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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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沒看過,你怎么知道這是小說里的情節(jié)……”beta親信小聲地和自己的同伴爭辯了了起來。 另一邊顏脫收到消息后只看了一遍就把通訊器扔到了一邊,他覺得十分的、十分的不悅,以至于胸口有些滯悶。 然而太子殿下從來就是只問結(jié)果的人,他才不會做那種獨自生悶氣胡思亂想的事。 所以得知時緘再次獨自去了銀絲絨房子后, 顏脫便下令自己的親信撤到別館四周待命以備不時之需,親自拿著自己的貴賓卡千瓦銀色絨房子去找時緘。 他想搞清楚時緘到底在做什么。 顏脫此次出行特意隱匿了行跡,確定沒有任何人跟著自己,到別館附近后便戴上面具,從猶豫不安的雙喜手中接過藥劑服下。五分鐘后他的氣息已經(jīng)全然改變,一直以來遮掩用的beta信息素暫時失去了效力,他自己本身的omega氣息一點點溢散出來。 顏脫由于常年使用同種最優(yōu)質(zhì)的信息素掩蓋劑,再使用或疊加其他掩蓋劑不僅無效,而且會混淆他的偽裝氣息,可能會使他平時的偽裝露出破綻。 所以這個時候露出他原本的氣息反而是最好的身份偽裝,因為他原本的omega氣息只有王后、雙喜和時緘知道,別人不會把一個擁有這樣氣息的omega聯(lián)想到太子身上。 “殿下,”雙喜擔憂地看著他,“您這樣我有些擔心……” “沒事的,如果事情有異,就按我安排好的那樣呼叫支援。”顏脫淡淡道。他的通訊器上暫時安裝了一個微型傳音裝置,會把他那邊的聲音傳到雙喜這里。如果他自己因故無法呼叫支援,雙喜也可以作為一個保險。 此時太子殿下似乎已經(jīng)全然忘了當他發(fā)現(xiàn)時緘來此處時他自己所念叨的“一個年輕未被標記的omega來這種地方有多危險”,也或者長久以來的偽裝使得他從心理上并未把自己當作一個omega,又或者說時緘已經(jīng)在他尚未察覺的時候變得過于重要,感性化的獨占欲已經(jīng)勝過了理智。 在別館工作的beta小姐仔細查看了顏脫的金色貴賓卡。由于來這里的客人大多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來了,所以貴賓卡上沒有任何獨特標示,每一張貴賓卡都一模一樣,只用顏色區(qū)分出兩個不同級別。 “您似乎是第一次來。”beta小姐輕嗅著他的信息素味道。 “是,我剛到帝都不久,”顏脫裝出局促不安、沒見過什么世面的羞澀樣子,“這張卡是從我求我表哥才從他那里借來的。” beta小姐皺了皺眉,心里暗罵著這位“表哥”和面前omega其他家人的不負責任,居然放這么甜美的未被標記過的年輕omega一個人來這里玩。那些alpha沖動起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您為什么要來這里呢?”他們是不該多打聽客人的事的,但是對于面前的omega,beta小姐忍不住多問了兩句。 “我來找我未婚夫。”顏脫咬了咬下唇,小聲道,“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到他了,以前他只要不在外出差至少會每天來看我一次……我聽說現(xiàn)在他每天都會來這里,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了。” “他是alpha?”beta小姐問道。 顏脫遲疑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反正現(xiàn)在時緘的確是偽裝成了alpha沒錯。 又是一個人渣。beta小姐打抱不平地想著,看向面前年輕omega的眼神越發(fā)充滿了同情——不負責任的家人、風流成性毫不珍惜未來伴侶的未婚夫、以及這位omega本人看起來也是柔順的逆來順受的隱忍性格……簡直是標準的狗血配置。 然而作為在此打工的普通beta,她除了在心里打抱不平,也做不了什么,最多是向?qū)Ψ教岢鼋ㄗh:“你太甜了,就這樣進去可能會有麻煩,我這里會免費提供信息素混淆劑。這是最常用的一款beta混淆劑,你要不要用一下來遮掩身上的氣息?” “不、不用了。”顏脫羞怯道,不安地絞著手指,“我就進去找一下他,找到馬上就會出來。而且……他不喜歡我用混淆劑。” 最可悲的一點,看來這位可愛的omega還對他那個人渣未婚夫情根深種、百依百順,極力地試圖討好對方。beta小姐心里哀嘆著,只能眼睜睜看著羞澀不安的omega帶著一身無比甜美的信息素就這樣走進別館里面,暗自決定稍后要進去照看一下這位小可憐omega,千萬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顏脫的到來引起了一陣不小的sao動,特別是那些對信息素敏感的alpha,有一些甚至特意向他的方向趕了過來。 原因無他,只因為顏脫的信息素太甜了。甜的膩人,卻是那種甘愿讓人溺死其中的膩,誘人沉醉其中,不愿醒來。 別館里的年輕omega也不在少數(shù),由于生理特性和進化趨勢,每個人的信息素都是在向更悅?cè)说姆较虬l(fā)展,所以大多數(shù)信息素味道都很誘人。但是像顏脫這樣甜到極致,甜到骨子里的味道卻極為罕見,以至于使得眾人都被調(diào)動了起來。 坐在角落里的時緘眼神暗了暗,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當然能分辨出這個味道屬于誰,他只是沒想到他的太子殿下居然會這樣出現(xiàn)在這里,他以為顏脫至少會遮掩一下的。 他感到后悔了。獨占欲如黑色的海水般牢牢扼住他的心臟。 他早已習慣了顏脫以beta的身份和偽裝的氣息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如今僅僅是對方對外界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氣息,他就覺得難以忍受,好似自己的寶貝毫無征兆地被他人染指了一樣,整個人都仿佛一只獨屬自己的領(lǐng)地被他人踏足的雄獸般焦躁不安。 他的每一絲、每一寸、包括每一縷氣息,都應(yīng)該是他的,只是他的。 他真想現(xiàn)在就不管不顧地把他的殿下藏進一個只有自己能看到、能碰到的地方,每日每夜肆意憐愛。而他的殿下只能看到他,只能無助地攀附著他,一面因驕傲而羞恥抵抗,一面又委屈著不得不乖順地滿足他。 “您怎么了?”面前的omega輕聲問道。 時緘沒有回答,他知道顏脫正向他所在的方向走來,就像兩人之間冥冥中有著看不見的牽引,指引著他們總能在各種錯綜復(fù)雜的環(huán)境中找到對方一樣。 而周圍越發(fā)sao動的反應(yīng)也印證著顏脫正在接近。 不少alpha心中都是類似的想法,這么甜的、有著這種味道的omega,就該被好好疼愛一輩子,不管是什么alpha能擁有這樣的omega,都不會舍得再放他出來的。 時緘的目光無聲掃過那些不安分的眼神和神態(tài),心中的想法越發(fā)危險。他討厭這樣,厭惡那些不知輕重的家伙妄自覬覦著他的愛人,些微的肖想都會讓他感到極度不快。 不過顏脫的到來成功打消掉了他心中大部分的黑暗念頭,讓他的心情重新雀躍起來。 只見他的太子殿下在距他兩步外的地方停下,淡金色的半臉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水潤潤紅的雙唇卻露在外面。此刻那雙唇正無助地顫抖著,仿佛忍受著巨大的心碎和痛苦。 渾身散發(fā)著甜美味道而不自知的omega輕顫著看向面前渾身散發(fā)著冰冷氣質(zhì)的alpha和他對面高挑誘人的omega,輕聲的、帶著些許哀求般道:“……老公,你不要我了嗎?” 第28章 回家 外面馬車里的雙喜聽著別館那里傳來的聲音, 情不自禁張大了嘴。 他知道殿下很厲害, 無論什么事情, 只要殿下想做就一定可以做到。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殿下為了偽裝身份同時找回時緘少將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當下不由肅然起敬——這下一定不會有任何人猜到那個omega是殿下。 別館里,時緘則情不自禁地動了動喉結(jié)。 他想如果他真的有發(fā)熱期, 真的會發(fā)熱,那么大概就是現(xiàn)在了——他的太子殿下那一聲喚得他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心更是躁動不已。 以前他也誘哄過顏脫這么叫他, 特別是在顏脫發(fā)熱期的時候, 但基本都是顏脫被逼到極致的時候才會羞得不行地小小這么叫他一聲作為哀求,眼睛還會同時濕乎乎地看過來。 但是顏脫主動這么叫他, 這還是第一次。 時緘只覺得整顆心好像都飄了起來,周圍霧嘈嘈的, 什么都聽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什么都不重要了。 然而在外界看來,他依然是一幅冷冷淡淡毫無反應(yīng)不動如山的模樣。 顏脫見他沒有反應(yīng),越發(fā)委屈地靠了過來, 主動張開雙臂摟住了時緘脖子, 就要往他懷里鉆。 一邊委屈地親近他一邊柔順地哀求著:“我哪里不好,你說出來我都可以改嘛。我都聽你的,你說什么我都能做到,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求求你別不要我,老公……” 時緘此時身上alpha信息素遮掩劑的味道弄得他很不舒服。確切地說也不能算作“不舒服”,只是和他發(fā)熱期時難耐的感受很相似,顏脫隱隱地覺得自己渴望著什么,但他又很迷茫,他說不上來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渴求而不知,這種難受的感覺便越發(fā)明顯了。 他的四肢也開始變得有些無力,所以扭動地坐到時緘腿上后索性趁機窩進了對方懷里,徹底放松懶洋洋地靠住對方。 別館里的人自恃身份,不會大肆圍上來圍觀,但其實眼耳鼻都在關(guān)注著這邊的動向。聽見顏脫這番話后,霎時有數(shù)到無比艷羨的目光向時緘看來。 時緘這樣被他的殿下投懷送抱,又聽著這些撒嬌的話語更是覺得完全受不了,明知道對方都是裝的還是忍不住徹底投降。 作為最高統(tǒng)治者的繼承人,顏脫一向驕傲獨斷,高高在上,不會對任何人放低姿態(tài),更不容他人僭越,只有在發(fā)熱期的時候才會對時緘溫柔小意撒嬌耍賴。只要發(fā)熱期一過大部分時候又都是一幅翻臉不認人用完就完的態(tài)度,除非時緘強迫,否則再也不會同時緘像發(fā)熱期中那樣肆意地親昵親熱。 所以此時面對顏脫這個樣子,時緘真的是完全招架不住。 然而少將表面上還是偽裝得很好,至少在別館工作的那位beta小姐處于擔心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完全是一個徹底的涼薄人渣。 只見冰冷的alpha任由自己的omega伴侶委屈不已地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環(huán)抱住自己的脖子,討好地用臉摩挲著他的肩,不主動也不拒絕。 他只是虛虛抬起手抬起omega的下巴,薄唇若有似無地滑過對方的耳垂,散漫不經(jīng)道:“是嗎?都聽我的?拿出點誠意證明給我看。” 顏脫被他的omega氣死了。面上卻是更委屈了,不僅委屈還夾雜著一絲羞恥。 他轉(zhuǎn)而拉住時緘的袖子左右搖著,一邊搖一邊祈求:“老公,不要,求你和我回家好不好,我們回家,我什么都聽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時緘強忍住喉嚨里一句“好好好,老公什么都聽你的,我們回家”,表面上萬分無情地把自己的袖子從顏脫手里抽了出來,淡淡垂眸道:“不行,就在這里,證明給我看。” 他的目光掃向一邊桌子上的酒杯,淡漠道:“喂我。” 顏脫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桌子上那杯酒,難得硬氣地小聲拒絕道:“不要,我才不要喂你別人送你的酒。” 時緘強忍住嘴邊的笑弧——他總覺得太子殿下說的這句話不是裝的。 他揚起手,和侍者又點了一杯酒。 琥珀色的液體很快被端了上來,顏脫看向擺在桌上的透明酒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拿了起來,接著喝了一口,干脆利落地摟過時緘的脖子果斷地撬起對方的唇喂下。 太子殿下大抵是突然想通了,雖然是公共場合,但周圍角落里也有人在親熱,也有人在親吻,他吻一下他自己的omega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顏脫小口小口的把嘴中的酒哺進時緘嘴里,因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又擔心嗆到時緘,所以他的動作無比得小心,帶著細細的纏綿意味。 時緘也在這喂酒過程中變得恍惚,他望著閉著眼主動貼近他哺著酒的顏脫,眸色一片暗沉,舌不自覺地勾纏掠奪著對方,手也摟上了顏脫的腰部,將他的太子殿下牢牢地抱在懷里。 一吻閉后,顏脫紅著眼角抬頭看向時緘,一副受欺負又無力反抗的逆來順受模樣,小小聲道:“我都聽你的了,你這回可以和我回家了吧?” 時緘沉默地看著他,伸出左手用拇指重重撫弄過太子殿下方才被吻得泛紅的唇,而后才把顏脫放下來,自己也站起身來,率先向別館的門口處走去:“……今天也差不多了,回去吧。” 他這是答應(yīng)離開了。 說罷他也不管自己的“omega小嬌妻”,大步就向外走去,顏脫連忙匆匆跟在他后面。在眾人眼中就是甜美的omega雖然終于成功把丈夫勸回了家,但還是半點不受對方待見。 在場眾人紛紛感慨,心說果然得到太輕易的就不會珍惜。在此工作的beta小姐連連嘆氣,望著顏脫急忙跟著alpha的身影,哀其不爭,嘆其不幸。 他們卻不知道,等兩人上了馬車之后,顏脫便馬上恢復(fù)了原本尊貴驕矜的樣子,再也不是那個別館內(nèi)苦苦哀求丈夫回心轉(zhuǎn)意的小可憐了。 他偏過頭去看獨自坐在馬車另一側(cè)的時緘,皺了皺眉問道:“怎么走得這么快,還坐得那么遠?” 時緘勾起唇微微笑了笑,垂下眼沒有說話。他此時已經(jīng)摘下臉上銀色的面具,露出顏脫熟悉的模樣 顏脫此時還沒有用回他的信息素遮掩劑,因而此刻外露的、溢滿馬車的依舊是他甜美至極,于他而言如罌粟令人上癮不可自拔的味道;方才在銀色絨房子里他的太子殿下紅著眼委屈的叫他“老公”的聲音和樣子依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僅僅閉上眼想想便覺得銷魂蝕骨。 而偏偏那令他情難自抑的主人此時就在他身邊,再不盡量離他的殿下遠一些,走得快一些,他怕他會克制不住地做出什么事情來——那些黑色的欲念和渴望,他又怎么敢訴諸于口,告訴他一向驕傲的太子殿下。 他不知道該怎么向他的殿下解釋,所以只有沉默以對。 時緘不回答,顏脫倒也不追問,換了一個問題問道:“你最近常來這里?” 他等著時緘的解釋,他依然相信時緘如此行事是有非常正當且合理的理由的,比如為了公務(wù),或是麻痹二王子以及其他勢力等等。 時緘托著腮看著顏脫,淡淡應(yīng)了一聲:“嗯。”卻沒有繼續(xù)解釋。 顏脫進門的時候和那位beta小姐所說的一切并不全是謊言,至少有一句不是,就是那句“他只要不是在外地出差,每天都會來看我的”。以前時緘只要留在帝都的時候,如果不是公務(wù)實在繁忙,每天一定會抽空來見他一次,有時只是陪他一起吃一頓飯。 所以連續(xù)四天來時緘反常的行為和冷落讓顏脫不自覺地感到心浮氣躁,而此時這種躁郁感在對方的沉默和消極反饋下達到了頂峰。 “為什么要來這里?”他努力克制著自己,依然力持平靜地問道。 “殿下呢?”時緘挑起眼角看向他,反問道,“殿下今天又為什么要來這里?” “還不是因為你……”顏脫說到一半頓住了,把“天天來這里”幾個字收了回去。他看到了時緘嘴角的笑意,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說漏了——方才的話無疑是他自己承認了他派人每天關(guān)注著時緘的一舉一動。 不過時緘的反應(yīng)也很快讓顏脫反應(yīng)過來——對方知道,時緘一早就知道自己派人跟著他的事,而且似乎也并未因此產(chǎn)生太多的不滿。 顏脫索性直截了當?shù)爻姓J了:“你早知道我的人在看著你。” 時緘點了點頭,輕聲道:“他們該慶幸他們是殿下的人,否則就沒有回去復(fù)命的機會了。” 但他此時卻要感謝那些人,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今天也看不到他的太子殿下如此誘人的樣子。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顏脫都知道,他也沒必要連續(xù)多日如此做戲。 他就是想讓那些暗中的眼睛把他的一舉一動報告給他的殿下知道。 非但不覺得冒犯,反而享受著這種被對方關(guān)注的感覺。 顏脫卻知道暗中監(jiān)視這件事是自己理虧,又轉(zhuǎn)移話題道:“……你還沒告訴我,你來這里做什么。” 時緘抬眼看向他,不動聲色地仔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yīng),表面上卻理所當然般應(yīng)道:“殿下除了發(fā)熱期的時候迫不得已,其他時候都不太愿意給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