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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書生撩人在線閱讀 - 第107節

第107節

    梁珩聽到賀忠叫他,轉過身來,就見賀忠正站在他房間的門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剛好監察刑場的事也完了,那你就負責重審一下剛剛這個人犯吧。認真點,別弄出什么岔子來?!?/br>
    梁珩看著滿臉嚴肅的賀忠,這查案本來是臺院的事,但是賀忠都親自差遣他了,梁珩也只能應下來。

    梁珩又倒回去把宗卷爰書拿了回來,出門前碰到了黎丙仁。

    黎丙仁朝他客氣地微微點了點頭,還不待梁珩應答,就快步從他身旁過去了。

    如今誰不知道這新上任的御史大夫不待見梁珩,所以也都盡量離梁珩遠一點,萬一自己也被賀大夫盯上,天天被派去查什么多年沉積下來的疑案就壞了。

    梁珩并不在意,出了臺院,往察院走去。

    進了察院,剛好迎面碰到了段續。

    “刑場的事都完了?可以歇上一歇了?!倍卫m笑道。

    梁珩揚了揚手里的宗卷,“怕是還不行?!?/br>
    段續湊了上來,看著梁珩手里的宗卷,“這是什么?”

    “這個人犯在刑場喊了冤,又被押回來重審了?!?/br>
    段續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并不罕見,也并不奇怪。

    “那你要把宗卷送回臺院去,他們要重審一遍。”

    梁珩邊走邊道:“我剛從臺院將這個拿回來?!?/br>
    “???拿回來做什么?”段續不解地問道,這案子不歸他們察院管啊。

    “賀大夫命我審查這件案子。”

    段續驚訝更甚,這賀大夫做得也未免太過了吧,派梁珩去監察了一月的刑場還不夠,還要將這個本應臺院御史做的工作讓梁珩做?

    梁珩看著段續頗有些為他憤憤不平,伸手輕輕拍了拍段續的肩。

    “無礙的。上命下行嘛?!?/br>
    段續也不知該怎么說了,按道理這賀大夫上任之后,朝中不少大臣都下了臺,平日看著也不像是氣量狹小的,應該也是個鐵面無私的,可對梁珩,就真的好像在公報私仇一般。

    段續也私下問過梁珩是不是以前有什么地方得罪過這個賀大夫,梁珩雖說在上朝搜監之時見過這賀大夫,但是從來沒有什么交集。

    段續見梁珩說得肯定,就更不解了。

    梁珩自己是比較淡然的,他能保證自身的行為無錯,卻無法阻止旁人的惡意。

    段續跟著梁珩進了房。

    察院清閑,見梁珩被分派到了這個任務,也不由有些好奇。

    兩人看了宗卷和爰書。

    原來這人犯名張知書,年方三十一,京城人士。

    爰書上寫著,半個月前的一天早上,張知書家的仆人來官府報案,說家中夫人突然暴斃家中。死狀有些可怖,所以派下人來報了案。

    京兆尹吳奉立馬派衙役和仵作去了張知書的家,檢查事發現場和張知書妻子的尸體,張夫人也已經入了殮。

    沒想到官府的人一開棺,就發現張夫人面色發青發黑,一邊臉還腫脹了起來。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殺死的一樣。

    這一下,張家上下都緊張起來了,這看著像是意外死亡的夫人,竟是他殺?

    吳奉也高度重視了起來。

    這皇城之中,天子腳下,要看著就要到年關了,這當口出了一件命案。先不說這命案有破案的時間限制,這會兒已經快到年關了,眼看著要考核政績了,這命案若是不能今年破案,只怕會影響他的政績考核。

    官府將張知書和張家的下人一一叫到了京兆尹錄述了口供。

    張知書說自己頭天晚上和友人喝多了,并沒有在正房睡,在書房睡的,次日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等他回正房的時候,就發現了妻子躺在地上,已經死了。這才連忙派人去報官。

    張知書的錄述中,并沒有什么線索。但是幾個仆人就說出了一個極有用的線索。

    張知書與夫人的感情并不和睦,張家是書香門第,張知書為人最是風流,最喜歡和一些朋友出去吟詩作樂,家中一應事宜皆甩手不管。張夫人是個強勢的,丈夫不思上進,整日花天酒地讓她極為不滿。張知書以前就是閑散慣了的,不喜人管,所以夫妻兩經常吵架。而張夫人死之前,夫妻倆才大吵了一架。而這件事,張知書在論述中并沒有提到。

    甚至張夫人的陪嫁丫鬟還說,當晚她聽到了老爺和夫人激烈地吵架和砸桌椅的聲音。

    這就和張知書錄述中的當晚回來就直接宿在了書房沖突了,殺人的動機也有,張知書馬上就被列為了疑犯,被抓起來拷問。

    梁珩兩人很快看完了爰書。

    段續沉吟了片刻,這案子似乎看起來并沒有太多的不妥。這張知書作案的動機有,時間也有,甚至他自己的錄述和下人的錄述出入極大,更讓他多了幾分嫌疑。且他也沒有證人能證明那晚上他真的沒有去過正房,宿在了書房。

    段續想一會兒感覺沒有頭緒,便看向梁珩,梁珩還在沉思。

    段續沒有打擾梁珩,等了一刻,梁珩才回過神來。

    “怎么樣?有頭緒嗎?”

    “張知書有貼身小廝,若是張知書喝醉了,為何那晚上沒有貼身照顧張知書?還有那個張夫人的陪嫁丫鬟,聽到吵架聲和砸桌椅的聲音,為何沒有去察看?”梁珩像是在問自己一般,喃喃了兩聲。

    不待段續說話,梁珩便接著道:“看來我們還要將張家的下人詢審一遍。”

    段續點點頭,這些確實還沒弄清。

    “還有這張知書一開始并沒有招供,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只是后來在京兆尹那邊用了刑,才招了?!?/br>
    梁珩沒有明說,但是段續知道梁珩的意思是懷疑是屈打成招。

    賀忠將這案子交給梁珩去辦的同時,也賦予了梁珩可以調動眾監察御史和吏員的權力。

    梁珩馬上派了吏員去張家,準備將張家的下人都叫到御史臺來問話。沒成想,張家沒有老人,三個主子一個死了,一個要死了,一個才幾歲,所以張家已經樹倒猢猻散了,大多下人都已經離開了張家,包括張知書曾經的貼身小廝。

    還好張夫人的陪嫁丫鬟沒有走,派去的吏員將丫鬟帶到了御史臺。

    梁珩問了那個疑問。

    說是丫鬟,其實已經快三十歲了。估計是打算終身不嫁,跟在主子身邊的。

    丫鬟只道夫人和姑爺兩人經常吵架,吵到不可開交時,也會動手,所以她已經習以為常了,并沒有起身查看。

    梁珩一直看著這丫鬟的神色,她臉色一直很平靜,似乎真的是在說一個事實。

    那個貼身小廝的供詞很重要,只是不知他離開張家后去了哪,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

    梁珩又反復了看了尸體檢驗文書。

    指甲有斷裂,舌尖也有傷痕,像是被捂住了口鼻,極端難受之時咬破的。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傷痕了。

    “脖子上沒有傷痕,應該不是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的?!倍卫m在一旁分析道。

    梁珩搖搖頭。

    “這不一定,如果是用很寬松很柔軟的布勒住人的脖子,也不會留下傷痕。”梁珩說著抽出自己棉質的褻衣,“就像這種衣裳的布料,就不會在脖子留下痕跡。”

    段續撓了撓頭,似乎問完了這些下人,依然沒有線索啊。

    “那接下來怎么辦?”段續問道。

    梁珩道:“但凡人命之事,須尸、傷、病、物、蹤,缺一不可。我們自然要再驗一驗張夫人的尸體了。”

    段續臉色綠了一下,這張夫人可是死了半個月了,入土都十來天了,現在不知已經腐爛成什么模樣了。

    梁珩對檢驗尸身這事,自然也是不懂的。梁珩從大理寺借調了一名仵作來,跟著他們一起到了張夫人的墓地。

    五六個府兵很快將墓挖開,開了棺木。

    梁珩和段續站在坑邊,段續嚇得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從手縫里看了看。

    尸身還沒有腐爛很多,仵作習以為常,下了坑翻檢著尸身,旁邊跟著一個見習的仵作,拿著紙筆,記錄著仵作說的情況。

    三刻過去,仵作從坑里起了身,見習小仵作將手里的寫了滿滿一篇的紙,遞給了梁珩。

    梁珩接了過來,快速地看了一遍。段續也湊過腦袋來看。

    梁珩看完,眉頭緊皺。這檢驗的結果和京兆尹的仵作的一樣,依然是被人捂住口鼻致死。

    仵作還站在一旁,預備梁珩有問題要問。

    “曹仵作,這張夫人有沒有可能是被人勒住了脖子,窒息而死?”

    曹仵作六十上下了,仵作是賤籍,一朝入了,終身不得脫離,所以這曹仵作,只怕做仵作做了大半生了。他經驗十分豐富,聽梁珩這么說,就道:“脖子上的軟骨沒有破裂,也沒有傷痕,不會是?!?/br>
    梁珩又將和段續解釋過的那番話說了。

    曹仵作沉默了下,這種可能也是有的。只是他沒有遇到過。

    “梁大人不知從何得知?”曹仵作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御史還懂得這方面的東西,不禁驚奇。

    梁珩道:“偶爾從書上看到的。”梁珩到了察院大半個月都沒有什么事,多在看御史臺的藏書,里面不乏一些古籍,且都是針對律法、訟獄的。

    曹仵作似乎極為高興,又問了梁珩還有沒有別的什么。他這大半生都在與尸體打交道,突然聽到自己從來不知道的知識,就很是興奮。

    梁珩想了想,又道:“這種死亡脖子上不會有傷痕,和被人捂住口鼻而窒息死一樣,都會有一個由于憋氣,氣往上沖,而在頭頂之上形成的鼓包?!?/br>
    曹仵作大感驚訝,他做了仵作四十多年,從來沒有聽過這樣一說。忙又跳下坑,在尸身的頭頂上認真摸了起來。

    “梁大人,沒有鼓包。”曹仵作道。

    段續這會兒也顧不上害怕了,忙朝里面看去,只是這樣看也看不出什么來。

    梁珩臉上有了絲喜色,查到這里,似乎終于出現了新的線索了。

    第132章

    就算死者頭頂沒有鼓包, 還是不能認定死者不是因為他殺而死, 因為凡事有例外, 這不足以作為證據,但是總算為案子提供了另一個破案方向。

    因為陪嫁丫鬟說曾聽到吵架聲和砸桌椅的聲音, 但是宗卷上并沒有記錄現場的桌椅情況。

    梁珩又帶人去了張家。

    張家大門緊閉, 好不容易叫開之后, 開門的應該是張府的管家, 聽說梁珩他們是來重查張知書的案子的,驚喜交加, 連忙帶眾人去了正房,也就是張夫人死的房間。

    張家只是小門戶,宅院并不大。

    房間上貼了封條,一個禁兵上前將封條撕下, 推開了塵封半月的門。

    梁珩走進房間,房間正中有一張桌子, 桌旁用石灰粉灑了一個人形,這個位置并不準確,因為官府的人過來的時候,死者已經入殮了。這只是根據張家人回憶,后來才畫出來的。

    桌后約八步處就是床, 床上鋪著被褥, 有些凌亂。

    “這床事發后動過嗎?”梁珩指著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