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落地的一剎那,他一挺腰借力在墻上一蹬,站在了地上,黑著臉朝墻頭怒吼:“誰?” 一個黑壯的黑臉漢子翻身上了墻頭,朝著許劭面無表情地說:“公主在里面,你不能進!” 許劭一看他,頓時黑了臉,怒吼道:“阿慢,你家公主在里面做什么?讓她出來,爺要見媳婦!” 阿慢的臉更黑,板板正正地答:“不行!公主說了不準人進去!” “你是你家公主的狗啊?看門看得這么嚴實?” 阿慢悶聲答:“是!” 許劭:“……” 他在原地跺了跺腳,氣呼呼地帶著蕭翎轉(zhuǎn)身走了。 這一晚沒有見著媳婦,第二天一早起來,許劭的臉都是黑的,出了臥房,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守在門口,見了他,急忙轉(zhuǎn)身往回跑。 “站住!” 許劭追上去,在那人臨出門的時候抓住了他的后頸,拎過來一看,居然是他的庶弟許攸。 “你干什么?!在我殿里想做什么?” 許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他,眼神躲閃地答:“我……我就是來看看王兄……” “放屁!”許劭松開手,嫌棄地看著這個庶弟,“你母妃讓你來的?” 許攸苦著臉,眼見著瞞不過,只好老老實實地點頭:“嗯,嗯。” “干什么?你母妃難道就是讓你來看小爺?shù)模俊?/br> “母妃說,說想你了,讓你去請安。” 許劭呸了一口:“一個側(cè)妃也想要小爺去請安?也配!你回去告訴你母妃,小爺很忙,沒空陪她們耍那些后院婆娘的齷齪小心思,滾!” 許攸被他踢了一腳,屁滾尿流地滾了。 太可怕了! 他打小就害怕這個王兄,冷不丁就要挨揍,現(xiàn)在見了許劭,雖然不怎么挨揍了,可還是打骨子里覺得害怕。 許劭哼了哼,高調(diào)地出了門,去兵部忙到了下午,事情忙完了,就出門去街上晃蕩一圈。 城中安定下來,四面八方的商人也立即涌進來,大多數(shù)的房屋還在修建,卻不妨礙各地的商人擺攤開張。 許劭眼見著城中百姓個個都恢復(fù)了往日的精氣神,心下高興,在街邊一個賣點心的老奶奶手里買了一堆綠豆糕芙蓉糕之類的,拎著打馬就走。 蕭翎跟在一邊,淡定地問:“去三元坊?” 許劭有些羞惱地看他一眼,懂就懂了,非要問出來干啥? 他怪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進了三元坊,到了劉家大宅門口,守門的小廝是個機靈的,立即上前來打招呼:“喲,是世子爺來了?老爺出去買鳥了,少爺不在府里,小的這就去向小姐通報一聲?” 許劭樂了,看了這小廝一眼,隨手扔了塊碎銀子過去:“爺賞你的。” 小廝樂得屁顛顛地進門去通報了。 府里按理說是王氏當家,但是小廝直接去了繡樓,笑嘻嘻地通報完,又得了劉鎏賞下的銀子,心滿意足地出去接著守門了。 劉鎏在繡樓里接連換了兩條裙子,還不大滿意,賀域晴在一邊瞪著眼忍不住說了:“還是剛才那一條白色的裙子好一些。” 劉鎏這才定了心,換上一身白色的襦裙,由紅袖給盤了個雙螺髻,大搖大擺地出門去了。 許劭在前廳里等了半天不見人出來,索性理了理頭發(fā),忍不住悄聲問蕭翎:“亂不亂?” 蕭翎目不斜視:“不亂!” 許劭滿意地點點頭,坐得端正極了,聽到外面有聲響,立即目光炯炯地看過去,門口竹簾子一掀,一道白色的纖秀身影邁步走了進來。 他看過去,心里就是一顫,這才一夜不見,再看見時,居然還是想念。 劉鎏嬌笑著走過來,看著表情傻兮兮的許劭,嗔道:“看傻了?” 許劭回過神,轉(zhuǎn)頭看了蕭翎和劉鎏身后的綠腰一眼,兩人立即會意,出去了,蕭翎這個糙漢子還體貼地把門帶上了。 許劭一看沒人,立即伸手將劉鎏拉進懷里緊緊地抱著,瘦削的臉擱在劉鎏的頭頂,壓低聲音撒嬌抱怨:“昨晚上想來找你的,賀域晴來你這里做什么啊?害我被那個該死的阿慢給打出去了。” 不是打不過阿慢,就是害怕動靜鬧大了,把劉雍和劉彥引來,該捶他了。 劉鎏嘿嘿一笑,急忙安撫這位小爺,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柔聲說道:“好啦好啦,別生氣啦……” 許劭傲嬌地哼哼:“以后別讓她來了,都入了陛下后宮了,還老是往外跑什么!” 劉鎏點點頭,又想了想,咦,不對啊,許劭半夜爬她家的墻頭,沒進來,還有臉生氣? 回過味來,她氣得擰住許劭腰側(cè)的嫩rou,狠狠一拉:“好哇你,我跟你道什么歉呢!你半夜來我家做什么?!” 許劭立即理虧了,嘿嘿笑著求饒:“我就是……就是想來看看你嘛!哎哎,別掐,放手放手……” 劉鎏翻了個白眼,陰惻惻地笑著,擰著他不放:“你說,是不是想著,婚事定下了,要來睡了姑娘我啊?” 許劭頓時臉紅得跟發(fā)燒似的,摟著她任由她掐著,低聲撒嬌:“那你不是說了的嘛……你答應(yīng)了的!” 劉鎏羞得不行,氣得張嘴就往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罵道:“我答應(yīng)了是答應(yīng)了,可是得我主動!你不能來爬我家的墻!被劉雍和我爹知道了,聯(lián)起手來揍不死你!” 許劭捂著下巴嘿嘿一笑:“我這么好的女婿,岳父大人怎么舍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