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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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成這樣的男朋友,不然還是不要了吧? 郁凜州叼著果核,半晌吐掉它,可憐兮兮地說:“我傷得這么嚴(yán)重,都不能得到男朋友的喂食待遇嗎?好難過啊黎黎,我的傷肯定愈合得更慢了。” 江黎看他那做作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舉起插著果rou的簽子遞到他嘴邊:“好吧,張嘴,啊——” 郁凜州立刻得意地叼走了那塊果rou。 他們就這樣膩膩歪歪吃完了一個蘋果,江黎才想起要問個問題。 “郁總,你怎么知道郁老爺子會被刺激去公司巡查?” “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叫我郁總。”郁凜州拒絕回答問題,開始摳字眼,“凜州不好嗎?之前不是也叫過?” 江黎義正言辭道:“那是在公司董事們的面前,我要證明是你愛人!” 郁總哼哼唧唧:“不行,我以后就想聽你叫我這個。” 江黎無奈道:“凜州,好了吧。” “這還差不多。” 郁凜州道,“那個固執(zhí)己見的老頑固,肯定不接受除郁家以外的人管理郁氏,他不在乎我的安危,卻絕不允許別人不關(guān)心他。” 江黎嘴角一抽:“郁總,他好歹是你親爺爺,不會被郁平氣出毛病來吧?” 郁凜州說:“放心吧,老頑固身體好著呢,估摸著還能活個十來年,我老了他都不一定能入土。” 江黎:“…………” 你們郁家的相處方式還真是特別。 郁凜州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猶豫片刻后解釋道:“像郁家這種大家族,私生子私生女滿地跑,奪權(quán)的太多,哪怕是親兄弟之間都沒什么感情。” 江黎想象起年幼的小郁凜州在父母離異、后來又雙亡的艱難境地,和郁家那群豺狼虎豹斗爭的過程,不由得一陣心疼。 郁總稍稍坐直身體,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別擔(dān)心,我早就沒事了。” 江黎立即把眼淚憋了回去,怒瞪對方:“誰擔(dān)心你了!” 他不高興道:“不許這么摸我的頭,感覺你這樣很像我爸。” 郁凜州摸頭的手一抖:“……” 平白無故老了一輩,郁總當(dāng)即不高興地把江小朋友按在床邊親了一通,親得對方七葷八素才罷休。 他悻悻道:“要不是我現(xiàn)在是傷患,早就把你給——哼哼。” 江黎臉還發(fā)著紅,卻不甘示弱地挑釁:“略略略。” 郁凜州滿腦門子青筋,要不是因?yàn)橛羝綄?dǎo)致的受傷,他就能…… 前幾天還在想著郁平壞心辦好事,促成了自己和江黎復(fù)合的郁總,現(xiàn)在又開始遷怒郁平,嫌他讓自己受這么嚴(yán)重的傷了。 啊,真是善變的男人。 江黎挑釁完,覺得自己可能有點(diǎn)不厚道,就拿來剃須刀和毛巾,仔仔細(xì)細(xì)地給郁總剃了胡茬擦了臉。 “好了,干凈了。” 濕毛巾一擦,郁凜州就又變成了那個風(fēng)度翩翩的霸道總裁。 江黎收拾完畢后,糾結(jié)道:“不知道郁平有沒有被郁老爺子解決,再怎么說那也是老爺子最喜歡的兒子,寵了幾十年,大概不會輕易就被放棄吧。頂多也就是暫停他的一切特權(quán),或者扔到郁家外面晾晾。” 郁凜州神秘一笑:“未必。” 此時,郁氏。 郁平聽見他爹的聲音時,整個人都有些懵,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從未有過的清醒。 他剛剛說錯話了,可怕的是還被老爺子聽見了…… 他完了! 果不其然,郁老爺子拄著手杖緩慢又嚴(yán)肅地坐到會議室主位上,厲聲道:“你說會輔佐凜州發(fā)展郁氏,就是這樣輔佐的?!” 郁平滿身都是冷汗:“我——” 郁老爺子直接打斷了他的辯解,毫不留情地說:“你走吧。” 郁平慌張地解釋:“爸,我只是一時激動,被貪婪蒙蔽了頭腦,請您不要現(xiàn)在就放棄我啊,我還……” 不等他說完,郁老爺子便搖著頭道:“我給過你太多機(jī)會了。” 說郁老爺子固執(zhí)己見,還真不是郁凜州空xue來風(fēng),更一點(diǎn)都不夸張。他一直縱容溺愛郁平,最終卻認(rèn)為是這個二兒子自己不爭氣,爛泥糊不上墻鐘魚f…e。 郁平這輩子都很可悲。 為了生活質(zhì)量好,從小就學(xué)會了拼命討好郁老爺子。 為了進(jìn)入郁氏,他竭力送禮砸錢拉票。 為了得到郁氏,他謀劃殺掉郁凜州,一次不成就再來一次。 為了—— 他的命運(yùn)仿佛不屬于自己,而是屬于爭權(quán)奪利、屬于不斷膨脹的私欲和貪婪,只有不停從別人那里得到利益才會滿足。 而現(xiàn)在,郁老爺子輕而易舉就把二兒子放棄了。 郁平喃喃道:“爸。” 郁老爺子毫不心軟,仿佛只是隨意丟棄了某個制作失敗的殘次品。 郁平失魂落魄地走出郁氏,抬頭看太陽,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連旁觀者都沒有的徹頭徹尾的笑話。 忽然,身后響起汽車的滴滴聲,一位驚慌失措的司機(jī)駕車朝著他撞了過來…… “砰!!” 一片血色漫開。 郁氏大樓前有車輛撞了人的新聞頓時鋪天蓋地地報(bào)道了出來。 醫(yī)院里的江黎震驚地跳起來:“郁凜州——” 郁總也看到了新聞,臉色難得十分難看,當(dāng)即給郁老爺子打了電話:“爺爺,二叔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