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隊伍緩慢的移動著,燕小芙忽然間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一瞬間的直覺一樣的東西在心底閃過。 她猛的一抬頭,就看見有個黑色的東西飛向了燈管。 “啪!” 瞬間,她頭頂上的燈管被炸掉了。 附近尖叫聲瞬間響了起來。 燕小芙感覺有個人狠狠地撞在了她的小腿上,力氣大的要命,她下意識的一轉頭,結果什么也沒看見。 燈管的碎片從天花板上落下,燕小芙蹲下了身子,大廳里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此起彼伏的尖叫在各個角落響起。 “臥槽搞啥,恐怖襲擊嗎。”燕小芙蹲在地上緊緊的捂住了頭防止被暴亂的人群踩到。她的意識里仿佛掃到了什么東西,但是她沒仔細去想,也沒去琢磨,就放著它直接一閃而過了。 耳邊到處都是人的嘶喊聲,還有警察的聲音,燕小芙蹲在地上,強行靠著武力自己擠了出去,一行隊伍的人都跟在她開的小道里,也跟著她一起擠了出去。 搞什么啊……燕小芙出來后順了順自己的頭發,看著身后混亂的景象。 現在這種年頭啊…… 燕小芙搖了搖頭,和那群人上了早就停在那里的另一輛車。 這些人她哪個都不認識,哪個也都不熟悉,畢竟這里面根本就沒有原著里的人物。 全是所謂的路人甲,路人乙。 上一次來還有個小花和小哥是她認識的呢,這一次倒好,徹徹底底的孤身一人。 所以坐在車上后,燕小芙就把鏡頭轉了過來防止觀眾們看到一會即將出現的長白山全景。一路上燕小芙都沒說話,也沒搭理人,只是安安靜靜的閉目養神。 實際上……燕小芙在火車上的這兩天里都沒有睡著過。她只是假裝不知道下面的人在說什么,然后捂著眼睛安靜的躺在上鋪裝睡。 這種情況下……燕小芙連睡都睡不著,誰知道睡著了后會發生什么,更何況即使不睡,她還莫名的亢奮。 緊張刺激的生活中,一種莫名的亢奮。 諜戰片一樣的刺激。 “她是不是睡著了?”旁邊有人小聲的問著。 “不知道……她都睡了一路了。”旁邊的另一個人說。 “噓。”旁邊的另一個看起來比較穩重的人搖了搖頭,不讓那倆人再繼續說下去。 燕小芙就這么成功的和大部隊擦肩而過……咳咳,然而這件事她不久就會知道的。 因為感覺到晚上火車站情況莫名眼熟的觀眾們翻出了錄像,瘋狂的一幀一幀的找著,最后終于在某個畫面中找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第262章 盜墓筆記54 “胭脂……你看這滿山的白雪,無數的雪花從頭頂落下。” “長白山啊……這個地方的風景最美了,萬里之內都是皚皚白雪。” “你說如果血紅的梅花開在這雪地里……那該有多美啊。” “……” “沒有梅花,那我們可以用另一種花來代替嗎,叛徒的血花開在雪池中,一滴一滴,暈染開來……” 燕小芙生無可戀的站在雪地里,對著直播間各種各樣請求她自刎,切腹來謝罪的彈幕,就說了三個字,“我錯了。” 我,錯,了。 這句話的分量其實是很輕的,因為除了那么幾個能人外,絕大多數的人一生中都不知道要說多少次這三個字。 而此時,燕小芙看著這廣闊的白色雪景,又說出了這句聽起來很好聽,但實際并沒什么卵用的話。 她的背影從后面看起來站的很直,但是在周圍的雪景中,襯的卻格外的孤單。 一種莫名的蕭瑟,忽然出現在了四周。 在她的身邊,紛紛揚揚的小雪飄落了下來。 燕小芙望著漫天的雪花,又嘆了口氣。 老子還特么說火車站里是哪個貨這么不長眼睛,一頭撞到了我腿上呢。 整了半天原來是天真這小屁孩…… 哎…… 對了,他的基友小哥大人還沒找到,觀眾們正把錄像由放慢五倍速調到了放慢七倍速,準備再擼一遍…… 咳咳……隨他們高興吧,反正錄像保存的時間也不長,他們要是能在錄像莫名被銷毀之前找到,那也算他們的本事。 不過……按燕小芙的想法,那就是找到了有什么用,這特么就是個錄像啊,還只是原文的一個段落,我當時都沒反應過來,你們居然還要事后費勁巴力的去找。 燕小芙曾經試圖勸說過觀眾們放棄七倍速的坑爹想法,然而這幫人沒有一個理她的,相反還在起哄,叫囂要找刑偵科的專業人員來找…… 觀眾們面對燕小芙的冷漠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鄙視,他們紛紛表示這是信仰,信仰這種東西你懂嗎? 燕小芙鄭重的點頭,表示我懂,然后回頭就特么把彈幕關了,選擇不理這幫神經病。 此時的長白山溫度還是十分低的,下雪更是常事,燕小芙一行人剛上山不久,天空中就下起了小雪。 前來送他們上山的車已經停下了,上面的路只有用最原始的交通工具,例如狗拉雪橇或者是馬一類的東西才能上的去。 他們準備了幾匹馬,燕小芙身后的人正把東西從馬身上抬下來,然后再一點點綁到馬身后的雪橇上。 站在燕小芙身后的人看著她的身影,悄悄地說起了話,“哎,那個小啞巴自打上了山就一直有點不對勁啊。” “哪里不對勁啊?”另一個人朝著燕小芙那里看了一眼。 那個一直不怎么愛說話的小啞巴安靜的背對著人群,抬頭看著天空上飄下來的雪,一直沒回頭,既不說話,也不幫著搬東西。 當然,這里也沒人想讓她幫忙搬東西,沒看這里的人都各自湊成一堆,就她一直一個人嗎。 他是臨時被鐵筷子夾過來的,來之前聽鐵筷子說隊里有幾個了不得的手藝人,這些天看下來,他覺得那些不得了的手藝人中就有前面的那位。 當然,具體這手藝人具體有多了不得,他也不清楚,不過他倒是聽到點風聲,魚販他們的堂子前幾天剛被個女的給砸了。 那邊前腳剛傳出這消息,后腳就來了這位,他不知道這倆是不是同一個。 不過他瞅著像。 畢竟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厲害的人啊。 這位神人,自打見面以來就沒聽見她說過話,她的嘴上也一直被她的衣服下沿擋著,看不清真面目。 來的路上,她也一直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從來不跟人對話,只是孤身一人。 他曾經試著跟這個人對話過一次,結果那個人看了他一眼,他就莫名的沒敢說出在嘴邊的話。 那雙眼睛的顏色很黑,里面的瞳孔都是黑色的,皮膚很白,就襯得那雙眼睛格外的黑了。 有些人的眼睛里面都是精明,有些人的眼睛里都是天真。 但是這個人的眼睛里面就是黑黝黝的一片。 那里面的東西……他看不透。 人總是對自己能掌握的東西有安全感,看不透的東西就格外的慎人。 他只知道自己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打了個冷顫。 這就是他對那個人的所有印象,后來這事他回頭一琢磨,他差點自己給自己抽了個嘴巴子。 你他媽沒事去看她干嘛啊。 就那么一次,之后他就發誓再也不去招惹那個人了。那個人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想到這,他不禁又抬頭看了眼那個人,不管怎么樣,孤身一人就敢下斗的人絕對不好惹。 下斗是個危險的活,一般都是幾個熟悉的人一起去下,孤身一人下斗的,大部分都是能人。 尤其這還是個女的。 …… 長白山的山腳下,風雪還遠遠沒有那么大,然而在高高的山上,那里的雪卻足以要了人的命。 吳邪他們在上山的過程中看到了一行熟悉的人。這行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海底墓里坑過他們的“阿寧”一行人。 這行人的裝備比他們要好上無數倍,甚至還有著槍。 他們的馬就帶了幾十匹,這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山上來,看起來足以秒殺他們這群臨時東拼西湊才湊成的破爛隊伍。 吳邪和胖子看到阿寧的時候臉都綠了,他現在還記得當初這個女的在海底墓下把他們坑的團團轉的景象,現在這情況屬于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但是陳皮阿四倒是嗤笑一聲說:“來的好,既然看見他們了,就證明咱們的路走對了。” 陳皮阿四對他們的態度是傲慢中帶著種輕蔑,咳咳,雖然吳邪也不知道這小老頭有啥資本能看不起人家雷達,通信衛星,槍支彈藥一應俱全的隊伍。 不過人家就是看不起了,就是這么叼,你能奈何…… 至于另一個神人悶油瓶……吳邪不知道他上山之后為什么格外的沉默,好歹也是曾經合作過兩次的人了,見了他和胖子那是一聲都不吭。 他只是安安靜靜的跟在隊伍之中,此時的臉色也被風雪凍得有些發白,顯得他整個人一點血色都沒有。他的頭上緊緊的戴著帽子,呼出的水蒸汽在睫毛和劉海上掛了一串冰花,顯得他好像頭發和睫毛都變白了一樣。 自打上山之后,悶油瓶的表現就格外的奇怪,總是時不時的看著遠處的雪山,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是在擔心著什么。 吳邪其實還挺想知道這位在想些什么的,因為他總是這幅樣子,怎么說呢,總有點,有點游離于世俗的感覺。 這么說其實細想想還挺扯淡的……吳邪有時候自己想到這都想笑。你說這悶油瓶自己一個人總是瞎琢磨什么呢?人活著無非不就是吃喝拉撒睡嗎,沒事總做出那副樣子是要干嘛啊。 但是……理是這么個理,有的時候吳邪看著悶油瓶的那種樣子,心里卻總是無端端的有些難受。 莫名的難受。 吳邪不知道為什么,其實他那頗有些“天真”的二十來年的生活經驗,也只告訴了他人活著需要吃喝拉撒睡,賺票子,睡女人,卻沒有辦法跟他解釋這一切。 有些事情,因為不懂,所以就看不明白。 橫著的十米和豎著的十米完全是不同的概念,那里往上面爬十米都將降下來許多溫度,風雪刮得人睜不開眼,吳邪他們正艱難的朝著上面繼續爬。 他們的馬匹在上山的過程中扔了,現在完全靠著人力在拉雪橇。 幾個人面對著風雪前進,身上,衣服上全都結了小小的冰,他們將要去的舊邊防崗哨被雪埋了,這又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幾人看到的時候全都懵逼了。 但是他們不能繼續停留在山上,這里的風雪太大,如果一直停留在這里,晚上他們會被雪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