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弗蘭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笑了笑:“公主和駙馬,感情很好啊?!?/br> 許劭淡淡地看他,隨即問道:“二王子常年在南邊呆著不回去,不怕大王子奪了您手里的權?” 弗蘭睥睨地笑:“真的有權,怎么會輕易被人奪去?” 許劭點點頭,一邊說話,一邊喂劉鎏吃飯,眨眼的功夫,已經將一碗瘦rou粥給舀了見底。 弗蘭忽然看著劉鎏,說道:“本王子依稀記得,有人說過,公主姐弟倆當年出生的時候,是秋天。怎么今日是大年初一,會是公主的生辰呢?” 劉鎏眸光一沉,隨即緊張地看了許劭一眼。 他果然也渾身僵硬了起來。 弗蘭好整以暇地看熱鬧。 她眼眸一轉,笑道:“二王子想必也知道,我和弟弟這些年在英國公府,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到底是哪一天,我這個生辰,也是自己胡謅出來的,只是因為過年前后好吃的比較多,嘴饞了,才會說大年初一是我生辰而已!” 弗蘭慢悠悠地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啊,好巧……” 他記得有那么一個女人的生辰,正巧也是大年初一,還真是巧了。 劉鎏被他陰陽怪氣的語氣弄得渾身緊張起來,見一碗粥吃完了,擦了擦嘴,朝許劭說道:“我去閃閃太陽,有些乏了。你忙你的!” 她不知道這個弗蘭是什么來路,可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還是躲遠一些比較好。她起身要走,弗蘭卻忽然說道:“公主十年前,是不是生過大病,險些死了?” 劉鎏心口劇烈一跳,拼盡力氣才讓自己的神情些微自然了點,看著弗蘭,笑道:“這是稍微打聽就能知道的事情,二王子問這個做什么?” 弗蘭用一雙大海似的墨蘭眼眸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十年前,我也從馬背上摔下來,險些死掉。” 劉鎏頓時懂了他的意思。 這是想要透露自己的底細了嗎? 她歪了歪腦袋:“然后呢?” 弗蘭起身,走到她面前,無視身邊虎視眈眈的許劭,弓著腰直視她的眸子:“然后,我想說的是,我一直在找一個人,我以前對不起她,找到她之后,想好好地補償她,不知道公主認不認識這個人?” 劉鎏臉色頓時變了,瞪著他,半晌,忽然冷冷一笑:“王子說笑了,我一直在灈陽城長大,您在烏孫國,我怎么可能認識您要找的人呢?” 說完,她看了看許劭:“你們吃完飯該干嘛干嘛,我回去歇著了?!?/br> 她臉色蒼白,也不去管許劭會怎么想了,一路回了臥房,攤在床上頓時沒了起身的力氣。 腦海里忽然就浮現出前世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她以前,是個產科醫生,有個相戀七年的男友,是同一家醫院的重癥監護室醫生。 她和男友都是農村走出來的大學生,留在大城市里打拼,什么都沒有,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自打走上工作崗位,兩人都忙工作,自然就聚少離多。 兩人都是每日在醫院里忙得昏天暗地,可又只是剛踏上工作崗位的小醫生,干得多卻賺得少。 錢雖然只夠度日,可她在那段日子里,心里卻是時時充滿了希望的。 她想著,日子苦是苦了臉,可至少,兩人的未來是美好的。 她趁著休息的時間,訂了婚紗,訂了拍婚紗的影樓,甚至連辦婚禮的日子都訂好了。 男友沒空陪她去挑戒指,她自己去。 男友家里拿不出錢來給他們辦婚禮,她家里拿出全部積蓄來辦…… 本以為她和男友會順順利利的結婚,生子,白頭到老。 可是忽然有一天,重癥監護室的一個小護士找到她,捂著自己的肚子,跟她說:“我懷孕了,是你男朋友的!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了,放手,成全我們吧!只要我和他結婚,我們家的六套房子,就會過戶三套給他。這些,是你給不了他的!”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怒火攻心,想找男友理論,可是打了無數電話,他都不接。 試圖去重癥監護室找他當面對質,他卻壓根不在醫院,請了假,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做了縮頭烏龜,將戰場留給了兩個女人。 整整一周的時間,她過得天昏地暗,高強度地工作著,夜里卻睡不著,白天也吃不下。 直到那一日,有一名孕婦因為羊水栓塞而死,孕婦的丈夫怪罪醫院,持刀沖到她工作的產科大樓,見人就砍。她正巧路過,被那人捅了兩刀,臨死的時候,似乎看見自己那個無恥懦夫男友從大門跑進來,和那個發瘋的家屬搏斗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 弗蘭說了,自己也是十年前重病一場,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弗蘭也是那時來了這里。 如果他們是同一天來這的,是不是就意味著:弗蘭,很有可能就是她那個無恥懦弱的前男友! 劉鎏只覺得心頭一股怒火,燒得她難受起來。 釋然了嗎? 這么長時間過去,早就釋然了。 可是原諒嗎? 不!對于這種男人,她絕不原諒! 弗蘭最好別來惹她! …… 哪知道第二天,許劭出門去找張標,弗蘭本來也出了門的,可是等許劭一走,他丫的居然又回來了。 劉鎏正在院子里看著仆人們打掃積雪,見了他回來,轉身就走。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