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劉沁紅了臉,可卻堅決地搖頭:“我才不用收買小廝,你別瞎猜了。” 劉鎏扔了毛筆,轉手拉過劉沁:“你跟我出來!” 第一卷 056 就是警告你 花廳里的姑娘們都在低頭苦思憫想地作詩,聽到動靜才發(fā)現(xiàn)劉鎏已經落筆了,都跟見鬼似的看著她。 劉鎏昂起高傲的頭顱,目不斜視地拉著劉沁出了花廳。 到了不遠處的花園里,劉鎏才一把將劉沁推到了回廊邊:“坐下!” 劉沁見她神色嚴肅,忍不住委屈起來:“你做什么?我還沒有作詩呢,別以為你在公主府里也能欺負我?” 這話說得,好像劉鎏在家里就有閑工夫欺負她似的。 “我就是要警告你,這里是公主府,你在家里怎么胡鬧都行,反正丟臉了也是在家里,可你要是在這里鬧出什么丟咱們家臉的好事出來,別怪我捶你!” 劉沁肥肥圓圓的腮幫子頓時鼓起來了,只是畢竟心虛,倒是沒敢跟劉鎏發(fā)怒,只是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什么都不會做的,你別瞎cao心了。” 劉鎏盯著她看了半晌,才狀似不經意地提醒:“袁家現(xiàn)在的權柄一點點地交到袁知安手上了,他未來很可能接手袁家。” 她的意思是,以袁家的家大業(yè)大,袁知安要是真接手了,劉沁只能給人家做妾。 結果聽到這話,劉沁卻露出一臉的驚喜來,她的眼光怎么這么好呢,看中一個庶子,居然能接掌家業(yè)。 那她要是嫁了袁知安,以后豈不是袁家的當家夫人了? 想一想,還真是挺美的。 劉鎏無奈地看見她的神色變化,只覺得和這么蠢的人說話,真的不能太隱晦,他們聽不懂的啊。 “哎,我說,劉沁,你腦子里在想什么呢……”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的樹叢忽然一動,從樹叢邊的小路轉出來一黑一白兩位年輕公子來。 許劭一身黑衣,臉上帶著清淡的笑意,一抬眸看到了劉鎏,笑意頓時加深了幾分,站在原地不動了。 袁知安溫和地朝劉鎏笑:“劉姑娘不該在花廳里作詩嗎?怎么有空出來?” 劉鎏一看袁知安就頭大,轉眸去看劉沁,果然是一臉羞紅地盯著人家看呢…… 她覺得丟人,立即拉著劉沁的手說道:“這就回去了。不打擾世子和袁公子敘話了。” 許劭見她要走,急忙開口:“唉?” 劉鎏卻突然拉著劉沁跑得愈加飛快了,眨眼間就進了花廳。 “跑什么啊,本世子又不吃人……” 本世子不高興了,有小情緒了。 袁知安在一邊輕笑一聲,和許劭一起在花園的小亭子里坐下,奴才們上了差點之后,許劭才沒好氣地看袁知安:“姑姑很喜歡你特意送來的花木,你大可不必親自來送。” 袁知安倒了杯茶,笑道:“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是要給你提個醒,最近陛下對太子殿下頗有不滿,你往常和太子殿下走得近,還是注意一些。西北最近不太平,如果陛下指派你什么差事,能推就推了吧。” 許劭皺眉,看了看袁知安,最后還是微微笑了一下:“多謝,我會看著辦的。西北有什么事?” 袁知安順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說是鎮(zhèn)西都護府那邊上了折子,西北遭了干旱,大批牧民流離失所,請求朝廷賑災。” 許劭皺皺眉:“又賑災?” 最近三五年里,趙國四處有災情,許劭總是隱隱嗅出些不一樣的緊張來,可是當著袁知安的面,又不好再說。 兩人正在閑聊,蕭翎忽然走過來,湊近許劭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第一卷 057 前方就是池塘啊 許劭臉色忽然變了變,隨即朝蕭翎說了句:“去盯著,先不要打草驚蛇,有什么不對的話,把人抓進府里關著。” 蕭翎點點頭,轉身離開。 袁知安乖覺地沒再問,他的貼身小廝很快也回來了,低眉順眼地往他身后站定,袁知安卻忽然放下茶盞,一臉愧疚地說道:“哎呀,肚子忽然不舒服,我去趟凈房,你先進花廳吧,各家小姐們還等著看你呢……” 許劭瞪他一眼,等他走了,想了想,還真的站起身進了花廳。 哪知道進了花廳往劉鎏的座位上一看,沒人。 這丫頭又去哪里了?這里可是公主府,方圓將近一百五十畝的,她迷路了可怎么辦? 就在這時,公主府的一個丫鬟走上前去,將劉鎏寫的詩收了起來,又順帶著將其余幾名寫完的詩收了起來。 許劭起身,跟著那丫鬟就去了偏殿。 “喂,你站住。” 丫鬟站定,恭恭敬敬地行禮:“世子爺有何吩咐?” 許劭抬手將丫鬟抱著的一堆詩稿拿過來,翻到最底下一張,打開看到是劉鎏的落款,便將詩稿收進了懷里。 丫鬟一臉震驚:“世子爺……” “噓!”他微微一笑,從袖袋里拿出另一張詩稿,折起來,遞給了丫鬟,“你什么也沒看見,知道嗎?” 丫鬟哪里敢違抗?立即點頭:“是,奴婢明白。” 許劭滿意地揣著劉鎏的親筆詩稿出了偏殿,轉身去了后花園,迫不及待地打開劉鎏的詩稿:“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