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書生撩人在線閱讀 - 第66節

第66節

    劉致靖往大門看去,就見一個身穿白橡長裙,體態嬌柔的女子正站在大門前。正是沈蓁蓁。

    沈蓁蓁在大門后聽了一會兒動靜,如今梁珩被抓起來了,百姓正是為了梁珩而來,她是縣令夫人,這時候只能她出面了,而且她也需要百姓救梁珩。

    沈蓁蓁深吸了一口氣,示意孫志打開門。

    百姓們正憤罵著,就見衙門大門突然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姑娘來。不,應該說是夫人,大半江寧百姓都見過的縣令夫人。前兩日交糧時,沈蓁蓁一直都在,百姓們都記得這位縣令身旁年輕美麗的夫人。

    百姓們看著縣令夫人走出來,不約而同地噤聲了。梁縣令被抓的事,可能沒有人比縣令夫人更清楚了,而她現在走出來,肯定是有話對大家說。

    數千百姓齊齊看著沈蓁蓁,等著她開口。

    沈蓁蓁走出衙門,環視了一眼街道上的百姓。

    男女老少,全都著短衫,很多肩頭甚至還搭著擦汗的帕子,頭上戴著竹帽,只怕是直接從地里就來了。能看到前面的人滿頭是汗,大艷陽天,正中午,這些百姓老遠的來,就為了給梁珩討一個公道。

    沈蓁蓁鄭重朝著百姓們深深福了福身。

    百姓們縣令夫人給大家行禮,忙驚得大喊使不得。

    沈蓁蓁喏了喏嘴,話說出來卻因哽咽沙啞得不成聲。她清了清喉嚨,大聲道:“多謝鄉親們來為夫君他討公道。”

    百姓們忍著沒說話,縣令夫人聲音太小,很多后面的都聽不到她在說什么。

    “鄉親們,夫君他一心為民,開倉放糧,是因為百姓們沒糧食吃了,古言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夫君他的命跟江寧整個縣的百姓相比,算不得什么。只要鄉親們能有一口熱飯吃,我想夫君他就是死了,也是愿意的。”

    沈蓁蓁這一席話,若是其他官員的家眷來說,只怕是眾嘲一片。愿意為民而死的當官的,幾輩人都沒見過。

    可梁縣令不一樣,梁縣令上任不足一月,除了開倉放糧,別的事還沒來得及為百姓做。可就是這么一件事,可以讓百姓感謝梁珩一輩子。以至于很多年后,梁珩早就調回了京城,江寧的百姓還時常談起梁珩,而首要談起的,就是梁珩開倉賑民的義舉。

    沈蓁蓁這一番話,可謂是說到了百姓心里。百姓們幾乎沒遇到過真正善待百姓的好官,梁珩一來,百姓心中就有了對比了。

    “縣令夫人,您就說梁縣令被人抓到哪里去了,就是被抓去了京城,我們也要去那去將人要回來。”

    “對!梁縣令這么好的官老爺都要被抓,這是不給老百姓活路了,大齊這是怎么了!”前面幾個年輕人說道。

    沈蓁蓁聽得幾乎淚目。梁珩的付出,終是有回報的。

    “鄉親們,你們知道上面的官為何抓夫君嗎?就是因為京城的皇上,他不知道江寧的百姓如今生活是什么模樣,夫君他開倉賑民,才被認為是胡亂開倉,藐視律法。鄉親們,若是你們真的想救夫君他,可愿意將江寧縣的情況報與皇上知曉?讓皇上知道,江寧縣的百姓被上任的縣官迫害成什么樣了,夫君他開倉,真正是為了救民!”

    “我們愿意!上任狗官害得我們窮得飯都吃不上!可是京城離這這么遠,我們要如何讓皇上知道?”

    “對!早就想告那狗官,可是州上的官從來不理會我們告狀的人!”

    “鄉親們,京城太遠,現在又正值夏忙,只要鄉親們在狀紙上按下手印,我自會請人送進京城去,送給皇上去,讓他知道我們江寧的百姓,在這太平盛世下,被當官的如何欺壓剝削!”

    百姓們一聽,激動地叫好。他們也忍了太久,若是能讓皇上知道江寧如今的模樣,能救下梁縣令不說,也許江寧百姓以后的日子都會好過起來。

    沈蓁蓁當場就讓孫志去取筆墨紙硯來。

    等孫志取來筆墨紙硯,又搬了張桌子來,沈蓁蓁才想起一件事,她不會寫狀紙,而且這種狀紙,她作為女子不能寫。

    樓上的劉致靖見沈蓁蓁躊躇了一下,就看出了沈蓁蓁正在為難。正要轉身下樓,就見一個二十來歲,身穿藍色長衫的年輕男子走上了臺階。看模樣,是個秀才無疑了。

    劉致靖又放下抬起的腳,繼續觀望。

    秀才上了石階,先對著沈蓁蓁作了個揖,“小生見過縣令夫人,小生不才,這狀紙還是會寫的,且江寧的情況,小生都知道大概,若是夫人準許,小生愿意替江寧的百姓,寫這狀紙。”

    沈蓁蓁正為難著,這眉清目秀的年輕秀才,正好解了她的難。

    “如此,多謝這位公子了。”

    那秀才連稱不敢,走到桌前,俯身磨墨,磨好墨,就提筆寫起來。

    街上的百姓們,幾乎都是不識字的。這站出來寫狀紙的年輕人,大多數人就算沒見過他本人,也都聽過他的名字。杜如晦。江寧四大秀才之一,而且是年紀輕輕就考上了秀才。

    識字寫字這件事,對不識字的老百姓來說,是很神圣的事。眾人都屏著呼息,專注地看著杜如晦揮墨疾書。

    沈蓁蓁略向杜如晦走了兩步,就見狀紙上一行行的字,字里行間,力透紙背,十分遒勁。都言字如其人,這個年輕秀才的字,與他看上去的模樣十分違背,秀才是清秀溫和的模樣,字體卻十分遒勁剛硬。

    沒多會兒,秀才便寫好了一張,沈蓁蓁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言語懇切,用語十分客觀,卻將江寧百姓曾受到的非人壓迫和如今江寧百姓的現狀都寫得很清楚,條理也清晰。

    沈蓁蓁不由暗自點頭,這年輕人,以后說不得是個人物。

    等字干了,孫志便招呼街上的百姓排隊過來摁手印。

    直至一盒朱砂用完,街上還有大半百姓沒有摁。

    那狀紙上只要是沒字的地方都摁上了手印,也不過千數,秀才又寫了兩張,來了的百姓,還沒有摁完,沈蓁蓁看著天色不早了,怕路遠的百姓回不了家,只說夠了,鄭重道了謝,請百姓們散了。

    沈蓁蓁又謝了那秀才,秀才連稱不敢,告辭后徑直去了。

    沈蓁蓁拿著狀紙,剛回到后衙,劉致靖便出現了。

    沈蓁蓁將狀紙遞給了劉致靖。

    劉致靖接過去,翻開看了看。也是不由稱贊了一聲,就抬起頭對沈蓁蓁道:“這里只怕不安全了,沈姑...弟妹,趕緊收拾下東西跟我走。”

    沈蓁蓁不由吃了一驚,“怎么會不安全了?”

    劉致靖揚了揚手里的狀紙,道:“這東西會讓很多人徹夜難眠。”也不多解釋,又道:“總之,你快收拾東西,我送你去赤縣。”

    “那梁郎他這么辦?”沈蓁蓁一下慌神起來。如今梁珩被關起來了,不更就像是身處甕中,任人宰割了嗎?

    劉致靖道:“梁兄應該沒事,主要是這狀紙,現在大家都知道在你手中,你更危險。”

    沈蓁蓁還是不放心。

    “弟妹,你聽我說,你留下來也于事無補,還會更讓梁兄擔心,你離開縣衙,我也能集中人手,保護梁兄了。”

    沈蓁蓁知道,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害怕,赤縣離江寧肯定很遠,萬一她去了,梁珩在這里出什么事了,她怎么能盡快知曉?

    劉致靖見她猶豫,便道:“先離開縣衙再說,不去赤縣也行,但是縣衙不能再待了。”

    沈蓁蓁聽劉致靖這么說,點點頭,進屋收拾了幾件衣裳。

    沈蓁蓁打開箱子找衣裳時,意外打開了梁珩裝書的箱子,箱子一側放了一個紅繩扎起來的卷軸模樣的,上面用一層布包上了,可知主人對其極為珍視。

    神使鬼差地,沈蓁蓁拿起那副卷軸,打開了,最先見到一滴墨漬,而后兩行字緩緩出現。

    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第89章

    汴城。

    何庭堅正躺在小妾房里的軟椅上, 半瞇著眼睛,愜意地喝著香茶。一個身穿嫩綠薄衫的女子,跪坐在地上,給何庭堅捶捏著腿。

    這小妾是汴城的富戶送給何庭堅的,二八芳華,模樣美艷, 何庭堅一看就很喜歡,收用了。這些天也一直膩在這小妾房里。

    何庭堅享受著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腿上輕捏,心下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伸手拉住小妾的手, 放在手心揉搓著。

    正當這會,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何庭堅不悅地皺皺眉,誰這么沒眼色。

    小妾站起身來, 去開了門, 就見是管家何福站在門口。

    何福也四十來歲了,透過小妾身上的薄紗,在她鼓鼓囊囊的胸前掃了兩眼, 又低下頭,道:“吳姨娘, 我有急事求見老爺。”

    何庭堅在里面聽到何福的聲音, 大步走出來,皺眉道:“什么事?”

    何福只道:“江寧那邊留守的人有急事找您。”

    何庭堅一聽, 面色一肅, “帶路。”

    兩人快步走出了吳姨娘的院子。

    正房。

    何庭堅聽完了消息, 一言不發地靠在椅背上,閉目沉思半晌。

    這事不管他知不知情,一旦被捅到皇上面前,他這個州牧,算是做到頭了。不知情就是瀆職,知情更完蛋,怕是連腦袋都要不保。

    何庭堅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已是陰鷙一片了。

    “去將馬三叫來。”

    “是。”那扮作府兵的人很快出了房間去,留下何庭堅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蓁蓁最終還是沒有去赤縣。她怎樣都不能丟下梁珩一個人在這里。

    劉致靖將她悄悄安排進了自己住的客棧,只要沈蓁蓁不出門,何庭堅就算真的派了人過來,應該也不會找到這里來。

    沈蓁蓁也知曉厲害,劉致靖這么不余遺力地幫助他們,她也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所以沈蓁蓁進了客棧后,也一直待在房中,半步門都沒出。

    劉致靖當天就讓人將狀紙連同家信送回京城去了。

    是夜。

    后衙后院里,寂靜無聲。

    一陣夜風吹過樹梢,樹枝搖動,沙沙作響。

    幾道黑影躍進后院,寂靜中,傳來輕微幾聲響動。黑影分開,進了后院的三間房去,片刻后,出來碰了個頭,很快就離開了。

    等幾道黑影離開后,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也鉆出一道人影來,離開了后院。

    “果然來了。”

    客棧里,劉致靖還穿著白天那身青玉色的襕衫,坐在燈下。

    地上半跪著一個全身掩在黑色的人,低著頭,看不清臉。

    “梁縣令那里有沒有動靜?”

    “沒有,都很正常。”

    劉致靖點點頭,“回去吧,不用守在后院了,去前院保護梁縣令。”

    “屬下遵命。”

    那人站起身來,卻不走門,打開窗戶,縱身一躍,消失在暗夜里。

    劉致靖走到窗邊,臨窗下面是一條河,臨河樓上的燭光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劉致靖站在窗前,手上摩挲著腰間的玉佩,面色冷峻。好一會兒,劉致靖關了窗,上了床躺下。

    隔壁早已沒有動靜,想必沈蓁蓁早已歇息了。

    次日,劉致靖依然同前面幾天一樣,去衙門轉一圈,又上街玩耍大半日才回來。

    沈蓁蓁在房中枯坐大半日。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沈蓁蓁心下一驚,并不出聲,只是緊張地看著那兩扇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