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前幾個月…… 江黎忽然想起車/震那次承受方呻/吟的聲音有點耳熟——就像認識。 淦!不會就是朱尚博吧! 想到這里江黎有點不好意思,便跳過這個話題道:“哦對,小朱剛跟我說白斂茶出獄了,還和徐銘有聯系。” 余良盛立刻跟著轉移了注意力:“那是這貨又作妖了?” “說不定。”江黎的語氣不太好,“能查到徐銘現在情況怎樣嗎,當年我心慈手軟沒摁死他,現在就不得不再摁一遍了。” 余良盛一口應下:“沒問題,這事兒就交給我吧。” 掛了電話,江黎捂著臉倒在椅子上,想到當時調侃徐摯的話…… 仿佛經歷了一次社會性死亡。 太尷尬了! 咳咳,讓我們轉過頭來,把鏡頭對準徐銘這邊。 白斂茶因為在獄里偽裝得懂事聽話能干,又多次投機取巧賣乖,很快就申請了提前釋放,又因為之前白家在上面找過人,層層審批過后成功出獄。 但實際上他恨透了“害自己入獄”的江黎,恨不得對方立刻就去死。 甚至因為在獄里結識許多窮兇極惡之徒,他的性格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小白蓮突變成了黑心蓮。 可因為白家如今也墻倒眾人推,他找不到任何盟友,只想起了同樣和江黎有血海深仇的渣攻徐銘。 徐銘這三年也過得相當落魄。 徐氏徹底破產后,他投資在徐氏的私人資產幾千幾百萬都打了水漂,一下子變窮了。便跑去找大哥徐摯,以為對方把他拉黑只是手誤,卻萬萬沒想到連公司的門都進不去,前臺和保安客氣又強硬地把他請出了門。 就這樣,徐銘四處尋求幫助未果,自己的錢也急劇減少,最后不得不搬出住宅買了套小平米房子。 可就算他深知自己快沒錢了,還是克制不住大手大腳的毛病。 酗酒、泡吧、飆車等等幾乎已經成了他的日常。 改不了。 幾年的入不敷出,花錢如流水,足以讓家產百萬揮霍到只剩幾千塊錢,徐銘最后甚至住進了城中村。 白斂茶好不容易出獄并找到他時,后者醉倒在床上,滿屋都是廉價酒精味。 “……徐銘?”白斂茶難以置信道。 床上昏暗的人影挪動了一下,醉醺醺地坐起來說:“誰啊,欠債的?那沒錢還你們,找我喝酒倒是可以。” 他這一坐起來,白斂茶才看清楚他的現狀和模樣。 白斂茶自認為他在獄里待的三年已經磋磨得面目全非,可如今一見徐銘,才知道什么叫與年齡不相符的蒼老憔悴。 ——對方明明也才二十三四的年紀,竟已經兩鬢斑白。 他頓時怒斥道:“徐銘!你看看清楚我是誰!沒想到你都頹廢成這個樣了,我坐了這么些年監獄都沒你這樣潦倒落魄!看你還有沒有徐氏大少爺的模樣了?” 徐銘被吵醒,迷迷糊糊間看見白斂茶陰鷙的臉,瞬間清醒了很多:“白斂茶?你……提前出獄了?” 白斂茶沒好氣地說:“是啊,我不出獄怎么知道你頹廢成這樣了!” 他早就不像之前那樣溫順地面對徐銘了,后者反而對此無動于衷,似乎斥責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 徐銘毫無波瀾地聽他罵了一通。 在白斂茶罵得累了、喘口氣休息的功夫,他抬起眼。 “——我沒有利用價值了。” 白斂茶冷笑道:“我說有就有。” 他利用三年前的錄音威脅徐銘交出了僅剩的存款和首飾,換成錢請了水軍和偵探,讓水軍黑江舟和郁氏。 偵探……則派去調查江黎和郁凜州的弱點和軟肋。 他就不信沒有突破口。 調查半月后,在徐白兩人即將彈盡糧絕快要餓死時,終于有個偵探查到了郁凜州害怕被綁架的秘密。 白斂茶和亡命之徒混久了,難免會帶上些瘋狂的舉動,聞言非但沒退縮,反倒興奮地計劃道:“綁架好啊,正好可以把郁凜州擊垮,把江黎也嚇一跳,一箭雙雕!” 徐銘萬萬沒想到對方這么膽大,屬實被震驚到了,回過神來急忙道:“你瘋了嗎,他們可不是小孩!” 不是隨便就能綁架的孩子,而是兩個成年男人! 白斂茶慢慢轉頭,朝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我知道啊,可是這樣的綁架計劃才更有挑戰性不是嗎?” 徐銘:“……” 他這才意識到白斂茶怕是真瘋了。 這邊計劃綁架,那邊江黎也從余老媽子那里得到了具體消息。 彼時郁凜州被摁著休息了幾天,精神充沛活力十足,正恨不得化身大灰狼把江黎叼回窩里吃干抹凈。 “白斂茶做的非常隱蔽,不過還是露了馬腳啊。” 江黎搖著頭道,“他忘了這早就不是三年前,科技在進步,可他采用的技術手段還一成不變毫無新意,很好查詢。” 郁凜州對此不感興趣,不過為了捧場,他還是問:“那查到他的計劃了嗎?” 江黎笑道:“當然。” 他把動用科技手段和人力手段查到的消息一一列在公屏上,“他們在調查我們的弱點,目前已經得知了凜州你曾經被綁架的事,如果白斂茶足夠膽大……” 郁凜州終于重視起來,皺眉道:“你是說他或許會嘗試綁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