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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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盂縣地界是當日傍晚,趕到盂縣縣城是次日傍晚,縣城方圓不到十里,不算很大卻也不是很小,由于地處邊陲,城池四周都筑有城墻。 本來城門還沒關(guān),眼見二人到來,看守城門的官兵便慢悠悠的推掩城門,南風(fēng)高聲呼喊,守門的官兵停止關(guān)門,等二人到來。 守城的官兵共有四人,都拿著兵戈長矛,其中一人慵懶的沖二人說道,“你們來遲了,城門要關(guān)了,明日再來。” 南風(fēng)懂得人情世故,知道官兵此舉乃是勒索錢財,便自懷中拿了銀子出來,遞送之前出言問道,“當真過了關(guān)門的時辰?” “早就過了?!蹦悄昙o較大的官兵隨口說道。 南風(fēng)抬手示意胖子不要說話,轉(zhuǎn)而遞了銀子過去,那官兵接了,擺手放行。 南風(fēng)牽馬進城,進城之后將胖子扶下馬來,轉(zhuǎn)身沖剛才接他銀兩的官兵走去。 那幾個官兵不明所以,皺眉相望。 南風(fēng)走到眾人面前,自懷中拿了官冊出來,手指胖子沖眾人說道,“這位是新上任的盂縣縣長季大人?!?/br> 那幾個守城官兵并不驚恐,沖遠處的胖子抬了抬手,“見過大人?!?/br> 先前拿錢的官兵抬手北指,“往北直走,就是縣衙。”言罷,小聲嘀咕,“又來一個?!?/br> “你叫什么?”南風(fēng)沖那拿錢的官兵問道。 那官兵并不答話,而是瞅了南風(fēng)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自懷里拿出了那塊兒碎銀,隨手遞給南風(fēng)。 南風(fēng)接過銀子,趁勢扭了那官兵的胳膊,將他踹倒在地。 那官兵大怒,叫罵著想要爬起,南風(fēng)走過去又是一腳,將他再度踏倒,左腳一搓一挑,將那長矛拿在手里,沖著那官兵的大腿就扎了下去。 他此番是用了全力的,長矛直接洞穿了官兵的大腿,沒土兩尺。 另外三人本想前來幫忙,聽得慘叫,瞬時嚇的連連后退。 南風(fēng)環(huán)視三人,言語平靜,“看守城門瀆職失責(zé),明知過了時辰還放人進城,此人定是山賊內(nèi)鬼,先留他性命,等季大人過了堂,再斬首示眾?!?/br> 三人明知道南風(fēng)是趁機立威,也無計可施,誰讓自己有錯在前,被人抓了把柄在手。 南風(fēng)指著其中一個官兵,“你去縣衙喊人前來接迎季大人,天黑之前不到,便是看我家大人不起?!?/br> 此時那被戳了大腿的官兵仍在慘叫,那三人不敢違逆南風(fēng)吩咐,轉(zhuǎn)身就要跑走。 “去一個,另外兩個留下?!蹦巷L(fēng)喊住了那兩個想溜的官兵。 那兩個官兵只能留在原處,也不敢過去救那呼喊之人,膽怯低頭,忐忑驚慌。 “過了關(guān)門的時辰,你們竟不關(guān)門,如此瀆職,牢獄之災(zāi)是免不了的?!蹦巷L(fēng)冷聲說道。 那兩個官兵一聽,嚇的撲通跪倒,連聲告饒。 “季大人在這里,我只是皇妃派來保護他的武人?!蹦巷L(fēng)指著走過來的胖子,他此舉乃是扯虎皮做大旗,皇上的妃子多了去了,誰能去查季忠林是不是跟哪個皇妃是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 那兩個官兵聞言急忙轉(zhuǎn)了方向,去沖胖子求饒,胖子也知道南風(fēng)此舉乃是幫他立威,亦不寬容,干咳了兩聲,“這是小事兒,由師爺做主?!?/br> 二人一聽,又過來求南風(fēng),南風(fēng)隨口問道,“縣衙都有哪些在冊官員?官差又有多少?” 那個子較矮的官兵口齒伶俐,連忙急奏快報,這盂縣有縣丞一人,主內(nèi),督辦文書,稅賦,民生等事宜。有縣尉一人,主外,掌城防,牢獄,治安諸事。這兩人是縣長的左膀右臂,除此之外還有書吏,令史,主事,知印,堂吏,勾押,都頭,公人,典庫等一干官差,共計一百多人,這些都是直轄,算上各鄉(xiāng)鎮(zhèn)的鄉(xiāng)正公人,數(shù)量超過三百。 那受傷官兵的慘叫驚動了附近的百姓,大量百姓聚在遠處,看著城門里的南風(fēng)等人。 那矮個子官兵說完,南風(fēng)再沒有發(fā)問,而是與胖子并肩站立,等縣衙眾人來接。 一等不來,二等還不來,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見有人出來接迎,連先前跑去報信的官兵也沒回來。 “咋辦?”胖子束手無策。 “上馬,去縣衙?!蹦巷L(fēng)抬手北指,先前他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天黑之前不來就是看不起季大人,看這架勢,眾人是擺明了想給他們來個下馬威。 胖子上馬,南風(fēng)牽馬前行,到得縣衙已是掌燈時分,出示了官冊,門房放二人進入。 縣衙前面有偌大廣場,縣衙大門前面五丈處有一磚砌擋墻,縣衙大門為兩折對開,臺階三層,大門左側(cè)有牛皮大鼓。 整個縣衙為三進套院,一進是大堂,左右是官差辦差的廂房,二進是議事所在,后院是縣官內(nèi)宅。 此時縣衙大院一片漆黑,除了看門的門房,縣衙里一個人也沒有。 “這鬧的是哪一出兒?”胖子哭笑不得。 “閉門羹,下馬威?!蹦巷L(fēng)撇嘴冷笑,外地前來赴任的官吏經(jīng)常會受到本方常駐衙役的擠兌,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欺生。 “是不是出事兒了?”胖子做賊心虛。 南風(fēng)搖了搖頭,“不會,就是要挫我們威風(fēng)?!?/br> “現(xiàn)在怎么辦?”胖子求計。 南風(fēng)想了想,出言問道,“你是想盡快解決還是想緩和處理?” “你說呢?”胖子沒什么主意。 南風(fēng)沒有答話,快步走向正北大堂,此時大堂的門是開著的,他徑直進了大堂,來到縣官升堂問案的官臺,木臺上有個黃布包裹,打開之后里面是個官印。 南風(fēng)拿了官印,又隨手拎了根威棍,出來之后拉上胖子,沿途打聽縣丞住處,一路尋往,來到縣丞所住院落踹門而入。 有下人前來阻攔,被南風(fēng)一腳踹倒,此時正堂里坐著兩個中年男子,聽到院內(nèi)有異動,離座出門,查看究竟。 “你是何人?”其中一個錦衣男子高聲喝問。 南風(fēng)也不答話,推開二人大步進屋,進屋之后高示官印,沖外面的胖子喊道,“季大人,失竊的官印找到了!” 此時不但那兩個中年男子是懵的,連胖子也是懵的,愕然之下便沒有接話。 “誰是此間主人?”南風(fēng)高聲問道。 “這是本官的宅院,你是何人?”錦衣男子高聲喝問。 南風(fēng)也不答話,上前一步揮舞威棍將那錦衣男子打倒,“偷竊官印,罪大當誅?!?/br> 這一棍打的是頭,直接將那錦衣男子打的倒地抽搐。 南風(fēng)轉(zhuǎn)頭看向一旁被嚇呆了的中年男子,“你是何人?” “小的王中蘇,乃本縣稅吏?!蹦侵心昴凶訃樀臏喩矶哙隆?/br> 南風(fēng)點了點頭,指著院內(nèi)的胖子,“這位是新上任的季大人,你本在這里,這官印是我?guī)淼模€是原來就在這房中?” 那稅吏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的確想挫挫新官兒的銳氣,以便日后剝削權(quán)力,圖財求利,卻萬萬沒想到這新上任的縣官帶了個如此兇狠的扈從。 “嗯?”南風(fēng)瞪眼。 稅吏嚇的打了個激靈,撲通跪倒,“回大人,官印是自房中搜出來的。” “嗯。”南風(fēng)點了點頭,扔了威棍轉(zhuǎn)身向南走去,“大人,我看此人多有忠心,可當大任,這縣丞一職可否由他接任?” “這是小事兒,你看著辦?!迸肿与S口應(yīng)聲。 “王縣丞,召集各部差官急往縣衙,季大人要升堂問案?!蹦巷L(fēng)拉著胖子轉(zhuǎn)身出門。 “初來乍到,就得罪了這么些人,怕是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迸肿討n心忡忡。 南風(fēng)冷哼,“不怕得罪我的人,我也不怕得罪他……”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奠基鋪路 胖子也感覺南風(fēng)說的有道理,但他仍有顧慮,“咱們本來就是假的,如此張揚,怕會露餡兒?!?/br> “咱們不是假的,我們有字據(jù)在這里,”南風(fēng)擺了擺手,“你放心就好,咱們越是膽大妄為,他們越是摸不清咱們的背景來歷?!?/br> “那姓王的稅吏出賣友人,這樣的人你怎能用他?”胖子又問。 “不升他做縣丞,他會為我們作證?”南風(fēng)再度擺手,“我們是來做官主政,又不是來推心交友,走吧走吧?!?/br> 二人回到縣衙,命門房點亮火盆燈燭,胖子自座中堂,南風(fēng)侍立在旁。 “你搬個凳子坐了?!迸肿诱f道,他坐著,南風(fēng)站著,這讓他感覺很別扭。 “不能的,你是老爺。”南風(fēng)笑道。 “待會兒我該做什么?”胖子緊張的看著桌上的文房,驚堂,簽筒等物。 “你坐著就成?!蹦巷L(fēng)說道。 “那成,那成?!迸肿尤玑屩刎摗?/br> 站立片刻,不見有人到來,胖子打了個哈欠,“咱們是不是有點兒不干正事兒?” “何出此言?”南風(fēng)隨口問道。 “咱們是要練功修行的,怎么做起官來了,每日處理公務(wù),豈不分神?”胖子說道。 “分神自是分神,但此舉利大于弊。”南風(fēng)正色說道,六年之內(nèi)要晉身居山,依靠自身努力定然難以實現(xiàn),當了縣官就可以調(diào)動全縣力量,尋找各種補氣靈物,當日天啟子給他的龍齒天蠶就得自西魏皇宮,地位越高獲取靈物的可能性就越大。 又等了半炷香,有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南風(fēng)打倒在地的那個錦衣男子,也就是本縣縣丞。 那縣丞先前挨了打,此時左臉腫脹,左眼不得開睜,急行而至,進得大堂,跪倒堂下,俯身告罪,“下官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恕罪寬容。” 胖子沒有主意,歪頭看向南風(fēng),南風(fēng)沖胖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用搭理堂下縣丞。 二人不說話,縣丞也不敢起身,只能在堂下跪著。 不多時,那稅吏也來了,跪在了門外,他自然想做縣丞,但都是本方人氏,他若是取了這縣丞代之,便背上了賣友求榮的罵名,以后怕是再難做人了。 衙門的官差絡(luò)繹到來,待得二更時分盡數(shù)到齊,這些人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來到之后盡數(shù)跪在了門前的院子里,院子里跪不下,便只能跪在大門外。 哪怕眾人到齊,南風(fēng)也沒有急于說話,就那么站著,足足站了一個更次。 胖子坐了一個更次,南風(fēng)站了一個更次,一干官員跪了一個更次。坐的疲憊,站的勞累,跪的苦不堪言。 臨近三更,南風(fēng)終于說話了,“我家大人寬仁忠厚,臨行前皇妃命我隨行保護,司職所在,諸位若是欺他仁善,莫怪我心狠手辣。” 南風(fēng)言罷,眾人齊聲應(yīng)是。 “都退下吧,明日午后再來議事?!蹦巷L(fēng)擺了擺手。 眾人再度應(yīng)是,辛苦站起,躬身退走。 “哎呀,可算完了,困殺我也,走了,睡去。”胖子哈欠連天。 縣衙有幾十處房間,縣太爺住的大屋給胖子住了,一個人住五間房,好生寬敞。 南風(fēng)住的廂房也是三間相通,一應(yīng)生活器皿無有不齊。 南風(fēng)躺臥在床,心情大好,世人皆以為清貧是修行之本,實則恰恰相反,富足才是修行的先決條件,只有富足才能心無旁騖,只有穩(wěn)定才能安心定神,若是饑寒交迫,顛沛流離,怕是沒誰能靜下心參天悟道。