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劉鎏一行人進了林子沒走多遠,就放慢了速度,開始駕著馬溜達,找尋獵物,一進了林子,地面坎坷不平,她座下的小短腿立即顯現出優勢來了,在林子里如履平地走得飛快。 劉雍和幾個紈绔護在她身后,見她往林子深處走,劉雍忍不住低聲說道:“姐,你小心些,別被樹枝劃了臉。” 身后的紈绔:這是重點嗎?難道不該擔心她遇上猛獸? 劉鎏倒是淡定地點點頭,林子里只要不是來了一群狼,單獨一只老虎她都能給干趴下了。 耳中忽然聽到動靜,她立即冷靜地彎弓搭箭蓄勢待發,哪知道手里的箭矢還沒有發出,只聽一聲慘叫,狍子倒地了。 就在狍子倒地的剎那,又一只箭矢從對面嗖地一聲射過來,直直地朝著劉鎏射來。 她下意思地抬手掄著大弓一拍,那箭矢擦著她的手飛了過去,將她白嫩的手背擦除一道血痕來。 與此同時,可憐的狍子也不叫了,倒地絕氣。 “咦?”劉鎏下馬奔到袍子身邊,看了看那只箭,精準地釘在腦袋上,是必殺! 這箭術可以啊。 “太子殿下駕到!” 一道尖細的聲音在耳邊炸起,劉鎏嚇了一跳,轉頭去看,原來是個有些武功的小太監當先跑過來了,身后一群人縱馬也隨后趕到。 她看著馬上那人,立即屈身行禮:“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皇長子許融,前皇后唯一嫡出皇子,當今的太子殿下,騎在一匹白色高頭大馬上,看了看劉鎏一行人。他略有些蒼白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朝劉鎏問道:“這位就是英國公家的表妹吧?你的手怎么了?” 劉鎏抬頭朝他笑了一下:“回殿下,臣女的手,是被方才第二支箭所傷。” 她抬了抬手,又道:“不過是輕微的擦傷,不礙事的。” “這么說,是本宮傷了表妹。這狍子,本宮就送給表妹了,權當賠禮了。”許融的笑容很溫柔,朝身邊的小太監送了個眼風,小太監立即狗腿子地將袍子抬起來給了劉鎏身后隨侍的仆人,又給劉鎏呈上了傷藥。 許融這位太子殿下,在灈陽城內的風評很不錯。 她對他的印象也挺好,于是也沒推辭這份賠禮,笑著說道:“多謝殿下的饋贈,這樣吧,晚上我叫人將狍子rou處理好了,派人給殿下送去一碗,好嗎?” 許融柔和地點點頭:“就照表妹的意思辦吧。記得叫奴婢給你擦藥!” 他最后朝劉鎏一笑,調轉馬頭繼續打獵去了。 劉鎏剛要上馬,又有人策馬過來。 許劭穿著黑衣,騎著黑馬,黑著臉,到了她面前,皺了皺眉:“你手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說完立即跳下馬,當著眾人的面也不知道害羞,一把拉住她的手,“你這是受傷了?” 第一卷 029 不要臉的世子 “嚯……”劉雍身后一紈绔看到世子爺和劉鎏這個架勢,頓時樂了,賊兮兮地扯了扯劉雍,“劉雍,世子爺是不是看上咱姐啦?” 劉雍板著臉瞪他:“什么咱姐,那是我姐,邊兒去!” 紈绔笑嘻嘻地也不生氣,瞇著眼打量許劭。 許劭一張略顯陰柔的臉滿是怒氣,捏著劉鎏的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才擰著眉:“誰傷的你?” 劉鎏無語地抽回手,他不害臊,她卻是害羞了,那么多人看著呢,他們啥關系也沒有,這不是惹人閑話嗎? 雖然她早就是別人閑話的對象了,可也不愿意多增煩惱啊。 “世子爺別這樣,就是破了點皮,沒多大事。您還是……還是專心打獵去吧。” 許劭抿唇低頭看她的傷,像是完全不在意身邊有一堆紈绔在看熱鬧,倒是大大方方地說道:“傷口雖小,也要抹藥,知道嗎?對了,鞭子呢?沒鞭子小爺怎么騎馬?” 劉鎏只想翻白眼:那你剛才是怎么騎馬過來的?拿手拍的? 她無奈地看著他這副傲嬌樣子,回身去小短腿身上拿過一個精致的馬鞭遞給許劭:“喏,方才沒來得及給你。” 他接了馬鞭,鞭子是好鞭子,他最中意的卻是鞭子上的瓔珞,本以為她會弄出個丑陋粗糙的瓔珞,想不到看著還很精致。 “真是你親手打的?” 劉鎏瞪著眼點頭:“那是當然。” 他立即咧嘴笑笑,笑容跟個二貨似的,捏著鞭子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鬧得劉鎏都忍不住臉紅了,急忙翻身上馬,朝許劭告辭:“世子爺,咱們還是兵分兩路吧,我們去林子北面了。” 許劭立即打馬跟上去:“這么巧?我們方才就打算去北面試試運氣的。” 近衛蕭翎在一邊板著臉憋笑,幾乎憋出內傷:世子爺您真是不要臉!您分明是追著人家姑娘來的嘛。 劉鎏不知道怎么地,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哦,那我們還是去南面看看吧,世子,再見!” 她雖然能感受得到許劭有點追求她的意思,可是她不想跟皇家的人有什么牽扯啊,家里爹娘可說了,皇家沒有好東西。 當初家里把畫像送上去也是抱著一定會落選的心思,哪知道就把許劭給招來了呢。 她還是躲著點吧。 一行人調轉馬頭往林子南面奔去,路上,劉雍忽然打馬湊上來,板著臉說道:“姐,世子爺跟上來了。” 她霍地轉頭,許劭果然縱馬奔過來了,見劉鎏回頭,他忍不住臉上一紅,隨即勒馬,一本正經地問她:“剛才忘了問你,你騎著的這匹馬是哪里來的?感覺在山地上跑得很快很穩!” 劉鎏看看小短腿,將它的來歷說了。 許劭一邊聽她說話,一邊打馬湊過來,等到她說完,才一臉沉思地說:“這種馬只在西北有嗎?要是引進來訓練做戰馬,在西南山地打仗豈不是會很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