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說是商業晚宴,起初確實周旋于“情報戰”中。到底皆為半大不小的少年,幾杯香檳下肚,混著紅酒,很快有人進入迷醉時態。實則現場的果酒與雞尾酒偏多,度數偏低。 但酒量這玩意,真是見人見智。譬如林沈海,躲酒能力一級。 季元現是交際滑魚,這點立正川清楚得很。音樂換了一首又一首,他坐在沙發休息區,懶得應酬。時不時有女生上前搭訕,話里話外都透著“興趣”。 立正川只一抬手,指著人群中的季元現。他瞥著女生們,搖搖頭。 有主了。 女生失望離開,季元現可沒放過這角落中的艷遇。他打發掉身邊人,端著酒杯溜過去。 “我川哥今晚收獲頗豐?” 小軍長不說話,攬過季元現的脖頸落下一吻。氣氛驟然暗昧,現哥笑著坐下。眼里帶情,“怎么,沒留聯系方式?” “再鬧我就干你。”立正川沒理他的調笑,攀著季元現肩膀,將頭靠在對方肩上。 現哥清新好聞的氣息鉆進他嗅覺,勾人得要命。“玫瑰,依蘭,龍涎……麝香……?” 立正川猛抬頭,他沉沉盯著季元現,卻不開口。 季元現撫摸對方下巴,帶著一股子色氣,他笑嘻嘻道:“我承哥新調的香水,感覺如何。” “很舒服,很耐聞,”立正川抿唇,捏著季元現下巴。他壓低聲線,都有些啞了,“讓我特別想欺負你。” “給不給。” 季元現被這色令智昏的模樣,勾得渾身發軟。他忽然退開,猛灌口紅酒。甘甜味道在舌尖上炸裂,如無常的勾命鎖,將他四肢百骸捆綁起來。 要送,送給立正川,送給這個霸道的野獸。 任君享用。 立正川的視線落在對方脖頸上,腕骨上,腳踝上。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想將其拆之入腹。 季元現卻伸著懶腰,臀與腰線勾勒清晰,拼命魅惑眾生。 他說:“困了,想回房睡覺。” 他說:“寶貝兒,你要不要一起。” 兩人扔下酒杯,誰也沒通知,極快地走出宴會廳。待電梯門一開,迅速裹了進去。他們一路唇齒糾纏,如共舞在欲望的鋼絲上。走得跌跌撞撞,又火花四濺。 紐扣叮當相撞,胸腔中卻有一股火焰。他們似在交戰,又似戀人間原始的嬉戲。 所幸一路無人相遇,少年倆誰也不服誰,強硬中還有點殺戮氣息。 房門應聲而開,立正川將季元現推進去。沒有燈,室內漆黑一片。遠樓上的霓虹逡巡而過,現哥被抵在墻上。 遽然間,他柔軟了眉目。臉頰緋紅,氣喘吁吁。眼睛在夜里很亮,如火炬燃燒了立正川的理智。季元現抬起下巴,引頸就戮似的。拉出一條完美曲線,玉蘭般白皙。 立正川的五臟六腑沸騰起來,侵略信號驚叫一片。他猛地鎖住季元現脖子,帶著薄繭的拇指在他喉結上一寸寸細細摩擦。 小軍長聲音沙啞,燃著nongnong欲壑難耐。 “季元現,我忍不了了。我要干你。” 這恰似一個烽火信號,瞬時神智摧枯拉朽。兩人跌跌撞撞到床上,抬手去拉扯對方的褲子。剝開外套,立正川幾乎有些顫抖。他如朝圣膜拜著季元現的身軀,眼睛通紅。 手指隔著內褲,往他臀縫里撓sao。季元現腰際一軟,春水般流淌在床。他臀丘高翹,白似雪。齒間細碎呻吟,勾得立正川只想吃了他。 “別,別那么……”季元現忽地有些后怕,他還不知立正川學習成果如何,是否要檢驗知識儲備。他掙扎起來,喘著粗氣,“等會兒,別……” 箭已在弦,少年yuhuo燎原,壓根受不住。立正川順勢從床頭摸過白天的領帶,將其雙手反剪,死死捆住。 這近似強制的性愛手法,徹底吹響了驚濤駭浪的欲望。 立正川舔舔舌頭,后背生汗。“寶貝兒,別動。我會讓你舒服的。” “我會讓你興奮地說不出話來。” 手指帶上套,沒找到潤滑液,好在套里滑油足夠。立正川按著季元現的腰,死死鎖住他。手指摸進臀縫,在那小嘴前磨蹭著。好似安撫,臀瓣顫抖,格外誘人。立正川忍不住探進去,緊致軟rou立刻招呼上來。 “啊……”季元現失聲驚叫,異物入侵讓他渾身僵直,下邊咬得更緊。 立正川呼出氣,他循循善誘:“別怕,放松。交給我,心肝兒,交給我。” 無法言語那感覺如何,疼痛席卷大腦,接著又有快意涌入。季元現飄忽在欲海之中,瘙癢難耐。他忽地抱住立正川,似抓緊一塊浮木。 他抬頭索吻,兩條舌頭立即糾纏。津液吱吱響,在安靜的房間內百倍放大。心跳如雷,就差一場盡興的瓢潑大雨。 季元現撫慰自己,亦撫慰對方。耳邊是聲聲不斷的喘息,欲望層層疊加。臨近爆發口時,季元現猛然絞緊立正川的手指。腸壁guntang,差點灼傷。 渾身汗津津的,立正川居高臨下鎖定他。這場景與當初的夢境相重合,一切都在現實上演。小軍長是野獸,他緩緩張開獠牙。 “季元現,該我了。” 在床上被叫名字,簡直比寶貝兒心肝兒更撩人。季元現心神一蕩,后庭被人闖了進來。那東西尺寸可觀,兇猛地叫人后怕。他只好盡量放松,耐心地將其吞入。 待兩人契合,舒泰地快要咆哮起來。要,他們要。想要更多,想霸占彼此靈rou,想要對方繳械投降。 立正川開始小幅度抽送,季元現雙手束縛,漸漸不知食之入髓。他的話語支離破碎,連呻吟都綴不成句。“放開,川哥,給我放開……” 立正川沒有照做,反而猛地狠干起來。他低頭咬住季元現后頸,又去撫摸對方性器,跟隨后面抽插的節奏,狠命taonong著。 太棒了,簡直舒服到腳趾卷曲。季元現快要化在對方身下,甚至用臀部迎合著立正川,不住挺腰。“吻……吻我。” 他們唇齒相撞,磕出一點血腥。爽得無法言語,哼著,叫著,呻吟如樂。立正川側耳傾聽片刻,季元現居然哼著貝多芬。 那浪漫曲調,染著nongnong情欲。格外令人血脈噴張。 房間內,高亢的性事如火如荼。開了葷的少年不知疲倦,季元現毫無征兆地又射一次。黏黏糊糊地要求立正川解開他。 小軍長照做了,剛得自由的雙手即刻攀上對方肩膀。季元現渾身酥麻,舒服地哼聲。他抬腿絞住立正川的勁腰,“快、再快一點……嗯……” 立正川霸道無比,下身更快,唇齒在他身上不住移動、撕咬。也不顧后背生疼,季元現的指甲緊緊扣住他,劃出一道道紅印。 少年抵死纏綿,隱忍許久的欲望一朝開閘。床單被揉到凌亂,被子踹到地上。他們交頸相擁,如野獸般嘶吼。性器堅硬昂揚,不斷催促著一場又一場性與愛的博弈。 直至精關大開,季元現也被燙得丟了魂。立正川覆在他身上,手指依然流連在對方肩胛骨之間的鴻溝里。 “立正川,”季元現又爽又舒服,他輕聲道,“跟你zuoai,帶勁兒。” 小軍長用牙齒細細碾磨他的鎖骨,胸膛,磨過兩人激跳的心。 “還有更勁的,你要不要試。” 良宵一刻值千金,心中有愛,四季不敗。 第四十一章 周遭很靜,黎明即將破曉時,季元現順著落地玻璃往外瞧。深淺不一的瑰藍潑染天際,一縷縷金光從棟棟高樓間穿堂而過。 立正川還在熟睡,胸膛勻速起伏,上邊指甲印斑駁。他手臂環在季元現腰際,搶占領地似的,很緊。 屋內掛鐘滴答走,一擦一擦,應和現哥心跳,格外清晰。季元現翻個身,平躺著直視天花板。他揉揉太陽xue,骨頭與肌膚似只剩一根極細的線還牽連著。 百骸重組般,生疼。 凌晨時分,始作俑者立正川倒頭就睡。季元現暈了會兒,反倒挺精神。時針指在七點二十,八點半即將開始第二財年的收尾工作。 也不知昨晚他們溜走后,秦羽等人如何了。老周看著挺穩重,奶昔千杯不倒,唯二讓人頭疼的秦羽和林沈海,希望別惹出什么岔子。想當初混跡酒吧,秦師長因酒后起意砸場子,沒少成為賠錢貨。 季元現挪了挪身子,等到七點四十,干脆起床洗澡收拾。誰知他剛一動,立正川野獸般即刻睜開雙眼。他睡眠不深,實則現哥將醒那會兒,立正川也跟著有了意識。 奈何軟玉溫床具在手,小軍長真不想去比賽了。他一直抱著,抱不夠。 “醒了?這才七點四十,再睡會兒。” 立正川不放人,季元現笑著拍一掌他后腦勺:“趕緊起來,別他媽總想壓軸。你以為你誰啊。” “我誰?”立正川斜眼看他,幾秒后,忽地翻身壓住對方。季元現被捉住雙手,雙腿又酸軟得難以抬起。他瞪著立正川,就差露牙咬一口。 小軍長不怵,自他昨晚一振雄風,整個人都還在云尖上。他附在季元現耳邊說:“我誰?” “我是你男朋友。” 季元現正呲牙咧嘴準備咬人,春風滿面的川哥卻倏地放開他。立正川從對方身上翻過去,利落下床。他回首對季元現一笑,特欠。 “寶貝兒,要不要男友公主抱?” “我抱你大爺!” 季元現抄起枕頭怒擲而去,剛直起身子。因動作過大,酸疼的腰連帶后面那地兒,痛得厲害。現哥從沒如此狼狽,蹬一腳被子,耍脾氣似的嗷嗷直叫。 “立正川!你完了,你他媽完了!” 小軍長難得哼一曲莫扎特,悠揚浪漫,極富活力。季元現氣得牙癢,他翻身起來,冷著臉去浴室洗澡。 立正川不料現哥就那樣光赤地進來,水花不小心濺眼里,趕緊咽著唾沫拿浴巾。好不容易忍住沖動,小軍長真挺想把季元現按在浴室來一發。 最終理智戰勝欲望,接下來還有比賽,出啥岔子怕是男朋友都保不住。 他倆站在鏡子前,不得不承認,季元現脖子以下簡直慘不忍睹。合著立正川昨夜跟他媽蓋章似的,現哥冷笑兩聲。立正川終覺出了一點后怕,畢竟他耕耘之時,得意到全身上下沒一處漏掉。 至今季元現臀上還留有倆牙印兒,立正川屬狗無疑。 “不想笑咱別笑,心肝兒,瘆得慌。” 川哥識時務者為俊杰,生怕下次沒得吃。他趕緊拿來浴衣給季元現披上,小心揣著一份高傲自尊。如今那都是給別人的,落咱現哥面前,溫順得恰似大金毛。 季元現拿他沒轍,要說虧欠吧,好像這火是自己撩的。要說毫無怨言吧,昨夜這貨跟你媽打樁機似的,弄得季元現今早有點站不住。 可要說感覺……確實挺舒服。 男生向來誠實地面對性之愉悅,立正川技術不怎樣,可光是那用不完的勁,反人類的持久力,足夠季元現躲被子里偷著樂。 他擦擦頭發,只能閉閉眼,推開浴室門走出去,“我笑你大爺的逼。” 立正川遽然拉住現哥手腕,頗為嚴肅地說:“這話你可別讓我爺聽到,一是他沒那玩意。二是我爺好歹也算開國元勛,真摸過槍桿子。我槍法不如他,很難保護你。” 季元現眨眨眼,腦回路跑完一圈銀河系。他忽然臉色有些哭笑不得,提了提嘴角。最終是沒笑出來,“立正川,咱省省,啊。” “你真不適合講冷笑話,真的,我笑不出來。” 小伎倆被識破,小軍長驟然面紅。他佯裝艴然不悅,一把抱住季元現往床上拖。兩人腳下蹣跚,拳頭相加,笑鬧著要給對方顏色看看。 “笑不出來是吧,老子今天讓你哭出來。” 立正川進去時,全然不顧對方驚叫連連。這次是發了狠,一寸寸,似利刃破開疼痛之源。季元現又踹又鬧,數分鐘后敗下陣來。 他緊緊扣住立正川手腕,滿臉食之入髓。察覺對方放慢速度,恰要狠心離開這溫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