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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夠種在線閱讀 - 第60節

第60節

    高二下一開始,s中的學習日程遽然緊張。每周小考,半月大考,每月一次特大考。

    試卷應接不暇,許多新課爭相結束。進入后半期,數學語文等主要科目,直接進入一輪復習。

    學生還沒來得及適應準高三的身份,復習課程撲面而來。

    經過一年半高壓高強度的厚積,季立二人的成績終如海水薄發,霎時勢不可當。

    從上冊期末的第八位、十位,強勁殺進前五寶座。到手的成績并未令他們安心,月考成績仍有波動。季元現反思后,覺得高一下冊制定的學習計劃已不適用。他們需要重新調整學習戰略,去掉無用工。

    但是從哪著手,又成了新難題。季元現想找顧惜幫忙,立正川又不肯。兩人還是情敵關系,拉下臉去找情敵幫忙,像個什么事兒啊。

    “你不去我去唄,又不是求人,純粹探討學習嘛。哎,立正川,你有沒有在聽。”

    季元現坐床頭,立正川躺床尾。歷史書蓋在小軍長臉上,一動不動。

    現哥踹他一腳,音量拔高一截,“立正川,你背完了嗎。”

    “沒背完你睡什么睡!”

    “漢謨拉比法典,是古巴比倫國王漢謨拉比頒布的法律匯編,是最具代表性的楔形文字法典,也是迄今為止世界上最早一部完整保存下來的成文法典。”立正川沒掀開書,聲音嗡嗡,卻字字清晰,“季老師,請問我背對沒?”

    “哎,我說你這人沒意思,真的。擰巴個什么勁兒啊,又想睡沙發是不。”季元現猛撲過去,按住立正川。他笑著在對方屁股上抽兩下,又軟了聲音,“川哥,現在咱們都是同一戰船,要懂資源合理利用。”

    “那這樣,我去找奶昔商量對策。學習計劃取回來后,我們一起改進怎樣。”

    “這個時候別吃醋,誰吃醋誰傻逼。懂?”

    立正川當然懂,他又不是拎不清的人。只是作為男友,不得不承認另一人的優秀與成就,實在令他沒什么面子。小軍長移開歷史書,季元現逆著光,擋住大半光源。整張臉隱沒在陰影中,下頜線精致優美。

    盛夏將至,屋內空調開得低。現哥肌膚冰涼絲滑,卻在立正川腰際燃起一把滔天大火。他握住季元現窄腰,肌rou緊致。喉結每一次滾動,都是致命誘惑。

    癢意自喉嚨四散開來,立正川一抬腿,卡進那極樂天堂之間。季元現被頂得發軟,卸了力,任由立正川掌握主動權。

    “寶貝兒, 記不記得當年我贊美你的話。”

    季元現早將顧惜與學習計劃扔到犄角旮旯,滿心期待著立正川好好欺負他。醇厚聲音撩撥耳廓,像只妖蛇鉆進耳膜,游走心尖。

    “我說,寶貝兒,你的腰不錯。”

    “那天打架你奮力掙扎時,我就在想。我想跟你調情。”

    季元現雙頰發紅,熱度順著脖頸順勢而下。搔過一切欲望涌流,他愿意,愿意臣服在立正川獸軀下。領帶捆綁雙腕,又被立正川遮住眼睛。

    黑暗驟然沉降,于是感官敏銳度直線上升。心臟跳得極快,砰砰,砰砰。

    季元現聽見拉鏈滑動的聲音,聽見紐扣撞擊地板的聲音,聽見立正川咬在腿根內側的聲音,聽見血液叫囂沸騰,不斷爆炸沖撞的聲音。

    他聽見立正川說:“今夜為您點播一首歌曲。”

    川哥解開皮帶,用冰涼的質地一寸寸擦過軀體。激起陣陣顫栗,口干舌燥。

    “血腥愛情故事。”

    翌日,季元現穿襯衣,第一顆扣子亦嚴絲合縫,遮住脖子上的情咬。他扶著酸痛的腰,去理科大樓找顧惜。

    學習方法重制,從務實基礎,演變到有的放矢地訓練歷年真題。不再滿足于練習冊上的題目,立正川和季元現時常以解題比賽為樂。

    誰先解開某個難題,今晚誰就在上方。立正川樂意跟他比,反正一到最后,季元現總是不用出力,平躺享受。

    季元現唯一不滿的是,立正川做題喜歡哼歌。跟那低頻噪音似的,不至于吵人,就是嗡嗡嗡惹人煩。總能從最細膩、最細微的地方去產生干擾,叫季元現心神不寧。

    為此,兩人沒少大打出手。

    周末,六人就經常泡在一起。沒聚眾看片,也不撮合四處泡吧。一方客廳內,只聽筆尖沙沙響,連成績最弱的周錫亦不抬頭。

    季元現偶爾起身活動,給他們拿來果汁飲料。顧惜忙完功課,有時間會集體補習數學。

    立正川買來白板掛在墻上,由此形成小型課堂。秦羽幫忙補習英語,嘲笑高一時,季元現還搞不懂什么叫復合句。

    季元現每次收拾房間,會悄悄用一巨大鐵盒,裝著空筆芯與筆殼。草稿紙成堆疊好,一捆捆收在書房里。字跡或潦草或勁道的紙頁上,書寫著他們為之奮斗的每一刻。

    努力永遠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他們不聲不響,不問前路多遙遠。不裝腔作勢,收起驕橫跋扈,將家世埋在土里。

    季元現偶爾和立正川回顧兩年前,高一的處分大會,半夜翻墻上網,瘋狂飆車,聚眾派對。

    “就好像……好像時間一溜就過去了。我們也變得不一樣了。”

    “你要我如今再去狂,去大言不慚誰是我爸。我真能把自個兒扇死,哪兒來的蠢逼!”

    “說實話,以前挺討厭那些喜歡社交軟件的人,后來發現不是,”立正川盯著手上書本,察覺文言文還是挺可愛的,“我討厭的不是社交,是那些做作的人。”

    “去個書店,唯一愛好是拍照。拍完照還得加上八百字心靈剖析,講道理,寫作文都沒見這么認真的。典型雞八不粗,心思倒是挺細。”

    季元現聽完,哈哈大笑。

    笑他還是一張嘲諷臉。只是以前愛表現出來,現在內斂多了,一股子傲氣收得挺好。

    變了,都改變了。

    說來也奇怪,好似高二分班后,以前熟悉的團體迅速瓦解,隨后所有小土匪像被招安似的,安分了。

    讀書的讀書,去國際班的專心考雅思托福。當初中二病嚴重,目無法紀,眼高于頂的一眾人,全都變得寂靜如雞。

    以季元現和立正川打頭,自他們好好學習開始,把身邊一半兒朋友均帶回正道。許多人在一夜間成熟起來,他們面對不一樣的分叉口,面對或迷茫或無知的前程道路,再也不喧囂浮躁。

    直到很多年后,眾人再想起這個分水嶺,誰也講不清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后來季元現無不得意地總結說,我來,是來揭露的,警醒的。不是宣揚。

    所以眾人拾旗,緊跟而上。

    成績突飛,期中考試徘徊一陣后,季立二人猛地扎進全班前三。

    自此,再也未從山巔之上退滑下來。

    老師驚于他們改變,唯何老師成天笑瞇瞇的,沒大肆表揚。他說:“這都在我預料之內,你們不是不能學,沒有任何學生不會學習。”

    “只是看你們想不想學,想要學習的決心有多大而已。”

    “而且,沒有學不會的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季元現,沒讓我失望。”

    后來顧惜告訴季元現,高一那年打排位賽。何老師從網吧出來將顧道長拉到一邊,神秘兮兮給他一張紙,接著掉頭走了。

    顧惜說:“那張紙上寫的是學習計劃,就是我第一次給你制定的學習計劃。”

    “其實,那是何老師給的靈感。”

    綜合高二上下兩次期末成績,學校今年對潛力股調實驗班做了些微調整。普通班進步迅猛,且成績前五的學生,都有機會作為培養對象,在高三時進入實驗班學習。

    名單由班主任擬定上交,出結果前幾天,季元現和立正川再次傳喚辦公室。

    這一次,班主任將兩份綜合整個高二的成績單擺在他們面前。

    他說:“干得不錯,小子。”

    “最響亮的反擊,就是用這種方式告訴我,你們憑實力,肯定能做到。”

    季元現心跳到嗓子眼,他忽然明白班主任要說什么,緊張又興奮地瞥一眼立正川。

    小軍長悄悄從背后握一下他的手,兩人掌心虛汗,同時咽口唾沫。

    “……老師?”

    班主任大笑,重重點頭:“去吧!到實驗班去!”

    “好好大干一場,來年金榜題名!”

    公布榜單那天,看完結果季元現緊攥拳頭,立正川大吼一聲。秦羽顧惜等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哄鬧著抬起來。一次次把他倆騰空扔起,又牢牢接住。

    秦羽眼淚都快出來了,兩年時間,多少個日日夜夜。他一把抱住季元現,扯著嗓子朝所有人吼:“你們知道他進校成績是多少嗎!”

    “我cao!這才是男人!這才叫勵志!”

    立正川按住心頭激動,他走到季元現面前。兩人望著彼此,眼神不瞬,少年熱血從未如此喧囂翻涌。

    “季元現,你說了,要帶我一起去實驗班。”

    “你做到了。”

    季元現伸手,用食指狠狠點著他心口。

    “不是我,是我們。”

    “我們做到了。”

    這一次,他們堂堂正正,不靠父母,不靠關系。不靠一分錢,不靠一分勢。昂首挺胸,大步邁進實驗班。

    從高一下冊到高二下冊,數百個日夜。從雞血澆頭,到迷茫掙扎,再重新定義自己,找準前路。沒有一天是輕松的,也沒有一天是浪費的。

    這比任何飆車局刺激,比任何酒精醉人,比任何玩樂有意思。

    他們相信自己可以,然后果斷付諸行動,自此堅定不移,然后去做到了。

    暑假時,季元現拿著成績單,偷偷去一趟墓園。他提著兩瓶啤酒,在季宏安墓碑前坐了很久。他爸出事時,他沒哭。他爸去世時,他沒哭。他爸下葬時,連天都哭了,他還是沒哭。

    季元現始終不愿面對這個事實,他固執安慰自己,父親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總有一天會回來。而現在,他似終于肯面對現實。

    “這是我的成績單,您生前最討厭看的東西。”

    “好不容易可以讓您驕傲,揚眉吐氣時,您卻再也看不到了。我懂事很晚,可能有些遲。我還是想跟你說。”

    “爸,您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父親。我一直一直,以您為榮。”

    季元現離開時,眼眶通紅。他沒克制眼淚,卻并不覺自己矯情。季元現朝著父親的照片深深鞠躬,淚水砸在地上,連珠成線。

    “現在我要去拼搏屬于自己的前路了,爸。”

    “也請您,以我為驕傲。”

    季元現不知道的是,這天立正川尾隨他去了墓園。直到季元現離開,立正川才走到季宏安墓碑前。他送了束花,什么也沒說。只同照片上的男人對視許久,轉身走了。

    暑假之于準高三,本就是可想而不可求的事。

    實驗班只有半月假期,蟬聲震天,汗水滴在課桌上。襯衫浸濕,籃球場已看不到高三學子身影。畢業季后,立正川這一屆便搬往高三校區。很快,與高一高二的輕松快意隔離。

    天兒往死里熱,生活仍要繼續。

    季元現對著試卷抓耳撓腮,立正川從后面遞上一瓶冰可樂。水珠沾在他后頸上,現哥一瑟縮,“我cao!”

    立正川用手指了指日歷,“今天晚飯你去買。”

    自從加上晚自習后,季立二人開始輪流買飯。時常抱著飯盒,在走廊上討論題目。吃完之后,休息十五分鐘,立刻回到教室繼續學習。

    最熱的季節,遇上最熱的學習熱情。季元現常在想,他再不可能似這般刻苦勤奮。

    因為青春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