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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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如今江寧來了不少繡商,想買江寧的刺繡,可江寧的百姓根本就不賣給他們,不管他們出多少價錢。這些繡商不由疑惑,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一家沈姓商行,已經將淮繡市場壟斷了。 這淮繡一副精致屏風在外面豈止千金! 這塊rou有多肥,這些精明的繡商都明白。可江寧的百姓不賣給他們啊。甚至連他們上門求,讓他們賣兩幅給他們,百姓們都不肯。急得這些繡商抓耳撓腮,就是毫無辦法。 后來有人想出一招來,百姓不肯賣,他們找這沈家買,這沈家也不能一家就想將這肥rou吃下去吧。可一到沈家繡樓一問,沈家大公子回家去了。 多久回來呢?繡商問。 大公子沒說具體時間。 繡商們只好在江寧等。 一天,兩天,等了快半個月,終于,沈家大公子來了。 具體是怎么商量的,沈蓁蓁不知道,后來只知道沈宴確實讓了些利出去。 這天,梁珩像往常一樣,散卯之后回家。 走至院門口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把外祖給你買的小皮鼓弄破了,看你以后還怎么玩。” 沈忞給寶貝外孫買的小玩意兒里,和暢最喜歡那只小皮鼓,每天沒事就拿著梆梆地敲。今天卻不知道怎么,被和暢自己弄破了。 妻兒回來了。 梁珩大喜過望,一改之前的頹勢,走路都虎虎生風,幾步走至院門前,推開院門,就見沈蓁蓁正抱著兒子,似乎是兒子做錯了什么,沈蓁蓁正在說他。 “蓁兒!” 梁珩幾乎是小跑,朝妻子快步過去。 沈蓁蓁抬眼看見了一眼燦笑的梁珩快步朝她走來。 沈蓁蓁抱著兒子,剛站起身,就被走至身前的梁珩,連同兒子,都抱在懷里了。 “蓁兒,你怎么才回來...” 沈蓁蓁聽著梁珩話里深深的思念和輕輕的埋怨,便道:“爹他太愛暢兒了,我也一年多沒回去,就多住了兩天。” 梁珩聞言不說話了,他并非真的埋怨沈蓁蓁住那么久,只是滿腔的思念需要宣泄。 小和暢被爹娘擠在中間,可能有些不舒服了,伸手推著他爹。 梁珩感覺到胸前的推力,低頭一看,長大不少的兒子,正拼命往外推他。 “好小子,才離開幾天,回來連親爹都不認了!” 梁珩說著接過兒子,狠狠在兒子rou呼呼的臉上親了一口。 妻兒不過離開十天,梁珩卻感覺好像是離開了十年一般久,思念日與俱增,做什么都沒了精神。這會兒妻兒一回來,梁珩這才感覺到自己隨妻兒一道離開的魂兒,才歸了位。 沈蓁蓁看著梁珩臉上青青的胡茬,似乎人也消瘦了一些,不禁一急,難道梁珩在自己離開后生病了? “夫君,你生病了?”沈蓁蓁說著伸手探向梁珩的額頭。 梁珩一手抱住兒子,一手輕輕拉住沈蓁蓁的手,將之放于自己的心口。 “嗯,生病了?!?/br> “什么病???嚴重嗎?看了大夫沒?”沈蓁蓁聞言愈發著急,沒注意梁珩嘴邊輕輕的笑意。 “蓁兒離開以后,為夫吃睡不香,日思夜想,就日漸消瘦了?!绷虹裎⑽⑧僮欤瑺钏迫鰦砂?。 沈蓁蓁愣了愣,反應過來后,不禁伸手捏了捏梁珩的手臂,“梁大縣令,你膩歪不膩歪。” “不膩歪。為夫所言,句句屬實。”梁珩收起笑臉,一本正經道。 梁珩被曬黑的臉,又養了回來,恢復了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一如沈蓁蓁初次見他時。 那個唇紅齒白的小書生,看到陌生女子上門,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的小書生,如今已經成為了她的夫,孩子的爹。 梁珩見沈蓁蓁神色略顯復雜,忙伸手摟住沈蓁蓁,“怎么了,想什么?” 沈蓁蓁笑了笑,“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br> 梁珩也回想起來,那時候自己還那么青澀,見到這么明媚美麗的女子輕輕對他笑,緊張得面紅耳赤。 “那小姐初次見小生,心里作何想?”梁珩調皮一笑,問道。 沈蓁蓁聽梁珩又自稱小生,不禁也笑。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夫妻不言,相視一笑。 時間一天天過去,又到了年關。這是梁珩一家在江寧過的第二個年了。 沈宴依然送來很多年貨。 江淮今年,下了很大的雪。鵝毛大雪下了三天三夜,地上堆的雪,直蓋到人的膝蓋。 老人們都說,江淮很多年沒有下過這么大的雪了,明年一定有個好收成。 劉致靖給梁珩一家送來了年貨,赤縣的特產。梁珩也回了禮,想著劉致靖獨自一人在赤縣,就邀請劉致靖來江寧過年。劉致靖卻謝絕了。 大年夜。 大年三十這天晚上,江寧縣城上空又燃起一陣又一陣的煙火。百姓這一年的日子十分好過,家里不僅糧食豐收,還因為淮繡,幾乎家家戶戶都富了起來。家底殷實了,年也過得好了。 沈蓁蓁抱著穿得像個球的和暢站在院中,看著梁珩將煙火點燃了,一顆顆煙火‘嗖嗖’地飛上夜空,五彩斑斕的煙火一下在空中炸開。小和暢興奮得想揮舞手,卻因為穿得太多動不了,直咿呀歡叫。 梁珩走回來,擁著妻兒,一起看夜空上一陣又一陣綻開的煙火。明亮的星星點點,照亮半邊天空,也照亮了前面的路。 這就是梁珩和沈蓁蓁想要的生活啊,沒有大富大貴,卻因彼此始終陪伴,人生也因此而圓滿。 赤縣。 劉致靖拉著幾個手下一起喝了半宿的酒。這也是劉致靖在赤縣過的第二個年了。家里寫信來讓他回家過年,說是已經向皇上求了恩準。劉致靖卻以赤縣不能沒有縣令在,拒絕回家過年。 易旭寫信來,說他祖母盼著他回去,收到劉致靖說不回去的信后,難過得幾天沒吃好睡好。 就算如此,劉致靖依然沒有打算回去。 劉致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不想回去,赤縣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他離開十幾天根本沒什么大礙。 劉致靖敞開了喝,手下們見劉致靖喝得暢快,只當他是高興,也不勸他,劉致靖喝得有些頭昏腦漲了,自己停了下來。 劉致靖坐在地上,背靠著長凳,雙手反撐在凳子上,仰著頭,透過敞開的窗戶,醉眼朦朧間,愣愣地看著夜空上一陣又一陣綻開的煙火,這是赤縣百姓們過了好日子的歡樂。 耳邊傳來手下們歡快行酒令的哄鬧聲,劉致靖卻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為何,劉致靖也不明白。就像他不明白他為何不愿回京一樣。 第109章 年后, 又是緊張的春耕了。 因為去年梁珩三月多種下天黍, 四月初才長出苗來, 說明這天黍可能本來就該四月多才種, 這也剛好,秧苗三月多下,種完天黍又可以插秧, 正好能將時間錯開。 梁珩又忙了起來,雖然梁珩不是農人, 但因為去年的經驗, 梁珩每天都要下鄉去,教百姓如何播種。 千百年來,這些百姓的祖祖輩輩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 梁珩稍加點撥, 百姓們就能明白如何種了。 而小和暢,也滿一歲了。 梁珩忙中抽了半天給兒子過周歲。 周歲依然沒擺酒, 沈宴也算著時間, 這天過來了。 沈蓁蓁提前幾天就將抓周的東西準備好了,到了四月十二這天, 梁珩大清早就將東西擺至中堂地上鋪好的一塊毯子上。 文房書籍, 道釋經卷, 筆研, 官星印, 食神盒等等物什。 脖子上圍著口水兜的小和暢已經能歪歪扭扭地走路了, 也會叫爹娘了, 梁珩每天散卯回來就抱著兒子,教他叫爹,和暢九個月的時候,就會叫爹了。 飯后,一家人圍著毯子坐下,沈蓁蓁將和暢抱上毯子。 這么多小玩意兒,和暢明顯很高興,小手不停地揮舞著,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的。突然看著角落處一物,眼前一亮,踉蹌幾步走過去,將之撿起來,緊緊抱在懷里,樂得露出了幾個小牙。 梁珩見兒子抱住了一個金元寶,不禁大笑。將傻笑不停的兒子抱了起來。 抓周不過是習俗,當不得真。 沈蓁蓁輕輕捏了捏兒子的小臉蛋,笑道:“這么小,就知道愛錢了,看把你樂的?!?/br> 和暢張開手臂,想讓娘抱,梁珩抱著不肯放手,和暢扁扁嘴就要哭。 和暢抽條了許多,長得很快,不算胖了,但很壯實。抱出去,誰都看不出來這是個剛一歲的孩子。初初能預見,以后和暢定會和他爹差不多高。 趙氏見孫子撿了個金元寶,不大高興。抓周就是測孩子以后的前程,莫不是她孫兒以后會成為商人嗎? 只是梁珩忙著逗弄兒子,沒瞧見他娘的神色。 天黍種子種下去,沒幾天就長出了苗。百姓們不得閑,又開始插秧了。 沈蓁蓁自從來了江寧,就沒怎么出去過,梁珩問了沈蓁蓁意見,下一次下鄉時,便帶上了沈蓁蓁,算做解悶。 春暖花開,無名小花開滿了車道兩旁,極為燦爛。 和暢一路趴在車窗邊,樂得直歡叫。 梁珩一手扶著兒子,一手抱著妻子。 “一會兒我要下地去,看看就回來,你先在鄉親家等等?!?/br> 沈蓁蓁靠在梁珩肩上,輕嗯了一聲。 沈蓁蓁回家本來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丫頭,帶過來,結果回家把這事忘了。 沈蓁蓁擔心趙氏不高興,便說在這邊找一個幫傭。趙氏卻說算了。 沈蓁蓁一開始不明白,后來就明白了。可能在這邊不像在泉城,街坊鄰居都認識,趙氏每天待在家里,沈蓁蓁在的時候還好,她回娘家的那些天,趙氏感覺十分孤獨,有些家務做著,一天好歹沒有那么閑了。 很快就到了水田鎮。 梁珩將沈蓁蓁安排在一個楊姓里正家,就匆匆跟著里正下地去了。 里正夫人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嬸,本來見是縣令夫人來家,怕沈蓁蓁看不習慣,還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