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然后下面沒有了在線閱讀 - 第18節

第18節

    “你這么說……好像也對。”邊嘉玉說。他一邊說,一邊忍不住觀察著邊靜玉臉上的神色。

    邊靜玉自覺坦蕩,神色不變地任由邊嘉玉打量。說服別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先把自己說服了。

    于是世子大哥就被邊靜玉這副淡定的樣子騙了。他頓時就放心了。他弟弟瞧著還沒有開竅呢!

    沈怡也很重視玉米這件事,自南婪歸來后,和家人們相處了幾天,盤點了下外賣的生意,就抽空和邊靜玉一起去了莊子上。見到莊頭,邊靜玉立刻讓他把莊子里最會伺弄莊稼的人找來。莊頭就介紹了一個姓尤的莊稼漢給邊靜玉。尤姓莊稼漢其實還不到四十,但因為生活辛苦、常在外頭風吹雨淋,他瞧上去已經有小老頭子的樣子了,大家都叫他老尤頭,他有個兒子叫強生,大家叫他兒子小黑尤。

    沈怡對玉米了解得不多。他完全不知道玉米是怎么種出來的。他雖然開竅了,但他腦子里的很多知識都不成系統性。比如說,他還知道有一樣叫番薯或者紅薯的東西,也是高產頂餓的好東西,還知道紅薯的多種吃法,但他卻不知道該從哪里引進紅薯。所以說,他能弄到玉米種子,這是撞大運了。

    此時的航海技術并不發達,紅薯也好,土豆也好,甚至是辣椒也好,雖然可以通過陸路傳播,但主要還是從海上傳過來的。不過,陸路傳播的不穩定性太大了,就像沈怡買到的玉米種子一樣,需要經歷過很多任主人,才能出現一個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的可能性。它能遇到沈怡,也是撞大運了。

    邊靜玉從本來就不多的玉米種子里小心翼翼地分出了十幾顆,讓老黑尤慢慢研究,道:“聽說你很會伺弄莊稼。這是從南方帶回來的種子,你先研究著,若是能把這東西種出來,我獎勵你十兩銀子!”

    對于老尤頭來說,十兩銀子已經是一筆很大的獎勵了,但又沒有大到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程度。若邊靜玉說要獎勵他一百兩、一千兩銀子,他反而會心態失衡,說不定會冒出一些不該有的小心思。

    老尤頭干了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事,生活被圈在方寸之間,像邊靜玉這樣的貴人,對于他來說就像是天邊的云彩一樣。在邊靜玉面前,老尤頭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好,他忙在衣服上擦了把手,小心翼翼地從邊靜玉手里接過玉米種子,哆哆嗦嗦地問:“敢問主家,這東西最適合在什么節氣播種?”

    是春天播種,還是夏天播種,這里頭的區別很大。老尤頭也不求主家能告訴他種的時候需要注意點什么了,他估計主家心里肯定不知道,十兩銀子豈是那么好賺的?大不了他每天不錯眼地盯著,自己多少能總結出一些規律來。他伺候了一輩子的田地,在這方面有經驗。但播種的時間該告訴他啊!

    邊靜玉哪里知道這個!他默不作聲地看向了沈怡。

    沈怡也不知道這個啊!他腦子里多出來的東西都是垃圾信息,又不是多了一個百度出來!他猶豫了一下,想到了一個辦法,說:“要不我們找個花盆先把種子種下去。要是現在的天氣不適合種它,若是天氣冷了些,我們就把花盆抱到屋子里去了,若是天氣熱了些,就把花盆抱到陰涼通風的地方去。”

    邊靜玉看向老尤頭,語氣親切地說:“你覺得這方法可行嗎?可行的話,就先這么試一試。這東西若能種出來,在我這里,你肯定居了首功。待擴大種植面積時,我就提拔你當管事。你覺得怎么樣?”

    提拔當管事?老尤頭被一個大驚喜砸中了,忙跪倒在地,對著邊靜玉磕了個頭。他其實不怎么會說話,在這種激動人心的時刻,嘴巴就更笨了。好在他靈機一動,想起了戲臺上的唱詞,忙說:“主家放心,承蒙主子看重,小的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這種子在我就在,這種子若是不在了我就……”

    邊靜玉連忙打斷了他,說:“好好好,知道你會盡心盡意。你只管好好種就是了。”

    邊靜玉和沈怡在莊子上住了下來。邊靜玉帶了寶來和金來兩兄弟,沈怡帶上了阿墨。這三個小廝都是自小跟在主子身邊一起長大的,對于莊稼之事,他們知道的也不會比主子更多,因此邊靜玉就把老尤頭的兒子尤強生留在了身邊。尤強生長得很黑很瘦,據說和他爹一樣,也是個伺弄莊稼的好手。

    沈怡對邊靜玉說:“你游學的重點不如就放在農事上吧,到時候讓、讓……”他忽然把尤強生的名字忘了。人有時候是會這樣,明明記憶力不差,但熟悉的名詞就是掉進了肚子里怎么都跳不上舌尖。沈怡想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了,說:“……讓潤膚油陪你多走走、多看看。”強生潤膚油!沒毛病!

    邊靜玉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沈怡說的潤膚“尤”是指小黑尤尤強生。

    邊靜玉心情復雜地朝小黑尤看去。小黑尤很有精氣神,但就他這黑不溜秋的樣子,沈怡竟然稱呼他為“潤膚尤”?邊靜玉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皮膚。他身為男子,自然不用特意保養,但畢竟是錦衣玉食養大的,皮膚健康而白皙。那么,他在沈怡心里又會是什么,難道是“美膚邊”,還是“嬌顏邊”?

    邊靜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怎么了?”沈怡關心地問。

    “我沒事。”邊靜玉虛弱地說,“我就是有點惡心。”

    “惡心?難道是生病了?”沈怡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邊靜玉搖搖頭說:“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

    “這怎么能習慣呢!”沈怡抬高了聲音說,“快去請大夫來!”生病就要看病,一定要愛惜身體。

    “我真的習慣了。”邊靜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若是沈怡和他一樣擅觀察、勤思考,那么沈怡應該也會習慣的吧?時不時就被自己腦海中的想法惡心到一回什么的……唉,這就是善于思考的代價啊!

    第33章

    盡管邊靜玉堅持說自己沒事,沈怡卻放心不下。惡心想吐這種癥狀,可能是脾胃不調引起的,可能是氣血不足引起的,還可能是筋絡不通引起的……這些都不算是重病,卻有可能從小病拖成重病。

    沈怡苦口婆心地勸邊靜玉去看大夫,告訴他千萬不要諱疾忌醫。

    邊靜玉只說自己沒事,再多的解釋卻沒有了。他總不能對沈怡坦白說出他腦子里的那些想法吧?沈怡不笑死才怪呢!邊靜玉在沈怡面前向來喜歡維持穩重可靠的人設,絕不給沈怡嘲笑自己的機會。

    沈怡實在拗不過邊靜玉,暫時歇了請大夫的心思。不過,他心里始終記著這事,打算等他們從莊子上回去后就找娘說一說這事,讓娘去安平伯夫人面前暗示一番,叫夫人多看顧一下邊靜玉的身體。

    沈怡心道,他雖管不住邊靜玉,但總有長輩能管得住邊靜玉,誰叫邊靜玉是個有孝心的人呢?

    邊靜玉見沈怡不再堅持請大夫了,偷偷松了一口氣。

    兩人雖住到了同一個莊子上,但并沒有真的住到一起去。莊頭收拾出了兩個干凈的院子,他們一人住了其中的一個。兩個院子相距不遠,但又能各自確保隱私。此時的莊子大致被分為兩種。一種又可以稱之為是別苑,莊子內外有景色又有一些如同溫泉這樣的特色,是留著給主子們小住、賞玩的。另一種莊子則是專門用于種植、養殖的,只要能夠保證每年的出息就好,并沒有招待貴人們的功能。

    他們挑的這個莊子自然是第二種,所以居住環境比較簡陋,飲食也不甚豐富。

    沈怡是吃過苦的人,他曾去南婪走了一趟,就算路途中有商隊照顧,日子總不會過得比家里還自在。所以他對于莊子里的生活適應良好。邊靜玉起先是有些不適應的,但他見沈怡適應了,不愿意失掉自己穩重的人設,心里就憋著一股不服輸的念頭,竟也堅持下來了。他們帶著小廝,瑣事都有各自的小廝去做。莊子上的食物雖不甚精細,但也是莊頭盡力張羅出來的,條件其實并沒有差到哪里去。

    玉米種子已經種到土里去了。

    老尤頭找了七八個底深肚大的花盆,每個花盆里埋上兩到三粒玉米種子,恨不得能時時刻刻地對著這幾盆玉米。他吃飯時就蹲在花盆旁邊,抱著一個豁口的破碗對著玉米吃得津津有味。等天黑要睡覺了,他恨不得能把花盆抱到床上去。他家的婆娘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可以做奶奶的人了,半點不吃玉米的醋,要是老尤頭真開口說要和花盆一起睡,她保管歡天喜地地把自己那半邊床收拾出來擺花盆。

    沈怡和邊靜玉每天都去看幾回玉米。

    每個花盆中的種植環境都不一樣。老尤頭此前從未見過玉米,整個種植過程就如摸石頭過河。他指著花盆上的記號,說:“這盆是直接種的,沒有用上半點別的工序。那一盆里的種子是浸過種的,用溫水泡了一整天。最靠里的那盆不僅浸過種,還在炕上催過芽。那邊那盆的土有些特殊,每天都會多加一些水……”老尤頭雖有些不善言辭,但在自己熟悉的領域卻能侃侃而談,果真是個有經驗的老手。

    沈怡和邊靜玉這兩個沒什么見識的“城里娃”這才知道,原來種地這事里也有大學問啊!

    莊子里的人整日和農活打交道,就算他們種田的經驗不如老尤頭豐富,但老尤頭說的那些內容,他們都是懂的。只有沈怡和邊靜玉不懂。他們就像兩個傻子似的,心懷敬畏地看著老尤頭傳播經驗。

    老尤頭心里頓時起了一種隱秘的驕傲。

    玉米主要靠著老尤頭在種,沈怡和邊靜玉根本不敢上手,也幫不上什么忙,最多就是把老尤頭每天說的話都用紙筆記錄下來。用沈怡的話來說,這叫實驗記錄。做完實驗記錄,他們這一日就沒有別的事了。玉米慢慢地長著,這事急不來。于是,在剩下的時間里,沈怡和邊靜玉就湊在一塊兒讀書。

    邊靜玉已經打算要在今科下場一試,所以功課萬萬不可落下。至于沈怡,只要玉米真的能夠種出成果來,他們再好好cao作一番,沈德源和沈思就有很大的幾率被平反,那么沈怡也就恢復了科考的資格,說不定下一屆科舉就輪到他了。沈怡萬萬不舍放棄這樣的機會,因此讀書時比邊靜玉更為勤勉。

    也是因為現在能有機會在一起讀書,通過長時間的接觸,他們忽然發現他們的思想在很多地方都非常統一。比如說,此時有一種觀點,認為讀書是件神圣的事情,所以讀書人要一心讀書,不可分心去做別的事。他們倆就都對這種觀點嗤之以鼻。在邊靜玉看來,讀書只是一種謀生的方式,他想要為官做宰,那么就要從讀書開始。而在沈怡看來,讀書的同時,若不能照顧好家人,這算什么讀書人!

    兩位本質上都是純情少年的年輕人的心里都冒出了隱秘的欣喜,覺得自己遇到了知己。

    除了讀書以外,沈怡和邊靜玉還特別關心民生、耕種之事。邊靜玉身上有游學的任務,這關系到他在太學中的考評,因此很努力地體驗著生活。當他們讀書讀累了,他們就會在莊子里走動,看看這個,問問那個。他們瞧著什么都覺得新奇,見到地里長出來的莊稼稀奇,原來很多莊稼竟然是一樣套著一樣種的!見到被人趕到山上去吃草的羊也稀奇,原來喂羊不是做好了飯喂到羊嘴里去的!見到莊子里的石磨稀奇,見到驢車稀奇,見到牛那清澈漂亮的大眼睛稀奇,見到雞奔跑著拉屎都覺得稀奇!

    邊靜玉努力維持著成熟穩重的人設,心想,莊子上真好玩啊。

    莊子上的農戶們努力不笑出聲來,心想,這兩位從城里來的少爺真好玩啊!

    玩著玩著就有些樂極生悲了,邊靜玉真生病了。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可能是飲食不習慣吧,他那被精米細糧養了十幾年的胃開始鬧騰了,一天之中拉了幾回肚子。沈怡忙叫寶來駕車去城里請大夫。

    邊靜玉虛弱地躺在床上。大夫看看舌苔,再一把脈,很快就開好了藥。

    只要按方抓藥,三天即可痊愈。

    沈怡送大夫出門時,壓低了聲音問:“大夫,您可把出了別的什么癥狀?”

    大夫心想,這是不信任我的醫術啊!他搖頭說:“除了稍有些腹瀉,并無其他癥狀了。”

    沈怡連忙說:“真沒有別的什么癥狀了嗎?他平日里還會惡心干嘔,我問他到底怎么了,他卻只說自己習慣了。惡心干嘔這種事,怎么能習慣呢?大夫您實話實話吧,快告訴我他怎么了,我撐得住。”

    大夫心想,這果然是不信任我的醫術啊!他板起了臉,表情嚴肅地說:“惡心干嘔?老夫倒是知道有一種情況能引起惡心干嘔,卻又算不得是什么病,只要熬過去就好了。你說的,可是這一種情況?”

    “對對對!”沈怡只覺得這大夫的醫術真是高明,“您快告訴我,靜玉弟弟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撫了一把胡須,搖著頭道:“唉,你怕是想錯了。里頭那位公子是真正的公子,并非是什么小娘子假扮的。所以,他未有身孕。你總覺得他在惡心干嘔,這怕是你強加給他的吧,你莫要多想啊!”

    沈怡:“……”

    大夫提著藥箱、搖著腦袋走了。呵呵,年輕人竟然敢質疑他的醫術!

    邊靜玉有個秘密。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喝藥。當沈怡端著熬好的藥送上來時,邊靜玉正鄭重其事地思考著一個問題,他是應該接過碗很男人地一飲而盡,還是應該想辦法逃了這碗藥?他想了很久,忽然想起了他和兄長邊嘉玉之間的相處模式,心里冒出了一種隱秘的遺憾,便打算在這次任性一回。

    于是,邊靜玉眨了眨眼睛,對沈怡說:“我不想吃藥呢。”讓沈怡當一回哥哥吧,真是便宜他了!

    “吃了藥,病才會好。”沈怡把藥送到了邊靜玉的嘴邊。

    “我真的不想吃藥……除非你像哥哥哄弟弟一樣地哄我。”邊靜玉仗著自己是病人,任性地說。

    沈怡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邊靜玉以為沈怡不會,就好心地提醒他說:“沈大哥當初是怎么哄你吃藥的……你照做就是了!”

    “照做?”沈怡越發為難了。

    邊靜玉點了點頭,說:“對啊!照做就行。”他想,沈思大哥是個非常親切溫和的人,當他哄弟弟吃藥時,一定非常溫柔吧。如果沈怡照著學……邊靜玉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笑容親切的沈怡,捧著藥碗,面帶關心地說:“靜玉聽話,乖乖吃藥。我買了如意閣的點心,等你吃了藥,就用點心甜甜嘴。”

    邊靜玉因為這樣的腦補笑出了聲。

    邊靜玉繼續往下腦補。沈怡越是要哄他,他就越是任性了,搖著頭說:“我不吃!就不吃!”然后沈怡會怎么做呢?他一定會無奈地嘆一口氣,像天底下所有關心弟弟卻又拿弟弟沒辦法的兄長一樣。

    正當邊靜玉腦補得漸入佳境時,沈怡的臉上忽然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說:“快點吃藥!就沒見過你這么難伺候的,又病了吧?趕緊的,麻利的,把藥吃了!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直接上手灌了!”

    原版重現!這就是沈思親哥哥給他親弟弟沈怡喂藥的一幕!

    沈怡學得惟妙惟肖,擠眉弄眼地說:“我跟你說,只有笨蛋才會經常生病,你是不是笨蛋?對了,娘做了桂花糕,是你最愛吃的桂花糕。可惜你現在生病了不能吃,桂花糕就全都歸我了!哈哈哈哈!”

    邊靜玉一臉懵逼地看著沈怡。

    沈怡把碗塞進邊靜玉手里,說:“趕緊喝吧!再唧唧歪歪的,我就真一塊桂花糕都不給你留了。”

    邊靜玉繼續懵逼地看著沈怡,他仿佛被風化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么!這和我想的不一樣!把我腦海中兄弟情深的場景還給我!還給我!

    第34章

    “我發誓!我兄長真是這么對我的!”沈怡很努力地自證清白。

    邊靜玉盡量營造著一種“我超兇的”的氣場,板著臉說:“沈大哥那么溫和親切的一個人,你莫要因為他此刻遠在南婪就撒謊騙我。你今日說的話,我全都記下來了,待沈大哥回來,我會對他說明的。”

    沈怡半點都不心虛,道:“你只管和他說!我真沒有騙你,他就是這么對我的。”

    見沈怡說得如此信誓旦旦,邊靜玉已經有些相信他了。坦白地說,邊靜玉打一開始就沒想要懷疑沈怡,只是沈怡的勸藥方式完全打碎了他的三觀。而重組三觀是需要時間的。邊靜玉沉默了一會兒,微微皺起了眉頭問:“沈大哥怎會如此對你?你們到底是親兄弟,莫不是因為你小時候太調皮了……”

    在邊靜玉心里,沈大哥真的是一位非常靠譜的好大哥呢!

    沈怡笑著說:“就因為我們是親兄弟才會這樣啊。他溫和有禮的那一面是針對外人的,你看他總是見人三分笑吧?那是因為他客氣呢!而我是他弟弟,他哪怕嘴里說著嫌棄的話,心里卻是在乎我的。”

    邊靜玉若有所思。

    沈怡又問:“不然你以為兄弟間都是如何勸藥的?世子勸你喝過藥嗎?”這世子就是指邊嘉玉了。

    邊靜玉連忙說:“自、自然是勸過的!”其實并沒有。邊靜玉幼時生病,若邊嘉玉親自端了藥來照顧他,那么就算他再如何不喜喝藥,他都會乖乖地接過藥一飲而盡,根本不需要邊嘉玉勸他。因為邊靜玉自小就被長輩們教育著要敬重邊嘉玉,既然要敬重他,那又怎么可以在邊嘉玉面前耍賴撒嬌呢?

    只是,邊靜玉卻不好把這些話說給沈怡聽。

    在邊靜玉看來,他若說自己和邊嘉玉之間不甚親近,豈不是有家丑外揚的意思?好吧,雖然這種事也算不得是什么家丑,而且沈怡也不完全是外人,但邊靜玉到底還沒有和沈怡拜堂成親,沒有真正成為一家人,所以他當著沈怡的面總是想要在方方面面都表現得完美一些。邊靜玉此時就心虛極了。

    “那世子是怎么勸你喝藥的?”沈怡問。

    邊靜玉按照自己腦海里曾想象過的場景編造著謊話,說:“我大哥自是會耐心勸我。若我實在不想喝藥,他會拍拍我的后背哄哄我。他會對我說,見著我生病的樣子便想落淚,只盼著我盡快好起來。”

    若沈怡此時在喝水,只怕他嘴巴里的水冷不丁都要噴出去了。他在此前見過邊嘉玉幾面,一直覺得邊嘉玉是一位看似穩重其實有些跳脫的青年,性情應該非常爽利才對!但聽聽邊靜玉都說了什么,他竟然說邊嘉玉會因為弟弟生病而流淚啊!沈怡不可置信地問:“真的?世子竟會對你說這樣的話?”

    邊靜玉越發心虛了,卻強行淡定地說:“當然是真的。大哥對我極好。我初學騎術時,兩條腿上都磨破了皮,一連幾天沒法好好走路。大哥就握著我的手說,傷在我身,痛在他心,他也是極難受的。”

    沈怡搖著頭感慨說:“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