“在想什么?”

    阿俏送他一個大白眼,說:“在想晚上給你那些兄弟們做點兒什么。”

    說來她只是個年輕姑娘,軍|政|要|事一概不懂,在這里她顯然幫不上任何忙。可是她卻有一雙妙手,做出來的菜肴能犒勞眾人的胃口,補養身體,昂揚斗志。這件事兒看似細小,可是卻總得有人來做。

    沈謙聽說,哈哈一聲長笑,放手隨她自去忙活。

    當晚,阿俏給眾人做了酥烤鯽魚,鄉間捕來的巴掌大的鯽魚,事先用佐料腌制入味,在小火上慢慢烤制酥透,連魚骨都香脆可食。那些“隱逸”在這鄉間久了的年輕人們,見了這個,哪里還停得住口。

    除此之外,阿俏選了一條大個兒的鰱魚,上鍋燉著。她也不折騰那些去骨拆骨的麻煩工序了,直接將處理好的魚兩面煎過,扔進鍋里就開燉。燉魚的鍋沿上則貼著面餅,燉到出鍋之前,往魚湯里加入老豆腐,轉大火直到將豆腐燉入味,這才整只鍋都端了出來,人們圍在鍋邊,就著豆腐魚湯,啃起面餅當主食,那面餅一面浸透了魚湯的鮮味,另一面在鍋沿上則烤得焦香酥脆,口感獨特,叫人吃得贊不絕口。

    這一頓吃過,所有人都對沈謙更加刮目相看,覺得他挑媳婦兒的眼光真真是沒誰了。更有人強烈要求小爺叔在昆山多住一陣,只可惜阿俏和他,第二天就要離開昆山了。

    阿俏與沈謙回省城,先順路去接阮清瑤。

    阮清瑤在沈謙離開惠山之前,曾經拜托對方打聽周牧云的消息。只不過沈謙與阿俏統共只去了三四天,阮清瑤便不抱什么希望。不想沈謙一開口就說:“其實是有消息的。”

    這對阮清瑤來說是喜出望外:“怎么樣,他人在哪里,可還好嗎,什么時候能回省城看看……”

    這問題像連珠炮似的問出了口,阮清瑤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急忙閉口,手足無措地望著面前的沈謙與阿俏這一對。

    沈謙了然地看了看身邊的阿俏,阮清瑤的心思他和阿俏事先通過氣,如今更印證了阿俏的判斷。

    “有消息,只是沒有那么詳細,無法一一都回答你的問題……如今就只知道‘平安’兩個字。”沈謙說。

    “這樣啊……”阮清瑤嘆了口氣,不免悵然若失。

    她在惠山與慧云她們相處日久,聽到這里,忍不住雙掌合什,口中念了一聲佛。

    “姐,你放心吧!”阿俏勸她,“老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事事平安的。”

    阮清瑤聽了,面子上還是覺得掛不住,輕輕啐了一口:“這是什么話,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到頭來,阮清瑤還是輕輕點點頭,自己也重復一遍阿俏:“他……他一定會平安的。”

    阮清瑤和阿俏與從省城出來時與趙立人同路。如今趙立人說是省城有急事,趕著先回去了。可是與兩人同行的換做了沈謙,有沈謙在,他的人自然將兩人一路出行的事兒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阮清瑤頓時一下子又體會了一把出門時頤指氣使,前呼后擁,有人拎包拎行李引路,萬事不用她cao心的豪氣。

    只是這一切都源自她有沈謙這樣一個妹夫。阮清瑤想想還是覺得氣餒,覺得同人不同命,阿俏那小丫頭剛從鄉下來到省城的時候,誰能想到她會有今天。

    只不過阮清瑤自打在“沙龍”的時候起,就與沈謙一直是普通朋友,甚至她還有點兒怕沈謹沈謙哥兒倆,現在見沈謙與阿俏在一處,她也沒什么別的感覺,只是依舊有點兒怕沈謙,覺得他那張永遠笑容溫存的面孔后面,藏著過分縝密的心思,萬一她哪天再對阿俏起了什么小心眼兒,對方動動手指頭,就會立即把自己給坑了。

    就因為這個,到了省城,阮清瑤很爽快地答應了沈謙的要求,自己先一步回阮家。

    阿俏則由沈謙陪著,去了他們以前去過的那間咖啡館,兩人坐下來細細商量之后的事。

    阿俏的意思,希望沈謙能給她一點點時間,讓她先去向阮家攤牌,視情況發展,再考慮沈謙要不要出面,該如何出面。

    沈謙尊重阿俏的意見,點點頭,卻柔聲囑咐:“切記,不要為難了自己。我還是有些能力的。”

    這阿俏自然知道,眼前的男人何止是“有些能力”?可好些事兒她還是想自己處理,不想借助男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