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明明瘦成那個樣子,怎么會這般好生養(yǎng)? 她也明明按照蕭氏給的求子表侍寢的,回回纏著許融不放,可至今還沒消息! 老天,何其不公?! “娘娘,您消消氣!”心腹湊過來低聲寬慰,一邊轉(zhuǎn)身將閑雜人等屏退了,才低聲又勸,“娘娘,那位身邊的男人已經(jīng)進(jìn)了司內(nèi)監(jiān),無論如何,陛下在這其中說了話,那位若真是和那個阿慢有什么,心里必定怨怪陛下。” 林皇后仍然心中怨毒,扯著手里的帕子忍不住氣呼呼地說道:“可是你看,她剛剛有孕,陛下就迫不及待地賞了清涼殿上下,恨不得告訴全天下人,他有多希望那女人幫他生個庶子!” 心腹知道她是氣昏了頭,聽了這話只得繼續(xù)寬慰:“娘娘,那位身邊一直留了個男人,如今有孕,誰知道是不是陛下的呢?” 林皇后頓時心中一凜,隨即眼中冒出狂喜的神色來:“對啊!本宮怎么就忘了,這事兒還可以做文章的?” 心腹見她又恢復(fù)了冷靜,才放心地笑了笑:“娘娘,奴婢傳信給大爺,讓他在宮外散播消息?” 林皇后越想越得意,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去吧。” 心腹退下,不多時,就有信鴿從椒房殿飛出。 許融到了長安殿,劉鎏眼見著是不能久留了,只能抱歉地看蕭氏一眼,起身告辭。 秋容將她送到宮門外,臨上馬車的時候,秋容才忍不住說了句:“縣主,賀昭儀如今畢竟是后宮寵妃,您府上又有權(quán)臣在朝上,也應(yīng)該適當(dāng)?shù)乇鼙芟印YR昭儀性情單純,或許想不到這一點(diǎn),可是陛下心思沉重,若是見你與賀昭儀經(jīng)常往來,想必對英國公府,不是好事!” 劉鎏上車的動作一頓,回身看著她:“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秋容淺笑著,姿容嫻雅地躬身一禮:“是!” 劉鎏想了想,只得點(diǎn)頭:“你回娘娘去,就說我明白了!” 秋容起身,柔聲道:“縣主走好!” 劉鎏上了馬車,晃晃悠悠地回家去,半路上跟,趕車的王武忽然輕聲說道:“小姐,后面有人跟著咱們。” 劉鎏在馬車?yán)锉换蔚枚家耍牭竭@話,不動聲色地吩咐:“繞開路,看看他們還跟不跟了!” 王武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不一會兒,又低聲道:“小姐,還跟著呢。” “放慢車速,你下去,等人跟上來,把人拿下!” “是!” 王武聽命,把韁繩給了身邊另一名護(hù)衛(wèi),翻身下車,身影快速地隱在街邊的建筑后面。 不多時,只聽后方一聲驚呼,劉鎏在車內(nèi)聽見,輕笑一聲:“停車!” 她掀了簾子等了一會兒,王武拎著個干巴巴的小孩子走過來,她頓時驚詫:“文檸丫頭?” 陳文檸見了劉鎏,立即咧嘴笑了起來:“大jiejie!” “你怎么跟著我的馬車?可是有什么事?” 陳文檸掙了掙,從王武手里掙開了,才湊上來說道:“大jiejie,我和我娘也不能一直住在你的別院里,今兒個我娘身子大好了,我們一起出去租賃了一間屋子,我娘讓我來問你,那個人的住址,大jiejie可有幫我們打聽?” 劉鎏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王武一眼。 王武將一張紙箋拿出來,遞給了陳文檸:“喏,拿好了。” 陳文檸高高興興地接了紙箋,朝劉鎏道謝:“謝謝大jiejie。” 劉鎏擺擺手,隨口吩咐身邊的一名護(hù)衛(wèi):“你護(hù)送她回去,將人安全送回家。” 那護(hù)衛(wèi)得令,跟在陳文檸身后離開了。 王武看著她走遠(yuǎn),才低聲跟劉鎏說道:“小姐,這小丫頭身上有武功。” “你確定?” 王武低聲嗯了一下,才又語氣疑惑地答:“可是小姐,一個看上去不到十歲的小丫頭,怎么會有武功?武功還算不錯呢?” 劉鎏心里也驚疑不定,想到那張莫名其妙的字條,心情有些沉重,吩咐道:“這件事先別聲張,再觀察觀察!” “喏。”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暮色四合,紅袖在門口鬼鬼祟祟地等著她,見她回來,急忙跑過來,湊到劉鎏耳邊低聲說道:“小姐,世子爺在繡樓里!” “現(xiàn)在就來了?吃過東西了嗎?” 紅袖急得額上都冒汗了:“奴婢沒問。小姐啊,老爺和少爺都在府里呢,要是知道世子爺來了,怎么辦才好?” 劉鎏卻不著急,低聲吩咐道:“去廚房那些吃食,要咸一點(diǎn)辣一點(diǎn),他口味重。” 紅袖見她不擔(dān)心,也平靜了些,急忙往廚房去了。 劉鎏去跟王氏打了聲招呼,轉(zhuǎn)身就要往繡樓走,王氏扯住她,嗔道:“你呀你,還沒說,宮里怎么回事?” 劉鎏只得耐著性子把宮里的事情說了,王氏心下有數(shù)了,才轉(zhuǎn)頭教訓(xùn)劉鎏:“你啊你,南疆公主如今是宮中的貴人,你別有事沒事和人家走那么近,這不光是為你好,也是為她好!咱們那位陛下啊,做太子的時候,心機(jī)就深沉,難保他不會因?yàn)槟愫凸髯叩媒录稍蹅兗摇?/br> 劉鎏趕緊告饒,怎么長輩們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我知道啦!” 劉鎏從王氏房里端了一盤瓜子,急匆匆地回了繡樓,剛進(jìn)臥房的門,許劭從門后躥出來,從背后抱住了她:“想我了嗎?” 劉鎏手一抖,盤子里的瓜子掉了一半,噼里啪啦地落在腳邊。 許劭的大手好死不死地落在她半邊胸上,弄得她渾身發(fā)顫,急忙拖著許劭高大的身子,將瓜子盤放在窗邊的桌子上,才又拖著他在椅子上坐了。 這回,變成了她坐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